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
咋不说话呢?
啥事儿,有啥心思,说说!
我给你解个闷儿啊,我给你说个事儿啊,我给你逗个乐儿啊,笑一个呗,斗一个……
孔夫子第73代孙,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孔庆东,这是咋啦?这脸拉了老长一声不吭啊。
今天有好菜,有扒猪脸,有酱肘子,有溜肥肠,还上了你最爱吃的九转大肠,多少吃一口!
来口酒,牛栏山二锅头,衡水老白干……
我跟老胡,怎么哄都哄不好。
我属巧舌如簧,在我们胡同及邻近胡同有名,老胡身手敏捷,上下左右,更是世界著名。
就是哄不好了。
是不是新冠症状脑雾,对这个北大教授产生了影响,毕竟那么多老教授走了,孔庆东这个家伙怎么也该有点症状吧?
我拿手在他眼前挥了一下,他竟也看不见了。
既然哄不好,那就敬酒不吃吃罚酒吧。
《47楼207》什么破书啊,贻误青年!
《空山疯语》那是真正的疯语,应该烧掉!
《黑色的孤独》假装高雅,纯粹黑书!
《口号万岁》笑里藏刀,不是真正的幽默!
《独立韩秋》你在韩国思密达那点事儿,有人已经揭露形成一尺高的卷宗,反映到校办了!
《匹马西风》你就是瘦驴拉硬屎,总想表现的比史上所有文化名人还高!
《谁主沉浮》也轮不到你,不知好歹,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青楼文化》学术研究集大成与卑下情操的完美结合,我呸,这个东西你敢拿给幼儿园小朋友看么?即使小朋友看了也没事,跟看超级飞侠机器猫差不多。
《超越雅俗》,你超越不了,你瞧你这腐败的肚子,你瞧你的肥头大耳的样子,你还想超越腐败,窑洞对都落实不下去,你怎么超越?自视清高罢了。
《井底飞天》,井底飞不出来,井底如何飞天呀,坐在未名湖长椅子上跟姑娘腻歪过,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自视清高,作风败坏!
《金庸侠语》看看人家台湾文人李敖对金庸的批判,那小儿科小玩儿闹那破书,你在北大讲来讲去,你害了多少人?
《笑书神侠》心中不屑不岔拒绝配合,才会拿这个东西出来抖落弄学问,这个宋朝亡国秀才没出路,给妓女写唱词有啥区别?
《四十不坏》分明是给坏成年人辩护,30就已经学坏了,现在小学生就有庸俗的习气,40已经坏到极点了,且智力体力情绪都在最坏的周期。
《千夫所指》不治而死,这叫死猪不怕开水烫,拒绝接受批评死不认账,凡是取这种态度的10个有10个要失败,你孔庆东将来历史上就是臭肉一堆,无数学者分条缕析地来解构你这个坏人。
《生活的勇气》你有吗?你有生活的勇气,却没有张嘴说话的语气,我跟老胡跟你说了多半天,你放个屁也好呀,你一句话都不说,你这是跟谁示威呢?
……
《脍炙英雄》《四十五岁风满楼》都是垃圾都是毒草,没有一点可读性,没有一点文学意趣,我读了两遍发现,这个结论大抵是不错的。手捏一块屎,像一个归来的王,这样新时代的文学意象你有吗?你为什么写不出来?为什么不好好检讨?你的肚子里装的是啥?
终于,他说话了。
我敬你俩,从前是哥们,现在是学者。
天啊,他居然说我是学者。
来自于孔庆东的肯定,是福还是祸?
老胡继续做他的思想政治工作,我溜之乎也。
侧着耳朵偷听,趴着门缝往里看。老胡语重心长。毕竟当过总编辑,领导过那么大的团队,老胡的话很有些水平,与我那些片汤话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一一他出去了,有些心里话你可以跟我谈谈。昨晚看到一些账号被禁言,理由是他们攻击专家学者等。你孔二愣子是我熟悉的人,我跟你是朋友吧,我请你吃了多少次饭了,你不回请也就算了,你在网上玩什么“立根儿扔”啊?真的,我为你感到遗憾。
一一我不知道你具体说了些什么。不过,我认为,我曾经看到过的,有些人攻击专家学者是不好的,他们用词太狠太恶了,而且经常是上纲上线的,很不利于学术表达和争论,而且很多属于人身攻击、诽谤,甚至构陷,对中国互联网舆论场的整体氛围是一种毒化。
一一现在网上有一些人(老胡朝门口望了望,又轻步走过来,把门关紧些)非常热衷于攻击他人或者机构,比被点名的人走得还要远。他们似乎就是依靠这种攻击产生的强冲突性吸引眼球,给自己带流量。他们或者喷脏话,或者贴标签,扣大帽子,把一些普通事情朝着政治方向引申,人民内部矛盾搞得跟敌我矛盾一样,我们的舆论场如果这样不断极化,就相当于病毒疯狂复制,最终毁灭它们的宿主,也就是舆论场本身的应有生态一样。
一一还是希望互联网舆论场多一些不同观点的商榷和争论,少一些用词恶毒的死掐,让互联网成为一个建设性的意见场,而不是一个骂场、黑他人场、人肉场。
一一老胡是愿意从我做起的,希望更多人也都从我做起。
只见孔庆东猛的站起,用嘀嘀嘟嘟说了一串,我听得出来,那是俄语,俄语是老胡的专业,孔庆东俄语这么熟练,我怎么也没想到。
最后两个人紧紧握手,老胡拍着孔庆东的肩膀,后来又拍了一下后背:犯了错误不要紧,改成错误,站直了,还是一个好同志。
……
我感动得哭了,他们两个从门里出来,发现我的眼圈儿有点红,还抽抽搭搭的,“你怎么了”?老胡殷殷关切道。
拉住两个人的手,我由衷地:
我比二位年长,又都是这么熟的朋友,朋友之间可能会产生一些误会,误以为水平相差不多。
今天听了你们两个的谈话,我才发现,我比你们两个差得太远了。
如果这波疫情,我能活下来,挺过去,一定好好向二位学习。
突然一阵咳嗽袭来,唤醒了真实的身体记忆,梦,咋这么真切?
如厕,拧亮台灯,且把梦记录下来。
(2023年1月7日凌晨三时许)
【文/司马南,独立学者,知名社会评论家,红歌会网专栏学者。原载微信公众号“司马南频道”,授权红歌会网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