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关于新的世界货币制度》一文的说明
杨芳洲 2023年4月9日
现美元世界货币的王位已摇摇欲坠,众多国家纷纷开始了去美元化进程。美元之后的世界货币及其制度将是啥样?一时众说纷纭。
鄙人曾于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时发表过一篇文章《关于新的世界货币制度》,其中一些规律性的阐述今天已表现出确切的必然性。美元将跌落世界货币的王座,十五年后已呈现出似乎近在咫尺的前景。但十五年前,我们更忧心的是我金融管理层强大的买办权奸势力,(金融领域毕竟是我第一个被内奸势力全面控制的政府要害部门,)在华尔街安排的自杀性改革路线指引下完成俄罗斯式的经济崩溃,以中国人民的尸山血海饲养美元霸权。这十几年历史证明,我们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先是2013—2014年上海自贸区金融开放,搞人民币国际化(人民币可自由兑换),以致2015、2016年巨额资本外逃,股市惨遭内外勾结洗劫,流失数万亿美元财富。致使2017年又不得不恢复部分外汇管制措施。紧接着管理层2018年又推出金融及整个经济领域单方面自弃主权的全面开放(许可外资全面控股的卖国22条,并宣示将于2021年落实),导致股市惨跌,人民币贬值形成预期。形势岌岌可危。
正在此时,美帝害人害己,遭老天报应,生物战争头一年,美国疫情凶凶,伤亡惨重,不得不滥发货币,形成美元大贬值。而我有中医保护,未受大损伤。致使大量国际金融资本涌入,从而扭转了人民币贬值预期,及其将导至的金融和经济灾难前景。美国反倒陷入金融和经济混乱。基辛格当时就说:新冠疫情永久性地改变了历史。
由于我生物不设防,美帝建立的CDC和培养的WJW官员主导了我疫情防控,不仅疫苗、核酸掏空了医保和国库,全球最高的接种率和感染率造成我国民体质普遍下降,而且过度防控严重影响社会稳定和经济形势,于是又重新开启了接续2018—2019年实业外资大量撤出和巨量资本外逃的新浪潮,在卖国22条中单方面开放金融主权已彻底落实的许可下,在其配合美联储加息收割全世界的作用下,人民币再次形成贬值预期,金融形势又再度岌岌可危。危急时刻又是美帝害人害己,妄图借制裁中国官员之风侵吞全部海外华人资产的银行破产骚操作,彻底破坏了美元信用,致使巨量海外华人资本流入香港、澳门,不仅扭转了人民币贬值预期,而且使人民币信誉空前高涨,已成为主要国际货币之一。这在十五年前我们想都不敢想。若非美帝害人之心太甚太狠,将其金融战、生物战、军事威胁分裂我领土三剑齐杀,若非我还有中医深厚的文化底蕴,如果美帝灭我图谋做得再有次序一些,其大规模生物战争再晚两年发动,我们恐怕已于前年就步俄罗斯后尘,金融崩溃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是美帝过于急迫的害人之心害了自己。
尽管目前形势大好,人民币前途空前广阔,我们仍不可掉以轻心。虽然中央加强了对金融的控制,毕竟还有众多买办权奸控制着金融要害部门。谁知他们会对华尔街做出怎样的配合?(近来已有媒体正式报道,我国虽在减持美国债,却又增持1218亿更高风险的美国两房垃圾债。08年我数千亿两房债券灰飞烟灭的惨痛教训忘了吗?又要以血饲狼救美国乎?)总之,内贼不除,终致大患。人民币前途仍充满不确定性。
还有一事需指出,我在08年《关于新的世界货币制度》中曾指出,少数几国本位币成为世界货币与一国货币成为世界货币同样悖理。要起世界货币作用,就必须以逆差流出国门。因此形成要么组成世界货币体系的几国货币都在贬值,从而否定其世界货币(财富储藏手段)的性质;要么这几国消除逆差,则没有世界货币。美元、欧元、英镑、瑞士法郎等都是如此,发行这些货币的都是逆差国。日本是顺差国,日元能成为主要国际货币之一,是因日本在境外有不少于其本土的巨额投资和产业。而中国则是贸易顺差国,既向世界输出巨量商品劳务,又输出大量货币(含本位币),这是如何做到的呢?原因就是巨额资本外逃和财富利权外流。(出口商品、劳务换回外汇,只是变换了财富的形式,而资本外逃和利权外流则是丧失了实实在在的财富内容——即财富本身。)我们需要这样制造巨大金融和经济灾难的人民币国际化吗?
