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开打以来，对于乌方过于夸张的战报和不着边际的发言，人们喜欢调侃“乌克兰接下来要反攻莫斯科了”。
克里姆林宫的塔尖乌军肯定是够不着，但是他们还真的打到了“莫斯科”。
大家可能还记得开战第一天就传出“乌克兰海空军已全军覆没”的消息，如果这并不是吹牛，那俄军在战场上拥有绝对的制海权。就在这样的局势下，4月13日，俄黑海舰队旗舰——“莫斯科”号导弹巡洋舰，遭到“海王星”反舰导弹致命打击，最终沉没。
俄方自称1人死亡27人失踪，其余396人被其他舰艇分别转移救走。
（遭受重创的“莫斯科”号）
在消灭了敌海空军的情况下，遭受如此损失堪称不可思议。这是自马岛战争以来各国海军在战时的最大单体损失，但当年马岛海域的实力对比是个什么情况，想必各位都心里有数。
（阿根廷“贝尔格拉诺将军号”被击沉）
独立后，俄罗斯海军的实力远远不比曾经的苏联，这大家都知道，可似乎也没谁会去轻视俄海军。
“穿上海魂上飞机，今晚空降洛杉矶”虽然是玩梗，但继承了当年强大“红海军”家底的俄海军，仍被认为是一支相当强大的海上武装力量。
（日本海上自卫队访问海参崴和俄军交流访问）
如今的“拉胯”是如何形成的，其实被击沉的“莫斯科”号自己的故事，就足够说明问题。
1
巡洋舰可谓是苏/俄海军水面舰艇的最重要舰种。
苏/俄作为典型的陆权国家，长期以来对海军的重视显然不像美英那般突出。在基础存在差距的前提下，二战后为了应对同美国的对垒，苏联方面对自己的“红海军”制定了“在远洋遏制帝国主义入侵”的建设方针，其中着重强调“要对抗美国海军强大的航母编队与核潜艇力量，就必须大力发展远程导弹和超视距打击能力”。
这个体系下，巡洋舰是相对合适的装备。
于是，苏联在巡洋舰的研发方面不惜血本，前后共计建造了7个级别，共计43艘巡洋舰。
（苏联黑海舰队）
但为人熟知的“又大又猛”的苏联超大型巡洋舰，却是七八十年代才出现的作品。
这里面的代表作，正是苏联建成的最后一型导弹巡洋舰——“光荣”级，该型首舰“光荣”号，于1982年完工。
而这艘“光荣”号，其实就是我们今天的主角——“莫斯科”号。后者是解体后它在俄海军的新名字。
相比于更加出名的“海上超级武库”基洛夫级核动力导弹巡洋舰，苏联推出光荣级，实在是因为前者成本过高，根本无力大量生产，而后者作为“青春版”，实乃性价比之选，苏联对它的大批量产寄予厚望，光荣级才是红海军末期建设的重中之重。
“光荣级”长186米，宽21.5米，吃水7.6米；标准排水量9800吨，满载排水量1.12万吨（基洛夫级高达2.43万吨）。
编制员额454人，其中军官38名；采用燃气轮机推进方式，最大航速32节， 续航力7500海里/15节。
虽然比不上基洛夫级那样激进，但光荣级的技术水准在当时也相当抢眼。
其装备的对舰导弹数量多、威力大，16枚巨大的圆形“玄武岩”导弹发射装置沿前部上层建筑两侧呈阶梯形倾斜排列，而为了尽量减少这种排布在发射时产生的气浪对舰体的影响，上层建筑造得很高，这也是光荣级外观上的一大特征。
该导弹拥有超过550公里射程，可以在当时的美国航母作战半径外发起进攻，速度高达2.5马赫，重达半吨的弹头据称能瞬间瘫痪航母。
（“玄武岩”导弹）
