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爆发以来,河南省防控措施极为得力,刷屏网络,引来几多羡慕。近日我们又欣喜地看到,在治疗病例的过程中,河南的中医参与率达90%以上,这一经验尤其值得湖北和其他省市学习。在湖北疫情持续加重、中医疗效确切、西医无药可用、防护物资极度紧缺的现实面前,选择正确的策略,让中医在治疗中发挥应有作用,是湖北和全国的当务之急。
我们通过媒体公开报道,归纳了近期河南在重视发挥中医作用上的这些经验:
1、领导重视中医。省委、省政府和省疫情防控指挥部高度重视,第一时间安排部署中西医协同机制,注意发挥中医的中药作用,建立中医专家团队。(河南省新闻办2月6日发布会)
2、重视发挥中医专家作用。组织省级中医专家赴全省各地进行技术指导,实现中医专家指导全覆盖。专家组由国医大师张磊、中医专家李建生、毛德西等任顾问,河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教授李素云担任组长。截止1月30日,省级医疗救治专家组中,中医专家达到23位。省、市两级有中医技术指导组专家314名,全方位参与轻重症病人的诊治和会诊工作。( 《中国中医药报》 )
3、中医医师覆盖全部定点医疗机构。在诊疗机制方面,综合医院和中医医院,按要求都能提供中医药服务,保证在治疗组中有中医医师、能提供中药煎煮服务,要求各级定点医疗机构(包括县市在内),至少有一名中医医师参与确诊患者诊治,接受区域内专家指导组指导。( 《河南省中医药管理局》公众号 )
这样做的结果,是截至2月6日,河南中医参与重症患者会诊率100%,在确诊患者和出院患者中,中医药协同治疗率分别达到94%和90.7%。
(河南中医药管理局微信公众号2月6日)
除了上述提到的几个地方,河南另一些地方的经验也不少。例如:
1、开封。截至2月4日24时,开封确诊的17例患者全部用上了中医药,中医参与治疗率(包括使用汤药和中成药)达到100%。
2、通许县。2月4日,河南省开封市通许县人民医院第一例确诊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患者痊愈出院。在对疑似患者的诊疗中,该院坚持应用中医方法救治,剩下3名确诊患者也已好转。
3、南阳。截至2月5日24点,南阳中医药参与确诊病例109例,使用中医药汤剂103例,使用中成药58例,治愈5例,改善59例;参与疑似病例治疗97例,使用中药汤剂47例,中成药77例。
4、信阳。截止目前2月7日,信阳全市176名确诊病例中,中医药参与治疗人数167人,参与率94.9%;服用汤剂人数163人,参与率92.6%,较好的发挥了中西医协同救治作用,对促进患者症状的改善作用较为显著。
5、郑州。郑州市中医院的门诊大厅用艾条驱疫戾。在门诊大厅,自1月24日(除夕)早上开始,3个熏艾盒就开始工作,艾条、艾绒持续燃烧,艾烟持续在门诊大厅弥漫,覆盖门诊大厅每个区域。
(郑州市中医院)
河南这样大范围使用中医,到底疗效如何?可以等待疫情结束,再来看总结吧。疫情爆发以来,无数地方媒体、中医行业官方媒体、自媒报道了中医药在治疗新冠肺炎方面的独特效果,大声疾呼要进一步发挥中医在治疗中的主导作用,借鉴2003年非典中的广州经验。这方面的报道早已充斥网络、尽人皆知,我不需要在此重申。只要你不带有色眼镜,只要你不是别有用心的中医黑,我相信你也清楚这些事实。中医治疗有着花钱少、治病快、疗效确切、对防护用品的依赖少等诸多优点,是显而易见的。
我欣喜地看到,下一步,河南表示将继续努力,最大程度发挥中西医协同作用,进一步提高治愈率,降低死亡率。而重灾区湖北在发挥中医药作用方面的情况是怎样的呢?尽管从面上看,从中央到湖北似乎都在重视,但与河南90%的病例已服用中药相比,湖北的差距实在太大。我看到武汉的情况是:
1、要求全面使用中医药的红头文件成了一纸空文。
