有几个年轻人,接触过弗洛伊德与卡耐基的人性论,也听说过马克思与毛泽东的阶级学说,于是对“人性”与“阶级性”发生了兴趣,希望顽石能解答他们这方面的疑惑。
要全部说清“人性”与 “阶级性”的问题,恐怕没有一部煌煌大著不能完成任务,至少也得有数万字的论文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顽石不是这方面的研究专家,还真没有能力将“人性”与“阶级性”的来龙去脉、关联区分以及分歧争议梳理得明明白白,可又不能不给年轻人以回应,于是我就以自己对这两个概念的肤浅理解用最简单的方式答复他们,并就教于各位方家。
关于人性,说法很多,简单说来,可分两个层面,即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以吃饭为例,饿了要吃饭,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没有不同,甚至人和一般动物也不会有什么两样。这就是自然属性,它是超阶级的。和哪些人在一起吃饭,吃的是特供食品还是普通食品,是“朱门酒肉臭”还是饿殍遍荒野,这就是社会属性,而社会属性是有阶级性的。马克思说:“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毛主席说:“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伟大导师的经典理论告诉我们,在阶级社会中,人的社会属性都有阶级性,或者说,阶级性才是人的根本属性。
资产阶级宣扬的人性论,把人性说成是天赋而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鼓吹人性可以超越阶级而存在,而实际上他们最讲的是阶级性,最不讲的是人性。话剧《雷雨》中的资本家周朴园不仅压制妻子繁漪、儿子周冲的人性,而且在面对亲生儿子鲁大海的时候,连父子之间最起码的亲情都没有,有的只是赤裸裸的阶级利益。不独中国的文艺作品反映这么残酷的社会现实,西方的文艺作品也同样如此,雨果、巴尔扎克、司汤达尔、托尔斯泰、果戈里等文学大师笔下的人物,一样是等级(阶级)分明,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并没有“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无论是土豪葛朗台还是破了产的于勒,他们都没有亲情;伽西莫多只能跟石兽和小鸟做朋友,再善良也不能使他获得上流社会的青睐;当底层人物于连沉醉于得到了超阶级的爱情时,无情的法律却将他送上了断头台……也许有人会说,你顽石举的例子都是来源于文艺作品啊,现实未必如此吧。稍有常识的都知道,文学艺术都是生活的反映,经典作品则更是如此。就说现实吧,马云是谁的座上宾?周秀云惨遭杀害可曾获得过有钱有势者的同情?现实中这样的例子俯拾即是。
在阶级学说还没有诞生之前,古人对人的本质属性即“阶级性”就有了朴素的认识,“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但看筵中酒,杯杯先劝有钱人” 就是对这一认识的形象诠释。
人性是可以改变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正因为人性可以改变,所以从整体上看,不同的社会状态就会呈现不同的人性。真善美与假恶丑都存在于每个人心中,放大真善美,就会抑制假恶丑;反之亦然。一个人如此,一个社会同样如此。公有制社会由于尊崇团结协作、无私奉献、我为人人的价值观,当然就会极大地释放人性中的真善美,就会形成互帮互助互敬互爱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良好社会风尚。而私有制社会打着张扬个性、解放人性的旗号,奉行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价值观,自然而然就会让人性中的假恶丑无限膨胀,整个社会必然物欲横流、道德沦丧。
经历过30多年前那场所谓“思想解放”运动的人应该还记得,在当时“解放思想”的大潮中,思想界、文艺界高扬“个性解放”的旗帜,从理论文章到文艺作品全面抹黑毛泽东时代,在“新时期”的话语中,新中国前三十年尤其是文革十年,是人性禁锢和扭曲的法西斯时代。我们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三十多年的实践来检验一下那场“思想解放”运动。假恶丑司空见惯,黄赌毒四处蔓延;坑蒙拐骗大行其道,尔虞我诈习以为常;笑贫不笑娼,笑廉不笑贪;老人倒地没人扶、孩子拐卖成常态……凡此种种,不都是那场“思想解放”“个性解放”运动的伟大成果吗?
就以妇女为例来说说人性解放的问题。我们知道,在漫长的封建社会里,妇女长期被奴役被压迫,没有受教育权、没有工作权,“三从四德”就是她们的道德行为规范,女人落魄了,除了要饭就只能去做妓女。只有在毛泽东时代,妇女才得到了彻底的翻身解放。妇女能顶半边天,男女同工同酬,这决不是历史虚构。建国之初,新政府就将旧中国留下的上百万的妓女改造成了自食其力的有尊严的劳动者,这些都有案可稽。那个时代不仅有陈永贵、王进喜、雷锋这样的男性英雄,也有吴桂贤、吕玉兰、郭凤莲这样的妇女榜样,那是一个真正的男女平等的时代。而“个性解放”后的三十多年,工作中的女性歧视已经成为严重的社会问题,数以百万计(或者更多)的良家妇女再一次堕落为烟花女子……妇女的地位是提高了,还是下降了?两相对比,哪个时代更尊重个性、重视人性?现在来反思一下,当年那场“思想解放”“个性解放”运动,其目的不就是要全盘否定毛泽东时代,全盘否定毛主席开创的社会主义道路,为全面私有化提供思想与舆论准备吗?还可以有别的解释吗?这不就是赤裸裸的阶级斗争?
说“人性”离不开“阶级性”,说“阶级性”也不会抹杀了“人性”。“人性”与“阶级性”相关的问题当然远不止我说的这一些,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继续做更深入的探讨,事实上也很有必要对那场“思想解放” “人性解放”运动做深刻反思了,再不争论,将来恐怕就不会有争论的机会了。
关于“人性”与“阶级性”的话题,我暂时说到这里,说得不成体系,恳请同志们、朋友们批评!顽石拙见能否给那几位年轻朋友些许启示?
2016.1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