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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庆东:开学之际半月谈

2012-09-17 14:09:16  来源: 东博书院   作者:孔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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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纪连海和冯小刚


  好久没整理日记了,开学前后特别忙,今天就整理个截止到9月10号的半月谈吧。

  8月26日,周日。今天北大组织各院系劳模旅游考察,计划由党委副书记张彦带队赴四川。一早赶到北大,张彦没来,孙丽带队。车上跟各院系领导互相认识。关贵海副院长短信,请我给一位公安领导批阅论文。中午到达宜宾,吃了燃面,比北大食堂的好吃多了。我上次到宜宾,是前往自贡担任灯会文化顾问。午饭后去蜀南竹海。游览了忘忧谷,又到海中海划了竹排。发了条微博,问一个经典哲学题:某人说“我现在说的是谎话”。请问他是在说谎吗?

  晚上住在山顶,与王益明老师同屋。夜里出来散步,见满街都是卖烧烤和土特产的,中国人民到处都整得热火朝天的。看几件竹制工艺品不错,一摸兜,早上出门没带钱,又不能刷卡,只好遗憾而归。

  8月27日,周一。早餐时跟钱老师借了一千元现款。早饭后去游览天宝寨。山路上上下下,景色宜人。悬崖上趴着一只懒猫,我拍了照,后来发到微博给五岳散人看。冯雅新老师因脚部有点扭伤而一路坐着滑竿。钱老师另外叫了一乘滑竿,老师们轮流坐。两位抬滑竿的兄弟,想方设法避开我,专门挑轻量级的女老师抬。孔和尚本来不乐意坐滑竿,觉得那是地主老财的腐败行为,但是见那两位兄弟躲着我,孔和尚顿起歹意,非坐不可了。于是等到前面一段大上坡时,孔和尚说:“好啦,让我坐一段吧”。两位兄弟叫道:“惨喽,这回惨喽!”孔和尚四仰八叉躺在滑竿上,嘴里低声篡改着快板书《劫刑车》:

  清风徐来吹人爽,

  嘿!有一乘滑杆上了山坡!

  这抬滑杆的本是两个棒小伙,

  长得胸宽背厚粗胳膊,

  黑红的脸膛精神旺,

  这个短裤短褂透着利落。

  他们走起来,这个两脚好像没沾地,

  要论快,他们经常比赛追汽车!

  这滑杆上边儿支着一个九龙棚,

  棚下面,端坐着一位幸福哥!

  这位大哥真叫阔:肥头大耳眼眯着。

  他的腰板儿不塌背不驼,

  不晕不喘不咳嗽,

  今年刚刚四十八,

  看样子能活二百多——这还是少说!

  您要问他是哪一个?

  这就是我们的活菩萨,

  救苦救难大慈大悲普度众生的弥勒佛!

  孔和尚兀自喷得高兴,两位阶级兄弟叫道:“弥勒佛哥哥,你快仔下来吧,我们可累惨喽。”孔和尚恋恋不舍把滑竿让给了钱老师。

  中午河南卫视短信,邀请担任“寻找当代孟母”评委。下午经过宜宾到乐山,乘游船瞻仰了乐山大佛。然后参观乌木博物馆,傍晚前往峨眉山市,住在华生酒店。在微博上出了个对子:“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晚饭后出去转了一大圈,见市民生活得相当安逸。特别是广场上一大群民众在跳舞,钱老师混进去跟着跳了一阵,我在旁边拍照。

  8月28日,周二。上午游览了万年寺、一线天,到猴区喂了猴子。我曾写过一篇《峨眉山的猴子》,写的是1988年被猴子剪径之事。如今猴子不但嚣张如常,而且与山民更加勾结一气。不过我们只遇见了7只猴子,其中3只都跳到我的脑袋上,迅速抢去猴粮,但对我还算友好。其他老师有两位被挠,另有一位小伙子因上供纳税不及时,胳膊被咬了个大口子。归途写了首五律《再登峨眉山》:“峨眉初觏面,恰过两龙年。金顶危崖坐,秀峰碧玉连。今朝寻旧迹,盈耳尽新弦。唯有猴强盗,仍收买路钱。”下午直接前往成都,路上车里播放老电影《神秘的大佛》,看刘晓庆跟葛存壮的打斗,非常朴实。领导短信说,找同学给我攒了一台I5的台式机,500G的硬盘,23吋的显示器,共计4200元,孔和尚表示感激涕零。

