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妍 刘冲｜中国式现代化：一种全新的人类文明形态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深深植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体现科学社会主义的先进本质，借鉴吸收一切人类优秀文明成果，代表人类文明进步的发展方向，展现了不同于西方现代化模式的新图景，是一种全新的人类文明形态。”这一论述阐明了中国式现代化的内涵与本质，深刻揭示了中国式现代化的世界意义。中国式现代化作为一种全新的人类文明形态，打破了现代化等同于西方现代化的思维定式，以崭新的思路丰富和拓展了现代化路径的多元性以及人类文明的多样性，对世界现代化进程与人类文明进步产生了深远影响。

　　一、中国式现代化深深植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和独特优势，对于现代化建设具有支撑作用。中国式现代化是赓续古老文明的现代化，是在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因而带有鲜明的中华文化特质与文明基因，并在深入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宝贵资源的基础上，让中华文明在现代化进程中焕发出新的生机活力。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了深厚的文化滋养。优秀传统文化承载着一个民族的价值观念、文明基因和精神追求，为实现现代化提供重要的文化资源和精神力量。中国式现代化的成功实践绝非偶然，它是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根基之上的实践创造。中华民族深厚的历史传统与文化积淀，决定了中国要走一条不同于以往任何国家和民族的现代化发展道路。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如果没有中华五千年文明，哪里有什么中国特色？如果不是中国特色，哪有我们今天这么成功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中国道路紧密联系在一起，深刻指明了中国式现代化所蕴含的文化基因。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我们党始终自觉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通过结合时代特征赋予其丰富内涵，从而为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革命时期，毛泽东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中“实事求是”思想相结合，赋予“实事求是”以新的内涵，破除了当时党内存在的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倾向，有效解决了中国革命的理论与实践问题，领导人民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为现代化建设创造了前提条件。1979年，邓小平提出建设“小康之家”的设想，并谋划了到20世纪末我国达到“小康社会”的战略目标，科学回答了中国式现代化的目标方向。进入新世纪以来，江泽民汲取中国传统文化中为政以德、德主刑辅的治国之道，提出了“坚持依法治国和以德治国相结合”，展现了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传统文化意蕴。胡锦涛汲取中国传统文化中“和谐”理念，提出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战略任务。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充分吸收中国传统文化中蕴含的治国理政智慧，提出“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等重要理念，进一步丰富和拓展了中国式现代化的内涵，使之更加契合人类文明发展的价值诉求。可见，中华民族在几千年历史积淀中形成的优秀传统文化，为中国式现代化的形成奠定了深厚基础，使其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和中国风格。

　　中国式现代化推动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创新与发展。中国式现代化承担着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重要任务，促进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守正创新中重新焕发出生机与活力。在探索中国式现代化的实践中，我们党始终注重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并不断遵循时代特点对传统文化的内涵和形式进行推陈出新。革命时期，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论》中指出：“清理古代文化的发展过程，剔除其封建性的糟粕，吸收其民主性的精华，是发展民族新文化提高民族自信心的必要条件。”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党将发展社会主义文化作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重要内容。毛泽东提出“推陈出新”、“古为今用”等文化方针，主张对传统文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在辩证扬弃基础上推动传统文化的创新发展。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深刻认识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对于现代化建设的重要意义，不断将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为一项重要任务加以推进。邓小平强调：“坚持百花齐放、推陈出新、洋为中用、古为今用的方针。”江泽民指出：“我们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需要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传统。”胡锦涛强调：“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必须继承和发扬中华优秀文化传统，大力弘扬中华文化，建设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历史传承与创新发展。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以时代精神激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生命力。”党的二十大将“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为新征程社会主义文化发展战略的重要内容，为新时代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新发展带来了契机。近年来，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到中华文明探源，再到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始终服务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并以此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时俱进，绽放出新的时代光芒。

　　二、中国式现代化体现了科学社会主义的先进本质 科学社会主义的先进本质体现在它代表着人类社会发展的趋势与方向，是全世界进步潮流的集中反映。更为重要的是，科学社会主义追求实现人类自由和解放，促进人的全面发展，这也为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了根本遵循。在此意义上，中国式现代化继承和发展了科学社会主义，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形成了“五位一体”全面协调发展的总体布局，以新的实践探索展现了科学社会主义的光明前景。

