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民：社会主义的新想象

　　【原编者按】在这个社会主义旗帜高高举起的时代里，我们却不能谈及社会主义——她的每段历史，每个细节，却成为了“不可说”。在这个时代，我们需要对社会主义主义新的想象，这种想象来自于对这不公平社会的愤恨与反思，也来自与对新生力量的渴望。当然，想象是为了更好的关注当下，关照现实，结合具体的阶级力量。关于这点，郭松民老师大胆提出了自己的想象。本文原是因故无法举办的破土沙龙内容，破土特将内部学习资料整理共享，抱憾未能参加的筒子可细细品读。

　　我们今天来谈一谈“社会主义新想象”。

　　为什么需要对未来的新想象?这是因为在资本主义全球化的今天，如果我们失去了想象未来的能力，就意味着在资本的奴役面前自暴自弃。

　　如果我们失去了追寻未来、想象未来的能力，那我们就只能接受现实。如果我们对目前的资本主义全球化对第三世界国家奴役的状况不满的话，我们就更不能失去想象未来的能力。

　　资产阶级的代言人是不希望人们有想象未来的能力的。

　　二十世纪波澜壮阔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失败，给了一些肤浅的资产阶级代言人以很大的鼓舞，使他们变得肆无忌惮。1998年，福山出版了《历史的终结》一书，根本否定了人类想象未来的必要性。福山提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世界的未来趋势不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融合，而是自由民主以及市场经济的完全胜利。他认为人类社会的重大演变已经没有了，人类社会不需要演变了，历史到此已经终结，他假装忧伤地说：以后只能谈些具体的问题，艺术和哲学都不会有了，人类的历史将变得非常乏味。

　　强调历史终结还有一个重要人物——撒切尔夫人，她的口头禅就是“你别无选择”，有人统计她曾经在演讲中说过500多次这个口头禅。她的意思就是我们只有新自由主义这一套，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所谓“铁娘子”，铁就铁在对此非常一根筋。这些资本主义的代言人就是这样，他们已经失去了认识世界，感知新未来的能力。

　　没有想象就没有未来，不能想象未来，人类就只能回到过去，这是当下世界范围内新保守主义，各种原教旨主义，文化保守主义甚嚣尘上的原因。

　　我们看这张贾平凹穿着汉服参加活动的照片，似乎在拍古装剧。这是文化保守主义在中国迅速蔓延的一个缩影。我们知道，儒家是不要走向未来的，只是假设上古曾经存在一个大同世界，大同解体以后，礼乐崩坏，现在人们要做的是克己复礼，回到过去。

　　文化保守主义还带来一个新的社会现象，就是满街打小三，舆论对此的态度基本上是同情的。但是在80、90年代的时候，小三是先进文化的象征，是敢于追求爱情幸福的形象，《简爱》对整整一代中国人都产生了影响，成为女性的偶像，但简爱其实就是一个“小三”，不是吗?现在打小三现象的泛滥，在一定意义上说，就是文化保守主义兴起之后，小三失去了道德光环的结果。

　　文化保守主义已经成为今天中国的主流意识形态，中央电视台就播出过这样的公益广告：年轻的新城市女性回到丈夫的家乡，满脸幸福的接过代表封建大家族传统的家谱。想想五四以来中国人为了摆脱封建家庭的束缚所付出的努力，想想《家》、《春》、《秋》的故事，简直让人觉得啼笑皆非。

　　至于原教旨主义，在伊斯兰世界表现的最为突出，从1979年伊朗伊斯兰革命到如今的ISIS，都是这样。我对伊斯兰革命是持同情态度的——随着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陷入低潮，伊斯兰革命起着抵御资本主义全球扩张的作用，虽然它是以原教旨主义、甚至是反现代化的方式出现的，但我们不能说完全没有积极意义。这也是对资本主义全球扩张的一种逆袭，尽管我不认为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能够成为最后的赢家。

　　这样现象泛滥的含义是什么呢?就是想象社会发展未来的能力消失了，那就往回走吧!但往回走一定是错的，一定是走不通的，这是我讲的第二个问题。

　　人类失去了想象未来的能力，就失去了获得进步的机会。

　　苏联解体后有一个政治笑话说，为了在俄国丧失名誉，社会主义用了七十多年，而资本主义只需三年就做到了。

　　“社会主义”在俄罗斯失去信誉整整花了七十多年，从十月革命到苏联解体，人们觉得这样搞不行，但是解体以后，俄罗斯开始搞资本主义，搞休克疗法，只用了三年，俄罗斯人就意识到不行了，为什么呢?他们经济上遭受的损失，可能比苏德战争还要大。

