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贵生：毛主席批判单纯军事观点及其现实意义——纪念毛主席诞辰128周年和“古田会议”92周年

　　今年是毛主席诞辰128周年，古田会议召开92周年。笔者两年前曾经写过《用<共产党宣言>解读古田会议及其理论现实意义》，今年稍作文字改动又以《<共产党宣言>是古田会议精神的思想理论来源》再次发表于“红色文化网”等网站。文中全面阐述了毛主席怎样自觉运用《共产党宣言》的基本思想写作古田会议《决议》的，阐述了古田会议的六大基本精神及其理论现实意义。今就“古田会议”决议中毛主席专门批判单纯军事观点阐述政治统帅军事问题继续深入谈谈其精神实质及其对当代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指导意义。

　　一、为什么要批判单纯军事观点？

　　一是单纯军事观点是党军内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的最主要表现。毛主席《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一文一开始就明确指出，红军第四军的共产党内存在着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整个文中例举了八种主要表现。第一种主要表现就是“单纯军事观点”。毛主席认为这些错误思想特别是单纯军事观点“对于执行党的正确路线，妨碍极大。”（《毛泽东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85页）。不彻底纠正，中国革命战争给与红军的任务“是必然担负不起来的。”（同上）

　　二是党内缺乏对党员正确路线的教育。毛主席认为，造成单纯军事观点等错误思想的客观原因是由于党的组织基础的大部分成员是由农民和其它小资产阶级出身的的成分构成。而主观方面是由于“党的领导机关对这些不正确的思想缺乏一致的坚决的斗争，缺乏对党员作正确路线的教育，也是使这些不正确思想存在和发展的重要原因。”（同上）在这种情况下，有必要对党内军内进行马克思主义的正确路线的教育，努力纠正和清除单纯军事观点等错误思想对革命的危害性。

　　二、毛主席如何批判单纯军事观点的？

　　一是揭露单纯军事观点的八种主要表现。（一）认为军事政治二者是对立的，不承认军事只是完成政治任务的工具之一。甚至还有说“军事好，政治自然会好，军事不好，政治也不会好”的，则更进一步认为军事领导政治了。（二）以为红军的任务只是单纯地打仗。不知道中国的红军是一个执行革命的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三）把红军的政治工作机关隶属于军事工作机关。（四）忽视宣传队的重要性。忽视军队士兵会的组织和对地方工农群众的组织。（五）打胜仗就骄傲，打败仗就消极。（六）本位主义和小团体主义。（七）保存实力、避免斗争的思想非常浓厚。（八）犯有革命的急性病，不愿做艰苦细致的群众工作，存在盲动主义的残余。

　　二是揭示单纯军事观点的思想来源：（一）政治水平低。因此不认识军队中政治领导的作用，不认识红军和白军是根本不同的。（二）雇佣军队的思想。因为历次作战俘虏兵甚多，此种分子加入红军，带来了浓厚的雇佣军队的思想，使单纯军事观点有了下层基础。（三）过分相信军事力量，而不相信人民群众的力量。（四）党对于军事工作没有积极的注意和讨论。

　　三是提出纠正单纯军事观点的方法：（一）从教育上提高党内的政治水平，肃清单纯军事观点的理论根源，认清红军和白军的根本区别。同时，还要肃清机会主义和盲动主义的残余，打破四军本位主义。（二）加紧官兵的政治训练，特别是对俘虏成分的教育要加紧。同时，尽可能由地方政权机关选派有斗争经验的工农分子，加入红军，从组织上削弱以至去掉单纯军事观点的根源（三）发动地方党对红军党的批评和群众政权机关对红军的批评，以影响红军的党和红军的官兵。（四）党对于军事工作要有积极的注意和讨论。一切工作，在党的讨论和决议之后，再经过群众去执行。（五）编制红军法规，明白地规定红军的任务，军事工作系统和政治工作系统的关系，红军和人民群众的关系，士兵会的权能及其和军事政治机关的关系。

