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4月15日,金日成出生于朝鲜平壤市万景台区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
1925年,他移居我国东北吉林省,在抚松第一小学读书。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从苏联回到朝鲜先后任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委员长和总书记。
从1948年开始,直至其去世,金日成同志一直担任朝鲜最高领导人,是朝鲜国家历史和亚洲共产主义运动历史最伟大的人物之一。
1992年,金日成被朝鲜授予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大元帅军衔;1994年7月8日,金日成去世于官邸锦绣山太阳宫,终年82岁,遗体被永久保存。
根据1998年修改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社会主义宪法》,金日成同志为共和国永远的主席、朝鲜“永不落下的太阳”。
在金日成同志的一生中曾多次访问中国,并于1961年同中国签订了《中朝友好合作互助条约》。
就在四天前,恰好也是金日成同志的革命遗志继承者——金正恩同志被推戴为朝鲜劳动党第一书记(两天后又被推戴为朝鲜国防委员会第一委员长)十周年的纪念日。
从历史中走来,又向新的历史走去,在动荡的国际风云中,我们应当更加理解「血盟」的意义,尤其是其“不可撼动、不容污蔑”的价值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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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提到的《中朝友好合作互助条约》,于1961年7月10日在北京签订,条约全称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和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友好合作互助条约》。
这是一份“没有时长限制”的条约。
该内容中有提及:“若无未就修改或终止问题达成协议的情况下,该条约将一直生效。”
在中国和朝鲜这两个严控稳定着亚洲地区乃至世界范围内和平、稳定、繁荣的强大国家之间,该份条约始终作为一种没有期限、没有尽头的血盟誓言而存在。
从抗日战争到抗美援朝,从冷战到新时代,跨越时空,团结着两党两国人民。
这于人类外交历史上并不常见。
去年7月7日即《条约》生效六十周年之际,我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答记者“续约”问时曾强调:“在中朝双方就修改或终止问题达成协议前,一直有效”,即该约不存在续不续约的问题,它本就自然延续。
《条约》主要保证了缔约一方在战争状态时,对缔约另一方进行全力军事及其他援助。
同时,“缔约双方均不缔结反对缔约双方的任何同盟,并且不参加反对缔约双方的任何集团和任何行动或措施”,且彼此会在经济、文化、科技方面开展长久的合作,互相给予经济、技术援助。
《求是》杂志2020年也曾对该条约给出过高度的评价:“将两国在长期革命斗争和社会主义建设中结下的友谊以条约的形式固定下来,为中朝友好合作关系不断发展奠定了坚实的法律基础………双方秉持条约原则和精神,相互支持,密切协作,积极推进友好交流与务实合作,有力促进了两国社会主义建设,也为维护地区和平稳定作出了积极贡献。”
中国共产党和朝鲜劳动党的友谊早在抗击日本帝国主义的战斗中即结下。
这其中,金日成同志显然是两党战斗情谊最直接的缔造者。
1939年4月,面对梅津美治郎布撒的罗网,我东北抗联创建者杨靖宇,当时略为激进地决定将部队化整为零、寻求分散游击,而金日成则保持了主力部队沿着秘密路线在中苏边境地区进行大回旋机动作战的方略。
结果在这场生与死的拼搏中,杨靖宇和魏拯民先后壮烈牺牲。
1940年2月23日,护卫杨靖宇到最后一刻的,正是金日成在南牌子派给他的传令兵李东华,他和杨靖宇一同阵亡,用鲜血捍卫了中国东北和朝鲜。
1939年5月,金日成率抗联部队入朝,深入青峰、枕峰、茂山、新四洞等地,并在大红丹一带成功歼灭日寇讨伐队一部。
1940年,东北抗日联军再遭严重损失,残部开始陆续退入苏联,金日成所率第一路军警卫旅约百余人也随后进入苏联。