因此,正确的人民币国际化路线应是堵住腐败的资本外逃和财富利权外流,为此不能搞单方面自弃主权的金融开放,在条件不具备时不能取消必要的资本项目管制。
应通过与多国货币互换和海外产业投资经营之途径使人民币走向世界。但海外产业投资又充满风险和太多腐败,总体效率不高。甚至可能又形成相当大的财富利权流失渠道。因此,制约人民币国际化的最根本问题还是那挥之不去无处不在的腐败,不论是资本外逃还是海外投资问题都是如此。
下面就是鄙人十五年前的拙作《关于新的世界货币制度》,今再次发表以供大家分享参考。
关于新的世界货币制度
杨芳洲 2008年11月13日
一.美国此次金融危机的根本原因——美元以一国货币充当世界货币的角色冲突
此次美国波及全球的金融海啸,美国人认为是金融监管出了问题,金融欺诈泛滥造成巨大的金融泡沫和风险。表面上看确实如此,但其真正内在的原因——美元以一国货币作为世界货币的内在矛盾,美国人却拑口讳言。
美国经济的最大优势――美元是世界货币,也即其最致命的弱点。美元的世界货币地位,固然可使美国政府享有发行本位币剥削世界各国的权利,但要实现这个经济利益,就必须以美国际收支逆差为必要条件,唯如此美元才能流向世界,执行世界货币的功能,促进世界贸易的发展。同时也使美国通过国际贸易的交换得到世界各国的产品和劳务,占有发行世界货币的经济利益。因此,世界货币及其促进国际贸易的功能,要求世界货币长期稳定供应且不断增长的趋势,也必然要求美国际收支逆差是一种不断扩大的长期趋势。由于美元在其他国家内部不能作为货币流通而只能用于国际贸易,因此在理论上,美国不断扩大的国际收支逆差总额,既是其无偿占有的世界各国商品和劳务总额,同时也是货币市场上美元供大于求不断增加的差额部分,因此也是美元必然贬值难以改变的长期趋势。
但是作为世界货币,不仅要有国际贸易流通手段的职能,还必须有世界财富储藏手段的职能,即不能因持有它而受贬值损失,也只有当其具有完全不打折扣的储藏手段职能方可胜任其流通手段的职能。因此世界货币绝对不可以是具有必然贬值的长期趋势的货币而应是长期坚挺的货币,否则必将从世界货币的宝座上被排挤出去。所以,美元必然贬值的长期趋势,最终必导致其退出世界货币的角色。
可以说,美元作为世界货币所为美国获得的每个经济利益(无偿占有的商品和劳务)的量,都在否定着美元世界货币的性质。而要消除美国的国际收支逆差,保住美元世界货币的王座,则美元就无法流向全球起世界货币的作用,既不能为美国带来无偿的经济利益,也无法作为世界货币促进国际贸易。
我们由此可明白一个基本原理:一国货币作为世界货币的量,恰恰否定着该国货币作为世界货币的性质。世界货币的功能及其普遍的人类利益与一国独自发行的货币功能及其特殊国家利益互相排斥。世界货币只能是世界利益,而不应是哪一国的私利。
货币与其它商品的不同之处,正是其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的完全同一,其使用价值就在于其交换价值,即通过交换变成任何一种商品或劳务,正是货币的使用价值所在。正因如此,不论货币的交换价值还是使用价值,其对象都是其所有者,因而是全社会的交换价值和(一般、万能的)使用价值。
世界货币也同样如此,美国用美元交换他国的商品和劳务,实现了自己印刷的美元的交换价值(及使用价值),而他国则通过让渡自己商品和劳务的交换得到美元,确切地说是得到了美元的使用价值――世界货币的流通和储藏手段。由于货币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的完全同一,他国在得到美元的使用价值时也同样得到了其交换价值(这与其它商品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因其对象不同而不可兼得的情形完全不同)。而同一个美元却不能有两个交换价值,美国购买他国商品劳务时所实现的美元的交换价值,必与他国因这种交换得到的美元的交换价值互相排斥。如要使同一个美元的两个交换价值不互相冲突,这两个交换价值必然要各自贬值一半才能成立。而这种贬值的必然性则正是对其世界货币性质的否定。
以上就是一国发行本位币的特殊国家利益和功能与其成为世界货币的功能及其普遍的人类利益互相排斥的理论依据。我在2006年的一篇文章中对此已做过阐述[注1]。美国人不是不明白这个基本道理,而是利令智昏,幻想以其它手段(包括各种阴谋诡计)对抗规律,就像市场骗子以欺诈手段对抗市场等价交换法则而时有得手一样,想以偶然的侥幸战胜必然性。
为保住美元世界财富储藏手段的功能,美国的办法是将流往国外的美元再弄回美国,这样就可使这些外国美元不再构成货币市场上使美元供大于求而不断贬值的压力。想法确实不错,美国也为此使出全部招数,无所不用其极。这些手段既包括高利率等强势美元的经济政策,也包括由各种卑鄙的阴谋诡计及金融掠夺手段构成的经济战阴谋。