  晚上到达成都,吃了15种小吃。然后入住罗曼大酒店。我和王益明出去散步,遇到张莹张宇,便一起去宽窄巷子,吃了“冰激凌豆花”,原来冰激凌是冰激凌,豆花是豆花,并非用冰激凌熬制的豆花也。

  8月29日,周三。上午去都江堰,我一直爬到二王庙的最高处。再一次感叹古代人民的智慧。我说李冰留下的“深淘滩低作堰”六字诀,不仅可以指导水利建设,也可以指导教育工作和文化工作。中午吃的“正德私房菜”。下午去参观了金沙遗址,讲解员水平很高。傍晚大家分散逛超市,然后去吃德庄火锅。

  晚上玩微博。有人问“孔和尚经常亲自下厨吗?最拿手的菜有吗?”答曰;“醋溜汉奸、软炸公知、爆炒贪官、水煮脑残。”

  8月30日,周四。上午去参观四川大学,人家已经开学了,书记校长都很忙,工会领导接待我们,还有一些院系的负责同志。座谈了一会,又游览了校园。我说1988年第一次来成都,看见川大的同学在望江楼公园里闲散地读书,非常羡慕,比北大安逸多了。午饭时向川大文学院刘亚丁老师请教了俄罗斯文学的一些问题。下午去锦里,我已经很熟悉这一带了。还给钱老师一千元,赶赴机场,晚上回到北京。收到延吉人民赠送的人参灵芝补品。

  8月31日,周五。处理积压信件。收到香港中文大学“周志云”写来的辱骂信,信中从头到尾的骂人言辞,均特意用彩笔画出横道,仿佛非如此不足以表达香港学者的高尚文明也。信中还发出了对孔和尚的威胁,倘香港中文大学确有此人,那么香港作为一个标榜法制先进的特区,是否该将此人送诸法办呢?

  山东泰安初三学生刘至文,来信谈到读我几本书的体会,特别指出我书中关于《原野》的错误,非常感谢你的细心和认真!但是根据我的分析,仇虎是明知焦母要打死他,也明知床上躺着的是小黑子,他在潜意识里是故意放纵焦母去打死自己的亲孙子的,这样才是最残酷的复仇。他越是向花金子辩解,就越说明他潜意识里的罪恶感,这正是该剧挖掘人性的深刻之处。而小黑子是不是花金子亲生,都不影响他是花金子和焦大星的儿子这层关系。你后面所问的学习成绩与看闲书的关系,我建议你还是接受母亲的批评,以学习成绩为重。闲书还是要看,但应该是“闲的时候”看也。

  读了《现代中文学刊》2012年第4期,续载的萧军日记进一步透露出萧军的性格和延安知识分子的生活。《学术界》2012年第8期,刘忠《延安知识分子的生活方式与话语形态》,张立群《后期延安文学道路的“确立”》,都是研究延安文化的好文章。《野百合花》的作者王实味当年批评延安的不平等,谓之“衣分三色,食分五等”,究竟是怎么回事,让我们来心平气和地分析一下。延安当时实行供给制,衣服分为干部服、军人服、政工服三种,食堂分为大灶、中灶、小灶三类。而八路军每月的津贴,也确实不“平等”,分为五个级别。普通士兵一元五角,排级二元,连级三元,营团级四元,师级以上包括毛泽东朱德,五元。也就是说,共产党最高领导人的津贴,是最普通士兵的三倍多一点。这个“不平等”是否合理?是否应该推翻?是不是大家都一律二元或者三元,才叫平等、才叫革命?王实味的思想到底是“右”还是“左”?此外还有一点需要注意,共产党八路军的最高领导津贴五元,但是很多外来的知识分子的津贴则是十元八元,还有十二元的。此外他们上课还有课时费、写文章还有稿费,徐懋庸说:“我是很富的,生活过得很舒服”。读读萧军等人的日记,就更能了解他们在延安过的是什么日子。当时延安的猪肉是每斤二角,鸡蛋一角钱能买十来个。十元钱的津贴,可以买50斤猪肉或者一千来个鸡蛋。那时的人不需要买房买车买电脑,不需要昂贵的学费话费医疗费,在食堂吃饭还是“供给制”,所以那些收入就是日常的零花钱。很多人把王实味当做反对共产党的“右派”来大肆鼓噪,但王实味主张的不恰恰是“绝对平均主义”吗?他恰恰不是提前了几十年的“文革余孽”吗?忘记了国统区和敌占区人吃人的绝对不平等的经济制度,忘记了国民党高官的花天酒地和挥金如土,忘记了抗日根据地物质条件的整体艰苦,忘记了八路军的浴血奋战,自己享受着共产党和边区人民的优惠政策,却又要求抗日根据地立刻变成他们梦想中的绝对平均主义的共产主义天堂,这不正是放纵恶魔、而单向度要求天使自焚的“极左思潮”吗?

