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中央部委与北京市党政机关领导为北京市青少年儿童建立了有机食品基地

--  禁止抗草甘膦转基因作物原料进口、开发、种植、销售理由之68

陈一文（cheniwan@mx.cei.gov.cn）

《新浪网》“陈一文顾问博客”首发：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b17e9d0102dsp6.html

《陈一文顾问网站》：http://sea3000.net/cheniwan

     《南方周末》2011年5月5日发表了《“低调”种菜》（副名：“北京海关蔬菜特供基地”）（见附录三），发表后哗然，文章电子版却很快从主流媒体网站上消失，尽管搜索一下在许多网站论坛、博客依然能够看到。《南方周末》这篇文章有必要删除吗？我认为大可不必。

    这篇文章披露的事实如果纯属捏造，完全可以起诉作者与媒体捏造诽谤，用真实情况回击这篇文章“捏造的谣言”！

    但是，依据其他媒体与网友披露的情况来看，这篇文章披露的事实不仅基本属实，揭开北京市与中央党政机关不在少数部门、部委官员相当时期以来“低调”种菜建设专门为自己服务安全“有机食品”“特供”基地，而且这种“特供”基地的做法已经获得至少部分省市党政机关仿效。

    这些事实披露后，不少媒体发表了尖锐、中肯、善意的评论，《齐鲁晚报》评论员沙元森《有了特供蔬菜 怎能风雨同舟》的评论，笔者非常赞同。

    笔者特别赞同沙元森的评论强调“面对食品安全问题的严峻形势，寄希望于一蹴而就可能也不现实，如果非要实行‘特供’，先保障一部分人的安全，那也应该体现出基本的社会伦理，先保障孩子和老人的安全。”

    但是，沙元森的评论也有严重不足，它未能更加深刻指出：早已从京城扩散发展到省市地方党政机关以至大型“国企”的“特供”问题，不仅成为“强拆”问题之外又一项严重危害执政党形象、凝聚力、执政能力与执政地位无法回避的问题，而且，由于这个问题伤害的民众及其孩子们的数量比“强拆”问题直接伤害的民众人数多得多，如果执政党与政府高层继续拖延不采取果断措施根本解决的话，很可能发展为被外部势力所用煽动大规模社会问题的导火索。这是绝大多数中国人、“中国之友”与党政机关领导绝对不希望看到的恶果。

    北京市与中央部委党政机关建设“三禁”（禁农药、禁化肥、禁转基因作物）“有机农业”安全食品生产基地，本来是一件好事，表明这些党政领导对于“化学农业、转基因农业”危害人民、自己以及家人健康提高了认识，从而为创新性改革“优先保障孩子们健康”提供了前提认识。

    但是，这些“有机农业”安全食品生产基地被建设成为少数特权官员人士服务，而不是首先为广大人民健康服务，使原本这样一件“好事”变成了“坏事”！

    对于如何通过适当的政策、行政管理措施，以及法律措施，对这些“有机农业”生产基地的性质及其销售渠道实施创新型改革，使这件“坏事”再转变成为“好事”，笔者作为“中国真正共产党人三代真诚的朋友”，提出如下建设性建议：

（1）   普查：

    由全国人大、全国政协、国家审计署、监察部、最高人民检察院、新闻媒体组织与媒体合作的联合调查组，对北京市党政机关与中央部委相关单位建立的“有机农业”生产基地情况进行全面深入调查。联合调查组欢迎广大网友以博客、微博进行披露，或者具名或匿名方式进行举报。普查中特别要查清竭力推动“化学农业、转基因农业”的农业部及其院所的食堂是否言行一致食用“化学农业、转基因农业”农产品，还是言行不一致食用“有机农业”农产品？联合调查组普查的结果，提交全国人大、全国政协与国务院，同时通过平面媒体与网络公开发布。

（2）   审计：

    由国家审计署组织专项审计组对所有相关单位进行专项审计，核实这些单位协助建设的这些“有机农业”生产基地，是否以任何方式使用了纳税人的钱，或者利用这些党政机关的威望协助为这些“有机农业”生产基地筹集提供资金？国家审计署专项审计组审计的结果，提交全国人大、全国政协与国务院，同时通过平面媒体与网络公开发布。

