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川松鹤陵园,有这样一尊著名的雕像,雕像的名字,叫《军需处长》。它年年月月,向世人讲述一个关于红军的故事——
狂风呼啸,
暴雪飞舞,
风雪裹挟的山脊上,
跋涉着一支长长的队伍。
这是一次艰难的行军啊,
风雪之中的队伍,
一天要走百里路。
将军和战士,
一起经历,
这亘古未闻的残酷。
将军啊,
要率领这支队伍,
为主力红军,
开辟一条通路。
已经三天粒米未进了,
前边的先锋连,
此刻已经迈不动脚步,
死神每时每刻,
都似乎要,
把这些鲜活生命凝固。
命令传下来了:
“为了胜利,
加速,加速!”
队伍中有人围在一起,
倾刻间放慢了,
大军前行的速度。
将军来了,
焦急地询问:
“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走了?
我们要为主力开路!”
警卫员小声报告:
“首长,
前边有人冻死了!
饥寒在迟滞我们,
进军的速度!”
将军愣了一下,
踉跄向前,
一副情景,
倾刻让他泪眼模糊:
一名已经冻僵的红军,
斜靠着一株树,
枯死的树干光秃秃。
老兵如一尊雕像,
单薄的军衣,
勉强盖住干瘦的肌肤。
他浑身落满了雪,
已经辩不出真实面目。
可从那坚定自信的姿态,
能够看出,
老兵对这冰雪饥寒,
打心里不服。
半截自卷的旱烟,
刚刚被大雪灭了烟火。
将军脸上,
倾刻间乌云密布,
他愤怒的命令:
“叫军需处长来,
为什么?
不给这位老兵发棉衣?
我要处置……”
呼啸的风雪,
吞没了他命令的尾音。
他像一头雄师,
血红的眼睛几乎暴怒。
是啊,
这大冷天,
零下三十度,
怎么就不发棉衣呢?
没人回答,
大家静静等待。
将军又一次命令:
“快!
叫军需处长来!
跑步!”
此刻静静的队伍里,
有人小声回答:
“军长,
别叫了,
他就是,
你要找的军需处长啊,
他就是被冻死的!”
于是,
伴着呼啸的风雪,
周边战士们在哭!
雪花打在将军脸上,
瞬间融化为闪烁的泪珠。
他缓缓地举起了右手,
举到了齐眉处!
所有战士们一起,
一个庄重的军礼,
送别老处长,
与这大山,
合为一座雕塑,
人与山一起凝固。
此刻,
雪下得更大,
风刮得更猛,
飞卷的雪,
迅速掩埋了,
军需处长的身体,
雪山倾刻间,
似乎一下子,
改写了高度。
将军沉默了,
戴上军帽,
风雪之中,
他带上自己的队伍,
向着胜利,
向着前方,
迈开沉重坚毅的步幅,
继续为主力开路。
这就是红军,
这就是无坚不摧的队伍,
有这样的队伍,
什么困难,
也挡不住一支雄师,
走向胜利的脚步。
而今,
在松鹤陵园,
我们站在雕像前,
回望昨天,
我们都在思考,
江山来之不易啊,
我们作为后来者,
该怎样跟上前辈的脚步?
眼下,
美国西方四面叫嚣,
要遏止我们崛起的步幅。
面对雕像,
我们的誓言发自肺腑:
沿着前辈的足迹,
像老一辈那样,
为人民打江山守江山,
我们要创造更加光明的未来,
为人民,
我们要创造更多的幸福。
【文/陈先义,红歌会网专栏学者,著名文艺评论家、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本文原载红色文化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