“光荣”级后甲板上密布着“暗礁”垂发远程防空导弹，射程超过150公里，能够同时攻击8个目标；仅战斗部就重达上百公斤；采取相控阵雷达技术，可以旋转指向威胁目标。至少从数据看，比著名的美国宙斯盾系统的4个固定阵列要强。
这也曾是我们十分眼馋的技术，海军大力引进，并装备在115“沈阳舰”、116“石家庄舰”两艘051C型驱逐舰上。
（“石家庄”舰）
该舰还装备了采用伸缩式双臂发射架SA-N-4近程防空导弹及六门射速达70发/每分钟的AK-630近防炮分布在左右两舷，可以组成密集的弹幕阻拦截导弹，同时也能对小型舰艇造成致命性打击。
此外，“光荣级”拥有4座34管反潜作战武器，可以发射反潜、反舰两用的T3CT-96鱼雷，并配合舰载卡-27直升机投放反潜鱼雷和深水炸弹。
舰上更装备了各种探测雷达、导航雷达、火控和制导雷达、敌我识别雷达、卫星通信设备等等。
总之，“光荣级”的各项武器装置已经超过同期美国同类军舰，在1980年代绝对称得上巡洋舰中出类拔萃者。
拥有如此强大的武器装备和符合暴力美学的高大威猛造型，“光荣级”从苏联时期就担任各种军演、阅舰式及国外出访的重要职责，如今能在俄舰队担任旗舰也不难理解。
（“光荣级”的瓦良格号巡洋舰访问中国青岛）
那些年苏联为什么痴迷光荣级、基洛夫级这样的超级巡洋舰？
苏联拥有世界最广袤的国土和长达46670公里的海岸线，濒临三大洋，但它发展海军的地理条件却不甚理想。
由于国土处在高纬度地区，大多数海军基地存在封冻期，不冻港数量稀缺，这就使得红海军在舰艇机动和保持高度战斗准备方面都被严重限制。
（图源见水印）
而且，红海军下辖北方舰队、波罗的海舰队、黑海舰队、太平洋舰队所处的海域均被陆地隔绝，互不相连，一旦要支援就得绕道万里，劳师远征。
（日俄战争时期，俄波罗的海舰队3万海里远征）
但到了勃列日涅夫执政时期，苏联对外战略从防御转向进攻，同美国的争霸已经摆上了明面，“修”得十分彻底。
虽然改善红海军实力与强大的美海军争雄可不像他胸前添一枚勋章那样容易，但为了全球争霸，千般困难也要上。
因此，红海军过去大量建造轻型近海防御舰艇的策略，必须得改改。
鉴于苏联在海外军事基地分布以及航母舰队方面的既有缺陷，必须着力发展更强独立综合作战能力、对远洋基地依赖不大的大型舰艇。
于是就有了基洛夫级、光荣级这样特别强调“单兵作战能力”的作品。
（1985年，中国051“重庆”驱逐舰勇敢冲向逼近中国领海的苏联伏龙芝号核动力巡舰）
但苏联的争霸战略最终带来的是国家实力衰落，社会发展的全面停滞，和危机因素的悄然积聚。
随着苏联的崩塌，“光荣级”巡洋舰短暂的荣光也日渐黯淡。
2
原本“光荣级”预计要制造21艘，以取代原定于九十年代开始退役的“肯达”级和“克列斯塔”级等相对老旧的巡洋舰。
但只执行了6艘的建造计划后，苏联就崩了，最后2艘在1990年终止建造，实际真正造出来的就4艘。
在俄罗斯被改名“莫斯科”号的首舰“光荣号”，于1991 ~ 1999年改装大修后重新于2000年服役，成为黑海舰队的旗舰。
（“莫斯科”号导弹巡洋舰）
而2号舰“乌斯季诺夫元帅”从1986年服役到苏联解体后，加入俄北方舰队，并在1995年和2011年两次进行整修和改进。
3号舰“红色乌克兰号”，服役一年就赶上了苏联解体，本属乌克兰，一度是乌海军的旗舰，但很快作为抵债移交给俄罗斯，并改名“瓦良格号”，一度也闲置在军港无所事事，直到2002年后才开始正式服役，并在2008年进行现代化改造整修。
（“瓦良格”号导弹巡洋舰）
