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贵生：向雷锋同志学习什么？——纪念毛主席《向雷锋同志学习》题词60周年

　　今年3月5日是毛主席《向雷锋同志学习》题词60周年。习近平同志最近指出，要“把雷锋精神代代传承下去！”笔者非常赞同。但现实生活中，许多人把“向雷锋同志学习”仅仅归结为做好人好事。这固然没有错误，但过于简单、肤浅，极易导致形式主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对雷锋精神的实质和向雷锋同志学习的内容并没有真正理解和掌握。

　　一、从周恩来为学习雷锋题词谈学习雷锋的内容

　　当年毛主席“向雷锋同志学习”题词的同时，周恩来总理和朱德委员长等中央领导同志也为学习雷锋题词。我们以周总理的题词谈谈究竟向雷锋同志学习什么？

　　周总理的题词是“向雷锋同志学习：憎爱分明的阶级立场，言行一致的革命精神，公而忘私的共产主义风格，奋不顾身的无产阶级斗志！”如何理解学习雷锋的这四种优秀品质呢？

　　第一，学习雷锋同志“爱憎分明的阶级立场”。

　　阶级斗争的观点是马克思主义的最基本观点，这在《共产党宣言》中讲得清清楚楚。中国共产党人一成立就把为为中国工人阶级的根本利益，为在中国消灭私有制、消灭剥削阶级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每一个共产党人首要的目标就是要为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为实现共产主义奋斗终身。毛主席说，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雷锋日记中详细描绘了他们全家旧社会受剥削受压迫的情景，也亲身感受到共产党、毛主席领导人民推翻旧社会，建立新社会之后给劳动人民带来的幸福，他对剥削制度和阶级敌人无比仇恨，对共产党、毛主席，对人民群众无比热爱。雷锋在一本杂志里发现一首诗歌《唱支山歌给党听》，他觉得这首诗完全代表了他自己的内心感受，于是把它转记到自己的日记里。雷锋牺牲后，人们在他的日记里发现了这首诗歌，于是谱成曲后成为《雷锋》电影的主题曲。因此这首脍炙人口的歌曲正是雷锋精神和情感“爱憎分明的阶级立场”的典型写照。

　　第二，学习雷锋同志“言行一致的革命精神”。

　　共产党人要革命，一是必须有理论指导。列宁说，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运动。这个理论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二是要理论指导实践、指导行动。毛主席说，精通马克思主义的目的全在于应用，全在于指导实践。这就是说，要言行一致。说的、学的东西与行动完全一致。它不仅是做人的一种品格，也是无产阶级的革命精神。因为革命就是在科学理论、正确思想指导下的实践活动，它是物质力量。只有言行一致，科学理论才能转化为物质力量。雷锋就是这样严格要求自己的。首先他积极努力学习毛主席著作，他把毛主席著作比喻为精神食粮、武器、方向盘，他对《毛泽东选集》至少通读了三遍，《雷锋日记》中的120篇有26篇是他学习毛主席著作的体会。特别是他深入钻研学习毛主席的老三篇《纪念白求恩》，《为人民服务》、《愚公移山》等，把其中的思想全部落实在自己的行动中。

　　第三，学习雷锋同志“公而忘私的共产主义风格”。

　　《共产党宣言》就是共产主义宣言。《宣言》里讲，共产党人用一句话概括自己的主张：“消灭私有制”。共产主义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决裂，同传统的私有观念决裂。共产党人要为共产主义理想而奋斗，也就是说，作为一名共产党员要自觉树立大公无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共产主义世界观、人生观，要同私有观念、个人主义进行坚决的斗争。正如雷锋自己说，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同个人主义要象秋风扫落叶一样。他还说，一个革命者，要树立牢固的集体主义思想，时刻都要把集体利益放在第一位。同时还要坚决消灭个人主义，因为个人主义对革命不利，对集体有损害。