在强势美元的经济政策方面,美国一方面视通货膨胀状况而不时提高利率,以吸引外国美元再流回美国。另一方面借着提高利率的美元强势而在国际黄金和货币等市场(利用其所操控的国际金融资本)不时表现出美元的坚挺。而对美元不可避免的长期贬值趋势,则力图使其尽量平缓。总之,是将阶段性的“强势美元”政策作为美元尽可能缓慢的长期贬值策略的补充,以使世人坚定对美元的信心。
支撑美元的方式并非只是公开的经济政策和市场行为,美国为维护此最大战略利益,还不惜以各种手段实行阴险卑鄙的经济战阴谋。
如操控国际金融资本对东南亚的恶意冲击和对拉美各国的金融掠夺,将已流入这些国家和地区的大量美元又掠了回去。同时也给了所有国家一个警告:为保住本位币安全就必须增加美元储备,而这些美元储备既要保持其流动性又要保值就只有再流回美国买美国国债。
此外,不断有舆论(甚至包括美情报部门内部人员)揭露,早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美国就不断派出经济杀手(高级特工),利用一切手段收买贿赂威胁利诱各国政要,甚至不惜暗杀和策划发动战争,将中东石油美元及第三世界初级产品出口国的美元再投入美国购买美国债等美元资产,以及将这些国家国内建设的重要合同签给美国公司(也是为了回笼美元)。
中国自90年代中期以来宏观政策处处迎合美国利益,其中就包括将外汇储备主要都用于买美国债券。这与其他第三世界国家何其相似,无疑也是美国收买我买办权奸的经济战成果。
另外,美国还诱导中、俄、东欧等经济转型国家缺乏法制环境的腐败私有化改革,鼓励因此而产生的资本外逃,并勾结中国等买办权奸不断制造各种利美差价和经济波动掠夺财富,以使大量财富以美元形式流往美国。
总之,凡是别国从美国市场得到的美元,美国一律要想方设法让这些美元能留在美国购买美国债等美元资产(通常也会以是否继续对该国开放美国市场相要挟)。凡是美元流入较多的国家和地区,美国也总要千方百计使这些美元再回到美国。这是美国经济战阴谋的一个主要目的和内容。
美国的这些手段确实取得了极大成功,自冷战结束后,各国放开金融管制,美元霸权得以在金融全球化中确立,不下10万亿外国美元回到美国,有力地支撑了美元世界货币的地位。
冷战结束后的最初8年,尤其1996年后的四年是真正的美元强势阶段,强势美元政策使每年至少数千亿乃至上万亿外国美元大规模流回美国。美元坚挺似乎可一直持续下去……
但规律毕竟是规律,人谋难胜天道。由一国货币与世界货币完全不同的性质对立,生出了一国货币供应量与世界货币供应量的对立。美元以一国货币充当世界货币的角色冲突,也因此而表现为起世界货币作用的美元在美国以外是美元贬值的压力,而再流回美国则又形成过剩的国内货币供应。
当大量美元充斥美国,而美国实体产业又日益空心化时,资本的逐利本能必然导致其因供给过剩而利率(资本的价格)下降,并且必然导致滥发贷款,促成金融投机和欺诈过分发展,因而必然使建立在有限实业基础上的金融泡沫及风险空前胀大,乃至摇摇欲坠危若累卵。
另一方面,高利率等强势美元政策将世界各国的美元储备和美元游资弄回美国,使美国成为全世界资本最充足的地方,这固然有利于美国经济发展,并似乎减轻了美元流外所产生的贬值压力。但美元越是强势,就越不利于美国产品的出口,而越有利于他国商品对美国的出口。长期的外贸逆差是强势美元政策的必然结果。而长期外贸逆差的积累则也是世界范围内美元供大于求差额的积累,因而也是在继续增加使美元不断贬值的力量。所以,强势美元政策不过是力图扭转美元长期贬值趋势的逆规律的徒劳之举,它把本应流向缺乏资本的低收入地区的资金逆向吸回了资本过剩的高收入地区。因此,它在使美元具有短期阶段性强势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蓄积了使美元长期贬值更大的动能――即不断积累的国际收支逆差。一旦有朝一日美元再也支撑不住其币值,这些蓄积已久的强大动能将把美元彻底打入谷底……。
美元大量充斥导致美国利率下降,以及强势美元使外贸逆差不断扩大造成外国美元迅速增长而产生的美元贬值压力,终于使强势美元政策力不从心,而只能是美国政府有意维持的一个表面姿态。“自2000年初以来,各种指标显示,美元逐渐有序地贬值了10%—20%。……从2002年开始,美元相对于欧元已经从其峰值跌落了30%,相对于其它主要货币也在贬值,但美国政府仍然正式称,将维持长期的强势美元政策。……美国财政部选择性的强势美元政策的目的在于,阻止日本等美国债券的大的外国持有者退出美国债券市场。”[注2] 到2006年初,美元指数已从2001年的121点下跌至80多点,跌幅超过30%。
美元难以改变的长期贬值趋势终于为人们所认清,从而引起美元回流逐渐减少。即使美国政府不时采取阶段性“强势美元”政策以掩饰美元的长期贬值趋势,并于2004年再度提高利率以鼓励外国投资者,却仍未能坚定世人对美元的信心。
历史规律终于明白无误地呈现出其难以逆转的趋势是在2005年,该年全年流入美国购买美国债总共只有五、六百亿美元(其中中国占了387亿美元),而在过去这个数字每年都是数千亿美元(经常是五、六千亿美元左右)。这主要是由于那年许多国家中央银行为避免美元贬值的损失,调整外汇储备结构,减持美国国债,增持黄金和欧元等的结果。我在2006年的那篇文章中对此评论道:“这是一个非常明确的信号,是2005年最重要的经济事变,它非常清楚地表明:美元世界财富储藏手段的职能已经一去不复返的丧失了。美元及建立在它基础上的美国经济霸权的崩溃,已经为期不远了。”[注3]