　　中国式现代化坚持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并以新的时代内涵丰富和发展了科学社会主义。科学社会主义是对未来共产主义社会基本特征等所作的科学设想，揭示了人类社会最终走向共产主义的必然趋势。其基本原则主要体现在：无产阶级革命必须坚持无产阶级政党领导；社会主义社会要求在生产资料公有制基础上组织社会生产，创造出更多的社会产品满足全体成员的需要；未来社会要消灭阶级差别和阶级对立，最终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社会主义社会要合乎客观规律改造和利用自然等。这些基本原则，在一定程度上展望了人类文明的发展方向，也为中国式现代化的形成和发展提供了基本遵循。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党始终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既坚持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又不断赋予其鲜明的中国特色和时代内涵，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确保中国式现代化在正确的轨道上顺利推进。”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在遵循科学社会主义原则基础上创造性地提出了一系列现代化建设的新思想新理念，对于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形成奠定了理论基础。第一，提出中国式现代化要毫不动摇坚持党的领导，深刻揭示了中国式现代化的领导力量，继承发展了科学社会主义坚持无产阶级政党领导的原则；第二，强调把共同富裕作为现代化建设的重要目标，注重物质富裕与精神富裕的有机统一，最终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进一步深化了科学社会主义关于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认识；第三，提出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强调把高质量发展作为现代化建设的首要任务，以绿色发展理念为引领，注重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的协同推进，为科学社会主义注入了新的时代内容。总之，中国式现代化是坚持党的领导、以实现人民共同富裕为根本目标、以贯彻新发展理念为指导原则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它所深蕴的独特世界观、价值观以及文明观是对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的继承与发展，又为科学社会主义增添了许多原创性内容。

　　中国式现代化开辟了科学社会主义发展新境界，以开创性的实践成就推动了科学社会主义的世界历史进程。科学社会主义自19世纪中叶诞生以来，虽然在发展进程中会出现挫折与反复，但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历史趋势不可逆转，代表人类社会发展进步的潮流没有改变。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世界社会主义500年”，并把500年发展史划分为六个时间段，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为六个时间段中的一个完整阶段进行系统化阐释，科学揭示了中国式现代化“从哪里来”、“又往哪里去”的问题。十月革命胜利后，苏联建立了社会主义国家，使科学社会主义成功地从科学理论转化为现实实践。此后，社会主义实现了从一国走向多国的发展，世界社会主义力量不断壮大。然而，苏东剧变使世界社会主义发展面临严峻的挑战，西方国家甚至以“历史终结论”的错误判断，试图遮蔽现代化以及人类文明的多样性。在此期间，社会主义中国面临着重重压力和考验。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式现代化取得了重大历史性成就，向世界展示了社会主义不仅没有终结，反而焕发出更加蓬勃的生命力。把中国式现代化放到世界社会主义的历史中去认识和考察，实质在于它不仅是社会主义现代化，也是世界社会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实际行动为世界社会主义增添了强劲的动力和信心。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成为21世纪科学社会主义发展的旗帜，成为振兴世界社会主义的中流砥柱。”

　　三、中国式现代化借鉴吸收一切人类优秀文明成果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拓展世界眼光，坚持对外开放，积极学习借鉴世界各国现代化的成功经验，在交流互鉴中不断拓展中国式现代化的广度和深度。”中国式现代化是开放包容的现代化，蕴含着独特的文明观，既以兼收并蓄的胸怀借鉴吸收现代文明成果，又超越了“文明冲突论”的思维范式，在文明交流互鉴中推动人类文明发展进步。

　　中国式现代化是在借鉴吸收人类文明成果基础上的成功探索与实践。实现现代化不可能在封闭僵化中独立发展，需要正确地对待外部成功经验，不断吸收各种现代化文明成果来丰富和发展自己。中国式现代化属于后发型现代化，是在西方现代文明背景下发展起来的，这决定了在现代化起步之时必然吸收一切文明成果特别是西方现代化的成果，为我国现代化建设提供经验借鉴与发展思路。中国式现代化引入市场机制，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与市场机制有机结合起来，成功建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并构建起与之相配套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体制与法治体系，为我国现代化建设奠定了稳固基础。可见，中国式现代化坚持运用世界眼光洞察人类发展进步的潮流，既吸收借鉴西方文明中一切反映现代化的成果，也借鉴了现代制度和法治等文明要素，使中国式现代化的内涵更加丰富。需指出的是，借鉴吸收人类文明一切优秀成果不等于是简单的“拿来主义”，必须坚持立足本国实际，坚持以我为主、为我所用，不能搞“全盘西化”、照搬国外模式。如果照搬照抄别国现代化模式，不仅发展过程极为艰难，而且会产生难以克服的弊病和问题。实践证明，我们坚持走自己的路，坚持独立自主与对外开放相统一，不仅成功推进和拓展了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了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加速了我国现代化发展进程；而且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独创性现代化理论体系，从理论和实践上为人类文明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