其时,东北抗联第一路军除金日成部余部(朝鲜族人为主,大多数成为后来的朝鲜开国元勋)和少部分投敌外,全部牺牲;第一路军高级领导除了第二军第六师师长金日成,和第二军独立旅旅长伊俊山(满族)活了下来,其他同样全都壮烈殉国。
1945年8月,已攻克下纳粹柏林的苏联红军正式出兵东北,向负隅顽抗的日本关东军发起最后的歼灭战,成功迫使日本投降。
根据形势的发展,被编入苏军的抗联教导旅进行了改组,人员一分为二,朝鲜同志组成朝鲜工作团返回朝鲜,中国同志则随苏军返回东北。
不久,金日成率所部与患难与共十四年的中国同志泪别。
分别的时候,金日成泣不成声,在中国战场跟随着中国共产党积累的抗日经验和受到的组织纪律教育,让他在短短十年间快速成长,已然成为了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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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9月19日,金日成乘苏联军舰回国,9月22日进入平壤。
1945年10月10日,朝鲜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成立,33岁的金日成正式任委员长。
1948年9月9日,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正式成立,由金日成出任首相。
金日成后来在回忆录中曾用细腻的笔触,娓娓记述了当年在深山老林里的抗联的战斗岁月,其中就包括他和杨靖宇将军的友谊。
他在回忆录中这样写道:“我静静地回顾在白头山冰天雪地上驰骋的情形,回忆未能和我一起回到祖国的许多战友的音容笑貌,回忆许多救我脱离了危险的恩人,回忆我小时候的种种往事,也预想我们将要重建的新国家的未来。”
金日成的回忆录让人从零距离看到了早年的共产主义者思想和战斗的足迹:一切都是为了建立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只有和平自由平等的新社会。
金日成还曾回忆说:“杨靖宇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眼就吸引了我。人值千金,眼值八百。我一看杨靖宇的眼睛,就知道他是一个忠厚而热情的好汉。”
除了杨靖宇,金日成与其他抗联将领也建立了十分感人的友谊,比如抗联第一路军副司令、第二军政委魏拯民。
1936年10月,魏拯民率部在长白与金日成会师,身患胃病的魏拯民在艰苦斗争中身体消瘦,金日成看到后十分放心不下,他指示部下要克服一切困难为魏拯民建造密营、购买药品和改善营养。
1937年春节临近,魏拯民准备把金日成请来一起欢度春节。他指示战士用罐头盒子做成土压面机制出冷面,招待金日成等朝鲜同志。后来魏拯民听说金日成在一次雪地行军中冻伤了脚,又十分惦念,挤出时间亲自看望金日成。
除了魏拯民,还有第二军军长王德泰,他对金日成刚毅的革命意志、超人的指挥才能、谨慎周密的工作作风亦是十分敬慕,金日成对王德泰的高尚的国际主义思想、优秀的指挥才能和勇敢的斗争精神同样非常钦佩。
王德泰牺牲后,金日成十分悲痛,他悼念说:“王德泰同志是坚定的共产主义者、无产阶级国际主义者,是朝中人民反日民族解放战争的优秀领导者之一。他的勇敢斗争精神,将在朝中人民的心目中永垂不朽。”
此外,抗联二军政治部主任李学忠、参谋长刘汉兴,抗联第一路军第三方面军指挥陈翰章、副指挥侯国忠,抗联第一路军第二军第五师政委王润成、四师政委周树东、独立旅政委伊俊山等许多同志,也与金日成以及崔贤、林春秋、朴成哲等许多朝鲜同志,在共同的斗争中建立了真挚的中朝战斗友谊,成为中朝两党两国两军跨越时空而不灭的情意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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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金日成和朝鲜同志在抗日战争中难以磨灭的光辉形象,南朝鲜的诸多历史人物则阴暗得多。
比如典型的,曾做到韩国总统之位并在韩国政坛形成门阀规模的朴正熙,又名高木正雄。
1944年,朴正熙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由于在学校中深受日本文化与思想侵染,于是他决定加入日本关东军,成为了一名“朝奸”。
