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场陈宏友的庐江中学讲座而引发的论战,成了各色人物表演的舞台。
就这几天功夫,数不清的洗地文章,被各种平台推送到公众眼前。
我们能想到的,以及想不到的各种奇奇怪怪的洗地角度、理由、逻辑,方式,都出现了。
套路虽然多,但唯一的目的就是要颠倒黑白。在他们的文章里,那个陈宏友成了敢说真话的正面形象,而那个学生,则变成沽名钓誉、投机分子、心机婊、搅屎棍......
甚至于,在一个叫杨帆的教授笔下,学生的错比老师还大,触碰社会底线的不是那个利用讲座公开向学生兜售功利主义、以及西方血统高贵论、西方人种优越论的陈宏友,而是这个勇敢直言的学生,应该得到处分的是那个学生,理由是:这个学生对对老师的极大不尊重,侵犯了教师人格尊严,破坏了课堂纪律,还“使用了暴力强制力量”,“学生使用暴力是法律问题”。
他还言之凿凿地自称“我们要坚持底线思维,底线就是不能抢话筒。”
杨帆的“我们”究竟是指谁?是所有老师吗?他还真代表不了。网上有很多坚持用正确三观教育学生的老师,明确表态支持这个学生。
杨帆所指的“我们”,无论如何表演慷慨激昂,也许他们并不是都恨国,但无一例外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我不是说其中的哪一个,而是全部都是。
杨帆用什么学生侵犯“师道尊严”给学生罗织罪名,他也真是好意思,因为理由完全站不住脚。
立德树人是教育的根本任务。用韩愈的话说,“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用现代人的要求,“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社会文明的推动者、学生成长的引路人”。
无论古今,对师者有着比较高的道德要求,让你做老师,不是给学生传授什么低俗价值观的。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给学生当老师,也不是有教师职称就是当然的老师了。
“学高为师,身正为范”。一个道德上的渣滓,如何当得起老师?如何配得上学生的尊重?尤其是当他宣传崇洋媚外价值观的时候,他不仅站在道德之外,而且是站在民族和国家的对立面,承担着舆论战的角色,是向中国孩子进行思想洗脑的敌人。
伟人说过,“在拿枪的敌人被消灭以后,不拿枪的敌人依然存在”。陈宏友就是一个不拿枪的。我们至今都不知道他1800多堂讲座以及他平时的讲课,会塞进多少私货,影响多少学生。
对故意放毒的敌人还要尊重?这不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吗?
你说这帮人要是能一手遮天,这个社会还有道理可言吗?
这个叫杨帆的教授,后来被网民骂得删了贴。他和其他给陈宏友洗地的人一样,同样也低估了民意。
这次出来给陈宏友洗地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自此之后,在自身形象上,是站不起来了。陈宏友有多猥琐,他们就有多龌龊。
为了自己的心中的龌龊,就去抹黑人家一个三观正的青年,上纲上线,却对一个突破底线的教育败类,避重就轻,百般维护。
什么仇什么怨?不就是因为这个学生,公开向崇洋媚外宣战吗?
他们恨的不是这个学生抢话筒这个动作(其实现场视频很清楚,根本也没有抢,说完了,就把话筒就还给那个陈宏友了),他们恨的是这个学生竟然敢爱国,当然敢说学习是为了中华民族的复兴,竟然当众让崇洋媚外的专家成为小丑。
这就触动了这些这些势力的底线了,所有的仇恨都由此而来。
有人提出一个假设:如果被抢话筒的是司马南,这帮人会如何表现?
肯定话风180度转弯,这个学生马上就会被同一帮人褒扬为独立思考的典范。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10多年之前,司马南在一个学校公开讲座时,就有一个学生向司马南扔鞋子,这类人可是公开喝彩叫好的,理由都找好了:“不得已也”。
前段时间,网络上有谣言说司马南被人打了,这帮人不是激动地奔走相告吗?
2017年,年仅16岁的山东文登在校学生侯聚森,因为在网上跟一些恨国党辩论,就被人肉搜索找到家庭住址,遭多人殴打致伤。今天带头骂庐江中学那个学生的那些骨灰级公知,当时也是一片叫好。
这帮为陈宏友洗地,攻击蒋振飞的势力,基本上就是美西方强调的精神奴仆,他们的“主”就不讲规则,他们会讲规则吗?
但这一次,他们讲起规则秩序和底线来了。
这些人这一次仇视这个学生,说到底是因为他们仇视这个国家。
如果这个学生,公开说美国的空气特别香甜,还不得被这帮人吹捧上天?
同样也是这些人,曾经带头造谣污蔑中国的民族英雄和革命先烈,对于中国的革命给予否定,把一切崇高的精神进行解构,带头败坏社会风气的正是他们。然后,他们这次告诉我们,这个社会无比现实,所以崇高没有价值,理想没有意义。
他们已经在精神上彻底堕落了,成了社会的渣滓,他们还不允许中国的青年人做出跟他们不一样的选择。
他们心里已经没有光明,他们也容不得年轻人心怀光明。
你说真正的中国人跟他们还有妥协、共存的空间吗?