  中午发微博两条。一是【国民党政府领海形同虚设】“1931年,国民党政府颁布3海里领海制,但领海制度形同虚设,列强的军舰自由游弋在中国的海洋江河。新中国成立后,美国公然派遣舰队干涉中国内政,阻止解放台湾,还肆意入侵我海域逞凶。毛泽东认为,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必须结束有海无防的历史,就要把中国的领海主权管起来。二是【毛泽东确定领海宽度】建国后经毛泽东反复研讨确定,1958年中国公布了关于领海的声明,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海宽度为12海里。”1982年公布的《联合国海洋法公约》规定“各国有权确定不超过12海里的领海”,当前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采用了12海里。说明我国当初的决策既维护了主权,又符合国际潮流。

  9月1日,周六。读了83岁的孔祥仁先生写来的信,要拜我为老师,还说看到一本恶毒攻击我的书后很气愤。我知道这是千千万万我的粉丝的共同心情,但是劝大家不必生气。我们年年月月都免不了被苍蝇叮被蚊子咬,为老鼠恶心为蛤蟆气恼,我们能跟它们真心生气吗?该打蚊子打蚊子、该灭老鼠灭老鼠,一边打着灭着,我们还要一边乐乐呵呵地吃饭读书散步聊天,不能让害虫影响了我们的心情啊。不过我也理解孔祥仁先生83岁的冲动,因为托尔斯泰82岁那年,还写了一篇小说,就叫《我不能沉默》。

  下午发微博【怎样去除心火】“腋窝处的极泉穴是心经的重要穴位,可以祛除心脏的火郁毒素。所以你应常常去按揉这个地方,以疏通这口「井」。平时容易犯急、暴躁,这是心火大的表现。 揉一揉心窝,打通了心经,人就平静下来了。”

  9月2日,周日。读完了韩毓海的新作《马克思的事业——从布鲁塞尔到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年8月版。韩毓海的学问越做越成熟、也越做越扎实了,但内在的激情和理想,仍然闪闪发光。开头献给马克思的序诗,非常适合朗诵。其实无论新诗旧诗,韩毓海都写得不好,他没有苦心探究过怎样在技术层面写出精彩的诗句。但韩毓海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诗人,他的议论他的叙述甚至他的聊天中,都回荡着诗的波涛。本书六章的标题:马克思与卢梭、马克思与康德、马克思与美国、马克思与恩格斯、马克思与列宁、马克思与毛泽东,合起来不就是一首雄浑的史诗吗?