　　三、毛主席批判单纯军事观点的理论依据

　　一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和阶级分析方法。毛主席最终接受马克思主义是从《共产党宣言》开始，《共产党宣言》对于毛主席影响最大的观点就是阶级斗争和阶级分析的方法。正如他自己所说，我抓住了“阶级斗争”四个字。所以毛泽东接受了马克思主义之后，就非常自觉地运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观点分析认识中国革命问题。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战争、军事斗争本身就是政治，是政治的继续。政治就是各阶级之间的斗争。从来没有离开政治的纯军事斗争和战争。军事斗争总是为政治服务的，而政治斗争的核心问题是政权问题。《共产党宣言》指出，无产阶级革命必须从经济斗争发展到政治斗争，也就是必须采取暴力革命的手段夺取政权，共产党人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307页）因此红军的军事斗争必须服从于夺取政权。这种政治斗争是阶级斗争的核心内容。红军离开了夺取政权这个政治斗争，其军事斗争就失去了意义。中共一大纲领也规定：“革命军队必须与无产阶级一起推翻资本家阶级的政权，必须援助工人阶级，直到社会阶级区分消除的时候。”那种离开政治斗争把军事斗争只是看做纯军事斗争的观点显然是不懂得军事斗争、政治斗争关系及其阶级实质的，也就不懂得军事斗争对政治斗争的依赖性。

　　二是坚持《共产党宣言》中的“两个绝大多数”思想。《共产党宣言》中提出和阐发了“两个绝大多数”思想即“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83页）这段话实质指出了阶级社会中人类一切活动的出发点和价值目标，要么是为少数人为剥削阶级服务，要么是无产阶级劳动人民为大多数人服务，并且依靠大多数人的活动。军事斗争也必然如此。那么共产党领导的红四军就是为大多数人根本利益斗争的军事组织。这是与以往旧军队的根本区别。但是是由于红军组织成分的复杂性及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对红军的影响，导致党内军内单纯军事观点、极端民主化、非组织观念、绝对平均主义、主观主义等错误思想极其严重，其重要思想根源就是偏离、背离无产阶级根本和长远利益的个人主义、自私观念在作怪。如军队内部严重的雇佣思想就是不懂得红军和白军的根本区别，不懂得为谁打仗这一大是大非问题。批判单纯军事观点，强调政治统帅军事就是要求红军战士真正树立为绝大多数人和无产阶级根本利益而战的价值观念。同时，“绝大多数人的运动”决定了红军夺取政权不是单纯依靠军事斗争和打仗。红军必须依靠群众。所以毛主席说，红军打仗，“不是单纯地为了打仗而打仗，而是为了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并帮助群众建设革命政权才去打仗的，离了对群众的宣传、组织、武装和建设革命政权等项目标，就是失去了打仗的意义，也就是失去了红军存在的意义。”（《毛泽东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86页）

　　三是坚持《共产党宣言》中的“两个决裂”思想。《共产党宣言》在阐述共产党人在用一句话即“消灭私有制”概括自己的主张的同时，还阐述了“两个决裂”思想即“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93页）也就是说，共产党人和无产阶级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也必须改造主观世界，必须同几千年私有制基础上形成的私有观念为核心的剥削阶级观念彻底决裂。单纯军事观点的思想根源是非无产阶级思想和剥削阶级观念的表现，是个人主义、本位主义的表现。毛主席批判单纯军事观点就是强调红军战士特别是共产党员要自觉同各种非无产阶级特别是个人主义思想彻底决裂，强调同其进行坚决的斗争。强调政治统帅军事，就是强调“教育党员使党员的思想和党内的生活都政治化，科学化。……教育党员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方法去作政治形势的分析和阶级势力的估量，以代替主观主义的分析和估量。”（《毛泽东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92页）