朴正熙在日军中虽有心晋升,但由于他没有皇室身份加成,始终混迹在部队的底层。
等到日本宣布投降时,朴正熙甚至还非常不满,组织起一些不愿意放弃战争的狂热分子,想方设法地与美军斡旋、谋求所谓“玉亡”。
真乃妥妥的“精日”、“精神日本皇子”。
上世纪七十年代之后,在韩国培植起大批亲美亲日财阀、缔造所谓“汉江奇迹”的,同样是这位朴正熙大总统。
韩国日裔资本势力至今尾大不掉、处处与日本右翼势力苟合,以朴正熙为首的民族败类、朝奸一代,自然是“功不可没”。
而同时代的李承晚同样是风云人物,虽非精日,却是精美。
和中国的胡适等人一样,李承晚在日本人于自己家乡肆虐暴行时没有奋勇杀敌,而是待在美国,养尊处优地“云抗战”。
并且,他还在美国人的教育下成为了一名独派分子,为抗战结束后分裂朝鲜半岛埋下了伏笔。
也是在同一时期,1946年8月,朝鲜共产党与朝鲜新民党正式合并,改称北朝鲜劳动党。
1948年3月28日,党的第二次代表大会召开,正式通过了金日成提出的“争取祖国自主统一的斗争方针”。
当时由于受到已回国的南朝鲜伪府李承晚的镇压,南朝鲜劳动党的大多数领导人被秘密转移到朝鲜半岛的北部。
1949年6月30日,朝鲜半岛南北的劳动党合并成统一的朝鲜劳动党,并选举金日成为党的委员长、最高领袖,建立纪念日为10月10日。
创党初期,朝鲜劳动党的党员人数仅为4530人;到2012年第三代核心金正恩接位时,党员人数已达到400万人。
就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封烟褪去时,朝鲜半岛战火燃起,这也再度点燃了中国共产党和朝鲜劳动党、中国军民和朝鲜军民之间不朽的鲜血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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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问题要先搞清楚:1950年,半岛南北双方究竟谁是战争的发动者?
可以看到,二战结束后,美苏双雄三八为界、占领南方和北方。但是在苏联已从北方撤军的情况下,美国并没有从南方完全撤军,依然保留少数驻军。
1950年1月26日,美韩签订《美韩共同防卫援助协定》,表示“要进一步增加对韩国的军事物资供应、加强对韩国的军事保障”。
相比之下,苏联则从来没有给予过金日成同等地位的安全保障。
哪怕在毛主席已成功废除蒋介石曾与斯大林签订的卖国条约、成功夺回大连和旅顺(导致苏联失去了远东地区太平洋不冻港和出海口)的情况下,斯大林也没有强行用军事行为在朝鲜半岛开辟新的太平洋出海口。
仅1949这一年内,李承晚伪军越境袭击北方就达1836次之多(见《朝鲜人民正义的祖国解放战争》1961年),南朝鲜方面则宣称,当年共发生了“三百多次边界武装冲突”。
在这种局势下,金日成也做了一些战争的准备——但只要不戴有色眼镜的去看,就会发现北边主动发动战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金日成是绝无可能在中国和苏联均没有军事支持意图的情况下,独力以一己之力去进攻美军驻扎并协助防守的南朝鲜的。
当时在整个半岛之内,金日成和劳动党的威望远高于李承晚伪府。可以确定:如果半岛公投选举,金日成必将在全朝鲜的大选中获胜。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1954年日内瓦会议上,美国不同意中国与朝鲜提出的“通过民主选举实现朝鲜半岛统一”的要求。
皿煮灯塔这时候又不鼓吹皿煮了。
在这种情势下,1950年时金日成多次呼吁双方通过选举等和平方式实现统一,而李承晚却明确指出“应该使用武力来实现统一。”
由于这种对待和平与战争的态度对比过于鲜明,一些美媒都有点看不下去:1950年3月2日,《纽约时报》驻首尔特派记者谢尔贝就曾报道“韩国领导人几乎都在说好战的话”。
李承晚的另一个动作是当时不断加强对南边民众的镇压。
某种意义上说,南边是早早进入了战争状态,贫民和底层士兵“苦李承晚久矣”。
李承晚本就长期流亡美国,在南边缺乏群众基础,因此其倒行逆施进一步引发国内民众的不满。
1950年5月,反对李承晚的势力在南边议会选举中获胜,支持他的政党则惨败。
6月19日国会议长选举中,李承晚提名的人选遭淘汰,而反对他的申翼熙高票当选。
当时,国会里一些反李承晚的议员们已提出要追究李承晚屠杀民众的罪行。
可以说,如若没有战争爆发这个特殊情况,李承晚会在接下来的总统选举中败北,甚至坐牢、被毙。