  中午收到粤北人民短信,感谢孔老师一年来为他们鼓与呼,现在连州教师的工资全部超过3千元了。我回复他们,要根据自己的性格选择自己的人生。

  晚上收到中文系通知,明天新生开学典礼,请有空的老师好歹去捧个场。记得去年是9月2号典礼啊,查了一下日记,那天写了这么一段:

  “9月2号,周五。早上到北大英杰中心,参加中文系本科生开学典礼和研究生开学典礼,因为堵车,迟到了8分钟。中间杨智宁同学来找我,把我冬天回哈尔滨的照片转给我。遇见几位北大领导从一辆中巴下来,孔和尚唱个大喏,问他们,汉奸们是不是又来围攻北大,‘强烈要求’北大开除欺骗云南少女的孔庆东教授啦?领导们轰笑说,可不是嘛,告状信足有三尺高,有的写了一万多字的考证文章,铁证如山,就是你啦!孔和尚笑道,那组织上怎么不严惩我啊?甲校长说,孔教授的人品谁不知道?打死我也不相信那是你干的呀。乙校长说,孔教授的人品我不了解,但是就凭您这尊容和您这脾气,说您恐吓少女我信,说您诱骗少女,我不信。丙书记说,不要以貌取人嘛,就凭孔教授这鬼力,他要诱骗少女,肯定少女给他30万,怎么可能反过来要老孔30万呢?丁书记说,非也,老孔是天下第一怜香惜玉的和尚,别说少女要他30万,就是要他3斤肥肉,他也只会乖乖听话,决不会去报案的。因此,北大党委团委工会妇联一致认为,此乃汉奸又一次借机围剿北大,决不可能是孔教授也。孔和尚听罢不快:各位领导,你们这是夸我还是糟蹋我啊?”

  夜里,发表了博文 《07年暑假日记》。

  9月3日,周一。早上起来,吹着口哨撒了泡尿,洗脸刷牙哼哼运动员进行曲。到厨房喝了碗小米粥,是昨夜领导给泡在保温锅里的。然后躺到沙发上看手机。小赵过来,舔我的头发。我想侧头躲开,那厮却用一只爪子按住我的太阳穴,不许我动,只好一边处理短信,一边被它舔了百十下。黄伶俐短信问候。

  读了《青年文艺论坛》第十四期,孟繁华谈当代文学的代际更迭,如果不做机械理解的话,很有道理。《南方文坛》2012年第5期郭春林《历史如何进入想象和现实——重读陈奂生和高晓声》,还有张鸿声、井延凤《革命·欲望·资本——娱乐类“文革”手抄本热的大众文化解析》,都写得很有厚度。

  收到温皓然《凤鸣台》新版,九州出版社2012年8月版。作者在扉页写道:“孔老师:这一版,您在277页。”印刷的纸张不错,但是边角太锋锐了,差点划破了我的手。

  午饭吃的面条。下午去北大二教107参加中文系新生开学典礼。13:30到14:15是本科生典礼,漆永祥主持,曹文轩老师讲的“长旅与驿站”很有启发。新生代表发言,带着明显的“高考作文”味儿,举的又是俗不可耐的“国学泰斗季羡林”的例子,幸亏没有接着举李白刘翔爱因斯坦。休息一节课的时间,我浏览了《文艺争鸣》2012年8月号,“谢冕的意义”专栏汇集了7篇好文章。都不长,但是都发自真情,直指人心,谢冕老师的《一般人只能被时代所塑造》尤其精彩。又看了《围棋天地》2012年17期,裴太一《为什么要下慢棋》讲得很有道理。电视运营商操纵下的快棋泛滥,从根本上损坏了围棋艺术。而学术界、教育界、文化界,不也应该提倡多下“慢棋”吗?胡煜清写的《包干制》也比较客观,世界上没有完美的规则,用人的智慧去驾驭规则,才能使比赛趋近完美。

  浏览一堆信件。港独分子又寄来辱骂信,并附香港造谣报纸,仿佛故意给孔和尚提供香港的负面资料,以便民众更加真实地了解香港。孔和尚表示感谢,但请下次能否更换一种邮票,老用一种邮票,显得多么专制多么洗脑多么抱残守缺多么酷似你们整天咒骂的共产党啊?难道你们的英国奶奶赐给你们港独组织的活动经费就那么紧张吗?山东滕州一位高中生来信,声称“我终于发明出了一个被物理界认为不可能制成的机器——永动机”。但是专利局不给他注册,请他拿出实物模型。该同学很愤怒,联想到中华民族的腾飞大业,请孔老师出手援助。说实话,我从1983年考上北大以来,就与全国各地的认识不认识的广大民众通信,其中宣布发明了永动机的不下十位,但拿出的都是草图,没有一位拿出实物。孔老师一方面尊重科学,另一方面也真心希望能够发明出永动机,我自己高中时代也暗中鼓捣过一阵子,还给钱学森写过信。我的逻辑是,宇宙就是一部最大的永动机,那么作为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我们人类也一定能够发明出永动机。可是毕竟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拿出实物。我希望大家不要因此气馁,我们发明永动机的这种精神,还要永动下去。我建议这位同学,可以把你的发明原理寄给司马南、方舟子、何祚庥等先生看看,他们会讲出比我更有科学性的道理给你听的。

