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21年,在公元前2021年就存在的一个祖先之地,两条狗让“安阳”重回国人视线,咬人的两条狗身上用甲骨文刻着“贵宾”二字,打不得,碰不得,因为“贵宾”的上面还有更贵的主子。
按平时的观察,民与官之间发生些冲突或矛盾,解决起来是困难很多,但如果媒体有介入,官家一般还是会给记者一个薄面,他们并不太喜欢在镜头之下讲政绩之外的苦事。
然而,被称为“安阳王”的官儿不在乎媒体,不怕镜头,对自家狗咬人的事实不否定,但对道歉的要求也不予理会,老子就要刚死你这群蚂蚁,你们能咋地?
可笑的是,这位官儿的衙门上还写着“执法支队”几个字,真它妈辱民啊!这群视犯法为儿戏的狗官心中还有“法”这个字吗?《小莉帮忙》做了十次节目才让官儿假惺惺“道歉”,可见安阳这个地方的法治环境之败象有多严重?
比“贵宾”咬人更可怕的是什么呢?是一群“毫不相关“的打手。
受害者去狗主人单位讨说法,竟然出现一帮“毫不相关”的恶人威胁受害者。真是天下奇闻啊!真是历史奇闻啊!一位官儿家里有麻烦事,街上居然有“毫不相关”的人来帮忙,难道这也是一群狗?一群曾经被王某刚喂养过的狗?
尽管有“执法支队”这个招牌,但说实话,这块牌子级别并不高,撑死也就是个科级架子。
然而,问题可怕之处也在这里,一个科级架子的官衙,竟然有这么足的底气对抗正义和民心,处级架子里的官儿能量会有多大?再往上推一点呢?老百姓还活不活?
曾经的上海租界,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你既然住在租界,你就忘记自己是中国人。”这话是啥意思呢?说的就是中国人要像狗一样活着,听话就是了,法律不保护你。“这一次,是“民情”保护了被咬老人,不是法律,不是执法队。
今天,被咬的那位老人,差点就成了“租界老人”,官儿的“贵宾”差点就跟老人换了个身份。假设一下,如果是被害人把官家的“贵宾”打伤了,“执法支队”那群“毫不相关”的狗会不会早就越界执法了?
有“主子”真好啊!芝麻官也能称王称霸!“贵宾”也能咬若无视。
这个世道,确确实实的有一帮人,觉得做一个老百姓,什么都不要去管,干好自己的工作便是正能量,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应该“敬而远之”,大家都亢奋着,你就不能保持血压正常,做一个“大事不问,私事求利”的现实主义者才是聪明之举。
我看不出“现实主义者”跟狗圈有多大区别,反正我自己一步步在踏进这个圈子,除了不会也不敢咬人,我在很多方面都越来越像狗,如果挂了一排骨头,大家都领,我也会领的,如果有一排五花肉等着分,我也是会认领的,啃了骨头,吃了五花肉,我会闭嘴。
我决不是谦逊,也不是客气,我清楚自己的退化之路,骨头里的钙一天天流失,头脑里的畏缩一天天成长,战斗的精神一点点从地基里垮塌。你们看,我在文中连“贵宾”的主人全名都不敢用上,因为我怕“安阳王”跨省执法,不指全名,在被它们找上门来的时候,我至少还可以狡辩一番。
“贵宾”的事鲜见吗?不,常见得很。前不久,我在《不一样的画风》中对比了“Y视”与地方频道的两种风格,现实生活中,百姓之苦,办事之难,申冤之艰辛 ,你不经历,是不知道其中滋味的,跟官斗,不要说打持久战,还未开始就胆怯九分,我本人就是这样。
你们知道为什么会胆怯吗?还是因为狗多啊!总有那么一个群体,莫名其妙地就从潜意识里为官说话,骨子里就媚官,哪怕连骨头渣都啃不上也愿意站在官儿一边。
“贵宾”咬人的事儿马上就要平息了,但还留下三个待解的疑问:
禁养的“贵宾“如何成双出现”安阳王“家里?证件获取过程能公开吗?
”执法之队“门前威胁受害者的”毫不相关人士“到底是何方圣狗?
一件简单的“狗事“办起来如此艰难,涉及利益的”人事“还能容易吗?
说到最后,我还要再给朋友说点上海租界的事:抗战以后,日本兵接管了租界,一浙江工人在此处做事,多次被日本兵侮辱和殴打,忍无可忍之下,他就咬了日本兵。这一咬,自然要吃更大的苦头。
然而,就是在这样恐怖的时代,还是有不怕死的人写出标语“人咬狗,不算犯法“。
其实,俺也很悲哀,骂人为狗,自己算人,未必有理,未必胜利,自己不也是狗吗?
不错,或许我已经就是条狗了,再美化一下自己,顶多也就是条披着人皮的狗。
附言:
1,我的《小溪》已经发给了大约有几百位网友,不知大家看了没有?如果看了,请多批评指正!若有时间,还请朋友们能把文中错误之处发给我,便于我修改。《细雨》和《迷雾》正在整理中,把一些所谓的敏感文章剔除后,会在适当的时候分享给有意的朋友。
2,看了我的上篇文章后,有网友告诉我:马克思也支持资本在SH主义里存在并扩张。答:我比较愚昧肤浅,不懂马克思,没读过此类著作,到此为止吧!
【文/孙锡良,红歌会网专栏学者,大学副教授。本文原载孙锡良新公众号“孙锡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