美国政府尽管于2004年开始不断提高利率,但利率的提高仍弥补不了外国投资者投资美国债券的贬值损失,人们对美元的信心动摇使美元长期贬值大势再难以逆转,信心动摇和贬值趋势互相强化,形成恶性循环。更进一步显露出美元的过量发行。庞大绚丽的金融衍生神话非但挽救不了美元的宿命,却只会使积累起来的矛盾爆发得更猛烈。
此时美国政府只有以继续提高利率,饮鸩止渴对抗美元宿命了。
而此时美国庞大的金融衍生品规模已高达100万亿美元以上,其中利率衍生品占绝大多数,近百万亿美元,远超美国GDP 8—9倍,全球利率衍生品也达200多万亿美元。因此利率波动将给美国乃至全球金融带来史无前例的巨大影响。尤其是虚拟的金融衍生经济与实体经济结合点的住房贷款及其衍生品。
美国政府因而陷入了两难困境,不提高利率,将无法抑制美元越来越明显的长期贬值趋势,导致美元霸权崩溃。提高利率,则将冒经济崩溃的巨大风险。美国的作法是视情况而游离于加息减息之间,每当经济略有起色时就加点息,执行“强势美元”政策,经济情况一旦不好就再减息,美联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力图稳妥地在加息减息的小幅波动中缓慢而均匀地使加息逐渐大于减息,从而挽救美元贬值趋于崩溃的厄运。2005年后尽管还有掌控中国金融管理层的买办权臣继续将数千亿中国美元储备投资美债,但不可逆转的规律已使美联储回旋余地越来越小,美元和美国经济都已越来越危险……
直至过度虚拟化的美国经济再也经受不住利率上升的打击, 2007年终于在庞大的虚拟经济大厦狭小的实体经济立锥之基爆发了次级抵押贷款危机,今年又进一步扩展到信用衍生品危机并更严重的波及全球金融和经济…… 其最终结局,只能是美元结束其一国货币作为世界货币的角色对立。如果美国仍顽固地继续维持美元世界货币的王位,这种金融危机就会没完没了永远缠绕着美国……
美国此次波及全球的金融海啸,显然都是美元惹的祸。超前消费和金融投机欺诈,只是美元作为世界货币流出掠夺大量财富后,为避其形成贬值压力而又不得不弄回美国,造成美国大量美元和财富过分堆积的必然产物。这也是一国货币供应量与其作为世界货币供应量的必然冲突。即使没有过分发展的金融衍生品和透支消费,美元也难以摆脱因其不断贬值最后失去世界货币地位的宿命,并由此而引发金融及经济灾难。饮鸩止渴的强势美元政策也只不过是蓄积起美元贬值直至崩溃的更大动能。
二.美元失去世界货币王位和新的世界货币制度的建立
此次波及全球的金融海啸,就是美国金融泡沫破灭后对美元的一次总清算。为挽救其金融崩溃,美国当局不得不以巨额注资去填补因过分“高效”而绷紧的债务链条普遍断裂后形成的巨大资金黑洞,美元因此而加速贬值乃至最后退出世界货币王座已指日可待。
但光是注资缩短金融杠杆还是解救不了金融泡沫破灭最终将导致金融公司破产的厄运。好的金融体制应为实体经济提供有益的服务,使其运行更有效率,社会风险更小更安全稳妥;而不是相反,以更大的社会风险危及实体经济。为解决这个问题,美国过于庞大的金融产业必须有可为之服务,并与之彼此受益互利的可靠实业基础,而不能仍旧还是建立在狭小的实业立锥之基上的硕大危楼,脱离其实业根基而自我炒作循环膨胀。
而美元大幅贬值后将有利于美国出口贸易,有利于恢复其实业根基。
美国金融资本更会寻求以各种手段廉价控制中国等发展中国家更多的产业,以便在丧失以美元霸权掠夺世界财富的手段后仍能保有尽量多的可吸血剥削的财富源泉。(中国股市跌去七、八成为国际金融资本提供了绝好的机会。)
美国金融资本还会抓住一切相对有限的资源产品进行炒作,制造全球通货膨胀以转嫁危机损失。
美国政府也必定会力争在新的世界货币体制中,实现对自己最有利的规则和地位。
总之,美国力图以各种手段,包括向中国及全球转嫁危机,最大限度地减少其危机损失,即使失去美元霸权,也要尽可能保住财富实力和源泉,及最强大的国际经济和政治地位。
美国以其一国货币充当世界货币并独享其利益的荒谬,早为世界各国所厌恶。此次美元霸权导致的金融危机殃及全球更是遭到全世界一致指责,美国也将自知无力继续维持美元霸权。因此,建立取代美元的新的世界货币体制已不可避免。
欧洲、日本将是新的世界货币制度的积极倡导者,力图形成在统一的世界货币制度中,其本位币欧元、日元与美元相差不远的国际地位。欧洲政治上的不统一,日本在军事和政治上从属美国的地位,使欧元和日元先天不足,尚难以匹敌美元。
中国、俄罗斯、印度、巴西等新兴国家无疑也将积极参与新的世界货币制度的建立过程,并尽可能争取对自己有利的规则和地位。其中以解决了内部机制的俄罗斯要求最为迫切。
但新兴国家各有其弱点,或因其经济规模,或因其内部原因,其本位币不仅均不能与美元同日而语,甚至难以匹敌欧元、日元。
日益发展的国际贸易和投资不能没有世界货币,而世界货币又不能是一国货币。