　　四是坚持运用唯物辩证法的对立统一规律思想。唯物辩证法的最根本规律是对立统一规律。毛主席1937年写作《矛盾论》对对立统一规律进行了最深入细致的阐发。但毛主席在此之前已经不自觉地运用对立统一规律分析各种社会矛盾包括战争中的矛盾关系。他批判单纯军事观点就是运用对立统一规律的结果。如他分析单纯军事观点的第一种表现时说：“认为军事政治二者是对立的，不承认军事只是完成政治任务的工具之一。甚至还有说‘军事好，政治自然会好，军事不好，政治也不会好’的，则更进一步认为军事领导政治了。”（同上，第86页）也就是说单纯军事观点不懂得军事与政治的对立统一关系，只强调二者的统一性，一致性，用军事代替政治甚至领导政治了。这是一种典型的片面性的形而上学观点。毛主席这里及其它许多著作中在肯定军事斗争与政治斗争的统一性的同时，又强调二者的对立性、区别性。强调军事斗争不能等于或取代政治斗争。1945年党的六届七中全体通过的《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回顾红军的军事斗争时说：“我们的军队不是也不能是其他样式的军队，它必须是服从于无产阶级思想领导的、服务于人民斗争和根据地建设的工具。”“我们的战争不是也不能是其他样式的战争，它必须在承认敌强我弱、敌大我小的条件下，充分地利用敌之劣点与我之优点，充分地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以求得生存、胜利和发展。从第一个观点出发，红军（现在是八路军、新四军及其他人民军队）必须全心全意地为着党的路线、纲领和政策，也就是为着全国人民的各方面利益而奋斗，反对一切与此相反的军阀主义倾向”“红军必须反对军事不服从于政治或以军事来指挥政治的单纯军事观点和流寇思想。红军必须同时负起打仗、做群众工作和筹款（现在是生产）的三位一体的任务，而所谓做群众工作，就是要成为党和人民政权的宣传者和组织者，就是要帮助地方人民群众分配土地（现在是减租减息），建立武装，建立政权以至建立党的组织。”（《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982页）建国后，毛主席谈到中国革命的重要经验时说，打仗“更重要的是政治，包括根据地、人民群众、党、统战工作等。只有会做政治工作的人才会打仗，不懂政治的人就不会打仗。”（《毛泽东年谱》第5卷，中央文献出版社，第354页）

　　四、毛主席批判单纯军事观点的现实意义

　　毛主席批判单纯军事观点有极其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其理论意义是丰富、深化、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军事理论，并成为毛泽东军事思想的极其重要组成部分。其实践意义就是真正塑造了一支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真正的人民军队。正像美国人抗美援朝之后所说，不拍中国军队现代化，就怕毛泽东思想化。笔者这里着重谈毛主席批判单纯军事观点的现实意义。

　　继续深入批判单纯军事观点在当今人民军队内部的影响和肃清其流毒。

　　毛主席对单纯军事观点的批判及政治统帅军事的思想对人民解放军的思想政治建设意义是极其巨大的。这种思想一直到上世纪80年代之前一直占主导地位。但是自“改革开放”之后，单纯军事观点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重新复活。但它不是古田会议所批判的单纯军事观点的简单重复，而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人民军队程度不同地背离为人民的根本宗旨，背离政治统帅军队的指导思想，放弃我们党和军队的优秀的思想政治工作，自觉不自觉地把经商赚钱、追求个人名利地位作为军队建设的一个重要内容。谁都知道，上世纪80年代全国范围极其严重的走私现象就是从军队开始的。由此，军队建设中迁就、纵容、助长个人主义、自私自利现象也越来越严重。军队的腐败现象愈演愈烈，绝不亚于地方，甚至有过之而不及。这种现象理论上的一个典型表现就是2010年由海南省军区政委刘鼎新撰写、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出版的《人呀人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浅谈人的思想构成及其工作对策”一书。这本书的核心就是宣扬人本性自私论。书中公开为“自私心”辩护，且把这一点看作本书的最大创新。该书以此为理论依据，主张创新军队的思想政治工作。作者认为，当今军人核心价值观的教育，是对军人进行“纯自然人的教育，而不是对某个阶级的人的教育，是在阶级不再存在，急风暴雨式的阶级斗争基本结束之后，社会大环境由革命状态向常态状态下的人的教育。”人的本性教育，也就是人的自私本性教育。