　　中国国内有很多普京的粉丝，我从来不是普京的粉丝，我认为普京并没有使俄罗斯重新强大，他只是阻止了俄罗斯的继续溃散。现在俄罗斯的经济，仍然是一种很差的状况。俄罗斯能拿得出手的，仍然只是苏联遗留给她的军事工业，其他都不行。在市场上我们见到过什么俄罗斯工业品呢?没有!俄罗斯主要是靠出卖资源，石油和天然气。所以资本主义实际上是拯救不了俄罗斯的。

　　俄罗斯两次失去了获得进步的机会，都和失去了对未来的想象有关。一次是819事件，虽然几乎苏联的所有重要人物，包括副总统、国防部长、克格勃主席等都参加了“紧急状态委员会”，但还是失败了。为什么呢?根本原因就在于原来的社会主义蓝图已经失去了吸引力，但他们又不能提出新的社会主义蓝图，于是整个行动就变成了简单的为了夺取权力而搞的一次政变，所以就不能得到舆论和人民群众的支持，这次行动不仅没有阻挡，反而加速了苏联解体。

　　再一次就是叶利钦上台以后搞休克疗法，搞得天怒人怨。1996年大选的时候，继承了苏共的俄共是有机会掌权的，但是当时的俄共主席久加诺夫在最后关头放慢了脚步，因为他作为反对派，当时俄罗斯搞的资本主义那一套，他都反对，这没问题。但是掌权之后需要把国家往哪个方向带?他也不知道。

　　我们再举一个例子。2001年底，在新自由主义的样板阿根廷，经济危机如海啸般袭来，资本主义在整个阿根廷变得声名狼藉，资产阶级对自己的统治失去了信心，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三次更换总统。

　　当时阿根廷出现了妇女们在街头敲平底锅抗议的现象，为什么呢?她们失去了一切。80年代的时候，阿根廷经济发展很好，人均GDP达到了美国的80%，已经超过了法德两国。但是梅内姆上台后就推出了一系列新自由主义政策，把国有资产都出售出去，大概卖了100多亿美元吧，基本上都落到了权贵的腰包里，到了新世纪初的时候，就爆发了严重的金融危机。危机来了以后，整个资本主义在阿根廷变得声名狼藉，完全失去了信誉，工人开始起来占领了工厂甚至议会，不到一个月就换了三个总统，整个资产阶级惊慌失措，完全丧失了信心，不可能有比这更好的革命形势了，我相信这样的形势如果出现在1970年代以前，那肯定就是一场社会主义革命，但是革命没有到来，激情过去，工人们还是散去了，逃走的资本家又回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全世界的工人阶级都背着一个沉重包袱，就是20世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失败的包袱，在这样一个包袱的重压之下，就很难提出建立社会主义的口号，既然不能走向社会主义，那也就别无选择了。所以这么好的革命形势，又被白白浪费了。

　　再举一个例子，就是巴西前总统卢拉，巴西的司法系统已经指控他贪污了，如果罗塞夫政府垮台的话，卢拉很可能面临牢狱之灾。卢拉是在新世纪初，以工会领导人的身份成为劳工党的领袖，当选巴西总统的。卢拉当选前，国际舆论界，整个巴西的资产阶级社会都非常害怕，担心他成为第二个卡斯特罗，至少成为阿连德式的人物，但结果是他上台以后变得很乖，他执政期间，只对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进行了局部的小调整。

　　卢拉和刚刚被赶下台的总统卢塞夫

　　我在中央电视台看到过这样一部纪录片，是以很赞许的语气介绍卢拉的政绩的:卢拉依靠巴西适宜的气候和土地条件种植甘蔗，然后从中提取酒精作为生物燃料，靠这样的方式来增加当地人的收入，而这样局部的改良，资产阶级是可以接受的，所以他就是一个好孩子。

　　资本主义不是出路，巴西现在再次陷入了严重危机，罗塞夫总统遭到弹劾，成了第一块“碎裂的金砖”。卢拉为什么没有把巴西引上社会主义道路呢?卢拉曾坦率的对记者说：“劳工党的方向是社会主义，但究竟什么才是社会主义，说实话，我不清楚。”

　　失去了对社会主义的蓝图，一个社会主义者获得政权，也只能对资本主义进行改良，却不能把国家引向社会主义。

　　还有一个例子就是占领华尔街运动的失败。占领华尔街运动无论在世界左翼还是在中国左翼中，都曾引起非常大的反响，人们都非常兴奋、激动。占领运动一个主要的口号就是99%的人不能再继续容忍1%的人的贪婪与腐败了。国际左翼学术界在纽约举行了一个盛大的论坛，大佬们都去了，而且在街头对学生进行了演讲，但是，齐泽克当时就表达了这样一个担心：没有蓝图的街头运动，会变成一个简单的嘉年华。实际上最后也真的就是这样，但是没有明晰目标的占领华尔街运动，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简单的嘉年华”。

