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苦菜花》剧照(1965年,八一电影制片厂根据冯德英同名小说改编拍摄)
老同盟会员出身的西南联大政治学教授张奚若先生,曾被美国著名历史学者和“中国通”费正清(John Fairbank)誉为:
“二战期间,昆明自由主义人士当中最坚定的个人主义者,富有盎格鲁萨克逊人的气质。”
费正清是张奚若的老朋友,此时他的身份是美国战略情报局(中情局的前身)官员,同时兼任美国国务院文化关系司对华关系处文官和美国驻华大使特别助理。
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张奚若先生也真没有“辜负”美国人,他曾和蒋介石集团走得很近。“一二·九”运动中,坚决主张清华大学解聘支持学生爱国的“红色教授”张申府;皖南事变后,又是他盛赞蒋介石是医生在“化脓溃疡”处动手术。
蒋介石,1945年9月3日美国《时代》周刊封面人物
然而,形势比人强,国民党反动派的倒行逆施,蒋介石集团的祸国殃民,毛泽东的理论思想,共产党的政策实践,最终让素来以“反共”著名的张奚若教授,也占到了共产党一边。
1943年,当张奚若得知延安报纸在一篇社论中说“像张奚若这样的人,也站到人民一边来了”时,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高兴地向夫人杨景仁说:“共产党也说我站在人民一边了!”
是什么让张奚若——这个国民党的“铁粉”彻底转成“黑粉”的呢?
张奚若先生说:
“在报纸上马路上常常可以看到一个名词‘赤匪’,假如共产党可以叫做‘赤匪’的话,我想国民党就可以叫‘白匪’。其实‘白’字还太好了,太干净了,他们简直就是‘黑匪’!好话说尽,坏事做绝!”
实现耕者有其田,1947年,林扬 摄
“好话说尽,坏事做绝”,在那个时代,被称为“国民党作风”。
在“还乡团”问题上,国民党的“好话说尽,坏事做绝”作风,尤其显著。
由国民党徐州“绥靖”公署1947年11月刊印,一份叫做《绥靖纪实》的文件集中,有如下内容:
“薛公(岳)莅任之日,值‘难民’问题严重之时,各地‘难民’推代表环辕以请,谓‘匪’陷其乡,荡产离家,举室悬命,虽政府优予救济,终非久策,乞速派军‘剿匪’,复我家乡,速设法使‘难民’还乡,愿以流离之骨肉,誓为后盾,汤火不敢辞。
绥署徇‘难民’请,除派军队‘进剿’外,乃宣示:‘难民’中壮龄而忠勇者,入‘难民还乡团’,武装随军复土。
《绥靖纪实》下编(政治部门)五《难民还乡团》
‘难民还乡团’之组也,其理有四:一、民心之所向,顺之必利;二、以消极救济,变为积极组训,可节国币、增军力;三、‘民众’缺自卫训练,地方缺自卫组织,藉此可树地方自卫之基;四、‘民’之与‘匪’,敌忾同仇,还乡护家,其勇可贾,正宜因势利导。”
这份文件集中,还提到1946年9月,“绥”署颁布了《保民公约》凡十三章,曰“实行三民主义,奉行政府法令,不寻仇报复,发扬正气,主张公道,睦族亲邻”等等。
可到了实际执行层面呢?