  15:00到16:00是研究生开学典礼,郭锐主持,蒋绍愚老师讲了做人与做学问。然后回到中文系,各教研室导师与研究生见面。按照往年惯例,我们现代文学的“三东”今年仍然每人招收博士硕士各1名。但因为温儒敏老师商金林老师退休,陈平原老师表示不招硕士,这样就成为6位导师分9名硕士,所以我和高远东、王风每人再多收一名。算下来,我目前一共指导着7名博士、4名硕士。博士生里,韩国2名、缅甸1名、台湾1名。分配完学生,我们又讨论了基础课改革等问题。到传达室取了一个快件邮包,是济南许姓朋友寄来的降脂胶囊。其实孔和尚没有“三高”,别看俺脑满肠肥的,各项指标都基本正常。如果打起仗来,三大战役没把握,但是打个平型关、台儿庄之类,还能凑合。不过还是深深感谢各地朋友对我的厚爱。

  毕业多年的庞书纬来京培训,也到系里来见老师。结束后我们一起走向东门。周周考上了大学,他父亲请我到直隶会馆吃饭。在河间厅,挂着一张光绪元年的高小学堂修业文凭,学生潘鸿勋“本学期总平均分数陆拾玖分玖厘陆”。分数精确到了百分之一分,可见清朝末年,在教育领域,就已经出现了如此严重的崇洋媚外现象,这种毫无必要的“应试崇拜”,埋下了今天许多问题的祸根。

  9月4日,周二。今天好像是邀请日,不间断地接到若干个邀请。一所大学邀请担任客座教授,一所大学邀请讲座,中芭邀请看《小美人鱼》,乌有之乡邀请观看纪念毛泽东文艺演出,几个学生邀请吃饭,学校邀请开会,中介公司邀请看房,银行邀请办理金卡,最后的压轴戏是俺家领导邀请我吃了一碗安徽牛肉板面。简直把孔和尚邀请蒙了。查查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结果一看,原来去年的今天,习近平在致亚洲政党“发展与社会共享”专题会议的贺信中表示,中国将坚定不移地走共同富裕道路,努力使全体人民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做到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怪不得今天这么大吉大利呢?希望习近平的这段话,能够写进十八大的报告里去。

  9月5日,周三。凌晨睡觉前,获得新浪博客“元老博主”光荣称号。自叹曰:“回首征程百战多,巡天遥看一千河。”结业的博士王毅说要请我吃饭。长沙的节目不做了。袁益智请求给公司取名,我给取了“梦安”。

  收到王建华翻译的小谷一郎《东京“左联”重建后留日学生文艺活动》,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2年7月版。翻了翻,书写得扎实,翻译得也细心,书中的老照片,印刷得也很清晰。

  《中华文学选刊》2012年9月号周大新的长篇《安魂》很不错。《绿叶》2012年第8期陈红《牧民视野中的工业化——内蒙古Y嘎查的案例》和刘书润《这里的草原静悄悄——游牧文明过时了吗?》都很给人启发。

  《国外理论动态》2012年第9期开篇文章是《当今的列宁和列宁主义:对话沃勒斯坦》。沃勒斯坦认为:“马列主义终结了,决不可能再出现。但是马克思主义和列宁主义都没有终结。列宁主义本身就是一条俄国通向历史复兴之路。”