（3）   惩治：

    如果发现这些党政机关领导或者有关人员有违纪违规以至渎职、滥用职权违法问题的话，绝对不姑息依据党政纪律与法律予以惩治。

（4）   建立“有机农产品”购销公司

    该“有机农产品”购销公司将专门采购这些“有机农业”生产基地的有机产品，优先“特供”北京市托儿所、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学生食堂，保障京城百万青少年、儿童在食堂能够吃上无农药残留、高营养、非转基因“有机食品”。如果供应量有剩余，进一步“特供”京城的干休所、养老院、敬老院食堂。供应量还有剩余情况下，全部供应京城超市“有机食品”专柜向市民销售。

    通过公开、公正、透明的招标方式，在全国范围内招标选择由哪家/哪些公司承担“优先障孩子和老人食品安全”的该项重任，招标全过程应通过媒体对民众公开报道。

（5）   对现有“特供”公司实行改革

    两年前披露中央“特供”之后，某些官员出来“辟谣”掩盖中央“特供”确凿存在的事实真相。对已经存在的这些“特供”公司及其扶植、认证的有机安全食品“特供”生产基地，无论是为中央党政机关、中央部委，或者为北京市党政机关服务的，全部纳入上述创新型专项改革范围内。只有外事活动招待用食品专列应作为例外。

（6）   补贴政策

   “有机农产品”购销公司优先“特供”北京市托儿所、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学生食堂，以及干休所、养老院、敬老院食堂的有机农产品，对于价格超过对应非有机农产品正常供应价格的价格差，由北京市财政实行价格差50%的财政补贴。供应销售给这些单位以外的单位以及超市的这样的有机产品价格差，不享受这样的政策补贴。

（7）   党政纪律与行政管理法规：

    建立必要的党政纪律与行政管理法规，规定京城与中央部委党政机关部门食堂只准许从非党政机关单位实施采购的同样采购渠道购买农产品与食品，更不得从通过任何“特供”渠道采购农产品与食品，更不得建立为本单位服务的“特供”基地。这样做，使中央到地方所有党政机关与部门的领导与干部在食堂吃到的农产品与食品，包括接待中央与其他地方官员的食品，应当与当地普通人民吃到的农产品与食品尽可能大体一致，面临同样的农药残留、转基因、非法添加物问题，这些官员才能有与广大民众同样的体验，受到同样的食品不安全问题的威胁，从而亲身感受到与民众一起推动尽快解决这些问题的积极主动性与紧迫性。对于明知故犯违反这样的党政纪律与行政管理法规的官员，则必须不留情予以严惩！

（8）   全党、中央部委对“特供”问题组织一次反思总结专题讨论

    全党、中央部委，以及北京市政府部门，自上而下对“特供”问题组织一次反思总结专题讨论。重点讨论：1）“三禁”（禁农药、禁化肥、禁转基因作物）“有机农业”安全食品对于保障人类持续安全、健康、生存与繁衍，特别对保障正在长身体的青少年儿童的健康，有何重大意义？2）建设为本单位服务而不是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的“三禁”（禁农药、禁化肥、禁转基因作物）“有机农业”安全食品生产基地对于党群关系、对于执政党形象、凝聚力、执政能力与执政地位以及维护社会稳定造成什么危害？3）如何进一步支持与推动中国农业大力发展“三禁”（禁农药、禁化肥、禁转基因作物）的“有机生态循环农业”发展道路？

结语：

    中国科学院系统《科学对社会的影响》2004年第2期发表了笔者重要文章《中国科学技术、经济和社会的高速健康发展呼唤向传统科学技术基本理论提出挑战的科技创新成果》。

    笔者用该篇文章中的两段话作为本文结尾：

     作者认为，搞科学技术的人，无论学者还是科学技术管理者，或报道科学技术动态的新闻媒介，最重要、最宝贵的品格是出自高度社会责任感的“承认事实，讲真话”，即便这种‘事实、真话’有时可能与有关领域绝大多数其它人有所不同，甚至针锋相对，也要能够象安徒生童话‘皇帝的新衣’中的那个小孩那样，大胆的喊出“皇帝根本没有穿衣服”！ 

