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向美国学习什么?

　　人大重阳某学者在一次某媒体主持的媒体公开的研讨会上，一方面讲到了美国存在的问题，另一方面，在他即将结束他的发言的时候，又补上一句，我们还要向美国学习。在场的另一位学者马上回应他说，你这句话永远都是对的。

　　所谓永远都是对的，其意思是这种说要向美国学习的话什么时候讲，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不知道那位人大重阳的学者，是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据我对他以往观点的了解，估计他肯定不是从孔老夫子说起三人行中择不善者而改之的意思。他的意思应该是向美国正面学习的意思。

　　向美国正面学习吗?看看今天的美国，我们要向美国学什么?学美国的霸道?学美国的蛮横?学美国的傲慢?学美国的无耻?估计这位人大重阳学者不会认为，这里所提到的这些方面就是我们应该向美国学习的地方。那么他到底要向美国学什么?他没有说得很明白，让人有点不知所以。

　　如果硬要说向美国有什么正面的东西，那可能在某些技术层面上，或者微观层面上，确实有某些东西，或许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比如美国的某些具体法制，以及在这些法制执行的规则方面，可能确实有值得我们借鉴的因素。美国二百多年的历史，在这些方面有些积累的经验也很正常。例如，美国对于官员有可能存在腐败漏洞的方面进行较强的管控，以及避免官员公器私用方面也确实值得我们借鉴学习的地方。只是除了这种较低层面的东西，难道还会有更高层面的东西来值得中国来学吗?

　　美国在治国理政，现在看来基本就是一团糟，越治越乱，越理越浑。原来，美国拼命用一些所谓漂亮的包装来迷惑世人，也迷惑美国人自己。现在全世界的人民对于美国已经看得越来越清楚了，美国的制度，美国的执政方针和策略，都存在着很多的问题，甚至是根本性的问题。所谓灯塔国的灯塔已经坍塌。它极力宣扬的美国的制度、美国的价值观都已经千疮百孔。

　　当然，美国在某些较低层面或者细节方面的做法也是有可取之处的。但在我看来，那位人大重阳的学者所说的要向美国学习，应该不是指的这些方面。在世界上，每个国家都有每个国家的具体情况。那些国家针对这些具体情况，在具体措施上采取适合的有自身特点的做法，这样的情况很普遍。正如美国有美国的国情，中国有中国的国情，即使在细节和较低层面上，美国有他自身的优势，这并不代表中国或者其他国家就一定要学过来。当然，美国自身优势的某些思路倒是值得人们思考的。因为思路的启发相比之于具体的做法，可能还多少有那么一点用处。

　　我没搞明白的是，这位人大重阳学者为什么在其他学者批评了美国之后，一定要提出向美国学习的意见。这是要对美国一分为二吗?当然，从辩证法的角度来看，对任何事物都要一分为二。只是对于不同的具体事物，一分为二也有很多种做法，并不都是一概而论。比如，毛主席在分析美国的本质时，也说过对美国要一分为二。但毛主席的一分为二是指，美国有纸老虎的一面，也有真老虎的一面。不能因为看到它有真老虎，能咬人、能吃人的一面，就不认为美国在本质上是纸老虎。当然，我们也不能因为美国在本质上是纸老虎，就忽视它这个纸老虎同时也有真老虎、铁老虎的一面。

　　所以，说到向美国学习，现在看来，主要是在美国在较低层面上或者某些具体做法上有可借鉴之处。这或许就是美国现在所具有的，而中国也可以学习的方面。然而，美国当然不会希望中国只学习美国的这一点点皮毛性的东西。美国甚至也不希望中国学习美国曾经通过发展制造业，逐步走上强大的道路。所以，那位人大重阳学者说中国要向美国学习，那么美国希望中国学习美国的什么东西呢?美国希望中国学习美国的所谓西方式民主制度。但是，假设中国真的学了美国的民主制度，美国就能善待中国吗?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正如当年苏联解体，俄罗斯和前苏联的许多国家，再加上东欧各国，都在学习美国的西方式民主制度，但美国在评论在他看得极不顺眼的国家时，还不是多次使用双重标准?这或者就是说，你就学了美国，也落不得好。美国就是要欺压在你的头上，就是要让你对美国惟命是从，甘当美国的附庸。要说起来学美国制度学得最全最像的，就属菲律宾了。看看今天菲律宾的实际情况，人们都应该了解向美国学习这个方面能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了。

　　有人说，美国科技很发达，我们当然要学习美国先进的科技。这里要说明一下，学习先进的科学技术，这没有错，但是说得更通透一些，这不是在向美国学习。在那位人大重阳学者说到向美国学习的时候，并不是真的把美国的意识形态扣除在外的。这样的学者所谓向美国学习，是一定把意识形态也要包括进来的。科学技术是没有国界的，一般我们都会说，要学习先进的科学技术，而不是把学习先进的科学技术说成是学习某个国家。在某些人说起要学习某个国家的时候，一般主要不会是指要学习他们那里的先进的科学技术。这种故意把概念搞得含混的说法，到底要打算贩卖什么货色，可能这位人大重阳学者自己是最清楚的吧?

　　这位重阳学者很有心机，他提出向美国学习的命题，但不指明要向美国学习什么，这样的命题就如同说他什么时候说这句话都是对的那位学者所意指的，搞了一个模糊的表述。我说向美国学习，这个话似乎找不出什么错来，可是他没有说到底要向美国学习什么。而这恰恰就是他打算隐藏起来的东西。如果他说得太明白了，估计他所说的内容未必能得到人们的赞同。这里他先打了个埋伏，以后再出来贩卖他那不太能见得了人的黑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