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想聊聊美8月18号在美国马里兰州的总统渡假地戴维营举行的美日韩三国领导人所谓戴维营峰会。现在美西方领导人的会多,尤其是从去年俄乌冲突爆发以来,美国和欧洲,以及日本、南朝鲜,还有澳大利亚等等,这三四十个西方国家领导人,走马灯了一样地开会,还动不动就是峰会,连外交部长会晤都不算数,每次都要国家元首级别的会见;2022年,俄罗斯对乌克兰发动“特别军事行动”,可把美国和西欧吓坏了,于是北约、欧盟、G7、奥库斯,等等,美西方的多边会晤机制就运转起来了,往往是6月开了7月开,7月开了8月再开,这些国家领导人,我看他们在国内领导建设的时间,都没有出国访问的时间多,但结果呢?现在俄罗斯仍然压着乌克兰打,俄罗斯的国内国生产总值,按购买力平价计算,已经提升为5.5万亿美元,上升为世界第五,就是按普遍的GDP算法,俄罗斯2022年的GDP也再一次冲进了世界第八。
美西方的领导人,应该说,他们被那套民主程序选出来,就是为这些国际性会晤而生的,你看去年曾经在俄乌冲突的外交战中,出尽锋头的芬兰女总理,马林,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到处做秀,混个脸熟之后,现在又被选下去的。
当然,这里还有一组多边会晤机制,还是有些不一样的,那就是美国、日本、南朝鲜三国领导人的会晤机制,如果说美国总统拜登从去年底到现在,在外交上有过什么可圈可点的政绩的话,我认为是他正在近似成功地把日、韩领导人捏合在一起,绑在自己的身边,像左手一绳右手一绳,牵了两条大狗一样,正在形成某种全新的针对中国的多边安全机制。
用西方媒体的话说,就是所谓的“东亚小北约”。
其实,在这个“东亚小北约”的说法出来之前,美国一直有一个公开的且急迫的心愿,它就是要在中东,围绕在伊朗周边,打造一个所谓的“中东小北约”,其实,在民主党总统拜登上台之前,共和党总统特朗普,在这方面还是很给力的,他在拉拢沙特和以色列上下了大功夫,多多少少对伊朗形成了孤立,不过后来我们看到了,今年3月10号,伊朗和沙特在中国调解下达成历史性和解,然后,逊尼派阿拉伯国家开始纷纷跟伊朗全部达成和解,所以,美国的这个“中东小北约”计划至少在拜登这个任期里就算泡汤了。
不过,美国现在又开始下力气,想再打造一个针对中国的和朝鲜的,还有俄罗斯的“东北小北约”,这里头的关键国家就是日本和南朝鲜。
所以,从去年下半年到现在,拜登看起来似乎跟岸田文雄和尹锡悦会晤的次数有点儿多,在去年下半年G20峰会期间,他们3个人就搞过一次单独的小峰会,正在是拜登的主持下,尹锡悦和岸田文雄达成了很多之前根本达不成的谅解,包括历史遗留的慰安妇问题,还有眼前的日本福岛核废水的问题,尹锡悦都代表韩国政府谅解了日本,表面看,拜登左右手的这两条狗终于不再互咬了。
其实,在今年7月,岸田文雄和尹锡悦就被拜登招呼到了华盛顿,举行了一次三国首脑峰会,一个多月后,8月18号,这3个人又跑到美国的戴维营又搞了一次峰会。
见了再见,会了再会,表面上看好像很热络,很投缘,但要我说,美、日、韩领导人如此高频率地的反复“峰会”,正说明他们还是啥也没谈明白,掩饰不住“亚洲小北约”的极端难产,帝国主义者,霸权主义者,现在也就是个倒驴不倒架,而已。
在此次戴维营峰会之前,《纽约时报》是怎么说的?说“这是向建立三边军事和经济伙伴关系迈出的重要一步。”美国国务卿布林肯也说,此次会晤,将让这3位国家元首有机会讨论维护地区和平与稳定的具体步骤。
