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中共)的百岁红诞(习称寿诞、华诞、圣诞);可以这么说,没有中共,就没有新中国,就没有今天中国的强势崛起,也就没有华族(中华民族)的振兴。中共、新中国、华族,三者必须有个凝聚的核心,主心骨,否则就会成了散沙;这个核心,就是它们的缔造者、开拓者,它们的灵魂、脊梁--毛泽东。
评毛者或曰:你这个毛粉作这样武断的评说,有何论据?
有。首先是历史事实摆明了一个简单的逻辑,或者一个简单的公式:就是毛多次在命悬一线的关键时刻挽救了党,毛成了党的核心;在毛的带领下,中共打下了天下,建立了社会主义新中国,毛是新中国的舵手;然后在新中国的带领下,中华民族返老还童,获得新生,毛又是华族的脊梁。于此可见,是毛挽救了中共,缔造了新中国,振兴了中华民族,所以毛是三者的核心。
其次是评说历史人物的标准,用的是什么时间尺度和视野测距。像毛这样超级的历史人物,本文用的是百年千年的时间尺度,用的是千里万里的测距。否则,你就度量不出毛的历史地位,测量不出毛的历史功业;否则,至多是雾里看花,见树不见林,怎么能够对毛说三道四;其结果,必然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贻笑大方矣!
既是评说历史人物,就不能不谈谈这个历史人物所处的客观时代背景;质言之,就是时代的任务,时代的挑战。
中国近现代的历史,李鸿章说是「两(三)千年来未有之变局」;张之洞说是面临「国亡、种灭、教毁」的三重危机;康有为说是「名教沦丧」也即文明文化覆灭的危机。这都是国史上前所未有的重大灭顶危机。国史数千年来,形成了一条朝代循环轮替的铁律,几十个朝代此衰彼起,循环不已,没有例外;所以汉承秦制,唐承隋制,清承明制,只有朝代的更替,从来没有过政体、文明断裂的危机;纵令蒙元、满清外族入主中原华夏,但随后无一不汉化,消融在中华民族的大熔炉里;所以也没有发生过张之洞、康有为所谓的「国亡、种灭、教毁」、「名教沦丧」的危机。
要言之,1840来至今近两百年来的中国,面临的是国史上自黄帝以来从未有过的文明政体危机;引进印度佛教,不是文化侵略,不是文明危机,而是出于中国人的自愿,是文化的增补营养。但到了近现代,西方基督教文明的来到中国,不是自愿的引进,而是凭借坚船利炮,野蛮地制造教案,暴力入侵,妄图颠覆华夏文明,取而代之,因而引起了近现代中国空前的文明、政体的危机。
这就是近现代中国面临的急迫的重大时代挑战和时代任务!简言之,就是「救亡图存的时代挑战和任务。
再用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辩证史观的三大法门或范畴,生产力、阶级结构、社会性质,来解读我们这个时代的挑战和任务;就是中国的国家(政权)和华夏文明赖以存立开拓发展的物质基础,农耕经济,和基本的意识形态,农业社会主义,现在正面临西方工业化、货币化的资本主义(自由主义)的严峻挑战。
这是开天辟地以来中国面临的前所未有的挑战,中国文明对这个异质文明一无所知;与国史上一直面临的内亚游牧文明的挑战,截然不同;而且相对于中国高度发达的农耕文明而言,游牧文明是个落后的部族文明,所以最终被中原先进的华夏文明同化而融入中华民族。但西方的工业化文明,却是建立在先进的现代科技基础之上的高级文明,所以中国文明落后了,于是必然遭遇挨打、挨饿、挨骂的悲惨命运!
因此,自三皇五帝、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以来所建立的华夏农耕的礼乐文明,自夏商周以来所建立的封建宗法制度,自秦始皇以来建立的郡县大一统政体,都面临颠覆性的巨大挑战。
置身这样大时代的中国,志在力挽狂澜的政党和国家(政权),必须具备克服这样挑战的智慧、勇气和能耐;同样地,怀抱这样志向的仁人志士、引领时代风骚的历史人物,也必须具备应对这样挑战的智慧、勇气和能耐;否则,必将有志难伸、徒劳无功!
综上以观,环顾近现代的中国历史,能够肩负这样的时代任务和挑战的政党,只有中国共产党;这样的国家(政权)只有它领导下的新中国;这样的历史人物,只有作为它们核心的毛泽东。这就是近现代中国的历史,通过血与火的艰难实践,残酷的斗争,给出的答案。
这样的历史逻辑,的确出乎一般中国知识界特别是深度洋化的知识人的意料之外:他们心目中的救星,不是军政名流,曾国藩、李鸿章、袁世凯、孙中山、张作霖、吴佩孚、冯玉祥、李宗仁、蒋介石;就是硕学鸿儒、学界名流、喝过洋水的洋博士,康有为、梁启超、章太炎、冯友兰、钱穆、胡适、唐君毅、牟宗三。然而,历史同他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居然选中了一个一无高贵家世、二无显赫学历、来自内地湖南僻远农村的小学教员,一个一身「土气」的农民的儿子。
当然,必须承认,毛绝不是神话般地天纵英明,而是站在这些风流人物--包括他私淑的老师,一个中国近现代的政治文化巨人,李大钊--的肩膀之上,总结创发他们的正反经验,而为其所用。
中国近现代史上有很多待解的谜团,但毛在在近现代中国政坛上的
闪亮崛起,可能是一个待解的天大谜团,一个令人猜测不透的深奥天机!