   本文中提出的问题值得中国国家、省和市级党政"一把手"、负责科学技术发展和教育的领导人，以及大学校长们思考。

      笔者的评论与建议是否妥当，请诸位网友与领导予以评论。

 【附录一】沙元森：有了特供蔬菜 怎能风雨同舟

新浪网：http://news.sina.com.cn/pl/2011-05-09/044022428344.shtml

2011年05月09日04:40  大众网-齐鲁晚报

     如果关系食品安全监管的部门从来都没见过、没尝过那些曾经通行于市面的问题食品，他们又怎么能体会到公众的焦虑，又哪里有动力去推动问题的解决。

作者：齐鲁晚报评论员 沙元森

     近日，有媒体报道北京海关等机关自建蔬菜基地。这些基地种植的蔬菜堪称真正的绿色食品，为了杜绝化学污染，几乎只使用有机肥，即使打农药也是生物农药，且格外注重采摘安全期。

   当前食品安全问题频发，我们还能看到质量把关如此严格的蔬菜种植基地，不免让人眼前一亮。遗憾的是，这些蔬菜与寻常百姓无缘，而是特供机关单位的。

    面对三聚氰胺、地沟油、瘦肉精等一系列危害健康的“发明”，公众已经感到防不胜防。对此，监管部门也有很多苦衷，比如标准滞后、人手不足、权责不明、法规不严。国务院食品安全委员会涉及13个组成部门，其中5个直接具有行政执法管理职责的部门，在一些地方仍然出现了“四个大盖帽管不好一根豆芽菜”的现象，食品安全问题似乎成了死结。

   而特供蔬菜却为打开食品安全的死结提供了思路，由此模式可以推定，在不少地方食品安全并非不能，而是不为。我们之所以能够成功发射飞船，接连举办奥运会、世博会，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具有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体制优势。如果真的认识到“民以食为天”，把食品安全看做事关国家稳定、百姓安全的头等大事，之前频发的种种问题即便不能完全杜绝，也绝不会走向极端。从特供基地的种植和采摘程序中可以看出，一些部门对于特供食品的监管是何等上心，无论是水质、大气，还是土壤、肥料，均有严格的标准，并且还有明确到人的责任落实制度，真正避免了问题发生之后冤无头债无主的现象。如果能把这种成功的生产和监管模式推而广之，又何愁食品安全之忧。

    很可惜，被贴上“特供”标签的食品不仅不能让公众看到希望，反而会使他们感到沮丧。所谓特供，就是特殊供应一部分人，本质上就是一部分人的特权。食品安全面前，原本应该人人平等，现在却有一些机关人员超然在上，俯视众生。群众还在小舢板上风吹浪打，他们已经坐上了万吨邮轮优哉游哉，哪里还有风雨同舟的感受。如果关系食品安全监管的部门从来都没见过、没尝过那些曾经通行于市面的问题食品，他们又怎么能体会到公众的焦虑，又哪里有动力去推动问题的解决，这就像从来不下井的矿长体会不到矿工的担忧，住着福利房的公务员感受不到房价的压力。只有面对同样问题，经历同样的过程，才会有同样的感受，否则总有一方会觉得另一方言过其实。

   面对食品安全问题的严峻形势，寄希望于一蹴而就可能也不现实，如果非要实行“特供”，先保障一部分人的安全，那也应该体现出基本的社会伦理，先保障孩子和老人的安全。退一步讲，即便优先供应那些“为国争光”的运动员，而不是“执政为民”的公务员，或许大多数人也能理解。但是以权力高低论先后，让一些机关人员率先安全起来，在食品领域形成两种供应体制，群众还敢相信这些人吗？泰坦尼克号出了问题，如果船长和船员抢先登上了救生筏，其他乘客还能冷静地保持秩序吗？