　　中国式现代化是一种平等包容的现代化，努力促进不同文明和谐共存、交流互鉴。中国式现代化积极推动不同文化进行交流互鉴，充分展现了人类文明新形态的价值理念与世界情怀。一方面，中国式现代化积极倡导文明多样平等，超越了文明冲突论的思维范式。人类文明形态不是千篇一律的，各民族在发展进程中创造了具有自身特点和标识的文明，如中华文明、古印度文明等，各种文明之间是平等的，没有优劣之分，每一种文明都对人类现代化进程产生了重要影响。历史与现实证明，企图以“文明冲突论”加以排斥和改造其他文明或者试图以单一文明取代多样文明的思维逻辑是没有任何出路的，都必将以失败而告终。中国式现代化在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基础上，主张用平等包容的态度去对待其他文明，走出了一条摒弃文明冲突的道路，以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的新理念推动形成了多元文化共生的发展格局。另一方面，中国式现代化是在与其他文明交流互鉴中得以推进和拓展的，是倡导美美与共、和谐共生的新文明形态。在人类文明体系中，各种文明都有自己的独特价值，不同文明之间相互交流、彼此互鉴，才能实现人类文明繁荣兴盛。特别是在全球化时代，人类的交往程度比以往任何时刻更加密切与广泛，世界各国逐渐成为紧密相连的命运共同体，这也为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融合提供了良好环境。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开放包容”、“美美与共”、“互学互鉴”等重大文明理念和文明主张，向世界展现出当代文明的交流互鉴之道。2023年3月1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中首次提出了“全球文明倡议”，为深入推动文明交流、促进人类文明进步提供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总之，中国式现代化积极推动不同文明彼此互鉴、优势互补，通过文明交流实现互融互惠，在深化国际交往中重新建构起普遍认可的共同价值和文明观念，向世界展现了以“包容性”、“开放性”为显著标识的人类文明新形态。

　　四、中国式现代化代表人类文明进步的发展方向

　　在世界大变局背景下，面对人类文明向何处去等重大时代课题，中国式现代化积极回应各国人民的普遍关切，着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不断增进人类共同利益，旨在促进世界各国共同发展繁荣，从理论范式与实践创新等方面为破解人类共同难题提供了新方案，代表着人类文明进步的发展方向。

　　中国式现代化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不断促进世界人民共同进步。现代化的本质是人的现代化，如果现代化的成果不能将全体人民作为共同主体进行合理分配，或者出现物质满足而精神空虚的失衡，这样的现代化往往会暴露出各种矛盾与问题。中国式现代化遵循“以人民为中心”的文明逻辑，注重思想观念、生活方式和素质能力等方面的整体推进，努力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确保现代化成果不会为任何特权阶级和利益集团所占有，而是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体人民，增进民生福祉。党的二十大报告不仅科学描绘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发展蓝图，也作出了一系列推进现代化建设的战略部署：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繁荣发展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健全社会保障体系、深入推进环境污染防治等，这些战略规划归根到底都是为了促进人民生活全方位改善，不断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新期待。此外，中国式现代化在增进本国人民福祉的同时，也致力于实现全人类的共同进步。中国式现代化坚持为世界谋大同，将中国梦与世界梦紧密相连，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以合作共赢的理念深化国际合作，以自身的现代化建设为其他国家提供新的发展机遇和条件，促进不同文明命运与共、合作共赢。更重要的是，中国式现代化主张与各国人民携手共同建设更加美好的世界，引领人类社会向更均衡、更全面的方向发展。由此可见，中国式现代化不仅是对现有资本主义现代化模式的超越，更是实现了对人类文明形态的重新定义，旨在维护世界各国人民的共同利益和共同要求。

　　中国式现代化代表着世界人民追求和平的美好愿景。从本质上看，中国式现代化所蕴含的文明主张内在要求走和平发展道路，始终站在历史正确的一边、站在人类文明进步的一边。现代化应该是全人类的福祉，实现现代化不能以牺牲其他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为代价。纵观西方资本主义现代化历程，大多以殖民掠夺、政治奴役以及侵略战争的方式为本国现代化提供资金、原料和市场，并且西方发达国家长期秉持零和博弈思维，利用自身的垄断地位试图支配国际政治经济秩序，个别大国至今仍推行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中国式现代化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以自身发展带动世界各国的繁荣发展。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进程中，我们从来没有主动挑起过与别国的战争和冲突，不干涉他国内政，也没有以殖民扩张的方式为自己的现代化铺路架桥，而是致力于反对各种殖民主义、霸凌主义、单边主义，坚持通过对话协商等和平方式解决国家间的分歧与争端。从主动参与国际军控、裁军进程到积极参与解决朝鲜半岛、阿富汗以及俄乌冲突等地区争端问题；从提出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到全球文明倡议，中国在全球安全治理和国际公平正义中始终发挥着重要的建设性作用。霸道强权从来不是一个文明走向强盛的唯一出路，中国式现代化摒弃丛林法则，不搞强权独霸，代表着一切反对强权政治的呼声和要求，开辟出一条和平发展的文明发展新道路，为世界和平稳定与人类社会进步作出了重要贡献。