美国也面临着不利局势,即如果李承晚伪府倒台、新政府很有可能应南边民众的要求让美国军队撤出半岛。
所以,通过发动战争借此加强国内管制,可以说是美韩这两个流氓唯一的出路。
相比之下,金日成由于抗日战争期间领导过普天堡战役等事迹,在北方得到普遍拥戴,在南方也不乏支持者。
如果李承晚倒台,那么金日成提出的“通过全朝鲜范围的选举实现和平统一”的构想就会得到实施。
在这种形势下,美韩准备发动战争的迹象日益明显。
美国驻朝鲜军事顾问团团长罗伯茨,曾就1949年8月发生的数起军事冲突而向华盛顿报告:“南朝鲜人急于北侵。”
1950年5月,美参议院外交委员会主席、参议员托姆·康纳利在接见记者时说:“许多人相信将会发生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将不断起着酝酿的作用,终于引起一项偶然事件使我们投入战争。他们当中许多人是这样说的:我们在将来某个时候总得要打仗,为什么不现在就打呢?”
1950年6月9日,南边海军代理参谋总长金永哲正式宣布“海岸警备处于万无一失的战备状态”。
战争爆发前的6月17日至21日,杜勒斯还秘密视察了三八线,并向南朝鲜国民议会表示“美国将在道义上和物质上支持老李包括武力在内的‘反对共产主义的活动’。”
还有一个事实是:美国在战争开始以后便第一时间马上宣布朝鲜为“侵略者”,并全面出兵支持南边,随即又宣布把第七舰队开进台湾海峡阻止我新中国解放台湾。
表面上看,这和新闻媒体在战争第一时间的舆论报道是截然相反的,但实际上二者却证明了同一个道理:美国对于这场战争早有准备,连战争爆发的时间也非常清楚。
有一个的常识必须了解:作出战争相关的决策是很耗费时间的——可以回忆一下,即使是911事件,美国决定出兵阿富汗还用了近一个月时间。
而以朝鲜战争为例,战争爆发后中国与苏联对是否出兵援助朝鲜等问题也是进行过较长时间的争论,可美国竟然没有进行任何争论、就在第一时间做出非常细致周密的出兵决策!
就南边而言,战争爆发以后的第一时间,李承晚也马上下令处决所有参加过左派组织的人员。
后人估计,在战争爆发后李承晚在数小时之内屠杀了数万平民。
正是通过大屠杀,战前已经摇摇欲坠的老李最终保住了政权,并在几乎要丢掉釜山的情况下等来了麦克阿瑟的增援、等来了举世瞩目的仁川登陆。
从而,随着金日成军队节节败退、由攻转守、一路退到接近鸭绿江畔,这场从一开始美国人在战略设计中就没有将中国排除在外的半岛战争,终于是将中国人民军队逼进了朝鲜半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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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新中国建立后不到一周,1949年10月6日中朝两国便宣布建交,朝鲜也是同新中国最早建交的国家之一。
不论是出于两党两国的互助情谊,还是地缘防务的现实需要,1950年那场威胁着中国东北工业安全的战事,中国党和人民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朝鲜半岛的地理位置极为特殊,它是欧亚大陆和太平洋之间的一座桥梁,是海上殖民主义文明、帝国主义霸权势力侵略作为大陆国家的中国的必经跳板。
甲午战争是这样,抗日战争是这样,抗美援朝同样是这样。
想要霸占中国,必先鲸吞东北三省;想要鲸吞东北三省,必先征服朝鲜半岛。
这就是为什么七十二年前美国人千方百计想要把我东北变成一个战争前线的原因。
朝鲜半岛的地缘战略意义之于中国,不亚于台湾省之于中国,甚至远甚于乌克兰之于俄罗斯。
关于那场载入史册的伟大战争,中国人民和朝鲜人民已是太过熟悉了,其实在这里倒不用花费太多笔触去陈墨战事。
在毛主席的指挥下,以岸英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中国人民志愿军,以震天动地的国际主义精神团结起了一度处于崩溃边缘的朝鲜同志、朝鲜军民,将美帝国主义与所谓十七国联军重新打回到了三八线。
在刚刚取得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国内建设一穷二白之时,中国为进行援朝战争共消耗各种作战物资560余万吨,战费62.5亿元人民币;战争中总计有240万人先后加入志愿军,其中以轮战方式先后入朝参战的各种部队共计190万,补充兵源近50万。
