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收看《司马平邦说》。现在,在俄乌战争发生之后,美国带着整个西方阵营打击俄罗斯,而美国能够严重打击俄罗斯的最终极和最根本的武器,不是常规武器,也不是核武器,而是它的金融霸权,即美元霸权体系,无论是SWIFT清算体系,还是美国对全球的跨国公司和高科技进出口的操控,都源于它掌握着美元霸权,这不但是套在俄罗斯脖子上难以挣脱的锁链,也是套在包括中国、欧洲在内的全世界脖子上难以挣脱的锁链,事实证明,美元霸权仍然非常厉害,有了它,美国根本不用动一兵一卒,俄罗斯就已经开始受伤,而且可能比军事打击受到的伤害更大,因为军事打击是可以还手的,但遇到美国的金融霸权,你难有对待的还手可能。
但是,话也说回来了,这世界上的事,这人世间的事,都是互相依存、互相限制的,现在被美元霸权打击的恰恰是俄罗斯,一个居于世界上最大的大陆上的,最大领土面积的国家,而且这个国家的资源储备又异常丰富,其石油探明储量65亿吨,占世界探明储量的12-13%,森林覆盖面积8. 67亿公顷,居世界第一位。天然气已探明蕴藏量为48万亿立方米,占世界探明储量的三分之一强,居世界第一位。水力资源4270立方千米/年,居世界第二位。煤蕴藏量2000亿吨,居世界第二位。铝蕴藏量居世界第二位,铁蕴藏量居世界第一位。
以前我们是不觉得的,现在终于觉出来了,俄罗斯其实用以应战美国金融霸权的最有力武器,不是常规武器,也不是核武器,而是它的资源霸权,我相信,在俄乌战争和俄罗斯被如此严厉地群殴式制裁之后,有可能全世界都会点头承认,俄罗斯对这个世界来说,它是有资源霸权的,现在的欧洲就已经在认清这件事。
即使美国无限制地动用其美元霸权,可以打倒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如果有一个不会倒掉的,可能就是俄罗斯,而现在,这样一种场景正在上演,从现在到年底,尤其是严酷的冬天到来之后,之前还跟在美国身后耀武扬威的欧洲必然是哀鸿一片,因为世界上只有俄罗斯能为这个人口数亿,又以超越于人类平均生活水平很高的生活方式生活的地区,提供足够廉价的能源和资源,但是,为了反击美元霸权的打击,俄罗斯对欧洲实施的能源和资源的“供给侧改革”必然是一次令人痛苦的割韭菜。
2022年的俄乌战争,除了战场上的较量,更高层次的,就是美国的金融霸权与俄罗斯的资源霸权的较量,战场已经不是在乌克兰,而是在整个欧洲;欧洲有超过中国总面积的10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也有很丰富的资源,但有可能是上帝就是为了限制资本主义在这块土地上过度撒野作恶,把其中一半的土地划给了俄罗斯,而欧洲除俄罗斯之外的人口却又是俄罗斯的数倍,很不幸,现在,在美国人催眠之下,在长期敌视和鄙视俄罗斯价值观的奴役之下,美国的金融霸权与俄罗斯资源霸权接下来必然在欧洲不再良好互动,而是要杀得你死我活,代价就是整个欧洲的优沃生活质量。
在俄罗斯以南的最大国家是中国,中国从上世纪末以来,就一直努力与俄罗斯这个拥有巨大潜力的资源霸权国家建立越来越良好的伙伴关系,因为从客观上说,中国领土面积虽然如此巨大,人口虽然如此众多,但中国人民对更美好生活的需求,和中国的生产力发展向往也都是全世界最强烈的,中国一直比世界上任何国家都明白,美国人手里的金融霸权虽然厉害,但俄罗斯人手里的资源霸权一样不好惹,但如果能把它们都统一在自己手里,而不让它们变成攻击自己的武器,那才是最优选的方向。
新时期的中俄关系建立在强烈的资源互补互助的前提下,而非意识形态
而且,对聪明的中国人来说,早就看清了,其实,美国人手里的金融霸权,虽然强大,却也更危险,这里更深层的原因,是拥有上百年社会主义奋斗历史的中国,更能洞悉西方资本主义制度的劣根性,但是,这种金融能力对中国来说,是可以复制的,是可以全部代替,或局部代替的;在另一面,中国也看清了,俄罗斯人手里的资源霸权,其实并不是有了俄罗斯这个国家之后才有的,而是与这个地球同在的,是不可剥夺的天然存在,是不可复制和不可替代的。俄罗斯的领土就在那里,俄罗斯的资源、能源就在那里,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在加深与俄罗斯的战略伙伴合作的原因。
俄乌战争,必将开启金融霸权与资源霸权在欧洲战场的长久对抗,这对中国来说,是件大好事,短暂事实都已经在证明,在美国动用金融霸权试图腰斩俄罗斯经济之后,俄罗斯使用资源霸权对跟在美国身后的那些欧洲小弟的反击一定会更激烈,把欧洲的俄罗斯天然气价格打到3500美元每立方米,而中国在2019年跟俄罗斯签下的高达4000亿美元总额的长期供应合同,价格还不到390美米每立方米,而中国手里现在掌握的能量尚且有限的金融力量,现在很有可能更快速地成长为对美国的金融霸权构成严峻挑战的另一种金融霸权,现在不但俄罗斯已经把人民币结算选择为优先的资源、能源的结算手段,回过滋味的土耳其也后来跟上,其实,我相信只要中国能保持住稳定繁荣的发展,人民币的金融优势转变成金融霸权的那一天并不会太久。
俄罗斯的资源霸权,加上中国的金融优势,已经在挑战美元霸权在全球的影响力,不服就接着干,这里的机会一定大于风险。
【文/司马平邦,红歌会网专栏学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司马平邦”,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