2月2日,由武汉新冠肺炎防控指挥部医疗组发出的红头文件,要求所有定点收治机构2月4日24点前给疑似和确诊中轻度患者服用中药,药方是由国家、省、市专家组联合发布的。遗憾的是,这个文件没有得到执行。2月7日,国家中医医疗救治专家组组长、中国科学院院士仝小林教授表示,截至2月4日上午,(只)配送出中药汤剂5000份。“方舱”医院患者(仅仅)有望用上中药;2月7日,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办公厅、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办公室面向全国发出文件,推荐使用中药“清肺排毒汤”。这个文件在湖北是否又一次石沉大海,不得而知,起码至今未见湖北媒体对此有何报道。
2、由中医收治的比例太低。
例如,由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组织的中医药国家队驰援武汉,总共派出125名中医医护人员,接管武汉金银潭医院南楼感染一区和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的3个病区,武汉中医定点医院共收治200多病患者。(人民网2月8日消息)。本来中医在整个医疗系统中就大致只占15%份额,所以即便加上武汉原有中医病床,相比武汉2月8日累计的1.3万确诊病例(以及更庞大的疑似病例),由中医收治比例是非常可怜的。
3、媒体对中医药方面的消息报道极少,对西医药的报道多。
仅以湖北的《长江日报》微信公众号为例,1月20日至2月8日期间,和医药直接有关的文章10篇,9篇是关于西医的,只有1篇是关于中医的。这种舆论导向可能的结果,就是患者只知道西医无药,心里恐慌,而不知道中医疗效确切。
( 《长江日报》医药相关报道列表 )
我还看到,国家发改委紧急下达第二批中央预算内投资2亿元,专项补助承担重症感染患者救治任务的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同济医院、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协和医院、湖北省人民医院的重症治疗病区建设,重点用于购置无创呼吸机、心电监护仪、床旁血滤机(CRRT)、体外膜肺氧合仪(ECMO)等重要医疗设备,保障重症患者得到集中统一救治,努力提高治愈率、降低病死率。(人民日报2月7日消息)。
我认为,重症治疗的设备是需要的,但目前更值得做的,是让中医在湖北的治疗中发挥主导作用。投入重点资金购买重症治疗设备,是打捞落水的人(当然也需要),但更重要的是制止更多人落水。方舱医院的轻症病人,如果得不到及时有效治疗,就是落水的人。目前武汉缺乏防护设备、缺乏更多重症治疗设备、缺乏医护人员,尚有很多疑似病例、轻症病例等待床位收治。他们中的很多人即将落水,心急如焚。西医早已多次宣布他们没有特效药。能快速有效阻止更多人落水的,只有中医。
疫情就是敌情,抗疫如同打仗。根据敌情和我方实际情况,制定符合实际的战略战术,才能打胜仗。这不由人想起红军五次反围剿这段历史。红军力量薄弱,武器落后。毛泽东运用正确的战略战术,在同样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诱敌深入、灵活机动,发挥红军运动战的长处,痛快淋漓地赢得了1-3次反围剿战争的胜利。而共产国际派来的军事顾问李德不察红军实际,采用不切实际的做法,提出堡垒对堡垒、御敌于国门之外的口号,用红军的血肉之躯去抵挡蒋介石的机枪大炮,最终导致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红军被迫踏上长征,红军力量损失90%。
当前,防护设备就是武器,医护人员就是战士。防护设备、医护人员全面紧张,短期内我们没有足够飞机大炮(高科技设备、有效的西药),但我们有已被证明有效的、适合治疗突发性流行病的成功经验(中医,相当于前4次反围剿经验)。根据我们当前的实际情况,吸收前面的经验,才是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