而命运最为悲惨的4号舰“福罗达·罗波夫海军上将”号，在解体时尚未完工，只造了90%。由于该舰在乌克兰境内工厂，因此成为乌国有财产。
但根据俄乌两国的协议，该舰由乌克兰继续建造，完工后出售给俄罗斯。由于俄方资金无法到位，工程进度缓慢，后来俄海军干脆取消了购买计划。
无奈之下，乌政府在1998年2月21日宣布将独立完成该舰的建造工作，更名为“乌克兰”号，计划在完工后作为乌海军舰队的旗舰。
（“乌克兰”导弹巡洋舰闲置码头）
乌国防部为此曾多次恢复该舰的建造工作，但每次又都因缺乏资金而被迫停工，因为“乌克兰号”对于乌克兰来说，就像核武器和图－160战略轰炸机、“瓦良格”号航母一样是巨大的“烫手山芋”，在2014年乌俄关系恶化之前，既没有需求，也养不起，所以卖出去换点钱几乎是唯一之选。
2001年，当时刚刚上台的普京和时任乌总统库奇马会晤时，再次提起“乌克兰”号出售的事宜，却再度因谈不拢价格不欢而散。
（库奇马）
于是，乌克兰将目光转向了中国。
恰好我国当时也有强烈的购买需求，因为彼时人民海军力量依然只能勉强维持近海防御态势，如购入“乌克兰”号巡洋舰，将在很大程度上增强舰队实力，尤其是在对付像航母这样高威胁目标以及填补当时在高空领域防空方面的空白。
当时这事一度接近板上钉钉，不少中国军事专家都憧憬着在引进“乌克兰”号后，组建一个具备一定威慑能力的海上打击编队或攻防兼备的远洋舰艇编队。
（乌克兰为中国制造的“欧洲野牛”气垫登陆船）
只可惜，“乌克兰”号未能如“瓦良格”号航母那般好运，关键的因素就是美俄在阻挠中国获取先进巡洋舰方面，难得达成了一致。
在2002年11月的珠海航展上，乌军方就曾向中国积极兜售已经基本完工的“乌克兰”号，时任乌国防部第一副部长奥列伊尼克也曾表示，中国是最佳的考虑对象。
（2002年珠海航展表演）
但俄罗斯第一时间出来阻挠了这笔收购。
俄方声称，根据俄乌两国在1993年签署的政府间协定，事关苏联解体时未完工的大型项目的决定由两国共同作出。可当乌克兰提出“那你倒是买啊”，俄方又装聋作哑。
这才有了乌克兰一度打算“自用”的打算。
可乌克兰方面刚有动静，俄罗斯又在2004年跳出来表示：我们又“有意”购买“乌克兰”号了！于是，乌克兰立刻将中国抛之脑后，满心欢喜地又找俄罗斯进行谈判。
俄方这时候提出了三项全新的要求：100%完成“乌克兰”号建造，不装备任何武器，并且要完全按照俄方的意见进行现代化改造。
乌克兰方面这时哪有议价的余地，自然是全盘接受，但还是提出了那唯一的请求：大哥，都等你10年了，能不能赶紧把钱结一下，我只要从1992年到2004年的维护费用，然后整船按照轻型护卫舰的国际市场价格卖给大哥。
但就这样的卑微请求，俄罗斯仍不置可否。
而这次扯皮也几乎见证了俄乌最后的“友好”。同年乌克兰发生颜色革命，俄乌关系开始走向不确定性，俄总参直接来了一句：俄方不可能再购买“乌克兰”号了。
（乌克兰"橙色革命"）
好么，等了十年，这舰还是没卖出去。这一套买而复弃，最终迫使对方拆卖废铁的招数，其实俄罗斯在西方那里没少吃，欺诈精神在这里得到了“伟大传承”。
思前想后，乌克兰方面觉得还是得找其他国家接手才行，于是在2005年底，乌国家出口公司、外交部和工业政策部联手对市场进行调研，并在给政府的报告里称“中国依旧是潜在买家”。
并对“乌克兰号”的出售做了一个估价：5亿美元售价+5000万美元的武器系统改造。
