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锡良：​“铁链八孩妈”一案应成立独立调查组

(图片来自网络）

　　徐州丰县曝出“铁链妈妈“生育八个小孩后，整个中国为之哗然。在高科技时代，大家本以为调查起来并不困难，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论应该很快就可以给出交待。

　　然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当地权威部门发布了四次权威通报，次次表述不一样。关键问题还不是真相多少的不一样，是案件性质的完全不一样，甚至可以看到串供做假证的嫌疑，直到第四次报告才承认拐卖事实。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确非公众所愿，如果继续由地方负责调查此案，恐怕很难让公众释疑，即便他们真的给出了真相，公众仍然会怀疑其中有假，地方的“权威机构“已经失去了权威性，已经失去了公众对他们的信任。

　　这一案件不是小案，大家不要小瞧它的影响，处理不好，它直接影响到国家形象，可以直接给批评我们的国家提供证词，不能不引起高度重视。

　　我个人对本案有如下建议：

　　1，建议尽快成立由公安部牵头的中央调查组。这个案子必须一竿子插到底，调查组必须有独立性，不能受地方权力掣肘。这个调查组的成员，不只有公安部的刑侦人员，还要有全国妇联的维权人员，还要有医学科技人员，还要有法律援助律师，不但要保证调查独立性，还要保证调查全程依法依规。

　　2，建议重新开展DNA比对检测。有关八个孩子的身份问题，网上传言很多，说有多个男性跟铁链女发生过关系。要打消传言不继续发酵，有必要对所有当事人进行抽血检测DNA，既包括八个孩子，还包括传言中的所有男性，最后以公安部公开的检测结果为准。

　　3，建议尽快调查清楚受害女性的身份。据网传，“铁链妈妈“的真名可能叫李莹，其父亲曾经是戌边军人。到目前为止，我本人暂认为这只是传言，并不能作为真实结论。真正能阻止传言变成谣言的最好方式是找出真相。根据已有的线索和现有的科技手段，要调查清楚受害女性的身份非常简单，现在难就难在没有人愿意启动实质性调查程序，只有独立调查组才能排除干扰展开调查。

　　4，建议独立调查组对徐州地方相关部门进行失职渎职调查。很显然，在收容被拐女性这一问题上，徐州方面存在严重的失职渎职问题，在调查“铁链妈妈”这一具体案件问题上，徐州方面也存在明显的失职渎职问题，甚至可以讲，在这两个方面，徐州某些部门存在违法嫌疑，应该对他们补充调查，必须追究当事人的法律责任和行政责任。

　　5，建议独立调查组从速从快调查此案。按目前的状态，感觉地方部门仍有拖的想法，他们以为抓了3个人，此案就可以进入尾声，拐卖一事和收买一事就可以过关。事实上，绝对不能这样作结，尽快调查完“铁链妈妈”一案后，首先是要给公众一个交待，然后要转入到对大量被拐妇女的全面调查工作中去，我们还需要给历史一个整体性交待。

　　6，建议全国人大对《刑法》相关法条进行重新修改。当前的法律，对拐卖妇女儿童和收买被拐妇女儿童的定罪量刑显然偏轻，一般性拐卖妇女儿童通常只能判五到十年，一般收买者只能判三到五年，不足以震慑犯罪。曾经，普法考试题中有一道题，一学生假期掏个鸟窝被判八年，而大多数拐卖妇女儿童的案件实际也只判五到八年。难道一个人还不如一个鸟窝的权利和价值大？立法者和法官是怎么想的？这样的法律不该修修吗？

　　谈了建议以后，我还想谈点感想。

　　据说贾姓大作家竟然支持拐卖妇女？说是可以圆单身汉的梦想，说是可以帮助男人传宗接近。

　　如果此传属实，我必须讲，这个作家已经不只是一般的无耻和无知，已经是丧尽天良了。男女人数已定，男女比例已定，你把妇女从一地拐到另一地，满足了买她的男人，另一部分男人就找不到对象，何来帮助谁一说？