1958年9月20日,根据志愿军军务处关于志愿军非作战减员统计:我军民事故伤25215人,事故亡20929人,病亡4909人,病送177317,掉队40713人,其他4818人,共计307541人。
我们用巨大的牺牲、滂沱的血海,换来了朝鲜半岛与东三省边境的长久和平,以及中朝两党两国就此结下的“血盟”。
2010年10月25日,时任国家副主席的大大,在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60周年座谈会上发表过讲话:
“60年来,中国人民始终没有忘记那些用鲜血染红盛开在朝鲜大地上的金达莱花的烈士们,他们的英名将永垂史册。”
“60年来,中国人民始终没有忘记中朝两国人民和军队用鲜血凝成的伟大战斗友谊,没有忘记朝鲜政府和人民关心、爱护并积极支援志愿军的动人情景。”
“这再次证明了毛泽东同志揭示的颠扑不破的真理:‘战争的伟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众之中!‘”
十年后,2020年10月23日,大大在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大会上再度发表重要讲话:
“在抗美援朝战争中,朝鲜党、政府、人民关心、爱护、支援中国人民志愿军,中朝两国人民和军队休戚与共、生死相依,用鲜血凝结成了伟大战斗友谊。”
“在波澜壮阔的抗美援朝战争中,英雄的中国人民志愿军锻造了伟大抗美援朝精神。伟大抗美援朝精神跨越时空、历久弥新,必须永续传承、世代发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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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毛主席领导的时期,中朝关系总体稳固,以血盟为历史导向、以共产主义信仰和社会主义情谊为现实纽带,中国一直积极帮助朝鲜建设,朝鲜也一直在国际上就各种问题声援新中国,比如台湾问题,比如重返联合国问题,比如领土争端问题。
也正是得益于中国、苏联等社会主义大国的帮扶,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之前,朝鲜的经济发展水平远远发达于南边的韩国,甚至会向南边的小兄弟输送物资,以缓解韩国底层民众之困。
1970年,朝鲜宣布完成社会主义工业化;1978年,朝鲜人均GDP达到600美元。
1984年8月时,韩国汉城、京畿道、庆尚南道、庆尚北道等地连降暴雨,致使36000余所房屋倒塌,20万余人无家可归,67000余公顷土地被淹没或冲毁,水灾造成的财产损失达771亿余韩元,约合9600余万美元。
面对韩国灾情,朝鲜党中央和朝鲜红十字会第一时间决定向韩国灾民提供7200吨大米、50万米布、10万吨水泥和大量药品等救济物资。
韩国红十字会当时经过“政治研究”,表示愿意接受捐赠。
应该来说,在毛主席领导下,新中国前三十年国家与第三世界国家的关系是极为融洽的,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兄弟党、兄弟国家的朝鲜。
在平壤第一中学,至今还有一个特别的班级——“毛泽东班”,命名于1959年,是朝鲜国家境内唯一一个以外国元首命名的班级,展现着毛主席这位社会主义革命领袖在朝鲜德高望重的地位。
只是在毛主席逝世后,随着苏联修正主义、社会帝国主义的加速变质和美西方帝国主义的反攻倒算,共同遏制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也根本上改变了世界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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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的,也一定程度地逆折了中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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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顶着金日成的强烈反对,正在积极谋求参与进西方世界的我们,高调参加了韩国汉城奥运,并在国内竭力宣扬韩国的建设成就,“我们的改革开放也要向他们看齐!”