是的,这是他在国人心目中的弱点;但更有使他在众多的风流人物中脱颖而出的优点,只是不用大尺度和千里眼看不出来而已;只见树木之枝繁叶秀,不见丛林之阔大茂盛而已。
实质上,他的「土气」里面,正隐藏着深奥的天机:质言之,就是体现源远流长、辽阔古老的中国农耕文明的三农国情:农业、农村和农民。这就是中国社会的基础结构和文化底蕴!生于斯、长于斯的毛泽东,就是这三种体现基本国情特征的充分体现;毛的一生,其个性、其思路、其理想、其治国方略、其军事的战略战术,归根结蒂,无不源自这个基础结构和文化底蕴。这是毛同读书死(子曰诗云)的土学究,和死读书(诉诸欧俄洋权威)的洋学究的根本区别。
浮在中国社会上层的士绅文化、商人文化,也都是其衍生物。中国外来的文化因素,不论是古代的佛教,还是近现代的资本主义(自由主义)和马克思主义,都是飘浮在这个结构和底蕴之上的东西,合之则存,违之则斥。这就是天机,最大的天机!
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能够疗治中国文明的沉疴痼疾,主要在于其性质上是工业社会主义,而中国的传统社会则是农业社会主义;虽然两者表面上不同,但本质上都是「公」字当头的社会主义。所以易为中国社会接受,为中国的有识之士例如李大钊、陈独秀等所接受。毛对党国的最大贡献之一,就是能够将外来的马列主义中国化而发扬光大。在毛的主导下,根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彻底解决了中国的三农问题:土地国有、农民翻身自主、农村、农业现代化,从而彻底改造了传统的三农,但又不失中国的特色、民族的风格。这是他的过人之处,是他的同志周恩来、刘少奇、朱德、邓小平等人所不及的。
质言之,正是由于他这一身道地的土气,他最了解中国;更通过马恩列斯主义的棱镜,了解世界的大势走向。所以每逢党国民族,走到历史节点的关键时刻,他总能出人意料地根据国情,想出对应的独家对策。其中最彰明显著的例子之一,就是彻底将一个文化水平低下的庞大的农民军队,改造成为一个有思想、有组织、有灵魂、具有强大战斗力的现代化红军;平时参加国家建设,战时投入战斗。
是的,从一个侧面上看,他是个道地的传统文人,诗词文章大家,精通中国历史文化典籍;从另一个侧面看,他投笔从戎是被逼上梁山;他战神般的杰出军事才能,战略、战术、战役、战斗、不是来自专业的军校,而是来自枪林弹雨残酷的血腥战场;他指挥了经典的四渡赤水战役,领导了两万五千里史诗般的长征,从而挽救了党;他以「火与血」和深厚的中国人文历史底蕴,在山沟里而非在学院的象牙塔里,构思了具有民族风格、体现天下为公的价值理想、为人民服务的精神的毛泽东主义,从而为红军、为党、为新中国、为华族,铸魂、铸心(思想)、铸神(尚武精神);他直接指挥了三大战役(辽沈、平津、淮海),夺取了政权,建立了新中国。他作出了派兵入朝的艰难决策,打了一场人类历史上空前的不对称的、令骄横的西方军事家无不叹服的立国之战。
其后,在中老年的漫长岁月里,又与时间竞赛,规划和领导了中国社会主义方方面面的基础建设,彻底改造了中国传统的农耕社会,转型为农工商相结合的符合中国国情的现代化社会;从而为他之后的各个世代的社会主义建设,国家的崛起,民族的振兴,奠定了坚如磐石的牢固基础,铺平了道路。
到了垂暮之年,又发动了至今仍然充满争议的文化大革命。毛自己说,他这一生只干了两件大事,一件是打倒了蒋介石政权,另一件就是发动文革。于此可见,文革在他心目中的份量有多重!他说过一句名言,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事实证明,他常常就是这少数人之一。当然,这毕竟是毛主观的评说。客观上,要充分解读这幅宏大的历史画卷的历史意义,可能离我们越远看得越清楚。这里就不妄加评说了,还是留待后人去评说吧。
综上而论,就其一生的功业而言,毛早在1936年所写的《沁园春··雪》中说过,秦皇汉武、成吉思汗、唐宗宋祖,这些民族大英雄,不是「稍逊风骚」,就是「弯弓射大雕」,所以都不在话下,都过气了;中国历史上最大的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个今朝,没有点明是谁,所以引起诗人浮想联翩;例如著名诗人臧克家说这个今朝的「风流人物」,是指无产阶级。作者浅见以为是毛的夫子自道,当然不好明说,只好虚晃一招留下空白,让人们去臆测猜想了。
简言之,毛一生的功业评说,用百年千年的尺度,用千里万里的测距,不妨套句秦始皇的话说,就是「德盖三皇(伏羲、女娲、神农),功过五帝(皇帝、颛顼、帝喾、尧、舜」,但他又不把秦皇看在眼里,超越了秦皇,所以是中国国史上前无古人的千古一人。
值此百年党庆红诞,环顾天下滔滔,世人疫情哀嚎,而神州这边风景独好,国泰民安,一片欣欣向荣的气象!饮水思源,特草此短文作为海外游子的微薄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