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4日,法国巴黎,一位亿万富翁被逮捕。
他叫帕维尔·杜罗夫,社交媒体“电报”创始人,现年39岁。
数据显示,“电报”平台在全球拥有9亿多用户。根据彭博亿万富翁指数,他的净资产超过90亿美元。
这事儿引发了轩然大波。毕竟他是传媒界富豪,在舆论界拥有着巨大的影响力。毕竟在西方世界,舆论自由被认为是社会的基石之一。
美国著名记者、政治评论员卡尔森强烈批评马克龙政府逮捕杜罗夫,“这是对抵制审查制度的在线平台的一个警告”,“黑暗正在迅速降临曾经的自由世界”。
马斯克为杜罗夫抱打不平,“这是2030年的欧洲,你会因为给梗图点赞被判死刑”。
意大利副总理萨尔维尼25日在社交媒体发文表示,欧洲现在处于审查制度和恶臭的政权之下。他预测下一个被迫闭嘴的会是美国企业家马斯克。
那么法国为啥要顶着这么大的舆论压力逮捕杜罗夫呢?法国给杜罗夫罗织的罪名是散布恐怖主义、贩毒、欺诈和洗钱。但本质上的原因在于,杜罗夫是俄罗斯人。
杜罗夫出生于圣彼得堡,2006年创办“电报”平台。这个平台和海外版抖音TikTok一样,不属于美国犹太集团控制。在俄乌战争和巴以战争中,大家可以自由地发布战争双方的声音和信息。这对部分西方真正掌权者(犹太资本)来说是不可接受的。尤其是美国出台《反犹太意识形态法》之后,更是容不得站在巴勒斯坦立场的发声。
美国针对中国人拥有的TikTok所做的那些事,几乎可以拍成一系列肮脏的连续剧。那么对俄罗斯人拥有的“电报”自然也不会客气。杜罗夫这次被捕,也给中国舆论界相关大佬提了个醒:对西方世界一定要有清醒的认知,注意自身安全。
今年4月,杜罗夫在接受卡尔森采访时称,美国政府曾要求在“电报”平台,建立一个监控“后门”,但被他拒绝。美国的目标有两个:
其一,有了“电报”的监控权限,就可以引导舆论,减少支持巴勒斯坦和俄罗斯的声音,增加支持以色列和乌克兰的声音,从而在舆论层面获得优势。
其二,俄罗斯军方很多人用“电报”进行通讯。如果有了“电报”的监控权限,那么美国就可以更加容易知道俄罗斯军方的动向。
美国这个要求,其实是把杜罗夫往绝路上逼。如果杜罗夫答应了美国的要求,与俄罗斯叛徒何异?俄罗斯人绝对不会放过他。
杜罗夫没答应美国的要求,那么美国就不会放过他。所以现在俄罗斯上下都认为,美国是幕后黑手;是美国指使法国逮捕了杜罗夫,就如同当初美国指使加拿大逮捕华为孟女士一样,把盟友当成小弟使唤。俄罗斯提醒“电报”平台的所有重要人员,在外旅行一定要注意风险。
既然拒绝了美国政府,杜罗夫为啥不提高安全意识呢?有两个原因让他存在侥幸心理:
其一,他认为法国和美国有所区别,不会轻易听从美国使唤。但是很明显,他低估了包括法国在内的欧洲国家面对美国时的缺钙程度。
其二,他天真地认为自己是“世界公民”。2014年,他为了“言论自由”而离开俄罗斯,并把总部搬到阿联酋。这里交代一句背景,2014年乌克兰发生颜色革命,俄罗斯夺走了克里米亚、和西方的关系急转直下。杜罗夫离开俄罗斯,也是为了更好地在全球范围内获得客户资源。杜罗夫当时说,“我宁愿自由,我不想听从任何人的命令”。从那以后,他便主要住在阿联酋,并获得了阿联酋和法国国籍,成为所谓的“世界公民”。
然而在现实层面,“世界公民”不过是一种梦想。梅德韦杰夫在“电报”平台上写道,杜罗夫离开俄罗斯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无论他身居何处,对于美国和北约国家来说,他就是俄罗斯人,因此会面临巨大的危险。“祖国和时代一样,都是无法选择的”。
对任何人来说,离开祖国都是无根浮萍。如果真的如浮萍一样轻,那么还可以继续做“世界公民”的美梦。如果拥有巨额的财富而梦想成为“世界公民”,就很容易成为猎物。比如阿布,就算弄到了以色列的国籍,还是免不了被收割的命运(切尔西俱乐部的控制权被夺走了)。再说杜罗夫那种级别的富豪,如果和俄罗斯深度绑定,法国动手时可能还会有点顾虑(担心俄罗斯报复)。但他和俄罗斯划界限之后,就成了一个“唐僧肉”。TikTok背后如果没有中国,过去几年能抗住美国的压力么?
杜罗夫的命运会如何?据说他面临的最高刑期是20年。但背后肯定是一系列大国博弈。
1、对于美国甚至整个北约来说,他们抓捕杜罗夫,肯定会用各种手段让他交出“电报”的控制权。
2、俄罗斯必须得干预。虽然杜罗夫之前搬迁到阿联酋,有点和俄罗斯划清界限的意思。但杜罗夫说到底并没有干损害俄罗斯的事儿,也顶住了美国的压力。如果俄罗斯不支持杜罗夫,那么“电报”落入北约之手后,俄罗斯的损失也会很大。接下来就看俄罗斯拿什么筹码和西方做交易了。
最后再说一句,不要对马克龙抱有太高的希望。马克龙是西方左派,对美国患有天然的骨质疏松症。他喜欢说硬气的话,但很少做硬气的事儿。当初法国工业明珠阿尔斯通遭遇美国狙击、肢解、吞并时,马克龙就担任法国经济部长,但他什么措施也没有采取。这次如果马克龙再次被美国当枪使,那么只能证明马克龙面对美国是真的很软。他领导的法国,还是二战时的那个样子,不是一战或拿破仑时代的样子;只能在局部区域讲利益取舍,战略层面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