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日子:党和人民的伟大烈士刘胡兰同志,牺牲七十六周年。
这样一个悲伤却又伟大的历史红日,看着如此新闻,心里突然有些难过:
1
不得不说,在胡某人的价值观与时时为资本家阶群进行舆论脱敏的操作下,有钱人回头是岸、重回正轨、重获新生的成本与难度真是太低了。
还是鲁迅先生说得好:
凡走狗,虽或为一个资本家所豢养,其实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所以它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不知道谁是它的主子,正是它遇见所有阔人都驯良的原因,也就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证据。即使无人豢养,饿的精瘦,变成野狗了,但还是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的,不过这时它就愈不明白谁是主子了。
去年年中时,王思聪就曾在个人社交平台破口痛骂我国的动态清零政策,暗指防疫“不自由”,后被全网销号。
然而正如此番肆意妄为的当街打人,冲破集体主义的公有制、追求个人主义的“自由”,这不是什么“血性”,只不过是在给另一种意义下的剥削——资产阶级特权者的剥削做粉饰。
半年多前,王思聪当然不是在“为民发声”,他只是愤怒自己身为资本家竟然没有特权、竟然和他眼中的“奴”们一样也得老老实实得做核酸,所以怒了。
只是,即便在今天的中国,至少资产阶级是不允许拥有(明面上的)特权的。
至少之至少,在底线性的治理公共灾难面前。
如果你胆敢破坏集体的秩序——在抗击公共灾难的语境里,集体的秩序就是前文所述“多数人的福祉”——那么社会主义铁拳依然在等着你。
你是亿万富翁的儿子,你别说一个新冠,你就是把全世界所有疑难杂症感染个遍,也大概率有钱有资源把自己治好——但是,作为“多数人”的你眼里的“奴性”的中国老百姓,他们是不行的,他们必须被党照顾、被党保护。
你可以嘲笑约十二亿人口的中国人都是傻X(2019年声称“这年头还有没出过国的傻X?”),但就是这十几亿在你这个资产阶级眼里都是傻X的“没出过国”的中国人民,在党的呵护下活了下来,没有像国外那般被疫情肆虐得尸山血海、骨骸累累。
所以,到底谁才是傻X?
列宁曾说过:
资产阶级利用自由,是为了高枕无忧;无产阶级需要自由,则是为了更广泛地开展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
2
半个多世纪之前,董存瑞牺牲时年仅19岁,刘胡兰牺牲时年仅15岁,池越忠牺牲时年仅15岁,赖宁牺牲时15岁,刘文学牺牲时14岁,王慧民牺牲时13岁,“小萝卜头”宋振中牺牲时8岁……
他们这样的人,他们这些人,流血牺牲是为了建立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又是为了告别、再也不见到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这不该有疑问。
七十六年前,因为杀死向阎锡山军阀输送物资的反动村长石佩怀、而被阎军七十二师二五一团逮捕,不足15岁的刘胡兰镇静地把奶奶给的银戒指、八路军连长送的手绢和作为入党信物的万金油盒——三件被她视为珍宝的纪念品交给继母后,从容赴义。
当时被阎军抓捕的,还有六人:民兵石六儿、退伍军人张年成、地下交通员石三槐、干部家属陈树荣、石世辉、刘树山。
敌人当着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的刘胡兰的面,竟然残忍地用闸刀把这六个人一个个地斩杀!并扭住刘胡兰的脑袋,勒令她亲眼看到……
这是恐吓,也是精神镇压。
但是15岁的刘胡兰,只留下了两句话:
我咋个死法!怕死不当共产党!