在上个月,刚刚复任中国外交部长的王毅曾经用一句极具讽刺意味的话告诫日本、南朝鲜说,说你们"要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头发染得再黄、鼻子修得再尖,也变不成西方人"。很显然,中国外长专门挑这句话来公开讽刺岸田文雄和尹锡悦,就等于中国已经做好了与这两个东亚邻国的关系短期内不会好转的准备了。
现在,戴维营峰会一天的会晤结束了,峰会声明也出来了,里面说,三国承诺,在危机期间,彼此迅速磋商,以及协调,应对影响共同利益的地区挑战、挑衅和威胁。还有,他们还同意,每年举行军事训练演习,并在2023年底前,实现朝鲜导弹发射信息的实时共享。另外,这3个国家还承诺每年举行三边峰会。
有评论认为,虽然这些政治承诺并非正式的三方联盟,但它们代表了首尔和东京正在向美国靠近的大胆举动。其实,中国外交部此次峰会之前,就发出过严重级别的警告,汪文斌说了:"亚太地区是和平发展的高地,合作发展的热土,绝不能再成为地缘争夺的角斗场。拼凑各种排他性小圈子、小集团,将阵营对抗和军事集团带入亚太的企图不得人心,势必招致地区国家的警惕和反对。"
而现在,戴维营峰会的结果显示,这3个国家还根本无法走到结成一个针对中国的“东亚小北约”的地步----照这次峰会的结果,和7月、8月美、日、韩三国领导人连续两次峰会的动作看,这3个国家里,我看至少有一个半国家,对建立一个“东亚小北约”的结果心里是没底的,虽然美国总统可能对此极为热心,或者说极为执着,但大家发现没有,许多事就这样,庄家越是热心、执着,那些坐车的、跟风的,可能心里越是没底儿。
美国兰德智库的政治学家杰弗里·霍尔农说,即使日、韩按照约定,在今年年底前开始共享朝鲜导弹发射的实时数据,在可预见的未来,两国军队也不可能共同作出回应。霍尔农的话还是一针见血的,因为东京和首尔没有安全联盟,且有过痛苦的历史,因此,参与起草峰会声明的日本官员表示,他们对文件的措辞非常谨慎。拜登政府力推三边合作“制度化”的想法,试图使三边合作的框架更加持久,但“制度化”的表述,以及美国高级官员在峰会前反复使用的短语和词汇,例如设立“热线”和“应急措施”等,在声明中都没有被提及,显然岸田文雄和尹锡悦不能完全接受。
日本的官员说,东京不愿意使用任何可能给人留下三边框架将发展成为安全联盟的印象的字眼,并指出,美方的一些言论超出了双方达成的共识。这也就是说,日本现在并不敢公开跟美、韩组成“亚洲小北约”。
现在,戴维营峰会结束了,三国的声明也出来了,我倒觉得里面的意味是美、日、韩都在避免直接激怒中国,拜登的国家安全顾问杰克·沙利文说,戴维营峰会的目的“显然不是太平洋地区的北约”。他还说,美国没有将三边联盟设定为明确目标。
其实,我觉得还是日本著名的海洋问题专家小谷哲男说的到位,他说,莫斯科试图用武力征服乌克兰的做法,已经加强了人们对北京威胁要对台湾采取同样行动的关注,也引发了人们对中国、俄罗斯、朝鲜日益紧密地结盟的担忧,这3个国家都拥有核武器。
我理解小谷的进一步意思是说,如果中、俄、朝这3个核武国家哪天真的也结盟了,那种场景至少对日、韩来说是极为可怕的,正是这种恐惧,或者叫威慑,让它们跟美国进一步走近,然而与此同时,互为矛盾的是,正因这3个核武器国家的存在,又遏制了“亚洲小北约”的产生。
所以,我认为,中国和俄罗斯,还有朝鲜,如果真想保全现在东亚的和平环境,并不是要要慎用或者少用自己的核威慑力,而是要放大使用自己的核威慑力,现实才是最教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