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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有网友用著名的军旅歌曲《我爱这蓝色的海洋》和以炮击金门为背景拍摄的海战电影《海鹰》的画面做了一个音乐视频,差点对我形成误导:难道我记忆有误,“蓝色海洋”这首歌竟是“海鹰”的插曲?
当然,我的记忆没有错——《我爱这蓝色的海洋》创作于1972年,《海鹰》拍摄于1959年——只是这段视频做的太好了,可谓水乳交融,浑然一体。
《我爱这蓝色的海洋》是我最喜欢的军事抒情歌曲之一。
这首歌创作者是原海政文工团的著名歌唱家胡宝善。据他回忆,为创作这首歌,他随海军舰队一起出海拉练,
“风浪很大,军舰在很有规律的节奏中行驶。我马上产生了用圆舞曲写这首歌的念头,表现海军战士在艰苦生活中的乐观主义情绪。在一股激情之下很快完成了创作,当我第一次演唱时,没想到会引起海军广大指战员热烈欢迎和肯定,并很快被广为传唱。”
胡宝善的这段叙述,再次验证了毛主席关于“生活是艺术创作唯一源泉”论述的正确性,没有海上的风浪,窝在创作室里,就永远不会有“蓝色海洋”。
不过,喜欢《我爱这蓝色的海洋》这首歌,更重要的原因,还因为它有一种特别的明朗自信,洋溢着“七十年代前期”的特殊气质。
当历史的车轮进入七十年代,新中国越发显现出蒸蒸日上的势头。
一方面,经过1949年以来20多年的艰苦奋斗,已经建成了“初步繁荣昌盛的社会主义中国”,有了独立完整的工业体系,并且打破了西方的围堵,以平等一员的资格重返国际社会;
另一方面,“人民中国”的“人民性”得到了充分体现。按照毛主席制定的“三结合”原则,各级政权机构中都有相当数量的劳动群众直接参与,“人人起来监督”,“人人起来负责”在广袤的国土上正在变成活生生的现实。
在这样的背景下,周恩来总理在1975年召开的四届人大上,代表毛主席、党中央提出了“四个现代化”的目标。
人民的国家,人民自己的现代化——这是一个令人心潮澎湃的无比美好的未来。
“七十年代前期”气质,就是这种可以意会不可言传的兴奋感觉,被胡宝善准确地抓住,并体现在《我爱这蓝色的海洋》的旋律中了,至今我还记得第一次从收音机里听到这首歌时那种触电般的欣悦感。
《我爱这蓝色的海洋》,可以说是时代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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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海鹰》也是时代的作品。
《海鹰》以炮击金门为背景,影片上映时,这场震惊世界的的炮战开始刚刚一年。由此可见,当年的文艺界对火热的斗争生活反映相当迅速。
在《海鹰》中,齐集了50后、60后心中的两大“男神”(姑且让我借用一下这个词汇)王心刚、张勇手。
王心刚饰演里男一号,我鱼雷快艇中队的中队长张敏。
在影片开始的一段镜头中,鱼雷快艇在海面上飞一般地疾驰,浪花溅到了年轻英俊的指挥员的脸上,他并不用手拂去海水,而是极潇洒地甩了一下头——这一个动作,可谓风华绝代!
影片有这样几点,现在看来仍然值得回味和总结:
一是,我军在海上作战,也继承了陆上作战的优良传统,诱敌深入,伏击歼敌,同时解决了海上作战难以达成突然性、我大型水面舰只不足、鱼雷快艇航程不够三大问题,取得了击沉国民党海军两条运输舰、一艘护航炮舰的重大战果;
二是,兵民是胜利之本。我军之所以能够成功的进行海上设伏,关键是得到了当地渔民的大力支持,协助我鱼雷艇编队顺利、安全地进入海情复杂,到处都是暗礁的鬼屿隐蔽。
今天,我人民海军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但是人民战争的思想,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有什么武器打什么仗,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等,永远都是克敌制胜的最大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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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鹰》对50年代末期蒋家小朝廷统治下的台湾虽然着墨不多,但有限的几个镜头,也相当意味深长。
当镜头缓缓地从台湾的军用码头上划过的时候,观众看到“复兴旅馆”的字样、好莱坞大型海报和美国水兵的吉普车……,
这些组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画面——蒋介石一方面声称要把台湾建成“复兴基地”,以“民族主义”的旗号相招摇撞,另一方面又无法掩盖半殖民地的尴尬现实。
当蒋军水兵开始登舰时,出现了“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的戏剧性场面,这些水兵的亲人视自己的子弟出海作战如上刑场。
这一场面,和海峡对岸“军民团结如一人”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战斗还没有开始,胜败已经分明了。
影片对美国海军护航编队对指挥官的刻画也相当精彩。
一方面,他们傲慢地声称,“美国海军将以崇高的行动,来证实它神圣的诺言”,为两个蒋军舰长打气,另一方面,又怀揣杜勒斯的底牌“即便真的出现了什么情况(即遭到我军攻击),也要先判明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做好了一旦开战就脚底抹油的准备。
在实战中,果当我鱼雷艇高速逼近时,美舰果然急速掉头逃向公海,把被他们“护航”的两条蒋军运输舰完全暴露给了我军。
靠美帝国主义的保护,最后一定会被出卖。
蒋介石曾经总结出“和美国人打交道,最后一定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教训,今天的台湾当局,是不是还记得?
不记得也没关系,开始会重新给他们教训!
【郭松民,红歌会网专栏学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 “独立评论员郭松民”,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