正如今天的人们越来越被资本洗脑,要么化身「内卷奋斗B」的工贼、要么沦为主动为资本维持垄断而拍手叫好的「精神资本家」——过去许多年来,对刘胡兰的污蔑,伴随着对阎锡山之流的反动军阀的洗白,逐年猖狂。
回想十余年前的舆论生态,一个勾结日寇、对晋中解放区人民奸淫掳掠的地主阶级军阀头子,竟然能够在21世纪的前十年,在中文互联网上被吹捧为“山西英雄”、“一代枭雄”、“晋史大佬”……
洗白跪舔阎锡山的同时,自然是对刘胡兰等烈士的抹黑。
想当年太原失守后,国民党军队第一时间仓皇南撤,阎锡山的军队亦随即撤到晋西黄河边吉县一带,意图保存实力。
从此,晋中人民在整个抗战期间再未见到过国民党和阎锡山的军阀部队,更没有看见他们在晋中地区打过日本军——看得见的,只有我党的八路军带领山西男女老少在晋中建立解放区游击队,特别是解放了同浦路南北地区的广大农村,这令阎锡山“怒火中烧”,顿觉“抢了他的地盘”。
1945年8月日本军队投降后,阎锡山竟然直接和日寇降军勾结、合伙占领了晋中地区同浦路两侧的广大城镇,且大肆招募投降日寇的汉奸骨干,招为自己的官员。
同时,阎锡山的十九军从1946年开始就不断向解放区偷袭蚕食,到处抢粮、抓壮丁,对群众进行屠杀奸淫。
十九军所到之处,与日寇别无二致。
一时间,偌大的山西宛如一座私人城堡,伪军、日本兵都成了他阎锡山的私家军队,千万工农被俘扣于他阎锡山的独立王国之内。
这就是年幼的刘胡兰所面对的敌人。
1945年10月,刘胡兰参加了中共文水县委举办的"妇女干部训练班",学习一个多月后回村后担任了村妇女救国会秘书。
1946年5月,刘胡兰调到第五区“抗联”任妇女干事;6月,她被吸收为中共预备党员,并被调回云周西村领导当地的土改运动。
1946年秋,国民党军大举进攻解放区,文水县委决定留少数武工队坚持斗争,大批干部转移上山。当时刘胡兰也接到转移通知,但她主动要求留下来坚持斗争。
这位那时候年仅14岁的女中共预备党员,在已成为敌区的家乡往来奔走,秘密发动群众,配合武工队打击敌人。
也就此,她被阎锡山的军队盯上了,并最终付出了年幼的生命。
刘胡兰牺牲后,最早报道其事迹的是新华社吕梁分社的记者李宏森。
1947年2月5日,《晋绥日报》刊登题为《刽子手阎锡山大肆屠杀文水人民》一文。2月6日又详细刊登了关于刘胡兰英勇就义的报道,号召全国人民、全体共产党员“向刘胡兰同志学习,为争取祖国的独立、和平、民主而奋斗。”
战斗剧社创作员得知英雄刘胡兰英勇就义的事迹后,急赴云周西村进行采访。在很短的时间内写出了鼎鼎有名的红色话剧《英雄刘胡兰》,并在解放区公开上演,引起很大反响。
据当事人回忆,解放文水前夕战斗剧社为参战部队演出《刘胡兰》,舞台上的敌军大胡子连长(严寄洲扮演)因为技艺精湛、凶相毕露,在他要用铡刀铡死刘胡兰时,观众中有个战士突然抹泪站起、举枪推上子弹要瞄准“大胡子”开枪,幸亏旁边的几个同志及时阻拦才未出事。
不久,延安各界慰问团也来文水慰问。活动期间,慰问团副团长张仲实对刘胡兰英勇就义的消息甚为感动,表示积极支持吕梁区党委采取纪念措施的决定,并表示返回延安以后,一定将刘胡兰的英雄事迹向党中央反映,并请毛主席题词。
弼时同志也答应将其意见转报毛主席。
毛主席在详细了解了刘胡兰同志的壮烈事迹后,于1947年3月26日为其悲愤题写了著名的“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八个大字。
后因战争关系,此稿不慎遗失。
到建国后的1956年12月,共青团山西省委做出纪念刘胡兰逝世十周年的决定,同时编写了宣传提纲,再次恳请毛泽东主席为刘胡兰烈士重新题一遍词。
毛主席欣然应允,于1957年1月9日第二次为刘胡兰同志题写“生的伟大,死的光荣”,题字在三天后的早晨被送到云周西村。
幸运的是,被史料界认为散失的毛泽东1947年为刘胡兰题词横版版式手迹,也在半个世纪后在鞍山被一工会干部考证时再现。
一生之中两次为革命烈士题字,这对于毛主席是绝无仅有的情绪翻涌。