《绥靖纪实》下编(政治部门)十五《保民公约》
国民党军在进攻解放区期间,实施“彻底平毁”政策,军事上,搜罗抗战胜利后逃跑的伪军政人员、恶霸、反动地主、地痞流氓等组成“还乡团”,配合其正规军对占领区实施连续、疯狂的“清剿扫荡”与合击,企图消灭坚持敌后斗争的解放区地方武装、游击队和军政人员;政治上,编保设甲,实施“连保连坐”,建立国民党政权和各种反动组织,镇压人民,捕杀解放区党政干部和积极分子,企图彻底摧毁解放区基层组织;在经济上,支持地主进行反攻倒算,倒田退租,广立税目,遍设关卡,横征暴敛,大量搜刮民财。
其中最突出、最血腥的就是“还乡团”,对解放区人民,所进行的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徐州绥署《皖北苏北鲁南“进剿”前“匪”我态势要图》
“还乡团”的领导层,主要是汉奸特务、封建恶霸和曾在国民党政权中担任职务的地主富农,他们的天然阶级属性,决定了与解放区人民和共产党、人民政府、解放军有着刻骨的阶级仇恨,所以进入解放区后,就开始大规模报复性地屠杀乡村干部、民兵、军工烈属及土改积极分子。杀人方法花样繁多,有枪杀、活埋、砍头、刀劈、铡刀铡、“点天灯”、下油锅、“放天花”等不下几十种。
一位鲁南老八路,后来回忆说:
“国民党军占领的城镇、乡村及田野、路旁,碎尸断骨到处可见,一片惨痛景象。”
心眼里的代表当选了,儿童团把他举起来。曲阳第一届县议会民主选举期间,1940年,叶曼之 摄
相关史料也可佐证这种说法的真实不虚,据《郯城县志》记载:
1947年,国民党占领郯城后,还乡团随后跟进。革命干部家属及群众被枪杀、活埋2124人,被关押10152人,被抓兵役6088人,奸污妇女2603人,被拷打41688人,受处罚33728户,烧拆房屋31699间。
整个县如此,具体到村又如何呢?
据山东省委机关报《大众日报》1947年8月25日的报道:
郯城薛庄10个村干被活埋,小归昌一个坑活埋工属、村干、群众31人。
如果您觉得数字太过冰冷乏味,没有历史的触感与质感,那么请倾听一位母亲的证言(1987年8月18日)吧?
地主的家,1951年,茹遂初 摄
“我叫初月花,今年78岁,是在1947年还乡团大屠杀中,死里逃生的人。
1947年10月8日上午,我和丈夫在坡里干活,听说还乡团进村了,为了保护给政府代存的公粮,我急忙和丈夫张纯林回了家。刚到街门口,就看见我小叔张纯宝被敌人打死在门前,我们赶紧开门进了家。
我对丈夫说:‘你快逃命吧!’
丈夫刚走,还乡团王学伍、张京风、张京考等闯进我家,把我家6口堵在炕上(长女14岁、次女10岁、三女7岁、长子5岁、次子1岁),叫喊着要‘斩草除根’!
当时我怀里抱着1岁的小儿子,敌人先用铁锨朝我头部将我砍伤,又把我的两个女儿打死。我的大女儿吓得紧紧地抱着她5岁的弟弟在炕边,还乡团又朝她姐弟两人砍了数锨,直到血肉模糊为止。我怀里的婴儿也不放过,被还乡团在头部铲了一锨。匪徒们以为都死了才走了。
农民的家,1951年,茹遂初摄
当我苏醒一看,我的几个孩子都倒在血泊中。我抱起怀中的孩子向外跑去,这时,大女儿也苏醒过来,放下死去的弟弟也跟着我跑了出来。我们娘三个刚跑出去藏起来不多一会,还乡团第二次到我家一看才死了三个人,搜了一会没搜着。
就这样我娘三个死里逃生,是惨案中的幸存者。因我和次子头部受伤严重,经常昏迷不醒,有生命的危险。多亏解放军的医生绘我们娘俩治好了伤。我二儿子头上留下了仇恨的伤疤,我也留下了后遗症,常头痛、糊涂,生活不能自理。
回想过去,看看现在,我永远忘不了大救星共产党,忘不了亲人解放军。”
在这场发生在1947年10月8日的山东莱西北仰岭村大屠杀中,仅两个小时,还乡团就杀害了22名村干部和革命群众,其中还包括1名不满周岁的婴儿和7名儿童。
农民冶金财第一次在属于自己的土地上劳动,,1951年,茹遂初摄
无独有偶,1947年10月12日,另一伙还乡团分子,袭击了莱西吕家寄马埠村。
表面上,这些昔日的伪保长和恶霸地主和和气气,安慰大家:
“老少爷们,不要再跑了,国军这次是来打八路的,不杀老百姓,赶快回家安心生产,不要误了农时。”
实际上,却私下商量:
“我们报仇的时候到了,要立即行动,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不就不杀,杀就斩草除根,免除后患。”
在还乡团的带领下,国民党军按照前者开具的名单抓人,然后把老人、妇女、儿童和青壮年分别关押。其中的党员、干部、农会积极分子和军烈属,先被“甄别”出来,吊在梁上毒打,并用开水浇遍全身后,再用扫帚扫、食盐搓。
敌人用来杀害刘胡兰烈士的铡刀
折磨够了,全部被带到村西苇子湾边,进行集体屠杀。男女分开,两名匪徒各掌一口铡刀,一人专铡男人,一人专铡女人。吕开虎同志先被他们拦腰铡为两段,匪徒吕国思猖狂地说:
“我不管铡多少人,手脖子是不会软的。”
说着又将吕国清同志拉到铡刀旁,吕国清的老母亲不愿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惨遭杀害,就要求匪徒们先铡死她。
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吕英才,把老大娘推到在地,哈哈大笑:
“偏不能叫你先死!”