　　一个占领运动的领导者，他提出一个非常响亮的口号“把理论带到街头”，用革命的手段实现社会改良，他最后只是提出一个反对公共交通费用上涨这样一个非常技术性的问题。

　　现在法国出现黑夜站立运动，我认为这样的活动最后也不会产生很重要的政治后果，因为理论问题还没有解决。

　　还有一个例子就是希腊的困境。希腊现在执政的齐普拉斯政府，其实是一个极左翼的政府，但是为了换取860亿欧元的贷款，最后接受了债权人提供的更加严苛的方案。其实希腊的革命形势也已经出现了，几万人占领雅典的广场，几百万人上街，但是这样一个街头运动仍然没有发展到革命，还是要回到最初的框架下，还是要乖乖的向西方的债权人交出自己的经济主权和血汗。

　　希腊左翼联盟与右翼党共组联合政府反紧缩政策

　　再一个例子就是中东剧变。利比亚，叙利亚，都比动荡以前要惨，埃及也是一样。这里西方在背后的操纵固然是很大的因素，但是，外因是通过内因起作用的，中东剧变中人民的诉求也是有合理性的。以埃及为例，解放广场上青年的诉求难道没有合理性吗?埃及难道就应该让穆巴拉克一直统治下去吗?他已经搞了三十多年了，还想搞家族世袭。当然不是。推翻穆巴拉克的合理性是不容置疑的，但问题的关键是没有左翼的力量来领导他们，革命果实最后被早有准备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攫取，穆兄会的穆尔西当了总统，然后又被军方赶走。这一切最终变成了军方换马的筹码。

　　一开始我就提到了，由于我们失去了想象未来的能力，我们拿不出未来新社会的蓝图，所以从政治来说，“选总统”就成了唯一的解决方案。但“选总统”解决不了人类社会面临的各种难题。我们看到，由于左翼失去了总体性的解决方案，西方的左翼力量只能去关注一些属于亚文化东西，比方同性恋、女权主义、环境保护、动物保护、反战，或者说摇滚音乐等。

　　世界的其他国家是这样，那么中国呢?其实也是处于想象力丧失的时代。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历次党代会只有经济目标，没有政治方向。我们要建立一个怎样的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的?没有这样的前景。

　　2008年奥运会的时候，我当时对北京奥运会的宣传特别反感，因为觉得完全是跪求西方的劲头。奥运会“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口号，实际上是中国人不敢做自己的梦。

　　现在提“中国梦”，这个口号比“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要给力得多。同时还提“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复兴实际上是预设以前曾有过辉煌，我们要回到以前的辉煌中。

　　毛主席的时候是不提复兴这个词的，那时总是强调光明在前，我们不仅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创造出一个新世界，对未来是充满信心的。现在左右派都没有想象力。左派没有想象力我们已经讲了，右派也没有想象力，对他们来说，美国的今天就是中国的明天，就是一路向西。八十年代以来，自由主义思想的解释力是一直下降的，当西方的模式出现危机的时候，右派就开始造谣，来弥补蓝图上出现的各种漏洞。

　　人类的未来，需要有新的想象。

　　我们需要想象未来，那如何想象未来呢?想象不是空想，而是依据现实和历史逻辑，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为指导，进行理论创新。想象未来不能脱离马克思主义的原理。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对于未来是做过一些描述的，我觉得这些描述并未过时，其中有两个论断:第一个是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第二个是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对未来做了一个原则性的、粗线条的描述。

　　通过想象未来，画出一张蓝图，来指导革命实践，这并不是虚构，而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反复出现的历史事实，列宁的《帝国主义论》就预示了十月革命，列宁创造性的将马克思主义原理应用于俄国，创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他关于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的论断，经历了百年风云的洗礼，仍然闪烁着真理的光辉。

　　再一个成功的实践就是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毛主席在延安时期提出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理论，具有非常强的解释力和指导性，规划了中国革命的步骤。他提出了这样两步走：第一步，改变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形态，使中国成为一个独立的新民主主义国家;第二步，使革命向前发展，建立一个社会主义社会。后来的历史进程和毛主席的预言是非常吻合的，而且毛主席也非常合理的解释了这样一个问题:中国革命为什么是新民主主义革命而不是旧民主主义革命?因为十月革命已经爆发了，人类已经进入到一个新纪元，中国已经有了工人阶级，而辛亥革命的失败已经证明资产阶级领导不了资产阶级革命，中国的资产阶级革命只能由中国的无产阶级来领导。

　　所以毛主席在《新民主主义论》中论证了革命的领导力量、动力、对象，未来发展的前景，《新民主主义论》是一个非常完备的理论论述和未来社会的蓝图，这张蓝图引导着中国从抗战胜利进入到解放战争，到新中国成立，再到社会主义改造完成，一路凯歌行进。