太多次有过为革命同志题字的机会,他有过让给朱老总,有过让给郭沫若,但唯独对15岁的刘胡兰,主席的内心始终放不下:
她是老百姓啊。
建国后,为纪念王二小、雨来、刘胡兰等少年革命烈士,并培养具有正确认识的接班人、教育我少年儿童不忘历史铭记先烈,1949年的10月13日,正式成立了具有鲜明的政治教育方向的“中国少年儿童队”。
1954年的6月1日儿童节,又把少年儿童队更名为少年先锋队。
而在1950年4月时,郭沫若亲自为中国少年儿童队的队歌作了词,由马思聪谱曲,做出一首旋律优美而昂扬,意义清晰而振奋的歌曲:《中国少年儿童队》队歌。
这首队歌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学习毛泽东》。
这首歌的歌词是这样的:
我们新中国的儿童
我们新少年的先锋
团结起来继承着我们的父兄
不怕艰难不怕担子重
为了新中国的建设而奋斗
学习伟大的领袖毛泽东
毛泽东新中国的太阳
开辟了新中国的方向
黑暗势力已从全中国扫荡
红旗招展前途无限量
为了新中国的建设而奋斗
勇敢前进前进跟着共产党
我们要拥护青年团
准备着参加青年团
我们全体要努力学习和锻炼
走向光辉灿烂的明天
为了新中国的建设而奋斗
战斗在世界革命最前线!
但是这首铿锵有力的少年先锋队队歌,在1978年10月27日的共青团十届一中全会上,通过了《关于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歌的决定》之后,被周郁辉作词、寄明作曲的电影《英雄小八路》主题歌《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所取代,堕入了史海。
“毛泽东”不在了,“刘胡兰”还在吗?
3
七年多前,有这样一则悲伤的新闻,我不知道还有没人记得。
2015年10月13日,在济南的恒大旗下工地带妻子一同打工的、62岁的王明海,其61岁的妻子刘翠兰不慎从济南一建筑工地2米多高的建筑铁架跌落,胸部骨折、肺部损伤。
当时,为了给妻子治病和讨回一个公道,王明海开始在山东省和济南市有关部门之间“像苍蝇一样到处乱飞”。
与一般农民工讨薪不同,那段维权之旅遭遇了现实与法律的双重壁垒。
一方面,只有小学文化的王明海缺乏必要的法律和医学知识,这让他在与施工方的协调中处于绝对的弱势;另一方面,当他费尽心力搜集齐证据、找到劳动部门申请仲裁时,却又被告知他妻子已超过法定退休年龄,申请不予受理。
对于太多像王明海一样希望尽早拿到钱回家的“高龄农民工”来说,为几千元工资或数万元赔偿进入漫长的司法程序,根本就是一种难以承受的生活之重。
到2016年1月底,济南历城区恒大名都工地上的工人们已经陆续返乡、回家过年,王明海与刘翠兰却仍旧蜷缩在工地临时搭建的板房里。
“拖了快四个月,可能又要拖黄了。”王明海一筹莫展。
当时,东莞一位内科医生看过检查报告单后告诉外界,“胸骨骨质不连续即胸骨骨折,并且已经影响到了刘翠兰的肺部功能。”
王明海说,那段时期老婆刘翠兰疼得整夜睡不着觉,吃药也没用,去医院又没有钱,他便用刘胡兰、董存瑞的例子鼓励妻子:
刘胡兰面对铡刀都不怕,这点疼算什么?
可是刘翠兰只能蜷缩在床上呻吟:
我不是刘胡兰,疼得受不了啊!
在刘胡兰们用鲜血和生命打下的新中国里,刘胡兰们依然是人们心中的信仰。
只是,三座大山回来了,刘胡兰们却再也不见了。
甚至,也许我这样的文字还要被乏走狗们怒斥“不该那么关心人民疾苦”、“带节奏”、“攻击政府”……
跋
现在资产阶级和工人运动中的机会主义者,在对马克思主义“做加工”的事情上,正一致起来。
他们忘记、抹杀和歪曲这个学说的革命方面、革命灵魂。他们把资产阶级可以接受或者觉得资产阶级可以接受的东西放在第一位,并加以颂扬。
—— 列宁《国家与革命》。
【文/欧洲金靴,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金靴文化”,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