说完铡去了老大娘的双脚,然后拽到一边,让老大娘看着儿子,被活活铡成三段。
油画《刘胡兰就义》,1957年,冯法祀 绘
村各界救国会会长、共产党员吕国成的妻子被铡后,腹中流出了将要出生的婴儿。
杀得人太多了,血肉塞满了铡床口,鲜血糊住了铡刀刃,铡刀不能再用了。匪徒们又用铁锨、锄头、二齿钩子、棍棒等凶器,将剩余者全部活活砸死。
一天之内,该村被杀20户59人。其中,抗日烈军属7户,被彻底杀绝户7户。遇害者中,即有青壮年,也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更有不满周岁的婴儿,特别是三名孕妇也遭屠戮。国民党还乡团连待产的孕妇,也不放过,令人发指!
两天之后的1947年10月14日,还乡团又袭击了莱西县东三都河村。
同属莱西的东中西三都河村,相距不过百米,1947年秋还乡团连续制造惨案
一样是集体屠杀,惨绝人寰,一样是全家灭门,妇孺不饶。幸存者李美英大娘,1987年8月19日,所做证言中说:
“我叫李美英,现年60岁。我丈夫1947年6月参军,我公爹赵进德在村任农救会长。
在1947年10月14日还乡团杀害我村29人中,我一家就占19口。敌人撤退后,我从娘家门回来,看到的是一片凄惨场面。一个老少四代子孙满堂的幸福家庭,被还乡团给毁灭了。
被敌人杀害的有我的老公爹,是年80多岁,我公爹兄弟4人,只有我公爹赵进德逃了出去,其他三人均遭杀害。我丈夫亲叔兄弟7个,被杀害4人,叔妯娌被杀害2人,我3个小姑、我婆母的妯娌4人全被杀害。
1947年国民党军队和还乡团在莱西、莱西南两县的罪行统计表
还有我的两个小侄子,一个6岁,一个才4个月。才4个月的小侄子正在吃着奶,惨无人道的还乡团,把孩子夺去,活活地用手扯两条小腿,一劈两半,又用大镢将其母砸死。
我婆母在杀人场上没被打死,还乡团又拖着她两条腿,扔到孟家湾,用石头砸死在水里。其他的人,都被还乡团用大镢、铁锨、二齿钩子、石头等凶器,活活砸死。”
同年10月,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在莱阳、莱西南(今属莱西)两县,还乡团就杀害3807人,其中共产党员和村干部1126人,群众2681人。
30户的小朱东村,除3户地主外,其余27户群众,无论男女老幼,被全部杀光。大高岚村,有52名干部群众惨遭杀害,年龄最大的74岁,最小的是仅三个月的女婴,15岁以下的儿童就有12人。
1947年国民党还乡团在在莱西、莱西南两县屠杀10人以上村庄统计表
还是在山东,1947年7月,肥城一区还乡团头子乔海清为反攻倒算,率部包围了乔庄村,制造了乔庄惨案。遇难者中,包括村妇救会长曹福兰同志和她的子女,共计五口人。
还乡团逼问公家的粮食和其他村干部的下落,曹福兰同志宁死不讲。为了逼其就范,乔海清当着曹福兰的面,先将其三个大孩子用刺刀,乱刀捅死。
曹福兰同志作为母亲,悲痛欲绝,破口大骂,拼命挣脱了看守她的敌人,向乔海清撞去。乔“阎王”吓坏了,慌忙用刺刀向她捅去,曹福兰壮烈牺牲。
刚满周岁的女儿,哭着爬到母亲身上找奶吃,凶残的还乡团,又用刺刀把孩子挑起来,在空中转了几圈,狠狠地摔在地上。
还乡团
曹福兰一家五口,除二女儿经抢救脱险外,其余全部被害。
潍坊阿陀村,恶霸张其堂、伪保长张其礼,带着还乡团,扑到本村村干部张善芝家里。
张善芝夫妇都是土改积极分子,一个任村民兵队长,一个任村妇救会主任。为了全村穷苦人,他们把好地好房子分给别人,最后那份最不好的,留给自己,在村里威信极高,也因此被敌人恨之入骨。
张家全家四口被抓去后,当晚就遭到严刑拷打。善芝同志英勇不屈,敌人割掉他的耳朵,他不屈服,又割去了舌头,然后将张和其妻以及六岁的儿子、九岁的女儿,拖走活埋。
还乡团
善芝同志搂着儿子,怒视着敌人怀着深仇大恨,自己跳下坑去,匪徒们又将其妻和九岁的女儿,也踢下坑去。
九岁的小姑娘,不住地喊:“娘,迷眼!”