   蔬菜特供基地以生动的实例证明食品的问题，说到底还是人的问题，其中监管部门的人责任最大，只有管好了这些手握公权的人，才能纲举目张，否则只能是一团乱麻。

【附录二】《亚洲时报》：特供食品隐秘机制出水（2011-07-07）（节录）

  据亚洲时报7月7日(周四)报道有报道称中国的地方政府部门正在经营有机农场以避免受污染的食品，引发公众对北京当局回应食品安全问题的愤怒。

  自2008年三聚氰胺毒奶粉造成6名儿童死亡、超过30万人致病后，中国面临的有关食品安全的传言越来越多，从类固醇猪肉、假鸡蛋到地沟油。

  现在媒体揭示出政府部门和一些国企正在经营自己的农场，而其他（官员）则有特供渠道来保证其食品安全。

  中国农业大学教授何吉高表示我听说几个部级部门是这么做的。

  中国政法大学法学教授何斌去年8月披露说，他到了全国各地越来越多的省级政府部门让他放心地在他们的食堂吃饭，因为那些食品都是来自他们自己的农场。

  财新报道说二商集团在其网页上写道多年来我们成功地完成了向党、国家及在北京的重要活动提供特别供应的任务。财新报道说，二商集团有一个特殊的供应室室内不计成本地精心控制着温度及环境条件。大红门肉类供应部们证实存在特供室，但拒绝提供进一步的信息。

  多年来位于北京西郊的巨山农场一直是中央政府官员食品的主要供应商。该农场隶属于国营的北京首都农业集团公司。

  巨山农场位于一些工厂和四个高尔夫球场附近因一直保持极度低调以致当地一些居民都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首都农业集团网站上称巨山农场站地1353英亩。

  据巨山农场的员工介绍该农场与其它有机农场不同的是巨山的产品只供应中央政府部门。

  该农场一位拒绝透露身份的男性职工在接受电话采访时称我们的产品不在市面上销售，普通顾客是买不到的。

  在北京郊区顺义也有一些蔬菜供应商包括中国质检认证集团的安利隆农场和北京海关的有机农场。

  今年5月大陆敢言的南方周末报道说北京海关拥有一个占地200英亩的有机农场，生产如西红柿、茄子、大白菜及黄瓜等蔬菜。这些蔬菜都是严格遵循有机食品生产规则来种植，通常直接送往政府部门的食堂。

  在此特供系统中所有这些农场都与北京市农村工作委员会2002年成立的特需农产品北京中心打交道，由该中心协调向中央政府各部门供应食品。

  在大陆其他省份亦有类似的运作。

  北京二商局前官员高志勇在2007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写道特供从来不是一项小买卖。他解释说安全高品质及方便是特供产品的三大要素。文章说这些系统内所有工作人员的家庭背景均接受过详尽调查。

  随着大陆公众对食品安全问题越来越恼火，近期对特供食品供应链的曝光引发了公众怒火，人们质疑政府解决食品安全问题的决心究竟有多大。据国家食品安全委员会的数据，去年至少发现有13万件不安全食品的案例。

  在过去两个月在媒体和互联网上有关特供食品系统的故事和评论已引发了广泛批评。 

【附录三】南方周末：“低调”种菜，北京海关蔬菜特供基地

http://www.umiwi.com/2011/0506/5626.shtml

http://tieba.baidu.com/f?kz=1072667860

来源: 南方周末 | 来源日期：2011-05-05

南方周末记者 吕宗恕 实习生 张晴 祝杨 沈念祖

为确保供应安全的绿色食品，特供农产品基地应运而生。

那个叫“海关大棚”的地方

两米多高的围墙和铁栅栏环绕四周，五名保安把守……如果不是当地居民的提醒，很难找到这个名叫“海关大棚”的地方，更难以知道这是一个专供北京海关的蔬菜基地。“海关大棚”全称是“北京海关蔬菜基地暨乡村俱乐部”，占地两百余亩，其位于北京市顺义区李桥镇王家场。

知情人士透露，基地已与北京海关合作十多年，这里出产的瓜菜只供给北京海关。每周一、三、五早上北京海关的厢式货车来基地拉菜，一次拉过去的蔬菜最少也有数千斤。“海关大棚”只是众多政府特供食品基地中的一例，据南方周末记者了解，在顺义有特供蔬菜基地的不仅是北京海关。而全国各省级政府的一些部门都有特供食品基地。

“北京海关蔬菜基地暨乡村俱乐部”戒备森严。

  这些特供食品堪称真正的绿色食品，其首要强调“安全”。2011年5月1日，南方周末记者进入到戒备森严的“海关大棚”。

  从“海关大棚”大门口进入，绕过花坛，可以看到一座外观酷似别墅的接待大厅。透过落地玻璃大窗，近处是一口鱼塘，远处绿色满目，果园里桃树、梨树已经挂果。

  基地里六十四座蔬菜大棚整齐排列，每座大棚入口处其实就是一间工人房，里面有简易床铺和凳子。墙上挂着一张“蔬菜生产农药使用安全间隔期”的告示板，技术提供方是顺义区种植业服务中心标准化办公室。