就在中乌两国再度进行接洽时，出手阻拦的接力棒又到了美国手里。
对于美国来说，“乌克兰”号巡洋舰不过是堆破铜烂铁，但就是毁了也不能落到中国手里，尤其是在阻止“瓦良格”航母来华失败后，这一次美国誓要得手。
（中国购买的“瓦良格”航母最终被土耳其放行）
2005年，美国先是劝服“干爹”以色列停止和中国军事合作，随后又利用其每年对乌超过2亿美元的援助和乌克兰急于加入北约的迫切希望为筹码，迫使乌方尽快暂停甚至终止对华高科技武器装备的出口，其中就包括“乌克兰”号巡洋舰。
为了阻止中国购舰，美国军方甚至还积极与乌方商议，准备以“适当价格”抢购走。
当时的乌克兰尤先科政府亲美，对此言听计从。
那么结果呢，美国人当然不会买。“乌克兰”号被彻底丢在码头无人问津，任凭风吹日晒，整船锈迹斑斑。
只是，停在码头那也是要钱的，而2013年开始的内乱让乌政府连这点维持费都已经付不起，而到2017年，尼古拉耶夫造船厂也终于破产倒闭，“乌克兰”号彻底成了累赘，已经没有任何再服役的可能性了。
泽连斯基政府曾在2019年计划像对待“乌里扬诺夫斯克”号核动力航母那样将其拆成废铁卖钱，但因为资金严重匮乏，连拆除工作都难以为继，只能继续放任其泡烂在水中。
（拆毁前的“乌里扬诺夫斯克”号核动力航母）
乌克兰的窘境大家不会感到意外，但此次“莫斯科”号被最大射程仅300公里，最大飞行速度仅0.9马赫的亚音速反舰导弹重创并最终沉没，足以说明俄军的巡洋舰也是老旧不堪，技术指标下滑严重。
（基于老旧的前苏联Kh-35反舰导弹基础上研制的“海王星”陆基巡航反舰导弹）
因为俄罗斯不仅是没钱，他们真的没能力造了。
3
苏联大多数的造船能力，位于乌克兰。但在独立之初，乌克兰就因为经济问题导致其的造船工业的资金链开始断裂，越来越多的造船业工人、技术人员甚至管理人员开始领不到工资。
最终，这些核心骨干纷纷出走，留下来的人员则纷纷转行另谋他就，紧接着，乌造船工业体系内的大量公司因为入不敷出最终选择破产清算或彻底转型，这导致乌克兰继承的造船工业体系几乎土崩瓦解，仅存的少部分造船工业也只能靠中国、俄罗斯等少数国家的订单苟延残喘。
（曾经的黑海造船厂）
乌克兰很快失去了在船舶自动化系统、复合材料、船用玻璃纤维、船用柴油机维护等一系列子系统相关的产业。
雪上加霜的是，2014年克里米亚脱离乌克兰并“公投”加入俄罗斯，乌克兰连负责辅助舰船生产、修理和研发的塞瓦斯托波尔和辛菲罗波尔造船厂也失去了。
（2014年，俄军兵不血刃吞并克里米亚）
至此，乌克兰造船业算是彻底废了，在俄乌开战前，乌海军的主力舰艇竟然只是从国外进口的巡逻炮艇。而这么一点点可怜的最后残渣，也均在开战初期，被全部送进了海底。至此，乌克兰海军已经成为历史名词，可能唯一幸存的还是那艘已彻底烂在码头卖不出去的“乌克兰”号巡洋舰了。
而俄罗斯如今的造船业，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在2014年拿到克里米亚之前，俄罗斯手头也只有三处造船厂可堪使用。
其中规模最大的圣彼得堡海军部造船厂主要负责潜艇制造，难以担负起制造大型水面舰船的职责；波罗的海造船厂虽然具备造大船的能力，可却面临和黑海造船厂一样的问题：资金链断裂，人才大量外流。
不幸中的万幸，波罗的海造船厂还能靠接一些民用船订单吊着最后一口气，但也仅能勉强维持现状而已。