　　第四，学习雷锋同志“奋不顾身的无产阶级斗志”。

　　恩格斯在马克思去世墓前讲话中说，马克思首先是一个革命家。他毕生的真正使命，就是以这种或那种方式参加推翻资本主义社会及其所建立的国家设施的事业，参加现代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正是他第一次使现代无产阶级意识到自身的地位和需要，意识到自身解放的条件。“斗争是他的生命要素。很少有人像他那样满腔热情、坚韧不拔和卓有成效地进行斗争。”恩格斯、列宁、毛泽东都是如此，共产主义战士雷锋也是意识到自己阶级的使命，把奋斗、斗争，为共产主义事业作为自身的目标和使命。正如他自己所说，“对待敌人要向冬天一样严寒”，他要学习毛主席的阶级斗争观点，为共产主义事业不怕牺牲个人的利益，甚至个人的生命。

　　二、“学习雷锋”活动的实质是学会做人，是把把自己锻造为真正的共产主义者

　　“邯郸学步”的故事主要是批判那种只是学习形式、外表，不学本质的错误倾向。那种把学雷锋只是理解为模仿雷锋做好人好事就是“邯郸学步”式的“学雷锋”，不仅“雷锋精神”没有学到手，而且“学雷锋”活动自觉不自觉也会走偏。这里还存在一个对“学习”本质的理解。

　　“学习”这一概念对大家很熟悉，但黑格尔说过，熟知的东西并非真知的东西。人们熟知“学习”，但并不真正懂得“学习”。他们“学习”只是理解为对他人的模仿、照搬。理解为对书本知识的背诵、记忆，获得书本知识的多少等等。对“学习雷锋”也是如此。笔者是搞哲学研究的，从哲学认识论的角度揭示了“学习”的本质。学习就是人们通过多种途径、手段、方法获取知识并内化为自身素质、能力的人的自我发展、提高、完善的过程，是使自身成为主体并不断增强主体性的过程。因此“学习雷锋”活动，绝不是简单照搬、模仿雷锋的行为，或是熟读、牢记雷锋的名言和事迹，而是把学习雷锋和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学习一切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和科学知识结合起来，在深入消化、理解的基础上，转化为自身内在的素质、能力，是把自己培养成为社会发展需要的社会主义全面发展的现代化人才，培养成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的共产主义者。从这个意义上说，学习雷锋就是学会做人，是提高、发展、完善自己的过程，是学会做一名合格的共产主义者。

　　毛主席有两段关于做人的重要论述：

　　一是1937 年 10 月 23 日，在陕北公学开学典礼前一周，毛泽东为陕北公学的题词：“要造就一大批人，这些人是革命的先锋队。这些人具有政治远见。这些人充满着斗争精神和牺牲精神。这些人是胸怀坦白的，忠诚的，积极的，与正直的。这些人不谋私利，唯一的为着民族与社会的解放。这些人不怕困难，在困难面前总是坚定的，勇敢向前的。这些人不是狂妄分子，也不是风头主义者，而是脚踏实地富于实际精神的人们。中国要有一大群这样的先锋分子，中国革命的任务就能够顺利的解决。”

　　二是毛主席1964年在著名的“九评”中提出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的五项条件

　　他们必须是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而不是像赫鲁晓夫那样的挂着马克思列宁主义招牌的修正主义者。

　　他们必须是全心全意为中国和世界的绝大多数人服务的革命者，而不是像赫鲁晓夫那样，在国内为一小撮资产阶级特权阶层的利益服务，在国际为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的利益服务。

　　他们必须是能够团结绝大多数人一道工作的无产阶级政治家。不但要团结和自己意见相同的人，而且要善于团结那些和自己意见不同的人，还要善于团结那些反对过自己并且已被实践证明是犯了错误的人。但是，要特别警惕像赫鲁晓夫那样的个人野心家和阴谋家，防止这样的坏人篡夺党和国家的各级领导。

　　他们必须是党的民主集中制的模范执行者，必须学会“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领导方法，必须养成善于听取群众意见的民主作风。而不能像赫鲁晓夫那样，破坏党的民主集中制，专横跋扈，对同志搞突然袭击，不讲道理，实行个人独裁。

　　他们必须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富于自我批评精神，勇于改正自己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而绝不能像赫鲁晓夫那样，文过饰非，把一切功劳归于自己，把一切错误归于别人。

　　毛主席关于如何做人如何做一名共产党员和共产主义者的标准的论述相当之多。我们今天开展学习雷锋活动，其根本目的也是要把自己培养为真正意义上的合格的共产主义者。不从做人和做共产主义者角度谈学雷锋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学雷锋。