善芝妻用衣服给孩子遮了遮脸,一家四口就这样牺牲了……
残杀妇孺,甚至连孕妇和婴儿,也难逃毒手,这就是国民党反动派的典型做法。还乡团不但在山东这么干,在河南、河北、山西、陕西、苏北等原解放区,也都有这样的累累血债。更早在红军时期,在鄂豫皖,在闽浙赣,在洪湖,中央苏区等所有的红色区域里,国民党军队和还乡团武装,“茅草要过火、石头要过刀、人要换种”,其法西斯暴行,同样罪恶昭彰、罄竹难书。
还乡团劫掠人民的行为,连国民党内部都有人看不惯,告到蒋介石处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国民党反动派这么坏呢?
其实如果我们用阶级叙事的角度来观察,这个问题的答案,就一目了然了。
国民党反动派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反革命统治者,它不但集中了古今中外一切反革命阶级的反科学、反人民的作风,而且由于它一开始就在帝国主义的扶植下,遇到了中国人民的强烈反抗,这就决定了它特殊的反民族性和反革命性。他们在帝国主义面前奴颜婢膝,百依百顺。在他们眼里,外国的月亮也比中国的圆。而对于中国人民,特别是劳动群众,则嗜杀成性,横暴至极。国民党反动派所受的是封建军阀、交易所老板、流氓头子、杀人犯的训练,在他们的政治活动中把封建奴隶主与大洋行买办的一切阴险狠毒的吸血鬼手段都接受下来。
1933年,蒋介石致电刘峙、徐源泉,要求在鄂豫皖苏区“必以刀入匪巢杀戮尽净,务令各部烧杀勿论为要”的密电
简而言之,国民党反动派集古今中外反动派之大成,能不坏吗?
附:
1948年4月10日,中共潍北县委致华东野战军第九纵队的信。
聂司令员、刘政委并转九纵全体同志:
当胶济线西段的伟大胜利消息传到潍北县的时候,潍北县的全体党员、干部及广大群众,莫不欢欣鼓舞,都望眼欲穿地期待着你们的胜利东征。潍北县广大人民把复仇求生的希望,完全寄托在自己的军队身上。在这里,潍北县的全体党员和广大群众向劳苦功高的你们致以亲切的慰问和热烈的敬礼!