但如多国货币共同成为世界货币,则又与货币作为商品世界等一价值尺度的性质相矛盾。一切商品只有将其交换价值相对地表现在一种(货币)商品上面,以其为一般等价物,才能有商品世界统一的价值表现,表现出所有商品相对的交换价值,并通过与等一的货币媒介的交换实现任意不同种商品之间的交换。(这种等一的价值尺度还不能仅是一种观念的计算货币,不能实际成为交换媒介的观念货币也不可能具价值尺度功能。)
如仍继续维持目前的各国货币浮动汇率制度,因美元将不再好使(先丧失其世界财富储藏手段功能后又影响到其世界流通手段功能),则其它货币和一些国际贸易大宗基础商品均缺乏一个等一的价值尺度标价,而只能是以汇率浮动的各国货币标价,实际上只有这些货币各自的价值表现体系,却没有全球商品(包括各国货币)统一的价值表现。
就像是商品交换初期还没产生一般等价物时缺乏一个等一的价值尺度,大宗主要商品都各有能与之直接交换的一系列对立商品作为其一系列交换价值,因而这些各主要商品也就是与其各自对立的一系列商品的共同交换价值,这些主要商品也就成为局限性(一定范围)的一般等价物。这些由大宗主要商品形成的(多种)局限性一般等价物体系,实际上就类似于缺乏世界货币等一的价值尺度时,由一系列汇率互相浮动的各国货币共同组成的国际货币体系。
在没有一般等价物时,商品的等价交换原则——即同样的物在同样的时间地点及同样的交换条件下不应有不同的市场交换价值,就因无法根据一个等一的价值尺度予以彻底贯彻,而只能是在其频繁的破坏(与等价原则背离)中靠一个无形的等价原则去调整维系。
这个无形的等价原则,即市场“看不见的手”,在古代还未产生一般等价物时,其最直接的(等价原则)调整,就是那些成为局限性一般等价物的主要商品之间的交换和比价变动,“最初的商人和其它交换当事人为谋利而在流通领域把不同的商品换来换去的行为,使这种调整和维系更加迅速和及时。等价交换就如同‘看不见的手’总是在不断消除与原则相悖的东西。等价原则在一般等价物统一的价值表现还未出现的时期,已经在自动维系商品交换价值的社会等一标准,从而维系着没有一般等价物外在表现的统一价值体系。”[注4]
而在当代(假定)缺乏世界货币的国际贸易中,则是各国货币之间汇率自由浮动,各国货币大量而频繁的兑换交易(主要是货币及其衍生品投机),维持着交换价值的世界等一性标准。
不论是古代无一般等价物时各主要商品构成的局限性一般等价物体系,还是当代无世界货币时自由浮动的各国货币构成的(世界范围的)局限性一般等价物体系,这些局限性的一般等价物其本身的交换价值都是相对地表现在能与之直接交换的一系列对立商品上,因此,(无形的等价交换原则所体现的)这些局限性一般等价物之间比价的调整,就不仅是由于它们之间的频繁交换(包括投机),而且还受到这些古时的主要商品或当代的各国货币与各自直接交换的商品之间的交换和比价变动,以及所有这些变化所导致的商品生产和供需变化所产生的影响。
因此浮动汇率条件下汇率的变动还明显受到各国货币对一系列大宗资源产品的标价和交易的影响。
但缺乏一般等价物统一的价值表现,不仅妨碍交换,而且等价交换就只能是一个不断被破坏的等价原则,其等价效果则常常因还未调整到均衡状态就又要进行新的调整而大打折扣,因此将极大地限制商品流通及生产的效率。
我在《价值论》一书中论述扩大的价值形式时曾说:“商品交换的等价原则虽说在没有一般等价物出现的时期总是在不断清除与等价原则相悖的情况,强制性地维系着商品世界统一的价值体系。但也正因如此,它总是处在不断的调整之中,任何一种商品生产和消费以及交换方面的变动,都会引起一系列的调整。等价原则调整的频繁正说明了它遭破坏的频繁,因此它只是一个无形的市场调整原则,它的等价效果也不会充分体现出来,各商品之间交换价值量的相对关系不可能有稳定的表现。并且要交换的商品越多,等价原则的破坏和调整就越频繁,商品之间的相对价值关系就越不稳定。因此,还未产生一般等价物的历史时期只能是商品种类还不很丰富的时期。随着商品种类的增多,市场便呼唤着能将等价原则彻底贯彻的新形式。[注5]”[注6]
这些论述不仅适合还未出现一般等价物的古代,而且也更适合当代没有世界货币等一价值尺度的情况。
在金融及各种经济关系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国际贸易规模巨大,商品种类繁多,光是各国货币就不下一、二百种。这上百种货币以汇率自由浮动维系的世界价值交换体系将因其过于复杂而陷于极大的混乱,其没完没了的频繁调整(包括与其它众多商品交换的相互影响)使其不会有任何稳定的表现,从而失去了维系交换价值世界统一标准的作用。因此在一般等价物缺位时,靠汇率自由浮动维系的世界交换价值标准体系不能容下太多种货币,而只适合于少数几种货币组成,就如“还未产生一般等价物的历史时期只能是商品种类还不很丰富的时期”一个道理。
而少数几国本位币成为世界货币与一国货币成为世界货币同样悖理。要起世界货币作用,就必须以逆差流出国门。因此形成要么组成世界货币体系的几国货币都在贬值,从而否定其世界货币(财富储藏手段)的性质;要么这几国消除逆差,则没有世界货币。
