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平邦：警惕毕福剑事件背后的网络水军

　　央视主持人毕福剑用最恶毒、下流的中文骂共骂、毛骂和讽刺解放军的视频被人上传到网上并成为重大网络事件，已接近1周时间，除却本人对此事以及对毕的看法，还有与本人接近的看法外，那些为毕辩护、甚至支持毕的人们一直持着两种理由，一个是毕作为中国公民，有言论自由，另一个是将私人饭局视频上传网上，属告密，有上传者本身有道德问题。

　　其实，这两种理由在毕的事出来后不到两天时间已基本清楚，其一，毕不只是中国公民，更是中共党员，一个曾经向党旗宣誓且拥有资深党龄的党员，骂自己的党，和党的创始人“老逼养的”，骂人民军队“吹牛逼”，他首先要接受党章的处分，依我看，将其开除出党的理由已充足;其二，从关于此视频中涉及的饭局的参与者看，他们国别不同，还有他国外交官和情报官的情形看，我早就说过，在中国能把这些人组成“私人饭局”的中国人不会超过5人，毕福剑也没那个本事，后来，网友渐渐查到毕参加的这次饭局其实是由某国驻华使馆搞的一次文化交流活动，早就有新闻上网了――若看到这些内容你还是在咬死了说这是私人饭局的，我就要怀疑你的人品了。

　　但4月10日傍晚的央广环球资讯广播里，还真就一直仍在用私人饭局为毕辩护，听到此，我对现在中国媒体人，尤其是那些所谓的主流媒体和媒体人们的私德鄙视至极，你能指望这样的媒体人和媒体替你追寻客观真相吗?

　　其实，关于此事，还有两个更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一个，是事发这么多天，为什么参加那场饭局，并亲耳听了毕福剑骂共、骂毛、骂解放军的在座人等，竟无一个主动站出来向公众解释，他们是参加了谁的吃请，都谈了什么样的话题，以及为什么毕要表演那样一个令人恶心到吐的段子?虽然关于这场饭局，网友们通过网络新闻上的蛛丝马迹，求解到诸多答案，比如先说是乌克兰大使馆办的，后来又说是白俄斯大使馆办的(为什么还会有美国情报官在场)，等等，但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些参与饭局的人，如果你们心里坦荡无碍，为什么不能主动站出来向大家解释真相呢?这样至少可以避免大众对毕本人有更多的认知，有更少的误解，莫非那桌饭里还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真相?

　　另一个，是毕的事发生之后，这么多的中国媒体，尤其是那些天天鼓吹要公正客观报道真相的主流媒体，为什么一直都在跟着微博上的零散信息传来传去，而不见哪家媒体派出记者去主动做调查采访，这些媒体们的表现与从前任何一个新闻话题爆红之后的拚命抢采抢发行为都明显不一样，我的印象，好像中国媒体都在回避毕福剑骂共、骂毛、骂解放军这件事的真相似的。

　　媒体们的不作为，才直接造成了谣言满天飞，不知真相谁的乱像。

　　4月9日晚上，毕福剑的个人实名微博终于发了一条寥寥几十个字的道歉，信的内容如下：

　　我个人的言论在社会上造成了严重不良影响，我感到非常自责和痛心。我诚恳向社会公众致以深深的歉意。我作为公众人物，一定吸取教训，严格要求，严于律己。

　　从这几句浮皮潦草的所谓道歉里我倒可以断定，作为毕福剑的上属单位，央视，以及作为共产党员毕福剑的政治身份主管者，央视党委，根本就没有对毕福剑进行过任何深刻的教育和处分，因为毕在这篇道歉信里也根本没认识到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其实，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个。

　　我要说的是，毕福剑前脚在道歉里说要“严于律己”，后脚他的这条微博就被能量巨大的网络水军“保护”起来，我在事后也得到了大量网友提供的关于此条微博的评论和转发数量急遽变化的截图，总结起来，保护方式主要有以下3种：

　　其一，毕的微博一发出，马上海量的挺毕水军评论就跟上，最猛烈时是1条转发配3条评论，而且几乎一水是挺毕的，蔚为大观之至，最高的转发最后达到5万多，评论数量达到十几万。

　　其二，当这条微博下面的转发、评论表现太过抢眼时，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水军操纵后，我们又看到了微博上的另一种奇观，删评论，你就看原来那十几万的评论数量在大约1个小时里被从十几万删到5000多，试想如果这些真的是毕自己删的，他如何有这么快的手法?

　　其三，拒绝网友真实评论。就在毕福剑那条道歉微博不断被人删除评论的同时，亦有大量网友想跟着评论，但大家都发现此条已被设置了特别的保护，页面会向想留言者显示，你的评论违反了微博条例的某某项云云;很明显，想要做到这一点，一般的第三方水军公司应该是没有本事的，所以，某些网站内部的某些人是不是参与其中，也一样令人想像。

　　可以说，4月9日晚上，关于毕福剑这条道歉微博后面评论数量的变化，其实已经显示出，未来，只要拥有强大的网络水军，并且拥有互联网媒体公司的暗中支持，另一种通过网络手段实施的“颜色革命”，其实是条件充分的，什么叫民意?只要我有强大的网络水军，再有互联网公司的倾力支持，那还不是想刷多少民意就刷多少民意!想支持谁就是谁!想删谁就删谁!而从毕福剑的明明是一个道歉内容的微博，仍然敢于肆无忌惮地使作水军点赞、删评论和设置保护这些怪现象看起来，这更像是一次网络颜色革命的小型路演。

　　4月10日，由中纪委主办的《中国纪检监察报》针对毕的事发表评论文章说“党员毕福剑必须讲规矩”，文中直接点出毕福剑的中共党员身份，让人对毕最终将在中共的规矩、纪律下受到什么样的处分充满想像;同时，这篇评论还不失时机地敲打了央视党委，催促其认真严肃处理毕福剑事件，这其实也印证了我之前的判断，若无外力压迫，央视和央视党委是不可能真正严肃处理毕的，但现在，可能情况不同了;同时，我觉得这篇文章其实也是写给网上那些还在为毕辩护的，自己也身在党内的大小知识分子们、大小V们，为毕的如此明显的错误辩护，作法本身就已经是不讲规矩了。

　　也是在4月10日，一条令更为令人吃惊的新闻是，国家网信办已经主动约谈了某网站负责人，指出该网站今年以来被6000多次举报(为什么一定要攒到6000字才约谈?而不是3000次)，而且存在着大量违规违法问题，网信办更是用异常严重的措辞告知，右不好好整改将直接停网。

　　对此，我不想做太多的评论，因为说和做毕竟还是两回事，网信办的话对互联网站们是不是真好使，还要接着看。

　　这里我只是想回答某些网友们对这条新闻的一些疑惑，比如有网友认为无论怎样那些大型门户网站都不会被关闭的，在他们看来，这样大的算得上跨国的互联网公司，这么重要的中文门户网站，怎么可能说关就关呢?

　　我倒要说，怎么不可能?

　　记得2009年的新疆7•5事件吗?当局可是直接关掉了新疆全境的手机通讯网络，说关就关了;美国网站GOOGLE不是说轰出中国就轰出中国了吗?跟一个13亿人口大国的政治稳定相比，跟一个有8000多万党员的执政党的稳定执政资格相比，莫说你一家、两家或十家、八家互联网公司，就是整个行业都停掉又能算什么?

　　金玉良言，诸君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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