　　作者自称该书是“人类第一部对自己做出系统解读的理论专著”，当时的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中共中央党校副校长、国家行政学院副院长、国防大学副校长、军事科学院副院长、国防科技大学政委、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主任、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主任、中国残联主席等人给与极其之高的评语。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学习时报、湖南日报、海南日报及多家媒体的大量无限拔高、吹捧性的评论。什么“一部解读人的思想奥秘的力作”、“寻找破译‘心灵密码’的钥匙”、“一部继承达尔文发展进化论的理论专著”、“一部引领人们走出思想困局的理论专著”等等。此外，吹捧该书的还有原解放军总政治部青年局局长韩晓东与基层政治工作杂志社吴勇社长对作者的采访报道《重新审视世界和自我的启示》、《思想政治工作研究》杂志社副总编诸克艰等人采访作者的报道《军队思想政治工作的可贵的探索者》。该书出版之后，笔者写了两篇论文即《一部错误百出的人学著作》（重庆市委党校学报《探索》杂志2013年第2期以《“人”的本质、本性究竟是什么？》发表，后又写了《反映军队意识形态问题的一部理论著作》一文， 刊载于多家网站及2016年《中华魂》杂志上。该书实质是公开反对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思想，反对毛主席政治统帅军事，用资产阶级人生价值观改造人民军队，去毛泽东思想化的一部典型著作。该书作者本人是一名少将级别的省军区的专业思想政治工作者，其写出如此低下、荒谬的理论著作，甚至受到军内外如此地位之高的多人的吹捧，表明军内外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理论水平堕落到何种程度。但该书始终没有在官方主要媒体进行过批判。在今天纪念毛泽东古田会议92周年之际，笔者呼吁主流媒体真正深入研究批判这部书，肃清其流毒影响，还人民军队的毛泽东思想之魂。

　　第二，有助于正确理解毛主席“无产阶级政治挂帅”的思想。

　　毛主席批判单纯军事观点，强调政治统帅军事。战争年代需要政治统帅军事。那么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代，还要不要坚持无产阶级政治挂帅？坚持政治统帅经济？政治统帅一切？毛主席对此做了明确的回答。1958年1月说：“思想工作和政治工作是完成经济工作和技术工作的保证，它们是为经济基础服务的。思想和政治又是统帅，是灵魂。只要我们的思想工作和政治工作稍一放松，经济工作和技术工作就一定会走到邪路上去。”（《毛泽东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351页）1960年3月11日，毛泽东把“坚持政治挂帅”思想作为“鞍钢宪法”的重要内容之一。毛泽东类似论述相当多。在毛泽东看来，政治就是各阶级之间的斗争，就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方向和道路的斗争问题，就是为什么人的根本问题。他的这一思想是对列宁思想的继承。列宁说过，经济利益起决定作用不能导出经济斗争起首要作用。政治同经济相比，不能不占首位。同时也是古田会议政治统帅军事思想的延续和发展。但是由于毛泽东晚年理论和文革的彻底被否定，毛泽东的“政治挂帅”思想也被彻底否定。我们党和军队优秀的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也程度不同地被取消了。目前党的基本路线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表述颠倒了四项基本原则与经济建设的关系。不应该是“团结和带领全国各族人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把我们国家建设成为繁荣富强民主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而奋斗。”而应该是“以四项基本原则为指导，团结和带领全国各族人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坚持改革开放，把我们国家建设成为繁荣富强民主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而奋斗。”当今党中央和全党都在强调树立政治意识。但笔者认为，究竟什么是“政治”？政治与军事、政治与经济等工作的关系并没有真正搞清楚，不敢也不愿从阶级斗争的角度解读“政治”。实质上政治意识就是阶级斗争意识，就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对立斗争的意识，就是社会主义大方向问题，就是为什么人的问题。毛主席发表《鞍钢宪法》50周年之际，笔者曾写过一篇长达17000字的《论毛主席的“政治挂帅”思想》，对毛主席“政治挂帅”思想来龙去脉、含义、作用、实践中的偏差、歪曲理解、现实意义等做了较为全面系统的阐发。那种把“讲政治”、“政治意识”与“政治挂帅”、“阶级斗争为纲”思想对立起来的思想是不正确的，那种用“经济建设为中心”取代“政治挂帅”，取代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指导地位也是错误的。社会主义发展经济与资本主义发展经济同样有本质的区别。中国当今所有社会问题越发严重的思想根源之一就是抛弃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政治挂帅”思想的必然结果。

