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富士康”打工人“大逃亡”
“新冠”已经穿上鞋子四处奔跑,
通红的眼里充满着白色的恐惧,
为了几个养家糊口的铜板,
还有几口能活下去的残羹剩饭,
打工人还在“富士康”的流水线上忙碌着,
默默地在心里把三重诅咒装配进,
每一部“苹果”手机里:
“一重诅咒给黑心的资本,
我们向它祈求,
只想健健康康地生产和挣钱,
我们的希望和期待都是那么徒然,
无限地榨取剩余价值就象血液一样,
已经渗透到你的每一个毛细血管里,
“生命至上”就象轻飘飘的鸿毛,
随时都会被一阵微风吹得无影无踪。
二重诅咒给势利的肉喇叭,
替权贵和资本吹嘘的时候,
腮帮子鼓得象呱呱滥叫的癞蛤蟆一样,
谁也不肯落于人后;
我们打工人水深火热的时候,
谣言踩着风火轮到处乱飞的时候,
你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像冬眠蛰伏中的癞蛤蟆,
柳暗花明的时候,
你们穿着早已修复好的画皮,
又开始了新一轮卖力的表演。
三重诅咒给无所作为的乌纱帽,
在资本引进的道路上,
你们总是眼睛朝上一路向右,
个人得失永远是你们的首选项,
乌纱帽永远是你们天平上最重的砝码,
走秀式调研,
‘一刀切’式封控,
表演式解封,
被你们玩转得滚瓜烂熟。”
这里处处洋溢着资本的血腥,
这里处处是“罐装”的“包身工”,
这里的病毒时时威胁着每一个健康的挣钱机器,
“富士康”,我们再也不想和你玩这不平等的游戏!
我们不想与病毒共存,
我们不想花朵未开就遭到摧折,
我们不想用生命供养一条条蛆虫,
再见,“富士康”!
我们再也不当你的“包身工”!
我们要去逃亡,
背上旅行包、扛起蛇皮袋、拖着行李箱,
我们诚惶诚恐不敢走大路,
我们行程匆匆一刻也不敢停留,
寒气逼人的黎明,
我们踏过河流,
伸手不见五指的子夜,
我们走过乱坟岗,
穿过树林、奔向远方,
我们用脚丈量着“富士康”到家乡的距离,
用泪水测量着“富士康”与沿途乡亲的巨大温差,
用心感悟着中原大地的古道热肠与博大胸襟。
再难走的路,
我们也要走下去,
再遥远的路,
我们也要走回家,
因为只有家,
才能包容这个社会所有的冷眼与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