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就认为,教员就是愚公,中国人民就是跟着教员移山的队伍。1949年,我们移走了三座大山,建立新中国,此后又移走了很多大山,包括血吸虫病。”
作者|郭松民
编辑| 南 方
愚公移山的故事,略微有一点文化的人,都很熟悉了,这里不赘述,值得聊聊的是愚公和智叟的一番对话。
说是对话,其实是论战,目的是争夺对移山工程的话语权。如果愚公胜出,那么,没问题,移山工程可以开始;反之,如果智叟胜出,则愚公就可能“颓然而返”,他的移山队伍,也一定会因为思想混乱而瓦解。
愚公和智叟的这场论战,相当精彩。
智叟首先发难。“河曲智叟笑而止之曰:‘甚矣,汝之不惠。以残年余力,曾不能毁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
智叟的“笑”,是表示对愚公移山不屑一顾的轻蔑;智叟的“止”,是对愚公移山不以为然而进行粗暴的干涉。这个自以为聪明过人的老头子,大概也是所谓资深媒体人或博士论文不太规范的病毒专家吧,在他的眼里,愚公能移山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所以脱口而出,给愚公泼冷水。
但是,智叟的盲区在于,他并不明白自己不过是智于其表,愚在其中,而愚公却对此洞若观火。
对智叟的冷嘲热讽,愚公先报之以一声长叹,表示非常遗憾,想不到智叟竟是这样愚昧无知,徒有其名,本是蠢人,却又以“智叟”自命,岂非自我讽刺?
接着,愚公对智叟进行了针锋相对的驳斥:“汝心之固,固不可彻,曾不若孀妻弱子。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
这段反驳,富含哲理,表明愚公一点都不愚,其实是“智公”,智叟却一点都不智,其实是“蠢叟”。
智叟的愚蠢,在于形而上学猖獗,他只是用孤立、静止的眼光来看愚公的“残年余力”与太行、王屋二山的巨大,由此产生严重的失败主义情绪,还企图用这种情绪影响愚公;
愚公的智慧,在于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洞悉“有限”和“无限”辩证关系——太行、王屋二山虽高,却是有限的,而“子子孙孙无穷匮也”,是无限的,以无限对有限,何愁移山不成功?
面对愚公尖锐犀利的反击,自鸣得意的智叟张口结舌,“亡以应”,败下阵来,移山工程可以顺利进行了。
当然,愚公最终取得移山的胜利,靠得并不仅仅是智慧,更有决心和毅力,以及自己的模范带头作用。
移山虽然一定会成功,但移山的过程一定是漫长、艰苦的,有时甚至是很危险的,愚公虽然年已九旬,可他并不满足于发号施令,摇着扇子、喝着茶看他人挑担,而是亲自上阵,“叩石垦壤,箕畚运于渤海之尾。”
愚公的这种作风,产生了两个决定性的积极效应:
一个,他的移山队伍是团结、坚定、乐观的,没有人问“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再一个,吓坏了“操蛇之神”,感动了上帝,居然把这两座大山搬走了。
由于教员的旷世名篇《愚公移山》,愚公与智叟的故事,对现代中国人的影响是巨大的。我一直就认为,教员就是愚公,中国人民就是跟着教员移山的队伍。1949年,我们移走了三座大山,建立新中国,此后又移走了很多大山,包括血吸虫病。
当下和今后,我们还有很多山要移。
如果移山失败,甚至望山生畏,掩面而走,那就要想想,是不是智叟太多,愚公太少?
【文/郭松民,红歌会网专栏学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独立评论员郭松民”,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