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庆人民发现更换智能燃气表费用暴涨后,四川、江苏、浙江、广东等地人民也晒出账单,都是肉眼可见地暴涨。河南也同样有人爆出,其实自从2022年从机械表更换智能表后,我也发现费用大约涨了50%,当时是统一更换智能表,从橡胶管换成金属管,安装的闭气阀塑料质感太差,金属阀门也比以前质量更差,但智能表却比老式机械表有着增加用气量的作用。
重庆因为人民意见迅速成立调查组,证实的确是作为国企的重庆燃气违规,免去车德臣党委书记、总经理职务,还将在股东大会上除去车德臣的董事长和董事职务,重庆燃气负责全额退还多收重庆人民的燃气费。一个涉及百万家庭的燃气事件被轻拿轻放,竟无人需要承担刑事责任,犯罪和承担责任的极度不匹配,体现出地方对国企的备至呵护。
燃气公司对偷盗燃气的商户实际上重拳出击。郑州发生一起26家商户偷盗燃气案件,因为盗窃燃气金额达到44万元,属特别巨大数额,主犯被判处10年3个月刑期,其余23人被拘役2个月到2年刑期不等。充分体现权力机关对偷盗国企燃气刑罚很重,同样重的还有对假烟假酒的刑罚,对于涉及人民身体健康的食品安全则轻得多,如2022年的土坑酸菜被停产罚款,无人承担刑事责任。
掌管水电气的都是国企,道理上所有权属于全体人民或当地人民,名义上由政府部门负责管理,实际上是企业内部自成体系,因为政府很少参与直接管理,作为代理人的管理人员操作具体事务,从上到下同样都是打工人,没必要互相为难,疯狂加工资、加福利才是正事,毕竟人民股东不像私企股东参与实际监督。所以垄断型国企的特点是钱多事少、适合养老、人员臃肿。
但即使有着垄断特权,国企仍很少体现出盈利能力,反而亏损严重,烟草、电力和石油都曾连年巨额亏损,有人对烟草亏损的解释是55万职工,人均19万元工资,即使亏损也并不减少工资,石油因亏损能从政府拿到补贴,或者提高油价,香烟的价格其实也一路上涨,垄断事业被权力保底,政府会给予补贴或提价的权力,亏损因此反而对国企发展有利。
国企亏损的底气是政府管理下的软预算约束,匈牙利经济学家科尔奈提出这一概念,政府对国企财务约束并不严格,即使企业经营不善、甚至严重亏损,也不会像私企一样破产,政府会给予补贴或允许涨价,增强其生存能力,因此国企极少有完善管理和提高效率的生存压力,没有生存压力也就缺少积极进取的动力,结果就是资本收益率低下,却有为生存不择手段的动作。
安装智能燃气表后用气量比机械表飙涨,是国企经营低效无能的表现,使用恶劣手段欺骗、偷盗人民财富,但责任人却能免于刑事责任,会鼓励垄断企业继续动用此种手段,因为权力太大但承担的责任又太小。
这会成为世界笑话——垄断国企为提高收入,竟然能让人民花钱购买的智能表偷偷多跑数字,而不是采用光明的手段涨价,身为主人的人民竟然毫无能力处置它,想想如果表都不能一定准确的话,表的作用是什么?还有什么是一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