亲爱的同志们,看见了你们,我们又喜又悲:喜的是这回可得救了,悲的是这几个月我们受尽了亘古未有的大灾难。国民党军自占领潍县后,抓丁抢粮,烧杀掳掠,无所不为。潍北县即被拉去牲口两千余头,粮食被抢净光,被抓壮丁难以统计。更残酷的是广大群众被杀害。两年多来,潍北县人民被残害者已有千余。单是纸房区李家营村一带即被害数百人。直到今天,寒亭据点周围的死难同胞仍曝尸旷野,无人收拾。残杀方式更令人闻之毛发耸然。铡刀铡、活埋已成为匪徒们采用的普遍手段。有的先被割去耳朵舌头,然后活埋;有的被拔去头发而后铡死;有的被割开腿后加油烧死;有的被丢在水里眼睁睁淹死;有的妇女被裸体绑在树上轮奸,然后用火烧的枪条插入阴部活活搅死;有的被剥光衣服,用开水浇,把全身烫起水泡,再用竹扫帚把皮扫去,名为“扫八路毛”;有的用剪刀剪碎全身皮肉,名为“剪刺猬”;敌人还把待哺的婴儿的两腿劈开,丢在烧红的锅里,叫做“穷小子翻身”。纸房区邢家东庄,蒋匪在街口安下3面铡刀,竟然按户抓人去铡。这个村先后被杀害21人。妇救会长的孩子被铡成两段,青妇小队长的妹妹徐单被敌人用枪穿死,邢振明的妻子和怀孕的儿媳相继被活埋。纸房村贫农韩在林弟兄3人14口一起被活埋,只剩韩的老母,哭求给她留下一个人种而不得。她眼看着自己的子孙被杀光,悲痛欲绝,也上吊而死。高里区一次被杀被铡12人。军属于传弟之妻被敌人用钳子先拔去头发,又割开腿肚子加上盐,活活折磨死。固堤区东小官庄一家贫农3口人全被杀死,其妻怀孕6个月,死后小孩的两腿露了出来。当时的潍北,被害同胞尸横遍野,任野狗撕食。断骨碎肉比比皆是,难属四处认尸,小孩嚎哭寻母,其惨痛情景催人心酸落泪。这是潍北人民永世难忘的血海深仇!
自去年三合山战役后,敌人被迫退出据点,我全县广大党员、干部、群众,始含泪忍痛,收拾死难同胞的尸体,但已骨折肉烂,不可辨认。死难的穷老少爷们,在临死时都殷切盼望为他们复仇,杀尽蒋贼。高里区的一个村妇救会长,死时曾告诉邻家说:“告诉共产党、解放军,一定为我报仇啊!”
亲爱的同志们,你们是华东野战军的主力军,你们是胶东的子弟兵,你们屡打胜仗,有了你们就有希望,有了依靠,你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不让你们走,要你们给我们报仇,要求你们象在孟良崮一样消灭敌人,在潍县留下英雄的胜利,立下大功。这是我们对你们的高贵信仰,也是人民对自己军队的命令。
亲爱的同志们,报仇的这一天来到了!解放潍县,拯救潍县人民的这一天来到了!这里先预祝同志们胜利。同时,我们也在准备全力支援你们。连日来,全县人民正忙着磨面、砍柴,一定尽最大的努力来保证同志们吃好饭,打胜仗。让我们在潍县战役胜利的庆祝大会上握手言欢吧!
致以
亲切的胜利敬礼!
中共潍北县委员会
一九四八年四月十日
“潍县团”战旗
又:昨天不知道为啥没正常开启群发通知,有些老朋友反应,没收到提醒,主页也不能正常显示,所以今天再发一次。
为什么突然写这篇文章呢?
最近我的微博上,总有人蹦出来,在我的帖子里,不遗余力地替国民党反动派洗地,甚至我讲国民党军队、还乡团的罪恶,他们还指责我是“汉奸”,替日本鬼子遮掩罪行,“污蔑国军”。当然也有另外一种人,他们站出来说我不应该这样骂国民党,吓走了对岸的“统派”怎么办?所以我又成了破坏“和平统一的罪人”。此外还有种人,在他们看来,国民党毕竟是中国人,所以“国军”再怎么样不堪,那也是中国人,有“基本底线”,你这样是不分敌我,不分善恶!
特别是最后一种,几十年来,我们不少媒体,影视剧、小说,甚至领导也都是这么宣传的,可实际上,本国反动派,特别是蒋介石为首的,这样一个买办资产阶级为主的反动集团,哪里会拿本国人民当人看呢?
你要反抗,人家就要屠杀你,而且是惨无人道的屠杀你,就是要震慑你,让穷苦人再不敢“穷生奸计”,这样他们体面人才能千秋万代“富长良心”!
残酷的斗争锻炼了人民,当年解放区群众与还乡团的斗争如此,今天网络舆论战场上,广大青年朋友与某些势力的斗争也是如此。我还是那句话,相信群众,相信青年,相信未来。
提前预报下,后面至少还会有两篇:一篇讲还乡团屠刀下的“刘胡兰”与“王二小”,就是讲青年女性和儿童团员们的奋斗牺牲;另外一篇讲“国军”来了之后,群众心理上为啥,从“想中央盼中央”变成“中央来了更遭殃”,国民党军队,包括很多人在影视剧里很看好的“中央军”,是如何祸害老百姓的?
注:所有图片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