  东西两组大棚之间各有一条南北向的排水沟，中间是一条能通行中型货车的水泥路，供平时运输蔬菜之用。除个别工人来自东北外，其他都是当地村民。通常，一个工人负责照料四座大棚，只要人不在，大棚一定上锁。

  业界曾一直流传菜农从来不吃自己种的大棚菜，原因是这些菜是农药灌出来的，化肥催出来的。而在“海关大棚”，工人们拍着胸脯保证——肯定没问题，“都是我们自己种的，绝对放心！”

  南方周末记者看到，“海关大棚”的采摘工人随手从瓜藤上摘下一条还挂着花蒂的黄瓜，不用水洗，甚至连毛刺也不用处理，就直接咬了起来。

  为了杜绝化学污染，种植所需肥料几乎一色鸡猪牛羊粪有机肥，即使打农药也是生物农药，且格外注重采摘安全期，“未过安全期的，哪怕烂在地里也不会采摘”。“种的都是绿色、无公害的大路菜。”该基地一位人士告诉南方周末记者。所谓大路菜是指黄瓜、茄子、西红柿、笋瓜、豆角、圆白菜、空心菜、油菜等普遍食用的蔬菜。“我们种什么，他们（北京海关）就要什么。”

特供，不仅在北京

事实上，“海关大棚”只是特供食品一例，特供食品不仅存在于北京，也不仅涉及果蔬。

特供食品存在的一种方式是地方一些部门拥有专门的基地，这些基地收获的所有瓜菜一律进机关食堂。一位不愿具名的学者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两年前，他在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机关食堂吃饭时，同行的人就透露该院在距离西安三十公里外的户县拥有自己专属的机关农场，专人管理，保证所有蔬菜瓜果绝对无毒无害。

相比陕西等地仅种瓜菜之外，广东省某厅下属一培训考试基地的做法更加高超。据知情人士透露，十几年前开始，基地就雇用附近的村民到基地专门种菜、养猪、养鱼、养鸡鸭。

如果没有条件自辟菜地，建立特供基地，要职部门也会尽可能选择可靠的食材提供商。南方周末记者致电分布于全国的103家曾入选北京奥运绿色产品提供商后发现，除当年特供奥运之外，部分企业与政府部门至今关系密切。

曾是北京亚运会、奥运会及两会禽蛋提供商的北京留民营新世纪养殖场的孙先生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自北京市委派的专家到场里对水源、饲料和空气检测达标后，他们的产品就开始与北京市政府部门等直接对接，特供中央首长，至今已有十年，饲料及饲养条件都不同一般。而另一家食用菌企业北京绿兴特合作社曾在2008年与市政府机关下属一事业单位有过两三个月的专供合作。

主产鲜鸡蛋的山东临沂市三益禽畜有限责任公司行政主管刘先生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他们从2004年开始与当地一些政府机关合作，每年供应两三百吨。同是山东，生产咸鸭蛋的微山湖荷花食品有限公司总经理秦家怀说，他们主要为国务院某局特供鸭蛋，合作已有10年。

湖北神丹健康食品有限公司技术服务部汪经理透露，除供市场外，每周还给湖北省委机关食堂送一次鹌鹑蛋，每次几十件，已经送了三四年。

同是湖北，京山轻机集团国宝桥米有限公司生产的桥米部分以团购形式提供给省政府、粮食局、农业厅等政府部门。桥米是湖北京山县独产的大米，质量上佳。

而远在东北的辽宁省丹东市前阳五四农庄主产越光大米，越光米素有“世界米王”的美誉。该农庄负责人姚成海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越光大米因口感好，质高量低，深得政府部门信赖，三年前，部分产品特供辽东本地政府及商检、海关部门，且与北京有关部门有过合作。

