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刚看一会TikTok听证会的视频,就怒从心头起。美国国会安排的这个听证会,就没有多少听证的氛围。议员们明显立场先行,结果应该都已经提前确定好了。这个听证会更像是走走过场,显示一下美国的“民主”“自由”还是穿衣服的;同时,要把听证会变成美国对中国的批判会。
整个过程,那些议员挖地三尺,也没有证明TIKTOK如何威胁到美国的国家安全。只要不戴有色眼镜,就不难发现美国议员们在用莫须有+有罪推定那一套,把TikTok说成是“国外用来监视、操纵美国子孙后代的武器”。
TikTok的CEO周受资在答辩时多次被粗暴打断,但还是保持了冷静。他的有些反击还是很给力的,比如在回答一个议员的数据安全问题时,他在回答了问题之后,也提到了美国企业:“恕我直言,美国公司在数据方面并没有很好的记录...只需要看看FB和剑桥分析公司。”这就很好地向世界揭示了美国人的双标做法。这么好的舞台,可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美国人的问题关键就是以双标做法,对TikTok进行有罪推定。
美国安排的这场听证会的宣传目的恐怕很难达到了,在世界面前丢人的不是中国人和TikTok,而是美国人的脸,以及美国的信用。
看看他们议员提的一些问题,议员自己不觉得尴尬,围观的网友可忍受不了了。比如,有个来自北卡罗莱纳州的议员问了这样一个问题:“TikTok会接入家用WIFI(无线网络)吗?”
这个问题把答辩的周受资都搞得有点懵。他怎么会想到这样的问题还会出现在国会的听证会上,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周受资确认一下问题之后,只好回答:“如果是这个问题,(TikTok)它必须访问网络才能连接到互联网。”
这段对话在外网上引发几万次转发评论,不少网友感叹:“太尴尬了”。还有网友模仿这个议员的问题,开始搞梗:“CEO先生,当我打开TikTok时,它是否会使用我的手机电池?”
一个国家最高立法机构举行的听证会,就这样搞出小品的喜剧拉满效果。你说说尴尬的会是谁?
二
TikTok如果有“罪”,这个“罪”名大概只有三个:
“罪”名一,是TikTok被美国认为有着中国的印记。无论TIKTOK怎么在技术上隔离与中国的联系,只要股东是中国人,只要关键技术是中国人开发的,美国就使用心照不宣的血统论,认定TIKTOK有原罪。
指望他们讲道理,也不看看他们的祖先历史上都是做什么出身的。
“罪”名二,是TIKTOK的商业表现让美国的企业羡慕嫉妒恨 。
情况就跟华为先在全世界把美国的通信制造商打得节节败退,后来还打入美国市场。如果给以时间,华为在美国市场也必定会有出色的表现。这个时候,美国政府就站出来了,同样以国家安全为理由,逼迫华为撤出美国市场。后来,因为华为的5G技术领先优势,美国政府索性就把人皮面具一摘,用国家安全等理由对华为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制裁。
要没有美国政府以国家力量进行打压,苹果在高端手机的销量也不会没有对手。我记得华为被美国制裁的时候,华为手机已开始在销量上赶超苹果,有实力竞争全球第一了。
看看华为的遭遇,就大致会知道美国接下来要对TIKTOK做什么决定。美国其实是想用白菜价强行收购TikTok,这样不但白捡了一个优质平台,还可以获得想要的算法等技术。
“罪”名三,是TikTok没有跟美国政府特别是深层政府在舆论控制方面完全保持一致。
俄亥俄州那么严重的有毒气体污染事故,发生之后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在美国舆论场波澜不惊。这要没有美国媒体和美国主流网络平台和政府一起保持默契,怎么可能做到?听说TikTok在这方面没有跟美国本土的平台那样,刻意边缘化那些揭露事件真相的声音。因为这才符合美国一贯宣传标榜的言论自由原则;但实际上,这样就会触犯美国的大忌。大家都在表演言论自由,你怎么还来真的呢?这样会被认为不讲美国政治而受到打压。
这个听证会,也不是全无好处。好就好在可以让美国的问题继续暴露,可以让人更加清醒。