四年后,我们踏出了更深层的一步:与当时还同台湾保持外交关系、并对1991年美对台军售(110辆M60A3战车)表示支持的韩国,正式建交。
这彻底激怒了金日成。
当时中韩建交前,金日成不止一次向中国方面置会,请求再三斟酌,但回复冷淡。
建交签字的前夕,中国派外长钱其琛到平壤向金日成转达口信,表示中国将与韩国建交,这是既定事实。
金日成当时对钱其琛表态:“中国既然要和韩国建交,就照着办;同时朝鲜会继续坚持实行社会主义!”
心灰意冷且从此陷入巨大不安全感(苏联覆灭解体、美韩耀武扬威中国离己而去)的金日成,就这样被推向了核武之路。
正是在中国参加韩国汉城奥运会的那一年,美国对国际宣称朝鲜有可能正在开发核武器项目的信息,此举立刻引起朝鲜当局的强烈反应和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
1994年5月30日,联合国安理会提出对朝鲜进行核项目调查并对其进行制裁。
次月,卡特专程前往平壤斡旋,克林顿随即与朝鲜达成了《朝核问题框架协定》此一协议,这是朝鲜核危机的直接渊源。
截至2017年,朝鲜已经进行了6次核试验,并于2017年完成了洲际导弹试射,只是没有进行过两弹结合实验——2017年那次,金正恩选在了7月4日美国国庆,试射了一枚导弹,飞行高度达2802米,飞行距离达到933公里,在飞行39分钟后准确击中目标——这已经是理论上的洲际导弹,可以打到夏威夷和阿拉斯加等美国边缘领土。
2018年4月21日,朝鲜正式对外宣布“核武器兵器化完结得到了检验”。
今天似乎被炮火隆隆弄得不安生、没有安全感的东北群众,希望能明白一下:这今之局面从历史走来,都是如何形成的。
8
在中国掀起轰轰烈烈的改革开放事业进程里,中国和朝鲜的关系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般的逐年降温。
对毛泽东的评价,对社会主义的评价,对国际共运的评价,对集体主义和公有制的评价,乃至于对1950年抗美援朝战争的评价……
中国大陆在90年代至2018年之间的约莫三十年时间里,呈现出了一种让朝鲜方面完全无法接受的姿态。
妖魔化朝鲜、主张中国的对朝态度向美西方集团靠拢,这是2018年之前的三十年岁月里,中国舆论场让人太过熟悉的图景。
举一个例子即可看透。
2014年2月17日,朝鲜驻华使馆新闻参赞文成革,曾公开对中国方面发表文章,驳斥中共中央党校教授张琏瑰对朝鲜的污蔑。
我在此全文摘录:
《不要侮辱朝鲜人民对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崇高感情》
作者:文成革
我喜欢看《环球时报》,过去通过该报了解到的一些资料对我工作有所帮助。从这种意义上,我感谢《环球时报》。
但是,看了去年12月20日《环球时报》刊登的文章《用最大敬意迎志愿军遗骸归国》,我感到十分的惊愕,不得不提起笔,发表一下我的看法。
中共中央党校教授张琏瑰写的这篇文章严重歪曲事实,激起了我国人民公愤。张链瑰在文章中写道:“由于朝鲜政府经济困难,大部分志愿军陵墓都已荒废。”
难道这是事实吗?