中国如果按照他们的样子发展,必然会变成大号的南斯拉夫、大号的乌克兰、,或者大号的叙利亚。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自由”了,但那是国破家亡的“自由”,颠沛流离的“自由”、忍饥挨饿的“自由”,毫无尊严的“自由”、血泪斑斑的“自由”。
跟这些人之间的论战,本身就是战争的一部分,是我们的保家卫国之战。战争岂止在军事战场?舆论战已经是更高级的战争形态,话语权就是现代社会的制空权。失去了制空权的保护,是非都会被颠倒,我们怎么做都是错的。
之前的文章说这些人为了这一次洗地进行了舆论总动员,这个说法并没有夸张。大家只要回忆一下,最近被推送了多少给陈宏友洗地的文章。
也正因如此,这场论战就具有了大决战的性质,一方是支持陈宏友的西化“精英”,另一方以自发参与的普通网民为主体。
这些洗地文章无论是从数量、推送率以及曝光度上,都是占有明显优势的,但他们就是无法在评论区占得优势。因为前者可以通过资本的力量来实现,后者只能通过真实的民意来体现。大多数普通网民,没有时间和精力写那么多文章,写了也很难得到平台的推荐,但他们可以评论,可以在评论区发表自己的意见。
舆论上,这帮人是赢不了的,但是现实中,要想真正击败这些势力,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们既不能悲观,也不能太乐观。
你看世界上哪个国家,会因为一个学生公开地表达爱国情怀,而遭受这样暴风骤雨的攻击?
这种现象的存在,本身就是巨大的隐患,给中华民族的复兴进程,增加了很多不确定性,也给急于遏制中国的外部对手,增加了很多希望。
中国人用一百年左右的时间走出历史低谷,实现了民族独立,又要用一百年左右的时间,向世界巅峰攀登。到目前,“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有信心、更有能力实现这个目标”;但另一方面,“越是接近目标,越会面对比以往更加复杂的矛盾问题和艰巨的风险挑战。”
我们在很多地方,特别是在意识形态方面,是存在短板的。而我个人一直认为,话语权问题是目前最大的短板。
因为我们内部有太多掌握媒体话语权的人,或者在利益上和外国绑定,或者在精神上皈依了外国,站在这个国家的对立面上。他们见不得这个国家好。
以前不相信有这个问题存在的,通过这次的话筒事件,也应该相信了吧。
二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意大利学者克罗齐有一句名言:“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一百多年之前,既有革命前辈带头喊出“为中国之崛起而读书”,也有人和现在的陈宏友们一样,非要做逆向种族主义者。这个代表人物之一就是胡适。
胡适曾有名言:“中国不亡,世无天理”,因为他认为“(中国)百事不如人”。
青年时代的胡适对臭名昭著的《二十一条》赞赏有加:“(一)吾国此次对日交涉,可谓知己知彼,能柔亦能刚,此则历来外交史上所未见。吾国外交其将有开明之望乎?”
胡适还为此发表《致留学界公函》,反对抗议《二十一条》的爱国学生运动,骂爱国学生们是“理智失常”,得了“爱国癫”。
“九一八”事件爆发后,胡适表态:“我情愿亡国”,“决不主张对日作战”(《胡适全集》第21卷第610、617页)。
他主张“自动地主张东三省解除军备,中、日皆不得在东三省驻兵”(《胡适全集》第21卷第478页)。
曾给日本出主意:“日本只有一个法子可以征服中国”,这就是“征服中国民族的心”(《胡适全集》第21卷第603页)。
致信过当时的国民政府,建议“承认”伪“满洲国”。
胡适去世时,蒋介石在日记里写道:胡适之死,在革命事业与民族复兴的建国思想言,乃除了障碍也。
胡适前些年被一些文人捧到了天上,把一个政治上卖国的,生活里嫖妓为日常的胡适,说成“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完全是学者相,完全是君子相”;“民国大先生,世间真君子”;“世间如果有君子,名字一定叫胡适”。
把胡适抬得这么高,是要中国“走胡适代表的方向道路”。
而被公知贬低的郭沫若,则是坚定的抗战派。
1937年7月27日,郭沫若克服重重困难和日本军警的阻挠,从日本回到上海,并写诗明志:“四万万人齐蹈厉,同心同德一戎衣。”
他去日本的原因是受到国民党的通缉。蒋介石发动“四一二”之后,白色恐怖笼罩着中国,一些意志不坚定的人开始退党,而郭沫若在“八一”南昌起义爆发后,冒着生命危险追上起义队伍,随军南下广东,转战途中入党。早在蒋介石发动政变之前的3月31日,郭沫若就发表《请看今日之蒋介石》,揭露蒋介石的真实面目,历数蒋介石的罪行,号召“现在凡是有革命性、有良心、忠于国家、忠于民众的人,只有一条路,便是起来反蒋!反蒋!”
1927年5月6日,国民党中执委以“趋附共产”为由,开除了郭沫若的党籍,并予以通缉。
回国之后,在1937年淞沪抗战期间,郭沫若坚持战斗在最前线。日本人因此逮捕了他的妻子。
1938年郭沫若出任国民政府军委会政治部第三厅厅长,再次被授中将,领导文化抗战,还创作了多部鼓舞抗战意志的经典作品。
武汉沦陷当天,郭沫若中将是作为最后一个高级将领撤离武汉的。
和胡适比,在国家危难之际,郭沫若的骨头是很硬的。
但是在公知掌握话语权的时代,胡适得到大力追捧,郭沫若被各种抹黑。就跟这次这股势力非要用话语权把陈宏友洗白,要把学生蒋振飞抹黑一样,都是颠倒黑白。
现在的他们正在被年轻人抛弃,但他们就是不肯反思自己,这一点也跟当年的胡适一样。
当年胡适承认:“我在这十年中,明白承认青年人多数不站在我这一边”。同样不肯反思自己“因为我不肯学时髦,不能说假话,又不能供给他们(低级趣味),当然不能抓住他们。但我仍然不肯放弃他们,我仍要对他们说我的话,听不听由他们,我终不忍不说。”
一百多年前,中国主要面对救亡的问题。因为胡适这样的人太多,到抗战时期,伪军就超过一百多万。中国的抗战进行得尤为艰难,大大增加了抗战的成本和代价。
一百多年后,我们要实现民族复兴的目标,最大的风险还是这类人。
【文/尹国明,红歌会网专栏学者。原载微信公号“明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