而受经济冲击最小的北方造船厂虽能正常运转，也具备制造水面舰艇的能力，但其体量不大，连浮动船坞都只有一座，别说核动力航母，就连两栖攻击舰这样的“准航母”都造不了，且因为设备老化，屡出事故，难堪大用。
（北方造船厂）
俄罗斯的造船工业在20余年的时间中，塌方式地下滑，不仅无法制造新的大型舰船，连维修现有军舰也极为勉强。
这导致俄海军舰队从解体之初到现在，缩水了一半有余，只得“重点发展”，在残存的经济实力和造船工业基础上，集中全部力量研发战略核潜艇来维持战略威慑力。
可即便如此，拥有世界第四长海岸线（37653公里）的俄罗斯是不甘于让海军力量沦落至黄水海军级别的，起码也要勉强有个蓝水海军的样。
只可惜，俄罗斯的实力确实也支撑不起他们的雄心壮志了。
最能体现这一点的例子就是戈尔什科夫海军上将级护卫舰项目，从2006年立项到2018年才服役首舰，而该舰的满载排水量只有区区4700吨。在可预见的未来，俄罗斯的水面舰艇难以重回世界第一梯队。
这也是为什么俄罗斯想方设法让最后几艘平均舰龄都超过30年，排水量均超过7000吨的大军舰超期服役，因为这是所谓“战斗民族”的最后颜面了。
（俄罗斯唯一航母“库茨涅佐夫”号维修时发生事故）
海军装备，是最体现国家军事工业“功力”的领域，没有日积月累的工业实力，想靠什么突如其来的技术突破或者设计灵感一蹴而就，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儿。
其实不光是俄乌这样变得更穷的国家，美国富吧，而今在产业空心化、造船工业萎缩的状况下，自造新舰也是极其“难产”。懂王在任时，甚至要求美军下一代航母别搞什么“先进”的电磁弹射了，纯浪费钱，还是老老实实搞传统蒸汽弹射吧。
（美军新“大驱”方案，咋看咋是055，而且最后还下马了）
所以当看到海军强势“下饺子”的时候，可千万别以为这是资金到位了就随便造，而是数十年工业基础和完善军工管理体系厚积而薄发的结果。
（黑海造船厂厂长马卡洛夫同志回忆录的俄文原文，和中文网络传说差异不大）
4月23日，人民海军迎来了成立73周年的大日子。
这个与国防科工发展同呼吸共命运的军种，一路走来经历了艰难困苦。乌鸦想起张召忠将军在2014年接受媒体采访时，曾回忆起在1980年代美国海军访华期间，登上中国051驱逐舰，当着局座的面毫不客气地讽刺挖苦称：“这是我见过的世界上保存最好的古董！”
（著名的历史画面：时任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刘华清将军参观美军舰载直升机装备）
而今，古董是他们家的，新货是我们的了。相信真正关心这些年海军发展的人，都能明白这背后经过了怎样的过程。
（中国海军高情商精华）
参考资料：
海龙：乌克兰号难驶中国
崔山：全景扫描俄罗斯巡洋舰
叶书宗：从海军扩张看苏联兴亡
杨育才：欧亚双头鹰（俄罗斯军事战略发展与现状）
孟胜男：勃列日涅夫时代的苏联海军建设
尹岭：蹒跚的脚步：苏联海军巡洋舰队大型舰发展思路及演变
孙迁杰：从历史视角看新时期俄罗斯海军的发展
知乎：吴兴威VVL、李勃翰、狼天行VVL
尤里·伊凡诺维奇·马卡洛夫：《航空母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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