　　三、当代历史条件下，我们究竟怎样学习雷锋和和学习什么？

　　毛主席、周总理、朱德等领导同志为雷锋同志题词已经60年了，国内外形势已经发生了极其巨大的变化。但笔者认为，雷锋精神没有过时，当今社会新的历史条件下，学习雷锋活动仍然极其必要。结合周总理的题词内容和当今新的形势和历史条件，笔者认为应该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开展学雷锋的活动。

　　第一，认真、深入开展学习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的活动，真正弄懂弄通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

　　列宁说，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运动。没有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就没有中国革命和建设的伟大成就。雷锋不仅对共产党毛主席有深厚的感情，也特别喜欢读毛主席著作。他通读了三遍《毛泽东选集》4卷本。他的120篇日记中就有26篇是学习毛主席著作体会的。今天我们正在进行伟大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党章宪法上明确指出，我们党的指导思想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当今国内外形势与170多年前《共产党宣言》时代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根本对立及其尖锐激烈的斗争没有变化。马克思主义关于阶级斗争和资本主义复辟理论没有过时，毛主席的继续革命没有过时。我们仍然处在两个阶级、两条道路斗争的激烈时期，因此更需要我们自觉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分析和认识问题，对形势作出正确的判断和形成正确的路线。但不能不正视的客观事实是当今整个社会和全党不读马列，不读毛主席著作的风气、状况越来越严重。许多党员和党的领导干部连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什么是共产主义？什么是阶级斗争？什么是政党？什么是政治？什么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等马克思主义等最基本的概念都搞不清楚。这种离开学习和研究马列毛主席著作，奢谈什么“学雷锋”完全是虚假的行为。

　　第二，真正理解“共产主义”的科学含义。

　　雷锋日记中多次提到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刘少奇和邓小平同志为雷锋同志的题词在也提到学习雷锋的共产主义精神和做合格的共产主义者。近些年来，习近平同志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共产党员真正树立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但现实生活中很多人对“共产主义”存在许多错误、片面的认识。如把“共产主义”简单理解为单纯的制度、目标和理想，而这种理想目标也只是“生活好一些”，实际是赫鲁晓夫的“土地烧牛肉”的共产主义。雷锋极其痛恨私有制度“旧社会鞭子抽我身，共产党号召闹革命，夺过鞭子揍敌人。”建立没有私有制没有剥削制度的共产主义。这在《共产党宣言》中讲得明明白白。同时更重要的是把“共产主义”看做消灭现存状况、消灭私有制的现实的实践的运动。今天共产党人讲“共产主义”不能仅仅讲理想、制度，这种理想、制度某些人又讲错了，讲歪了，核心的内容还要消灭私有制、两个决裂的现实的活动、运动。私有制、私有观念是整个世界也是当今中国社会所有邪恶、腐败、丑陋现象的总根源。当今有些领导者和有些媒体大讲特讲“共产主义”，大讲特讲“雷锋精神”，就是不讲“消灭私有制”，不讲两个决裂，不讲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对立，甚至为私有制为资本大开绿灯，且标榜为“特色社会主义”。如此理解和解读“共产主义”，怎能“让雷锋精神代代相传”呢？

　　第三，树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生价值观，自觉改造主观世界，同私有观念、个人主义进行坚决的斗争。

