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国防部一名发言人当地时间3月21日发表声明,证实英国将向乌克兰提供的“挑战者2”主战坦克配套弹药中包含贫铀穿甲弹。此举引起俄罗斯的强烈反应,普京总统当天警告称,这意味着西方已开始使用带有“核成分”的武器,如果属实,俄方将被迫作出回应;俄国防部长绍伊古表示,英国的决定“缩小了俄罗斯与西方潜在的核冲突距离”。此事非同小可,需要指出,这绝不仅仅是俄方需要应对的问题,或者仅意味着俄乌冲突面临升级的风险。
贫铀弹俗称“脏弹”,这个“脏”字可谓传神,一提到它我们就立即联想到美国和北约,因为它是美国和北约身上的永久污点。贫铀弹虽然不属于核武器,但它也并非普通常规武器,这是因为其所含有的铀238具有化学性和放射性。在海湾战争和伊拉克战争期间,美军曾对伊拉克大量使用贫铀弹。1999年北约对南联盟的轰炸,也投掷了15吨贫铀弹。
这些贫铀弹造成的影响贻害至今,其对人体健康的巨大伤害及对环境的长久破坏,都有大量的事例作为铁证。两次战争后,孕妇流产率和先天性缺陷、白血病、癌症等疾病发生率在伊拉克飙升,塞尔维亚的癌症患病率同样大幅上升,连当时参战的不少美军和北约士兵也患上相关病症。从人道主义角度讲,对贫铀弹的使用是十分缺德的事。
这么缺德的事,英国现在要干,而且还表现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来,一旦轮到自己头上什么事都可以变通,国际规则和道义是用来要求、攻击别人的工具和武器,却不能是约束自身的规范。这个特点和美国如出一辙,过去动不动就“鞠躬道歉”的日本,也跟美英有样学样,在向太平洋倾倒核污染水问题上一意孤行,对国际的反对声音不以为意。
一些和平组织一直在为禁止贫铀弹开展活动。联合国大会去年批准了一项印度尼西亚提出的决议草案,表达了对贫铀武器“健康风险和环境影响”的担忧,并呼吁对其使用采取“谨慎态度”。据报道,投票结果为147票对5票,美国、英国、法国、以色列和利比里亚持反对意见,23个国家弃权。尽管只是绝对少数,但美英等国却在阻碍国际法对贫铀弹使用的实质性禁止和限制,这暴露出当前国际秩序存在的缺陷。
打个简单的比方,现在俄乌冲突有点像两个人在外人的怂恿下打红了眼,别人递来什么武器都可能往上招呼,不怎么去考虑后果。这样的时候,第三方是递刀子火上浇油,还是拉架劝和,不同的行为将导致完全不同的结果。英国在这个时候递上“脏弹”,性质无疑是极其恶劣的。
事实上,曾经发生过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泄漏事件的乌克兰,应该对贫铀弹怀有必要的警惕。乌克兰是世界上最重要的谷物与油籽生产国和出口国之一,产品包括玉米、小麦、大麦和葵花籽油等,贫铀弹对环境造成的潜在危害和污染不容忽视。另外,还应谨防贫铀弹引发破窗效应和多米诺骨牌效应,那将会把这个世界的底线拉得更低。
我们呼吁,联合国层面应该就此事进行正式讨论,并向英国发出明确反对意见和谴责态度。在回答中国记者提问时,联合国秘书长副发言人回应称,已经通过联合国裁军事务办公室表示,对任何情况下,在任何地点使用贫铀武器表示关切。对英国或美国这样的国家来说,仅仅表示“关切”的力度,显然是不够的。国际社会需要加大对这种行径的道义谴责,这无关地缘政治,而是基本的人性和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