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朋友给我发来三首真浅浅的诗,初阅,未懂,再读,略知一二,三读,方知世界果有高人,西北文学当真是后继有人了。
昨下午,又接同学寄我三幅假平平的画,始看,涂鸦玩物,再看,淫秽俗品,再再看,不禁大呼:真是绝了!浅浅那诗不正是配平平这画吗?无此画,何来那诗?
本以为这就完了,万没想到今日一早,有兄弟又给我推荐一书,名为《我们的父亲》,作者为崔永元、方方和浅浅。一个主持人,一个软埋人,一个大诗人,强强联合,名校出版,颇为诱人。
深思熟虑之后,我还是打算不花这几个铜板,那好诗,我没怎么悟透,那好画,我以俗气之心去理解,那好书,我能看懂吗?若是看不懂,岂不是要浪费我两三碗常德牛肉粉?
不知道朋友们是否记得,我曾经讲过,给人洗脑最能洗出效果的并不是政治,而是文艺战线的那一大帮子。政治洗,经文人一提醒,大家就有些叛逆,越洗越反的作用较明显。而文学艺术作品恰恰相反,它总是能在掏空你的金钱时植入到你的灵魂中。
四十岁以下的人对八十年代是没有什么印象的,但我辈是有些理解的。那个年代,被文人说成是激情岁月,是黄金时代。其实真不为过,那个时期,黑诗淫词是挺多的,黑,当然是为了扫平余孽,淫,主要是急于融入西学。这股风劲爆到何种程度呢?最重要的大领导专门召开了几次会,乔木先生召集文艺精英开大会,讲了几万字的发言稿,文联、宣传战线针对《K恋》等问题还开了很多次会,效果甚微,直到那个时代末的一次折腰才让管理层下定决心整治环境。
可惜啊!可惜!整治并没有坚持多久,春风一阵吹,蓠蓠原上草又开启了诗意般的时代,文人,艺人,挤在一个池子,尽情地戏耍时代,大师辈出,群星荟萃。大师,要想大出风头,没有各类媒体的掺和是不可能成功的,于是乎,出版界和媒体人陆续也都跳进了池子。池子的王九多了,没营养也不行啊!还得把富人给拉进去,据说在某一年,北京有位画家,到香港去拍卖作品,一位李姓富人出价500万取之,震惊业界,画时代开启了。
2002年到2012年,又是一个黄金十年,它不同于任何前时代,这是精英池子最疯狂的十年,大V在微博里可以掌控时代,你司法机关不听话,我就动员粉丝来个“死磕”;老母亲办事不能插队,我就来个“限十日内办好,否则看我的”;要挟获利丰厚,可以公开呼吁“人傻,钱多,速来!”;一个小小年龄的中学老师,有金主罩着,他可以在课堂上侮辱开国领袖,非但如此,他还可以担当为全国中小学生编写教材的重任,何其乱也!
崔大侠,讲了不少正义的话,主持了不少好节目,为什么也要跳到这口浅池呢?道理其实特别简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愿意跳进同一池子,那都是一家人,有着相同的信仰,更有共同的利益,彼此利用各自的资源,相互抬高身价。无奈何,池子太小,挤进去的人太多,想扩容又困难,王九们的背不得不露出来,有些人本欲躲,但躲是躲不住的了。
论水平,我确实写不出浅浅般的诗,也画不出平平那样的画,更炒不出方方那样的国际范。因为这个,自然会被网友反复质疑我的评判资格问题。时间久了,我也不在乎,我会视怼我的人为“奴怼”,自己当王九的奴才当惯了,也想逼着让我当,这与王九们的西人观其实也是大相冲突的。
我相信,浅浅的诗再不堪,她的副教授得继续当,过不了多久,正教授应该也不在话下,60多岁的平平不还是某地作协主席吗?教育圈的多数人不也在那口浅池吗?平平画的那只鸡和他自己的鸡异曲同工,没看懂的人,会较劲好不好看,看懂的人,就知道王九与鸡早成一家。
怎么办?这么多王九要进去,池子又这么小。
办法是有的,要么粉丝们出钱把池子扩建,让更多的王九能容身,要么干脆抽干池子,把王九都捞上来,来一个清炖王九,给全国人民补补身子,尤其是给运动员多吃点,让他们在明年的东京奥运会上多拿几块田径金牌。
去年,一部《平安经》把大家惹怒了,说是有辱文学。我当时就劝告诸位不要生气,这本书虽然不好,总归还只是围绕着“平安”二字展开,害不了多少人,且容易被抛弃。
真正害人的是什么东西呢?是王九们的东西啊!他们卖的货毒害之深不可限量啊!
2004年,我跟团去东北旅游,在一城市广场,导游围绕一雕塑讲了半小时,突然一位小游客发牢骚了:“这是什么东西?啥也没看懂,耽误这么长时间。”团内一位先生呵斥他:“滚远点,你能看懂,那还叫艺术品?”
时至今日,我还在暗自庆幸当时没有出声,其实我也是没看懂的,真要喊出来了,估计也得被羞辱一番。
五十多岁了,看不懂的太多了,越来越看不懂的东西更多了,王九们还会越来越多吗?
附言:
有朋友问:拜灯当政,双方还会死杠吗?答:从来没有死扛过,是美帝耍狂,一旦米方稍做松口,九成以上精英和知识分子立马会钻进拜灯的被窝,王九们摇旗呐喊是必然的。
写于2021年2月3日星期三
【孙锡良,红歌会网专栏学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 “孙锡良”,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