　　未来人类的出路仍然是社会主义，但社会主义需要新想象。这个想象我就把它命名为新社会主义。这个词很多人在使用，但是我想提醒大家的就是，使用同样一个词汇，不见得说的就是同样的事情，新社会主义这个词汇最后能否为大家广泛的接受，最后还是要看理论本身能否争取到更多的群众，能否引领实践走向成功。

　　今天，资本主义的危机是现实的，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群众的不满也是现实的，所欠缺的是一个代替资本主义的新方案，欠缺一个与已经破产的社会民主主义以及传统社会主义不同的新社会主义纲领。由于缺乏这一纲领，人类社会目前正处于极度苦闷之中。

　　那么新社会主义是什么样的呢?简言之就是公有制基础上人民民主。新社会主义只能是一种人民社会主义，即人民不仅在名义上拥有而且实际上管理生产资料。毛主席晚年有一些重要思想，还需要后人认真研究。我想，对传统社会主义最不满意的应该就是毛主席本人，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就很难理解他为什么要发动文化大革命。文革前有一个很重要的时间节点，就是庐山会议后，毛主席带着一些秀才到杭州去读书，包括田家英、邓力群等。邓力群当时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就是对毛主席的谈话和批注做了一个详细的笔记，后来他出版了一本书，就是《毛主席评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批注和谈话》，记录了毛主席一些很重要的思想，其中有一个就是 “人民最大的权力是管理国家”，“劳动者管理国家，军队，各种企业，文化教育……这是社会主义制度下劳动者最大的权利。最根本的权利。没有这种权利，劳动者的工作权、休息权、受教育权等等就没有保证。”

　　我们受过传统马克思主义影响的人，都把所有权看得特别重要，但是没有注意到管理权才是最重要的，这一点已经被现代企业管理理论和实践所证实。我认为这是毛主席一个非常重要的思想。这个思想提出来以后，社会主义出现了从传统社会主义向新社会主义过渡的可能。新社会主义就是人民直接来管理国家。

　　那么新社会主义究竟是一种什么状况呢?我认为新社会主义和传统社会主义在社会结构上的最大区别，就在于新社会主义存在着强大的社会主义人民团体，或者叫群众组织。这些群众组织通过自己积极的活动，参与对社会主义国家的管理，同时对管理者进行监督。由于强大的社会主义人民团体的存在，新社会主义国家将能够有效的解决毛主席晚年常常担忧的“中央出了修正主义，你们怎么办?”

　　在传统社会主义制度下，社会内在于国家，国家把一切都代替了，市场和社会都消失了，这就存在一个隐患，就是国家一旦发生变化的时候，群众是没有办法制约它，新社会主义的国家必须要有社会主义的群众组织：第一，群众组织是不隶属于国家的;第二，群众组织的价值取向和原则是属于社会主义的。这样一旦国家背离社会主义原则，出现“修正主义”危险的时，这些群众组织可以起到强大的制约作用。

　　新社会主义并不是凭空出现的。带有新社会主义色彩的权力机构在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一个是十月革命后出现苏维埃政权，首先它是工人自发组织起来的，苏维埃的代表是随时可以替换的，苏维埃的代表是以企业为单位来进行选举的，这样就保证了苏维埃的代表和工人之间的密切联系。布尔什维克党是靠在苏维埃中争取多数来推行自己政策的。在苏维埃中，除了布尔什维克之外，还有孟什维克、社会革命党等。

　　再一个就是中国文化大革命中涌现出来的上海人民公社及后续的革命委员会。文革中自发涌现的群众组织通过革命委员会参与对国家的管理。

　　在引领人类走向社会主义的新未来这一问题上，中国责无旁贷。近代以来，中国进入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后，经历了这样几个历史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要生存下来，避免印第安人和黑人的命运，这个任务到1949年基本上完成了;第二个阶段就是要在这个体系当中获得平等的地位，这个任务到毛泽东时代结束的时候基本完成了，标志就是有了独立完整的工业体系，有了两弹一星，以及尼克松访华以及中国重返联合国;第三个阶段就是利用这个体系的市场、资金和技术来发展自己，改革开放30多年来，这个成绩也是相当大的。现在中国正处于第三个阶段将要结束还没有结束，第四个阶段即将开始还没有开始的转折点上，那就是要改造资本主义世界体系，把人类引向社会主义。

　　毛泽东主席曾经说过，中国应当对于人类有较大贡献。这个贡献，我的理解就是把人类引向新社会主义。中国有光荣的革命传统，有世界上最庞大的工人阶级，更经历了文化大革命的洗礼，中国应该结束人类的苦闷，为人类寻找出路，也为自己创造一个美好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