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中华文明必然浸润整个世界

　　英国前首相、已故撒切尔夫人在其生前，针对中国说过这样一段话：中国不会成为世界的超级大国。今天中国出口的是电视机，而不是思想观念 。她还认为，中国的知识体系不能参与世界知识体系的建构，中国不能成为知识生产的大国。即使中国的经济正在崛起，其充其量也只能是一个物质生产大国。在精神文化生产及创新乃到输出上，仍是个无法重视的小国。

　　当时，也有国人评论说，从撒切尔夫人所说的这一段话来看，对于中国这样一个大国，西方的态度是复杂的，也是矛盾的。中国的经济发展得很快，产业化的领域扩展得相当宽广。这让西方感觉到嫉妒，也感觉到不快。但中国的经济发展成就是明摆着的。西方再怎么看不顺眼也无可奈何。于是，他们就开始挑中国的毛病，因此才有所谓你虽然在经济上有所发展，你在物质上也有一定的积累，但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因为你中国的精神与思想并没有达到影响世界的高度。所以西方还是有资格看不起中国。

　　可以想象，当中国人听到撒切尔夫人这一番话的时候，可能很多人的内心都被刺痛了。在我们正在全力生产电视机等一类物质产品时，我们并没有想过要输出我们的思想和观点。至少我们还在竭尽全力摆脱贫困，更高的精神档次方面的事还真的暂时顾不上。在那个时候，可能也有不少国人虽然也不喜欢撒切尔夫人说的这段话，但有些人可能在私下里也会赞同撒切尔夫人的观点，认为我们在那个时候，在思想观念方面的建树确实不如西方，也确实不太可能用中国的思想观念来影响世界。

　　我们不能否认，撒切尔夫人讲的这一番话，肯定包含着对中国的轻蔑和藐视。在我看来，问题并不如撒切尔夫人说得那么绝对。比如，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在大多数殖民地国家在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斗争中，很多国家的革命者，都在阅读和研究我们毛主席的著作，在研究毛泽东革命思想，在研究毛主席关于战争的战略与策略问题。这能说不算是中国在文化思想和观念上对世界的影响吧?虽然这样的影响范围只限于那些正在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国家里，但这种影响毕竟也应该算做中国的文化思想与观念对世界一些国家的影响和浸润。何况，在当时美国总统肯尼迪的办公桌上，还放着一本英文版的《毛泽东军事著作》呢。

　　当然，在大多数殖民地国家已经争取到民族独立之后，真正也想借鉴中国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国家并不多。在那些国家里，还是那一类受过西方教育，认为他们国家的发展应该走西方式道路的人，在掌握着国家的权力。所以他们设想的本国的经济发展，以及国家发展的方向，还是以西方作为他们国家发展的榜样。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曾经对他们产生过的思想观念的影响也就有所消退。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一个国家，还是处在相对贫穷与落后的状态时，人家不会关注这个国家的思想文化与观念传统。因为在那些外人看来，你的国家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真正能够有利于本国，以及有利于其他国家能够不断发展和强大的思想文化与观念。在这种情况下，人家凭什么要关注你的文化传统，凭什么会对你的思想观念发生兴趣?这种现象的存在没有什么不正常。

　　后来，我们的经济发展不断赶上来了。但是我们对我们自身的传统文明，对我们自身的文化及思想观念，似乎还没有太大的信心。因为我们还没有走到世界的前列，所以我们自己都有很多人对我们自己的文明和文化传统信心不足。我们在那个时候，很多人还是认为西方的文化是先进的，毕竟他们当时还是很富有，也是很发达的。在那个时候，我们即使也会有人认为，我们应该对外加强对我们文明的宣传和传播，可能很多人对此也很不以为然。

　　撒切尔夫人离开这个世界已经有些年头了。这么多年来，中国不仅在经济发展方面，在制造业的生产与工业化的实现方面，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中国为经济的全球化提供了强大的和完全的供应链，中国经济和实力比起撒切尔夫人在世时又有了很大的发展。与此同时，中国在参与国际事务中，也越来越表现出强大的自信，而且中国提出的全球治理的各种方案、各种思想、各类措施，各种建议，都让全世界，特别是广大发展中国家耳目一新。

　　在经济全球化的过程中，中国讲究互利双赢。这样的思想、这样的观念，在西方世界是不存在的。因为西方总是想让自己占有一切，主导一切。他们的观念就是零和游戏规则。这样的西方，让广大发展中国家根本看不到自己国家能够得到发展和走向富裕的希望。对这样的西方世界，广大发展中国家甚至是相当绝望的。他们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发展中国家没有希望来追赶上发达国家。他们甚至认为，发达国家吃肉，他们发展中国家能够喝上一口肉汤就谢天谢地了。只要能不饿死，就念弥陀佛了。

　　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的发展倡议，中国提出的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议，中国提出的在全球化经济发展中实行“互利共赢”的观念，都受到了广大发展中国家的认可，得到了他们的赞赏，也受到了他们的欢迎。这算不算给世界提供了一种新的精神、新的思想?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一个所谓发达国家能够提出这种全新的精神与观念。中国的这种思想创举已经开始而且正在影响着整个世界。

　　更多的发展中国家不仅接受了这些由中国提出的新思想和新观念，而且他们很乐于实行这样的新思想和新观念。在广大的发展中国家，参与一带一路构想的国家一天比一天增多。他们从这种与中国的经济合作中得到的实惠，看到了希望，感受到自己国家能有一个美好的前景，并对此充满的乐观和信心。

　　广大的发展中国家不仅在中国提出的这些倡议中得到了很大的利益，而且这也让他们产生了更想了解中国，了解中国的文明，了解中国的思想文化的兴趣。大批发展中国家派遣留学生来到中国。除了学习工业生产技术、学习科学知识之外，更有很多留学生希望学习中国的优秀文化和传统文明。

　　过去，我们自己总是说，中华文明博大精深。现在，全世界都在关注中国的时候，会有更多的国家和人民开始真切地体验到中华文明的这种博大精深。中华文明已经开始一点一点地在全世界范围内，向着一个一个国家进行了传播。现在，已经有一定数量的发达国家的年轻人，也在向往了解和研究中华文明。虽然这样喜欢中华文明的西方发达国家的年轻人还不太多，但是将来愿意参与进来，关注中华文明的人们肯定会日益增多。

　　撒切尔夫人说，因为中国不能输出思想和文化，中国就成不了超级大国。说实话，中国从来就不想当什么超级大国。中华文明自有其内在的魅力，我们不需要向别人硬性的灌输，世界上也会有更多的人们更愿意接触中华文明。中华文明在全世界的传播从来就是润物细无声。相反，西方文化的传播，主要是靠尖船利炮，通过血腥的侵略战争，把西方文化强加在亚非拉国家人民的头上。

　　现在全世界的人们由于看到美国这个西方世界曾经最强大的引领者在一步步走向末路，人们自然也会感觉，这个西方世界内在的文明也有可能在逐渐走向末路。西方原来总说，他们的富裕和强大是因为他们的文明很先进、很强大。而今天的西方早已不再具备当年的如狼似虎气势汹汹了。他们自吹自擂的所谓价值观、他们的政治制度也开始暴露出内在的矛盾，以及在现实世界中不断出现的千疮百孔。那么他们对自己的文明还能有多少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