　　五、中国式现代化展现了不同于西方现代化模式的新图景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打破了‘现代化=西方化’的迷思，展现了现代化的另一幅图景，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路径选择。”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了对资本主义文明形态的全面超越，开辟出一条不同于西方现代化模式的新道路，为世界各国探索现代化道路提供了新的范本。中国式现代化改写了现代化等同于西方化的先验逻辑，以新的实践方案破解了对西方现代化亦步亦趋的发展图式。从现代文明形态看，资本主义现代化长期引领世界现代化的发展进程，这似乎已形成一种思维定式：西方文明发展道路是实现现代化的唯一模式。西方现代化国家为保证在世界格局中的文明优势，试图以所谓的“普世价值”遮蔽人类文明的多样性，在世界范围内推行资本主义现代化模式，以西方为中心的“文明优越论”不断地被加以诠释和传播。许多发展中国家纷纷效仿西方模式，不仅没有取得预期效果，反而不同程度陷入了现代化发展困境：政局动荡、经济危机和社会对抗。究其根本，西方现代化在本质上带有强烈的排他性和自利性，不仅无视发展中国家选择自身发展模式的权利，还排挤和打压与其发展模式不同的国家，甚至通过设置各种障碍使发展中国家沦为西方现代化体系的附庸，导致它们必须让渡部分甚至全部的国家主权，进而难以保障自身民族与国家的独立性。中国式现代化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书写了现代化的新范式，坚持从中国实际出发推动自身的现代化事业，走出了一条既能发展自身又能保持相对独立性的现代化新道路，更契合发展中国家的现实需要，破解了后发国家现代化发展的困境。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新时代的10年，我国经济年均增长6.6%，远远高于同期世界平均增速，并且对世界经济增长的平均贡献率高达38.6%。中国式现代化不仅用事实证明了社会主义现代化模式的可行性，摆脱了对西方亦步亦趋的依附性发展模式，也极大地丰富和拓展了世界其他国家和民族迈向现代化的路径选择。

　　中国式现代化超越西方现代化的片面性和局限性，不断展现了人类文明发展的新形态。尽管现代化是在以西方为主导的工业文明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但这并不意味西方模式就是走向现代化的必由之路。资本主义现代化片面地追求单纯经济增长和利润最大化，这种现代化模式导致西方国家以资本逻辑为根本导向，甚至不惜牺牲环境来谋取利益，导致西方文明危机不断暴露。一是绝大多数财富被少数人占有，贫富两极分化不断扩大；二是享乐主义和利己主义盛行，精神层面和道德伦理往往出现滑坡；三是过度开发攫取自然资源，造成生态环境急剧恶化，全球生态危机至今难以消除。中国式现代化注重发展的全面协调性，实现了对西方现代化片面追求物质利益单一形态的突破和创新。从新中国成立初期确立“四个现代化”的发展蓝图到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坚持“两个文明”两手抓，从“三位一体”、“四位一体”再到“五位一体”，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内涵和特征逐渐具体化、清晰化。党的二十大明确了到2035年我国发展的目标，描绘了第二个百年的宏伟蓝图：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这一发展蓝图不仅为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提供了更加明确的思路，也清晰描绘了现代文明的新样式。此外，在发展方式的选择上，中国式现代化采用“并联式”发展模式，注重多领域叠加进行、并联推进，显著区别于西方现代化“串联式”发展模式。并且借助后发优势，充分利用世界科技革命带来的新机遇，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为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造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成功证明了现代化发展模式的多样性。概言之，中国式现代化以新发展理念为指导，坚持全面性与协调性的有机统一，全面推进“五大文明”建设，超越了西方现代化的文明模式，以全新的思路塑造并引领了人类文明发展的新方向。

　　现代化模式具有不同形态与不同样式，不存在定于一尊的现代化模式。中国式现代化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根基，不断吸收借鉴世界各国优秀文明成果，成功走出了一条适合自己的现代化道路，为世界各国实现现代化提供了新的发展模式。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对历史最好的继承，就是创造新的历史；对人类文明最大的礼敬，就是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中国式现代化以崭新的发展思路破解了人类现代文明难题，不仅成功彰显了中国发展模式的显著优越性，更深层次上代表着一种人类文明新形态。这种人类文明新形态遵循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逻辑，着力推动“五大文明”协调发展，展现了超越西方现代化危机的文明探索，必将为人类文明进步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经验。

　　作者单位：东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