不仅如此,在金融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强势者可充分利用各种金融杠杆频繁制造某些货币体系剧烈的金融动荡和危机而掠夺财富,从而更加剧了国际货币体系所维系的世界等一价值标准的严重混乱,并导致不断出现经济灾难。因此最终必导致各国纷纷采取安全的货币管制政策,限制其货币自由兑换,从而彻底动摇浮动汇率的存在基础。加之这少数几种组成世界货币体系的国际货币(类似现在美元)不断贬值的趋势,其所维系的价值标准体系必陷于极度紊乱而彻底崩溃。
因此,在无世界货币条件下,以各国货币按浮动汇率自由兑换来维系的世界统一的交换价值标准体系,不仅低效多灾,而且没有发展的可持续性。
而如果将货币兑换由浮动汇率变成固定汇率,则不仅缺少了市场浮动汇率所维系的世界等一标准的交换价值体系,而且还必将引起各主要国际货币滥发无度,导致世界交换价值标准体系的彻底混乱和瓦解。从而造成更大的全球金融灾难乃至崩溃。因此其比浮动汇率更荒谬,更不可持续。
而各种定期调整的半固定汇率制度,则其既不能脱离自由兑换的市场浮动汇率体系(以作为定期调整的基础标准),从而仍是浮动汇率在发挥作用,同时又兼有固定汇率滥发货币及导致世界交换价值标准紊乱之弊。
综上所述,那些靠多种局限性一般等价物所维系的社会统一价值体系只能是一种暂时的过渡形态,即使在商品流通和生产尚不发达的古代,它也只是历史的一瞬;更何况在经济金融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它就更不可能持久。
我在《价值论》扩大的价值形式那一节最后写道:“等价交换机制维持的统一价值体系迟早以它内在阴场的引力从商品大千世界中吸附出一个一般效用物外在的阳形。成为这个统一价值体系客观的交换价值物。当人们无法将自己的商品及时换到所需要的具体商品或暂时不需要什么具体商品但必须及时实现自己商品的交换价值并保存其一般效用时,于是就需要商品世界有与具体使用价值形式分离的独立的一般使用价值。人们会本能地用自己的商品交换那些能随时方便地交换其它商品的商品,这种特殊商品不仅是由于使用广泛,而且与其它商品相对的交换价值不能处于下降的趋势,不能因保有它而受损失,因此它的物质形式也不能是易损物。如此才会广泛为人所接受,越是广泛为人所接受,可替代性就越大,其相对的交换价值也就越是处于上升趋势,它也因此越是广为人所接受,从而越是成为超脱其原具体用途的一般使用价值物。社会共同的一般使用价值物和交换价值物终于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注7]
因此,那久违的实物货币——黄金,将无可置疑地王者回归。此必然性并非仅因黄金本身的物质属性,而且还是商品交换的内在等价法则必然选择的结果。正如我在《价值论》中所说“是这个内在统一的交换价值标准和体系选择了一般等价物的外在形式和表现,而不是一般等价物造就了交换价值统一的社会标准。总之是交换产生的等价原则选择了一般等价物而不是相反。在一般等价物的外在阳形还未出现时,它内在的阴场已经在发挥作用,维持着商品交换铁一样的纪律。”[注8] 而现在,等价交换原则所维系的世界统一交换价值体系又将再次选择经千年历史选择出的世界货币——黄金。
但是,黄金不管是其产量还是存量都很有限,无法满足敞开供应。因此,它最终必将成为各国国内禁止拥有和交易,而只能用于各国中央银行相互清算的国际储备货币。而白银则会因黄金数量的有限而成为其补充品和替代品,更多地在国际贸易领域执行流通手段职能。虽然在每一特定时期,只会有一种“唯一的”交换物实际起一般等价物作用,但一般等价物不可或缺的功能可能会与这“唯一的”交换物因各种原因产生的局限性发生矛盾(如黄金则因其数量太少),因此其也需有“副手”便于分工和替换,就像司令需要副司令。如最古老的伴生货币牛和羊,金属货币时代的金、银、铜。要紧的是伴生货币之间的比价,(如在我彝族同胞的历史中还能找到的最古老伴生货币之间的比价“一牛等于五羊”。[注9])
因此,必将出现的贵金属世界货币体系,其最重要的事只是规定黄金和白银之间的兑换率,并定期调整。
如此世界贸易似将又回到最终受制于黄金、白银供应量的金银本位。许多人会认为这是倒退,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在没有出现世界政府以前只能如此。因为纸币只能是靠政府法律强制用于偿债和流通的法币。
历史上的金银本位制曾极大地限制了经济发展的速度和规模,也是导致各类经济周期尤其是康德拉季耶夫长周期的根本原因。
但专用于国际贸易的金银本位制与过去的金银本位不同之处在于,各国国内的货币依然只是纸币,其供应量可不受金银供应量的限制。金银将只是世界货币,因此受到限制的不是各国的内部商品流通和生产,而是国际贸易的扩展速度和规模。况且在当代金融技术和信息产业高度发达,电子信息货币的普遍使用导致货币流通速度空前加快的时代,白银也都可能主要用于国际贸易差额的清偿而并非实际的交换货物。黄金加白银的供应量是否真正会限制国际贸易的发展,还有待于其成为世界货币后世界经济发展的实践。