祖国解放战争时期,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士们勇赴朝鲜战场、洒下鲜血、支援我国人民正义斗争。虽然战争的炮声已停息、岁月流逝、江山变迁,但是朝鲜人民对志愿军烈士们的纯洁感情丝毫没有变化。
朝鲜人民视情谊为最贵重,将永远不忘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们建树的业绩,对他们永远抱有感激之情。中国人民的亲密朋友——朝鲜人民伟大的金正日将军生前曾经恳切嘱咐我们说:我国的山野上渗有中国人民志愿军勇士们流下的鲜血和所建树的高贵业绩,他们的英灵还徘徊在那儿。应该维护好、管理好为共同事业献出生命的志愿军烈士们的陵墓,以使他们的业绩永放光辉。
迎接中国人民志愿军朝鲜战争参战60周年,金正日将军于2010年10月26日亲自同朝鲜党和军队的干部一起参谒了位于朝鲜平安南道桧仓郡的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泽东的儿子毛岸英同志之墓和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之墓,敬献花环,并致以最崇高敬意。
朝鲜党和国家、军队的最高领导者,敬爱的金正恩同志迎接祖国解放战争胜利60周年,于2013年7月29日向毛岸英同志之墓和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之墓敬献花环,并说:“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陵园是为共同事业而并肩战斗的朝中两国人民战斗友谊历史的见证者,世世代代永远相传志愿军烈士们革命精神和所建树的丰功伟绩,这是朝中两党、两国人民共同责任,也是崇高的道德情谊和使命。”
朝鲜政府和人民在首都平壤的牡丹峰山麓修建了友谊塔,在桧仓、云山、开川、长津、开城和上甘岭、金城川等地修建志愿军烈士陵园并尽一切诚意精心维护和管理,以使他们的业绩永放光辉。
所有这些,凡是访问过朝鲜的中国人都承认:中国党和政府、中国人民屡次向朝鲜劳动党和政府、朝鲜人民致以谢意。
中国一些自称为“朝鲜问题专家”的人难道不知道这些吗?如果知道这些,谎称“在朝鲜的志愿军陵墓都已荒废”,诬陷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过去,中国一些所谓的朝鲜问题专家还曾经提出各种让人哭笑不得的离奇古怪的论调。
朝中两国人民都知道一句俗语:“百闻不如一见。”我们热烈欢迎来访问朝鲜的中国人不妨亲自去志愿军烈士陵园,了解一下实际情况。
2014年2月17日。
我不做过多评价,我只做一些科普。
文中的张琏瑰教授,为中国体制内著名亲美派“朝鲜问题专家”,国务院特殊津贴享受者,主张中国应当“弃朝亲韩”。
这位教授曾于2017年3月预测美国将在两个月内武力歼灭朝鲜政权……还于2018年3月预测“金特会”的谈判主导权将会在美国一边。
结果金正恩当天在河内直接拂袖离去、强硬扔下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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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看到,中朝两党两国之间的冰冻关系一直持续到2018年,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解冻。
从2018年开始,两国首脑在十五个月之内进行了五次会晤,尤其2018年春天金正恩同志更是在五十天之内两次来到中国,同大大进行亲切会谈。
也是在2018年的访华步调期间,朝鲜和韩国代表在板门店朝方一侧的统一阁举行了举世瞩目的高级别会谈。
2018年4月20日,朝鲜劳动党七届三中全会作出决定,停止核和导弹试验,集中力量发展经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
一周后,2018年4月27日,金正恩和文在寅在板门店韩方一侧的和平之家举行了历史性会晤,整座朝鲜半岛透露出了浓郁的独立性和摆脱美国等外部力量干预的味道。
中朝关系,也开始向昔日社会主义阵营的巅峰时期靠拢。
这段蜜月期的最高峰,自然是2019年6月20日,大大对朝鲜的国事访问。
那是时隔十四年中国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再次访问朝鲜,也是十八大以来大大首次访问朝鲜。
2018年3月金正恩应邀对中国进行非正式访问时,大大当时的评价是:“时机特殊、意义重大”,并用“像走亲戚一样常来常往”来形容中朝几代领导人的密切交往。
要知道,十二年前,同样是在6月,在就任国家副主席后,大大出访的第一站就选择了朝鲜。
从2018年3月到2019年1月,总计不到十个月的时间里,金正恩四度访问中国。
