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美媒报道,十几个西方人权组织星期二联名致信谷歌,要求它取消为中国开发审查版搜索引擎的计划。信中称,“谷歌在人权上的投降,令人担忧”,会导致谷歌“直接参与人权侵犯或在这个问题上难脱干系”。此前,据称有上千名谷歌公司员工也联名致信,做了类似抗议。但美国IT从业人员社交平台Blind的匿名调查显示,来自谷歌的员工中有65%支持谷歌那样做。
谷歌“重返中国”的消息,隔段时间就会传起来。8月初,美国一家网站爆料,谷歌计划专为中国推出“审查版”搜索引擎。这在美国引起相当大的波澜。“审查”在西方语境下是个很刺眼的词汇。谷歌因为这个传闻遭到数轮讨伐。
事实上,中国和谷歌公司都没有说谷歌将“重返中国”。现在多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但在过去的两年里,谷歌公司的确数次表达了想“重返中国”的意愿,也不排除它在为此做一些筹划。中国这样的庞大市场对任何跨国科技公司来说都有着强大吸引力,这种吸引力的背后是永恒的商业逻辑。
对谷歌“重返中国”传闻的敏感,以及对传闻中“审查版”的反应如此激烈,暴露了某些西方人士扭曲的心态。他们想将西方的价值观置于中国法律之上,让中国法律屈从于西方意识形态,这是中国决不可能接受的。
谷歌无论在哪个国家做生意,都要遵守驻在国的法律法规,接受依法管理。谷歌在欧洲正面临有史以来数额最大的一次反垄断罚款(43亿欧元)。今年5月,欧盟“史上最严”的《一般数据保护条例》生效,对包括谷歌在内互联网企业的管理越来越严。谷歌在欧洲不能搞特殊化,在中国同样不能。
一些西方人仍对中国互联网管理有成见。实际上,由于互联网发端于西方,它从诞生起就自带了一些西方体制的元素,当它进入中国时,注定要有一定程度的“中国化”,以适应中国社会的运转。中国法律必然要保护国家的正常秩序,西方互联网公司在中国开展业务,不能冲撞中国的基本体制,很多与中国打交道多的西方人渐渐理解了这一点,但也有一些人仍带着傲慢,拒绝实事求是。
谷歌是商业公司,它2010年冲动地撤出中国市场时,明显被意识形态的情绪左右了,而背离了商业公司应当尽量远离政治的原则。一些西方精英主张美国的大互联网公司应充当改造中国、甚至动员年轻一代“扳倒中国”的先锋,他们向那些公司施加压力,要它们或者不去中国市场,去了就要跟中国的互联网管理对着干。
那些精英编造了向中国“磕头”“投降”等罪名,形成强大舆论压力,等于是在一定程度上断了那些大公司通往中国的道路。
一转眼,谷歌离开中国已经8年多。中国互联网的发展没有因谷歌的离开而中断,甚至明显的冲击都没有。中国社会几乎感受不到谷歌离开的影响。过去这8年,恰恰是中国互联网最欣欣向荣的时期。中国欢迎世界任何科技企业来中国发展,但中国已经不会对某一个特定企业产生依赖。
坦率地说,谷歌当初走不走,今天回不回,对谷歌来说比对中国重要得多。谷歌仍在选择,这也是美国社会如何对待与他们存在差异的社会的选择。中国已经是世界最大的互联网市场,这个市场始终是开放的,但它与世界各市场主体之间必须有相互尊重、平等互利的原则来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