但是在目前,金银暂时还不可能立刻复辟王位,因为各资本主义强国一般都是国际收支逆差国。他们绝不愿顺差国赚走自己的黄金!(而这本身就是对黄金的肯定!)他们现在想的是变美元独霸世界货币宝座为几家(美元、欧元、日元、英镑等)共同分享世界货币的经济利益。这几国都有较严肃完备的法律制度和雄厚的财力,不怕他国利用全球化金融开放对其货币及金融进行恶意冲击,因此都会赞同由主要国际货币共同组成的以汇率自由浮动维系世界统一交换价值标准的新世界货币制度。变美国一国利用其货币霸权剥削全世界为西方国际资本共同利用世界货币体系剥削全世界。
但正如上文所述,这种多国货币汇率自由浮动维系的世界统一价值标准只能是一个暂时的过渡。美元失去其独占世界财富储藏手段功能后,也将逐渐再失去其独占世界流通手段功能。而各国关于建立何种新世界货币制度又很难取得共识。因此,黄金、欧元、日元、英镑等会自然而然填补美元退潮留出的空缺。但很快黄金就会崭露头角,成为真正的世界一般等价物。而欧元、日元等却也因多国货币组成世界货币体系与一国货币成为世界货币同样悖理,(要起世界货币作用,就必须以逆差流出国门,从而形成其贬值趋势否定其世界货币财富储藏手段性质。)因此被黄金严重排挤。而各主要资本主义富国会充分利用世界黄金存量太少,且其占有世界黄金存量绝大部分并控制世界黄金交易的有利地位,联合打压黄金甚至冻结其交易。但这种对黄金的恐惧本身就是对黄金价值的肯定,他们打压黄金却不愿为此过多抛售而只能依靠非市场行为,这反而会使黄金黑市价格暴涨,促使世界各国尽量储备黄金。结果会导致各国对黄金实行管制,鼓励其流入而严限其流出,从而使其成为无法抗拒的国际间最终清偿手段。而那几种国际货币则因其作为世界货币的悖理而被淘汰。由于黄金太少,白银接下来就将成为黄金的替代品和补充品。新的世界货币体系的建立将以金银复辟宣告完成。
而在此之前,当美元不再是世界财富储藏手段并影响其世界流通手段职能后,会自然形成一个由黄金、欧元、日元、英镑等填补美元留出的真空,并自发地与美元共同组成国际货币体系的暂时过渡。
三.中国与新的世界货币制度
新的世界货币制度事关全球经济能否健康发展及全世界各国人民的根本利益,也关系到中国人民的重大民族利益。因此,中国无疑应与世界各国一起,为建立一个高效安全,公平合理,有利于世界经济发展的新世界货币制度而积极努力。这既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重大利益所在。
中国应明确反对任何一国或少数几国有发行本位币剥削全世界的权力!并明确指出以一国或少数几国本位币作为世界货币的荒谬悖理之处,指出应吸取以美元一国货币作为世界货币导致全球经济灾难的教训,指出其损人害己必然的最终结局。
中国应向全世界阐明以下道理:
世界货币只能是一种世界利益,而不能是哪一国的私利。这个基本原理不仅适用于一国货币,而且同样适用于不能代表世界利益的多国货币。
一国货币作为世界货币的量(等于其外贸逆差),否定着该国货币作为世界货币的性质(外贸逆差形成的该货币贬值趋势否定着其世界储藏手段功能)。
而多国货币作为世界货币的量(这些国家的外贸逆差),也同样否定着多国货币作为世界货币(世界储藏手段)的性质。
而如果要消除这些以其本位币组成世界货币体系的多国的外贸逆差(及以此逆差作为剥削世界的手段),则这些多国货币就无法流出国门执行世界货币功能。
因此,一国货币作为世界货币的荒谬悖理,也同样构成多国货币作为世界货币的荒谬悖理。
中国还应(在建立起自己较充足的黄金、白银储备的基础上)明确提出:以金银作为世界货币的最终清偿手段。并积极倡导世界各国普遍参与协商建立以此为基础的新的世界货币制度,包括国际清算规则、贸易结算支付及融资规则等等;并积极参与解决有关的金融技术问题,使国际经济往来和支付融资等即以金银为世界货币,同时又可不受其实物性质和有限的供应量限制。
中国采取以上立场不仅完全符合世界经济的发展规律和要求,在理论上无懈可击,经得起历史检验,而且有利于世界各国人民,也有利于自己的国家利益。
中国是贸易出超国,虽然由于过去的错误将每年的一、二百吨黄金产量全部出口交换不断贬值的美元,以致我黄金储备30多年没有增加,仅有的600吨黄金储备还全部运到美国存放;即使黄金家底如此之薄,但世界货币的金银本位毕竟是对出超国有利。我们的金银储备会因贸易顺差而不断增长,中国为世界提供的商品和劳务理应得到相等的交换价值,而不应再是不断贬值且交换功能有限的蒙人纸钞。
尽管当前世界有影响的重要国家还不可能就新的世界货币制度达成一致意见,但中国积极表明自己合情合理的正确观点必将得到多数国家的赞同和支持,从而加强中国的国际政治经济影响力,及关于此重大世界性问题的主导权和发言权,因为只有正确合理的世界货币制度解决办法才是将来唯一可使世界各国最终都能接受的方案。也唯如此积极的建设性主导作用,才能有效阻止各种对中国不利的国际金融体系和规则修改方案。
中国应积极争取和维护自己在新的世界货币制度建立过程中的权益,维护自己各方面的发言权、规则制定和表决权、监督权。