　　3、有助于深入批判和纠正“单纯军事观点”当今中国社会的典型表现经济主义思潮

　　“单纯军事观点”在当今社会的影响不仅表现在军队领域，而且整个社会也表现的极其严重，那就是否定毛主席“政治挂帅”的经济主义思潮，而且军队的表现也是整个社会经济主义思潮的一个方面。毛主席在世时，那种用物质刺激代替政治挂帅、猫论、摸论等思想就是这股经济主义思潮在当代中国的影响。他们把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专政的根本任务歪曲为发展生产力。他们的理论依据就是生产力是推动社会进步的最活跃、最革命的因素，就是经济利益原则起决定性作用的观点。这与列宁批判过的俄国的经济主义思潮如出一辙。“改开”的总设计师说：“社会主义的任务很多，但根本一条就是发展生产力。”“多少年来，我们吃了一个大亏，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了，还是‘以阶级斗争为纲’，忽视发展生产力。‘文化大革命’走到了极端。”所以他认为，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全党工作重点就应该转移到经济建设方面来，集中力量发展生产力。这是最根本的拨乱反正。

　　他的这一思想是错误的。第一，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国共产党在社会主义改造完成之后，从来没有忽视发展生产力。1958年之所以搞大跃进，就是重视发展生产力的表现。固然大跃进实践中存在的问题较多，但那是前进中的问题，成绩是主要的。中国建国后的大量的基础工业都是大跃进期间奠定的。它说明我们党从来没有忽视发展生产力。说社会主义改造完成之后，毛泽东忽视发展生产力，文革更是极端。这完全是污蔑、造谣。周总理四届人大政府工作报告中高度评价毛泽东时代特别是文革期间的巨大的经济建设成就，就是对这种“忽视发展生产力”论调的最有力驳斥。第二，毛泽东时代经济建设方面的巨大成就的根本原因正是坚持了“政治挂帅”思想，也就是坚持社会主义公有经济，坚持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结果。毛主席亲自树立的大庆、大寨两面红旗就是对“政治挂帅”思想的具体诠释，也是那个时代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人民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积极性和精神面貌的真实写照。由此说明了“政治挂帅”与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完全是统一的，是马克思主义关于经济建设与政治斗争关系，特别是对列宁思想的继承、延续、深入和发挥。污蔑毛泽东把“政治挂帅”与生产力发展绝对对立起来的观点是完全错误的。第三，那种污蔑毛泽东时代“国民经济到了崩溃边缘”的论调也完全是恶毒攻击、造谣诽谤行为，是为他们完全否定污蔑毛泽东时代党的正确路线推行其反马克思主义的修正主义路线提供扭曲的事实依据的。第四，社会主义经济和政治制度建立以后，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发展生产力没有任何错误，但这个经济建设为中心发展经济必须在正确路线指引下，社会主义公有制和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在“政治挂帅”的大前提下进行。离开这个大前提的所谓“经济建设为中心”就是绝对错误的。而事实上几十年的“改开”中的“经济建设为中心”恰恰是改公有制为私有制、改计划经济体制为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为“造不如买，买不如租”、“与世界接轨”，不断引进外资的单纯依赖外援的发展路线。这也是“政治挂帅”，但不是“无产阶级政治挂帅”，而是以改社会主义公有制和毛泽东时代的思想政治路线为前提，是“资产阶级政治挂帅”，是资本主义私有制和“人本性自私论”为核心的剥削阶级意识形态代替社会主义公有制和“为人民服务”为核心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阶级斗争为纲”思想的指导。他们批判毛泽东的“政治挂帅”，鼓吹“社会主义的根本任务是发展生产力”的所谓“拨乱反正”、“思想解放”是地地道道、彻头彻尾的反马克思主义的修正主义路线，是列宁所批判的俄国经济主义思潮和古田会议所批判的单纯军事观点在当代中国的再现和翻版，是典型的唯生产力论。既然不能依据经济利益起决定作用导出经济斗争的首要意义，也绝对不能依据生产力是历史发展的最活跃最革命因素推导出社会主义的根本任务是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社会主义的根本任务就是《宣言》指出的共产党人的最高纲领，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消灭私有制，“两个决裂”，消灭阶级和阶级差别。其包含着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但不能归结为发展生产力。单纯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是永远实现不了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共产主义的远大目标的。但必须正视的客观事实是，至今整个社会对这种经济主义错误思潮的实质和危害性还缺乏正确的认识和深入批判。其影响力还是十分巨大的。

　　今天我们在纪念毛主席诞辰128周年和古田会议召开92周年之际，最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永远高举毛泽东思想“政治挂帅”的旗帜，把反对当今社会形形色色的“单纯军事观点”等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的斗争进行到底！

　　2021年12月25日

　　【郝贵生，红歌会网专栏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