可以让世界,也包括美国人,看清楚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以让世界,也包括美国人,看明白美国如何以国家安全为名,要行抢劫之实的嘴脸。
当然,最重要的是可以让全世界的企业,也看明白美国的真实、丑陋和野蛮的一面,警惕投资美国有风险。
普通老百姓,因没有利益的牵绊,对美国的这一套做法反而很容易看清楚;但是对美国有期待有幻想的企业,反而可能会因为利益的考量而不容易断掉对美国的幻想。
西方在话语权搭建的舞台上,通过表演艺术,确实能制造出不少让人向往的美好幻象。好莱坞的电影工厂就承担这个形象塑造和输出的功能。
但真实的美国是什么样子?哪怕以前没关注,只要多看看最近的银行暴雷问题,也能看明白状况。美国已经开启全面抢劫模式,所以就不要再把美国当成自己的安全避风港,更不要当成自己精神上的理想国了。
如果美国召开的这个听证会,有利于部分中国人对美国最后的一丝幻想破灭,彻彻底底地丢掉幻想,那这个听证会就没白参加,也没白围观。
美国现在最大的价值就是做一个称职的反面教材。
三
作为当事方,TIKTOK还是要做好美国把不讲道理进行到底的心理准备,做好美国不顾吃相进行抢劫的应对之策。
尼采说过:“那些杀不死你的,终将使你变得更强大。”
美国对中国的打压正在起到这种效果。华为在这方面给很多中国企业做出了表率。
最近华为方面透露,华为已经在芯片领域完成14纳米以上EDA工具国产化,今年将完成全面验证。更了不起的是,华为还用自己的底层技术研发出metaERP系统,这些底层技术技术包括操作系统、数据库、编译器和语言。这都是美国长期垄断的领域,以前都被很多国人认为难度大到我们无法追赶,这不也因为被封锁实现了自主创新?
美国现在扮演的角色像不像一个称职的磨刀石?
中国人不怕被封锁,就怕有幻想。
美国因为对自身实力越来越不自信,变得越来越封闭和排外,这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强则自由竞争,弱则国家安全。强则自由主义,弱则孤立主义。他们不是向来如此吗?
TIKTOK可以凭借自己的竞争力,先把第三世界国家的市场拿下,就跟华为一样,先农村包围“城市”,在竞争中胜出,不断缩小美国企业的基本盘,等待国家胜出的那一刻到来。
美国用国家安全为由限制中国企业的做法也给中国人几点启示:
一是中国的企业,无论是国有还是非国有,都要有民族立场和国家观念。世界公民的理念,在西方主导的这个丛林社会无法走得通。不背靠强大的祖国,不但很难做出世界一流的产品和企业,而且即便是做出来了,也随时可能被人抢走。
二是对于美国的讹诈,不要存在幻想,以为通过不断让步和顺从,就能换来对方的手下留情。字节跳动为证明TikTok确实不存在安全问题,在TikTok的数据存储方案做了很多努力,想了很多办法,甚至将美国用户的数据存储在甲骨文公司的服务器内,且字节跳动无法访问这些数据,这样,TikTok在美国的用户数据完全由美国掌握。按道理这下美国就没有理由指责TikTok危害美国安全和用户隐私了吧?要这么想,就实在小瞧美国了,国家安全等理由只是个借口。当年美国都能用一袋看起来像洗衣粉的白色粉末,作为证据发动伊拉克战争。
三、中国应该对政府部门、金融系统、电力企业、铁路公司以及其他关键系统和敏感部门还在使用的美国技术和产品,只要国产能代替的,还要加快替代。美国人的防人之心严重到神经质的程度,是因为他们以国家安全指责中国企业的那些问题,他们自己的企业都干过。
我们的强大已经看得见,所以美国越来越焦虑越来越疯狂;但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让美国不敢不讲道理。唯有继续努力,让美国没有办法,不敢不讲理。到那个时候,这些美国的议员们将低下高傲的头,表情多了几分温良谦恭让。这些,他们祖上都会的。
到那时候,美国要么选择闭关自守,越来越被世界边缘化;要么就重新打开国门,接受中国企业的竞争。
到那时候,规则就不是美国人说了算了,世界将是另外一番气象。
【文/尹国明,红歌会网专栏学者。原载微信公号“明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