中国应抓住最后的天赐良机,毫不迟疑地积极增加黄金和白银储备。亡羊补牢,尤还未晚。并且应立即取消黄金、白银的进口关税及一切进口环节税,大幅提高黄金、白银(不可退税)的出口税率,鼓励民间增加金银储备。国家则以人民币(按高于国际市场即时标价)收购符合国际交易标准的黄金、白银,并为此提供一切方便条件。
中国尤其不能被人忽悠为他人垫背买单,造成自己在严重困境中更雪上加霜。
在此国际金融剧烈动荡之时,我更应严肃法纪,严格内部监督控制。防止美国等国际资本与我内部买办勾结,控股我民族产业经济命脉。防止内外勾结以境外投资陷阱造成我重大财富利权外流。防止内外勾结将我扩大内需的巨额投资向外国利益倾斜,形成新的严重财富利权外流。
中国应积极响应国际社会普遍要求加强金融监管和建立有效的金融问责制的呼声,首先严格自己的金融监管,建立严肃的金融问责制,撤换惩办渎职犯罪金融大员。这既是维护自己的金融安全和经济利益,也是对世界金融稳定的重大贡献。
新的世界货币制度虽然将以金银本位复辟宣告其建立,但这将是在全新历史条件下,有别于以往历史金银本位的新世界货币制度。
这是在国际贸易已空前发展,而黄金数量有限,只能将其用于各国央行间清算的最终储备货币的金银本位。这也是在金融和电子信息技术已高度发达的时代,完全可以使有限的实物黄金担负比历史上更繁重得多的世界货币任务和功能的效率更高的金银本位。
在此崭新的金银本位世界货币制度中,各种国际货币在黄金面前并非被其排挤得毫无地位,而是辅佐金银,以金银为等一标准,成为衔接金银与国际贸易商品之间的重要渠道。各种国际货币将以黄金标价自由交换,这将更有效地调节各国货币供需及汇率和进出口实现均衡,从而使全球经济更有效率。由于各国进出口都会因此而逐渐趋于均衡,从而使各国央行的储备货币中,各种主要外汇也仍会是重要组成部分。这样的国际货币体系,将是以金银为等一价值尺度的世界货币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
而在此全新的金银统帅的世界货币制度中,人民币届时能否成为主要的国际储备货币之一,不取决于他人只取决于中国自己。
人民币最大的软肋,即中国最大的弱点,不在外而在内,不在经济而在政治。中国腐败的政治和法制环境,使人民币至今必须保持其不可自由兑换性质才能有最起码的金融和经济安全,否则各种贪腐收入形成的资本外逃,及内外勾结制造的经济波动,将导致财富外流如大河奔腾般难以阻挡。而现在却恰恰因中国与国际金融接轨及人民币越来越接近可兑换货币,使中国面临前所未有的巨大金融风险。
我在2006年的那篇文章中曾说:“如果有一天,美国为保卫美元而付出的惨痛代价使其真正清醒地认识到美元的世界货币角色更是一条套在脖子上的绞索,为此而导致其经济崩溃的代价将大大超过其世界货币的经济利益时,美国则有可能选择放弃美元独占的世界货币地位而谋求一种公正的世界货币体系。如果届时中国已完善了法纪,这个新的世界货币体系中必有人民币重要的,而且是越来越重要的一席之地。但如果届时中国法纪混乱依旧,则新的世界货币体系仍不会有人民币的位置,人民币仍不能成为可自由兑换货币,如强行取消人民币不可自由兑换的限制,则必有一天会走向俄罗斯、拉美、东南亚那样的经济灾难。”[注10]
中国经济早晚要融入世界经济体系之中,这对中国和世界都很重要。但当今世上没有一个富强的大国能够将其复杂庞大的社会经济体系建立在腐败混乱的基础上。如腐败盛行法制缺失的问题不解决,中国就必须与世界金融有所隔绝。腐败及法纪问题永远不解决,中国金融就只能永远与世界经济隔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中国能否避开前进道路上的劫难和陷阱,真正步入富强的大国行列,如何清除掉自身溃烂的毒瘤,荡涤腐败发臭的污泥浊水,并建立起真正法制化的社会制度,是一道绕不过去的历史关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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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见杨芳洲《中美两国各自最大的财富失血口》2006年9月28日。
注2:见廖子光《金融战争》。
注3:同注1。
注4:杨芳洲《价值论》137页。
注5:“劳动产品越是转化为商品,由商品到货币的转化就依比例越是完成。”——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64页(人民出版社1963年12月第二版)。
注6:见杨芳洲《价值论》139—140页。
注7:见杨芳洲《价值论》140—141页。
注8:杨芳洲《价值论》137—138页。
注9:见龙建民《市场起源论》。
注10:同注1。
杨芳洲
2008年11月13日
【文/杨芳洲,本文为作者向红歌会网原创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