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论中的抽象劳动、无差别劳动是什么意思呢?是什么样的劳动?是指哪种哪些劳动?
对这个问题,有许多种看法,其中包括不恰当的普遍的看法。对这个问题,必须有确切的解读解答。对这个问题,应该有紧迫感,应该不断思索,进行反复的大量的探讨。毕竟资本论已经出版一百多年了,快二百年了。
对这个问题,可以围绕商品价值及交换价值来看。这样也可以开门见山,见山是山,简单明了,方便省事。商品价值及交换价值是资本论的基本概念,比抽象劳动、无差别劳动的地位要高,并且,商品价值及交换价值属于抽象劳动、无差别劳动,也是主要的甚至是全部的抽象劳动、无差别劳动。如果先知晓商品价值及交换价值的含义,也就限定了抽象劳动、无差别劳动的含义,也就能知晓抽象劳动、无差别劳动的含义。
所谓商品价值,是某种商品它们所含有的人类劳动,即他们在生产某种商品的整个过程当中所进行的,多环节多工序多物料多行业等等的多种类的有关劳动(再进一步去说则是什么什么劳动)。在这里,简称这是搞生产的劳动。
商品价值,是用社会必要劳动来核算的。而社会必要劳动(也叫平均必要劳动),是社会所必要的,在平均化的生产条件、劳动熟练程度和劳动强度下的,某一种的劳动。这里的某一种,譬如都是小麦种植的劳动,或者都是面粉加工的劳动,或者都是面条加工的劳动等等,就是说,有同种同行的多个生产单位,分别进行了某一种同一种的劳动。这多个生产单位,分别是个别个体的劳动,各有各的具体劳动主体、具体劳动形态,各有各的劳动规模、产品规模及劳动效率,各有各的生产条件、劳动熟练程度和劳动强度等等。换言之,同种同行的若干个生产单位之间,互相存在诸多差异,是同种且差别的劳动。这里的平均化,意思是均匀化,就是把这些同种且差别的个别化个体化的劳动,看成整体化总体化行业化劳动,看成同一种的某一种的劳动,看成一个行业巨人它自个儿一个人儿的劳动=该一行业内多个生产单位的劳动之和=该一行业内许多个劳动者的劳动之和。此时,当我们单独看一个商品,看一单位的商品,则说它是在平均的生产条件、劳动熟练程度和劳动强度下生产的,其社会必要劳动时间=1个行业商品*行业劳动时间/行业产品数量。综上可说,平均必要劳动(也叫社会必要劳动),不过就是某一行业(由若干个企业构成)的行业劳动=同种同行的企业劳动之和。那么,由社会必要劳动核算出来的商品价值=多环节多种类的行业劳动之和,像面条这种商品的价值=小麦种植的行业劳动+面粉加工的行业劳动+面条加工的行业劳动等等。
譬如,面粉加工这一个行业的多个企业的一万个劳动者分别进行了一年劳动=一个行业巨人它进行了一万人年劳动。那么你看等式的左边,则各企业的劳动之间不同,各劳动者的劳动之间也不同,但是各个企业都属于同一行业,分别进行了同种劳动。那么你看等式的右边,则有一个面粉加工的行业巨人它自个儿一个人儿进行了该种的一万人年劳动,则这是平均化的生产条件、劳动熟练程度和劳动强度等等的,是同种且同样的,它自个儿一个人儿的劳动是均匀均质无差别的,其中,在一单位行业产品上有单位行业劳动及单位行业劳动时间。但是,这一个行业巨人它,它是非具象非形象的,它不像各个企业那样具体具象,也不像各个劳动者那样各具形态,所以,它这个行业巨人的行业劳动,这是抽象的。它客观存在,但是,也需要我们用抽象思维去考察它,观察到它。所以说,社会必要劳动作为同种同行的企业劳动之和,作为行业劳动,作为混合化整体化均匀化劳动,作为一个行业巨人它的劳动,这也是无差别的劳动,也是抽象劳动。从而,商品价值作为有关的行业劳动之和,也是混合化整体化均匀化劳动,也是无差别的劳动,也是抽象劳动,是主要的抽象劳动之一,是主要的无差别劳动之一。
这样,我们就限定了也看到了抽象劳动的含义,无差别劳动的含义。亦即,抽象劳动,无差别劳动,分别是对整体化混合化劳动之描述,不过就是指向混合化整体化劳动。
再一点,各种商品的商品价值之和=总商品的总价值=总商品的总量劳动(这里需要剔除重复核算。在这里简称总劳动),并且,总劳动=个别的具体的有关的那些劳动之和。那么,总抽象劳动=总劳动吗?总无差别劳动=总劳动吗?这个必定相等,也必须相等。你如果认为不相等,那就寸步难行了,假若按你这种解读这种定义,则资本论、劳动价值论的理论体系也就无法运行了。这点就不多说了。那么,如果总抽象劳动=总劳动=个别劳动之和,总无差别劳动=总劳动=个别劳动之和,既然总抽象劳动=总劳动=具体劳动之和,总无差别劳动=总劳动=具体劳动之和,则试想,抽象劳动只能是什么含义呢?无差别劳动只能是什么含义呢?
商品价值是搞生产的劳动,交换价值是被交换的劳动。总商品价值=总劳动=总交换价值,这也是肯定的必定的。商品价值是某种商品的有关行业劳动之和,是混合化整体化劳动之一。而交换价值,是所有商品的一切行业劳动之和,也是混合化整体化劳动之一,从而,也是抽象劳动之一,无差别劳动之一。关于交换价值,这里就不多说了。
综上来看来说,围绕商品价值及交换价值来看来说,则所谓抽象劳动,所谓无差别劳动,都是指混合化整体化的劳动,都是个别劳动的加总(各有各的加总范围)。这样,资本论的概念体系才能顺畅运行,也能对社会经济进行数量分析数理分析。这样,才符合逻辑,也符合资本论的原文原意。
当然,资本论关于抽象劳动、无差别劳动的论述有许多,分布在不同章节不同地方。那么上述解读,似乎不符合资本论的有一些的论述表述。或者,从资本论的有关原文的字面上来看,不是上述解读所说的那样。但是,资本论的所有有关论述,并没有否决否定上述解读。
那么我们阅读资本论的原文,阅读资本论对抽象劳动、无差别劳动的丰富的多次多种的论述表述,第一要看是针对什么的,是针对商品价值、社会必要劳动,还是针对交换价值、社会劳动。第二要围绕商品价值这个概念及其含义,围绕社会必要劳动这个概念及其含义,把商品价值看成首先首要的概念,是先于重要于抽象劳动、无差别劳动的概念,以此来限定抽象劳动、无差别劳动的含义。第三要考虑资本论的概念体系及其顺畅运行。要瞻前顾后,总揽全局。当你对抽象劳动、无差别劳动做出解读做出定义,你要考虑这个定义对整个理论体系有没有堵塞,与有关的概念之间有没有冲突,与有关的观点有关的关系之间有没有冲突。第四还要考虑对社会经济运动的数量分析数理分析之要求。当你对抽象劳动、无差别劳动做出解读做出定义,你要考虑,在定性之外还能不能定量,在内涵明确了之后还能不能明确外延。
关于抽象劳动、无差别劳动,分别有许多种看法。这里就不一一列举,逐一分析了。
【文/徐生,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