　　拐卖妇女，让女性在身体和心理上受到极端摧残，她们不是活在人间，她们是在人间受罪，买卖女性犯罪分子的美梦就是受害女性的恶梦，谁敢支持拐卖行为，谁就是人类公敌。

　　有网友还跟作家讲道理，有什么可讲的？你就问他一句：如果把他的女儿也给拐卖了，让他终生不知女儿下落和生死，看他还支不支持拐卖妇女？

　　同胞们啊！你若已经为人父母了，你就能体会得到，如果自己的小孩被拐走了，你的每一天都将在恶梦中度过，你的心会每天都会滴血，你的一生都会活不成人样。

　　这些日子，我在朋友圈里经常看到鸡汤文章，都是叫人不要关注负面新闻，说那是负能量，关注负面新闻的人也是负能量的人，不要跟这些人打交道，他们还讲，人要活得好，人要活出自己的幸福生活，就只能关注正能量事件。

　　我本人不会认同这些鸡汤，并且很确定地讲，某些人现在是活得不错，但如果他继续漠视社会罪恶，总有一天，这些负面事件必发生他自己身上，或者发生在他的子孙身上，这是由社会内在运动规律所决定。有些朋友、同学、同事和老乡，曾经口口声声讲自己绝不会陷入到负面事件中，说自己不赌不贪不轻信，不可能被骗被黑被欺。然而，他们当中很多人后来都陷入到此类痛苦中，有同学亲人被杀害哭诉无门，有朋友不经意间就被骗惨，可笑的是，他的配偶还是警察，有朋友曾经很强势，但碰到更强势的人害了他，他从当地告到很高处，最后还是死心了。

　　一个社会，就是一个独立的系统，如果把守法公民定为“A分子”，把坏人定为“B分子”，系统中的所有分子都会做无规则运动，相互之间都存在发生关系的可能性，“B分子”越多，“A分子”被碰撞到的机率就越大，“B分子”破坏到“A分子”的可能性也越大，要想减少守法公民受害的机率，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减少“B分子”。如何能减少“B分子”？除了靠法律和管理部门，更要靠人民群众自发参与，人人都当沉默者，人人都不关心负面事件，坏人怎么可能会减少？

　　最后，我很想说，“铁链妈妈”的命运还不如歌剧《白毛女》中人物喜儿的命运，喜儿虽然悲惨，但至少她未受到生理上的摧残和铁链的锁牢，她还能自由地在野外生存，她没有成为坏男人的玩物。不尽快调查清楚这一案件，《铁链妈妈》迟早会成为另一个悲情歌剧。

　　附言：

　　冬奥会期间，有关谷爱凌的事情争论不少，对部分争论点，我个人是这样看的：

　　1，不管事情是怎么发展过来的，她的金牌是记在中国头上，不是记在美国头上。有人认为金牌不重要。既然不重要，干嘛全世界的运动员都在拼？为啥各个体育大国都在争？她为中国体育做了贡献，我从体育层面支持她。

　　2，有人认为谷做广告圈钱太多，中国本土培养的运动员未得到足够重视。这个问题暂时无解，资本社会就是流量社会，流量就是钱，谷身上的特殊性显然更能带来流量，商家自然更愿意找她。不要太在乎，时间久了，热度也会减退。

　　3，有人认为谷仍存美国身份，让她圈钱圈流量不合适。实际结论我不清楚，但谷身上至少有一半中国基因，至少暂时看得到中国国籍。C罗，苍空井，罗纳尔多，贝克汉母是中国人吗？他们不都曾经或正在中国圈钱吗？还有很多外国名星在中国圈钱，他们为中国做过一丁点贡献吗？

　　4，体育比赛，从口头宣传上，我们必须讲要与政治分开。但事实上，国际体育竞赛的每一个毛孔都是政治，都是斗争。美国时刻都在打体育牌，谷爱凌至少没有公开表达对中国不友善的观点，那个陈姓冠军为什么被美国那么重视？除了他有谷一样的天赋之外，美国不就是看中了他对中国的敌意吗？我们不要把一个并不反华的人通过狭隘攻击推向美国怀抱,能统战的要统战，不要撕裂，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做不了朋友，至少也不要树敌。

　　5，左边同志胸怀要宽一点，不要联想过度，千万别传种族谣言，不要闹笑话。世界交融更多更广了，个人融合你挡不住，官方主导不可能，不要瞎操心，多关注一下法律走向即可。

　　写于2022年2月12日星期六

　　【文/孙锡良，红歌会网专栏学者，大学副教授。本文原载孙锡良新公众号“孙锡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