与之相对应的是,那一年多来,中朝之间各层面的互动往来频繁。在这样的背景下,在中朝建交七十周年之际,大大2019年6月那次对朝鲜的国事访问可谓水到渠成。
两年前访问到达的当天,有25万多名朝鲜民众涌上街头夹道欢迎大大和彭麻麻。
抵达黎明大街路口时,大大换乘敞篷车与金正恩同志同车前往锦绣山太阳宫广场。
那天站在缓慢行驶的敞篷车上,中朝两位最高人民领袖向簇拥在道路两旁的朝鲜民众挥手致意。当车辆抵达锦绣山太阳宫广场,欢迎的人群身着节日的盛装载歌载舞等候在那里,这是外国领导人首次在锦绣山太阳宫广场接受致敬。
那次的高规格接待方案,包括一些前期沟通协调和具体接待细节,全部都由金正恩亲自谋划和部署。
至此,中朝关系回暖,成为了不可逆的大势,它不为中国国内的某些自由派分子与美西方集团、帝国主义势力的意见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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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年初,朝鲜劳动党隆重召开了八大,这是金正恩主政以来召开的第二届全党大会。
在这次会议上,金正恩的头衔正式发生改变:由朝鲜先军政治特色的“委员长”,变更为社会主义阵营主流的“总书记”。
说起“委员长”之称,不得不梳理金正恩在2012年就任最高领导人后,对朝鲜政治体制进行的多次改革。
在金正日去世之初,朝鲜劳动党中央和最高人民会议先后通过决议,将金正日曾担任的党中央总书记和国防委员会委员长职务永远保留给前任领导人,而金正恩则出任党中央第一书记和国防委员会第一委员长,这主要是为了体现紧密的继承关系。
但到了2016年,朝鲜国防委员会变更为朝鲜国务委员会,金正恩出任委员长。
同年,朝鲜劳动党时隔三十六年再次召开全国代表大会,撤销党中央书记处和第一书记职位,设立委员长和副委员长,金正恩出任委员长。
这就是“委员长”的由来。
八大还有一个醒目的环节:大会奏响了《国际歌》,而非过往具有主体思想个人崇拜意味的《没有你,我就不能活》。
且观察八大的常委班子,除了金正恩,还有:最高人民会议常务委员会委员长崔龙海、党中央书记李炳哲、内阁总理金德训、党中央书记赵甬元。
没有胞妹金与正,也没有那帮银发苍苍的老家伙。
这都成为了一个鲜明的标志:金正恩的新一个任期内,将会把朝鲜党和国家朝着更加制度化、规范化、现代化的成熟社会主义组织的方向建设。
这背后,自然都有学习我们中国共产党十八大、十九大的影子。
跋
去年7月11日,大大同金正恩就《中朝友好合作互助条约》签订六十周年互致贺电。
大大在贺电中指出:
“1961年,中朝老一辈领导人高瞻远瞩,作出签订《中朝友好合作互助条约》的战略决策,为巩固两国人民用鲜血凝成的战斗友谊、推动两国持久友好合作奠定了重要政治法律基础。60年来,中朝双方秉持条约精神,相互坚定支持,携手并肩奋斗,增强了两党两国兄弟般的传统友谊,促进了各自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维护了地区乃至世界和平稳定。”
“当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正在加速演进。我愿同金正恩同志加强战略沟通,把握好中朝关系前进方向,引领两国友好合作不断迈上新台阶,更好造福两国和两国人民。”
金正恩则表示:
“不断加强和发展朝中友好合作关系是朝鲜党和政府坚定不移的立场。”
“朝鲜党、政府和人民将更加珍视作为双方共同宝贵财富的朝中友谊,在建设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神圣征程中坚定地同中国共产党、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携手前行。”
“再次祝贺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祝愿中国党和人民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事业中取得更大胜利。”
血盟的意义,在于树立我们党和人民曾经是如何在风雨飘摇中怀揣国际主义信念、高举意识形态大旗而建立的信仰丰碑。
重新认识血盟,重新领悟血盟,重新守护血盟,这也是中国重新捍卫社会主义制度、捍卫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与人类共产主义理想之必须。
以毛泽东同志为领袖的中朝革命事业的领导者,千古!
以毛岸英同志为代表的中朝革命事业的牺牲者,千古!
中朝血盟万岁!
中朝友谊万岁!
中朝人民万岁!
【文/欧洲金靴,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金靴炮打冬宫”,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