  9月6日,周四。今天是孔庆东新浪微博开通一周年,粉丝达到154万5千。上午先去二教给学生选课,然后到系里与一位研究生谈话,中午回家。发微博【四大名著中的薛姓】“四大名著中皆有薛姓,有好人有坏人。《西游记》中的薛仁贵是人民尊敬的老一辈革命家。到《三国演义》,薛莹劝主子投降,薛兰被曹兵杀死,薛则伏击赵云被张苞杀死。到《水浒传》,薛霸先害林冲再害卢俊义,被燕青射死。到《红楼梦》,薛蟠就是个天下最可笑的无耻流氓了。”

  下午约另一位研究生来谈话,傍晚带几位学生去参加纪念毛泽东逝世36周年文艺晚会。先到亚运村的郭林家常菜吃饭,司马南迟到,我想罚他吃肥肉,又怕他正中下怀,就改为罚酒了。晚会的实况请看网络上的视频。一直下雨,司马南主持得激情四射。我讲了一段话。前中组部长张全景等老同志和很多红二代都去了,还有大量的80后90后。毛泽东的卫士队长陈长江老人和老伴儿坐在我旁边,我送给老人一本《四十五岁风满楼》。一位小伙子激动得跳到台上要发表革命演说,被司马南给制止了。演出结束后,在大厅见到熊蕾大姐和王京娃。学生吕漪帆翌晨将赴日本,短信告别。

  9月7日,周五。白露。菲阳提醒我天气开始凉了,我说“多谢肥羊”。收到特别文摘稿费90元,到中国银行去取,手续费50元,于是又办理了其他业务,密码设定196473。营业员说这个密码不好,就改为201297。给周京昱老师发了访谈文章。晚上得知鞠战林终于评上了高教,十比一的比例,真不容易。我热烈祝贺他终成正果。

  9月8日,周六。中午去海淀的九头鹰酒家,在二楼7号包间见苏州朋友,谈了中国茶业的发展状况,表示应该让国人都喝上放心茶。

  晚上发微博【栗战v书诗作】“儿男纵马家万里,志士吟诗泪千行。一夜秋风松江月,两三灯火是故乡。” 这首诗题为《江畔思乡》,作于2004年9月28日,作者栗战v书时任中共黑龙江省委副书记。

  有人问:“孔和尚,36周年纪念晚会后我给了您一张名片,还记得吗。”答曰:“已经扫描存档了。一百年后,会有一篇博士论文《孔庆东保存的名片主人考》。”又有人问:“和尚,我发现喷你的人几乎没有实名的,你是怎么做到让对手如此胆颤的?”答曰:“地陷进去独身挡,天塌下来只手擎。”

  9月9日,周日。《东博书院》月刊8月9月的都印出来了。印刷质量有提高,但是封底搞错了。上午去昌平,测量了一下书柜。下午去系里,与新博士生谈话。然后去清华科技园,参加孔子和平奖候选人新闻发布会,我宣读了候选人名单。

  9月10日,周一,教师节。无数短信祝贺。收到李建华贺卡。《环球时报》第3版报道了昨天的孔子和平奖新闻发布会,其他外媒陆续报道。晚上在未名楼贝公厅与众硕士博士弟子聚会。01级02级03级都有事不能来,06级在培训,其余各级都来了。未名楼老板见我进去,一直陪我到房间,后又进来敬酒。王灏拿了一瓶沙皇伏特加,味道很不错。张彦拿了月饼来提前跟大家过中秋。王婉如要拔牙,吃了月饼就走了。郑雪瑞黄娇娇有外语课,晚到一会儿。我重点表扬了4位已经有了“学二代”的学生:吕绍刚、万静、王灏、张彦。结束后路过西门,给张石的推荐书签字。

  收到龚刚《百年风华——20世纪中国文学备忘录》花城出版社2012年8月版。里面的文章都写得很有才情。

  《名作欣赏》2012年第9期,李均论述萧红《呼兰河传》的《乡愁叙事与回忆美学》,很有思维深度。

  夜里贴了博客《话说平江不肖生》。为什么贴这篇旧文呢?一是来不及整理流水账了,二是想告诉国人,内功与外功的辩证关系也。


 本期博客思考题:

  1.当前中国应该如何练好内功?

  2.你喜欢过游牧生活吗?

  3.滑竿与轿子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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