　　雷锋在他的日记中反复强调学习《纪念白求恩》、《为人民服务》等，树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生价值观。周总理把他概括为“公而忘私”。毛主席在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五项条件中第二条就明确指出：“他们必须是全心全意为中国和世界的绝大多数人服务的革命者，而不是像赫鲁晓夫那样，在国内为一小撮资产阶级特权阶层的利益服务，在国际为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的利益服务。”但是必须承认的客观事实是我们党内相当多的领导干部早已经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们在改革开放实践中，与私企老板与社会黑恶势力相互勾结，大肆行贿受贿，侵占国家和人民财产。立足点完全站到资本家方面去了。近几年揭露出来的形形色色的腐败分子的世界观彻头彻尾剥削阶级化了，他们本身就是地地道道的蜕化变质分子、“党内走资派”，他们身上一丝一毫的共产党人气味全没了了。同时，由于私有化、市场化的改革方向，私有观念、个人主义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中国大地蔓延开来，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各个角落，不仅影响到各级领导干部，同时也导致知识分子、青年学生深陷到金钱至上、个人主义的泥坑中。北京大学钱理群教授揭露的知识队伍中的精致利己主义，以及最近网络披露的合肥师范学院大学教师在中学讲坛鼓吹赤裸裸的金钱读书价值观。这种私有观念的泛滥程度是任何一个正常的中国人都能切实感受到的。因此今天开展学雷锋活动，必须正视社会生活领域中存在的两种人生价值观和世界观体系的激烈的斗争。必须认真开展对自私自利的利己主义世界观的全方位的深入的批判斗争。离开对私有观的批判斗争，根本谈不上自我革命，谈不上树立为人民服务的世界观。从这个意义上说，学习雷锋实际上就是毛主席所说的“斗私批修”。那种离开对整个私有观念和利己主义的批判，离开对自己头脑中的私有观念和修正主义的批判，离开世界观的改造，大喊特喊“以人民为中心”、“人民至上”是完完全全的空话和没有任何意义。

　　第四，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批判性革命性，同封建主义、资本主义进行坚决的斗争。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辩证法是批判的、革命的。以唯物辩证法为理论基础的马克思主义全部理论就是批判的，革命的。这是马克思主义和共产党人的极其鲜明的特征。马克思主义所追求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就是同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的斗争中发展起来的。自《共产党宣言》公开问世之后的170多年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运动取得了极其伟大的成就，但封建主义、资本主义及各种旧势力，旧的意识形态仍然极其猖狂极其严重。即使剥削制度在政治上被推翻之后，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对立斗争仍然极其尖锐激烈。苏联的解体和当今中国的社会现实，证明资本主义复辟的可能性已经变成了现实性。社会主义就是成长着的共产主义与衰亡着的资本主义彼此斗争的时期。同时中国经历了几千年的封建主义、以权力至上为核心的封建主义根深蒂固，以普世价值为核心的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大有取代社会主义的意识形态。党的二十大政治报告中强调共产党人要树立敢于斗争善于斗争观念。因此我们今天开展学雷锋活动，就是要自觉坚持这种斗争精神，用“奋不顾身的无产阶级斗志”积极投身到反对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复辟的斗争实践中。

　　第五，各级领导干部和共产党员共青团员知识分子要言行一致，自觉成为学习雷锋活动的带头人。

　　每到3月5日一些领导干部和媒体、社会组织总要号召学雷锋。但是他们认为雷锋的学习者不包括自己，大多限于青年学生和人民群众。这也是对对学雷锋的片面的扭曲的认识。笔者认为，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和号召绝对不只是限于青年人和人民群众。共产党人的任何理论和号召首先是对自己的要求，要求群众和别人做到的，首先是自己做到，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各级领导干部、共产党员、知识分子首先向雷锋学习，落实在自己的行动中。从自身做起，切实改变整个干部队伍中的说假话、说套话、说空话的恶劣风气。由此才能带动群众开展学雷锋活动。他们要求青年人和群众交流学雷锋的体会，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领导干部、负责意识形态和宣传工作的媒体和网络管理人员也应该主动开展学雷锋学习交流活动，并自觉接受群众的批评和监督。

　　雷锋精神是不朽的历史丰碑，是毛泽东时代优良的社会风气、朝气蓬勃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的集中体现和典型特征。时代塑造了这种精神，又极大地影响和反作用整个社会，进一步焕发起整个社会、全党和人民群众更大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积极主动性，促进了整个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等各项事业的飞速发展。雷锋精神以及毛泽东时代的经济等各项事业的伟大成就是任何反动势力和历史虚无主义者抹杀不了的。今天在纪念毛主席题词60周年之际，重提学习雷锋，也一定会激发全党和全国人民牢记和践行《共产党宣言》中的“消灭私有制”的初心和使命，深入学习和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本理论，把毛主席开创的伟大的中国社会主义事业进行到底！

　　（2023年3月2日）

　　【文/郝贵生，高校退休教授，红歌会网专栏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