　　低调的基地，高调的产品

特供体系由来已久。建国之后，“特供”始自一份报告。中共中央转发原国务院副秘书长齐燕铭在1960年7月30日拟订的《关于对在京高级干部和高级知识分子在副食品供应方面给予照顾问题的报告》中，把齐燕铭报告中的“在副食品方面给予照顾”改为“特需供应”，从此，“特供”成了一个神秘而令人羡慕的词语。

2007年，北京市二商局干部高智勇曾撰文回忆，过去为保证绝对安全，涉及“特供”事务的业务干部与职工可由商业局选调，但保卫干部与化验人员，必须经由公安部八局任命和市公安局选派。政治上是否可靠，出身背景、家庭成分都是审查所考虑的因素。同时，他们不仅要认真执行中央制定的“特供”政策与组织纪律，还被要求深入研究服务对象的需求喜好，并在工作中落实。

  南方周末记者查阅到的《北京志·商业卷·饮食服务志》电子版第四篇“管理”中有如此记录，对中央各部门召开的重要会议和重大外事活动的采用“特供”，是基于政治考虑，以做到绝对安全、不发生任何事故、体现高质量服务为原则。

  与很多特供基地低调运行相反的是，近年很多特供产品正成为特供产品提供商的“卖点”。

2007年8月27日，北京市政务门户网站“首都之窗”发表的一篇题为《副区长王忠海就特供农产品情况进行调研》文章提及，“设施草莓、波龙堡葡萄酒、平汤渫、白灵菇、‘卓辰’排酸牛羊肉、宏利肉鸭、长阳葡萄等一批农产品被国家机关选为特供产品”。南方周末记者从房山区有关部门得到了证实。

  也是这个月，“投资北京”网站在一篇题为《八十亩地：北京波尔多》的文章中说，波龙堡葡萄酒当选为2008奥运会候选用酒、政府机关特供酒。

与普通食品不一样，特供食品做到“保安全、保质量、保及时、保秘密”。（勾犇/图）

“保安全、保质量、保及时、保秘密”

  知情人士向南方周末记者透露，位于北京西山脚下的巨山农场是国家高级官员的瓜果蔬菜主要供应地。

  巨山农场隶属于首都农业集团，位于首都环境保护区的西山脚下，西邻八大处公园，北倚香山，东望玉泉山。环境优美、空气清新，无公害污染，经农业部和北京市环境监测中心对农场生态环境监测，农场水质、大气、土壤的质量均达到国家规定的优级标准。

  一位浸淫特菜生产多年的知情者告诉南方周末记者，除了政府机关食堂外，一些官员家里吃的蔬菜瓜果也来自顺义区顺沿特菜基地。

  据了解，该基地是北京市有机蔬菜种植的典范，不仅国家标准委员会授予该基地“国家农业标准化示范区”，且国家高层也曾到此视察。

  上述人士透露，他们生产的蔬菜每周向外边送一次，一共14个品类，约几十斤，其中有十种大路菜，比如黄瓜、豆角、茄子、西红柿、笋瓜、圆白菜、空心菜、油菜，还有三四种只有在高级西餐厅或酒店里见到的“特菜”，如小樱桃、黄秋葵、宝塔菜花、紫甘蓝。“迄今为止，该基地产品未检出任何问题。”上述人士说，为了保证产品质量，农业部调派陕西、山东等其他省份的检测机构到基地交叉检测，而区县农业、质检等部门隔三差五地取样化验，确保不出任何闪失。

  另外，基地里所有蔬菜档案跟人口管理一样详细。“何时下种，谁育的苗，哪天定植，谁打的农药，打了多久，采摘安全期是哪天，谁采摘等等，一一记录在案，以备查询。”

  南方周末记者所拿到的一份《特需农产品质量安全（企业）年度考核表》显示，生产环境、生产过程、产品质量等环节中，“任何一个关键控制点不合格，即取消其特需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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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文顾问认证作者

知名学者，著名反转人士，红歌会网专栏学者 作者专栏

• 美国一律师事务所对HPV疫苗提起10项诉讼
• 毒理学试验、临床研究、职业暴露与致畸流行病学研究证实：心脏是草甘膦重点损伤器官
• 证据：毒理学试验,临床研究,职业暴露与致畸流行病学研究：心脏是草甘膦重点损伤器官
• 孟山都1980年毒理学试验知道草甘膦“致畸”，1988申请“农药登记”谎称“不致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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