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梅内伊已经下令直接打击以色列。
最近,中东局势又出现了变数,哈马斯一号人物哈尼亚在参加伊朗总统就职仪式后,突然遭到暗杀,随行保镖也一起身亡。那么对于这起暗杀事件,多个证据都指向了以色列。
伊朗总统的就职仪式应该是警戒非常森严,普通的刺杀是难以接近的,警卫力量也应该是最强的时刻。哈尼亚遇袭的地点是他在德黑兰的住所,据相关报道来看,有两方面的原因出卖了哈尼亚的位置信息,首先有消息称是哈尼亚的保镖泄露了信息,其二是以色列用间谍软件入侵了哈尼亚的手机,导致最终的信息被泄露。
据以色列媒体“i24NEWS”于7月31日报道,哈马斯领袖哈尼亚在凌晨2点左右遭到袭击身亡,据称,这次袭击归咎于哈尼亚的一位保镖透露了关键情报。同一天,哈马斯政治局的一位成员哈利勒·哈亚在伊朗首都德黑兰举办了新闻发布会。他引用现场目击者的话说,哈尼亚是被“直接”击中致死的,房间门窗及墙壁都被摧毁了,这次袭击非常精准。
与此同时,一名记者埃利贾·马尼透露,以色列是利用了WhatsApp这个通讯应用程序,在哈尼亚的手机上安装了间谍软件,这样就能追踪到他的确切位置。但是,马尼并没有说是谁提供的这些信息。这位记者还提到,哈尼亚在被追踪之前曾与他的儿子通电话,马尼认为这款间谍软件极可能和NSO集团开发的臭名昭著的“飞马”软件有关,后者能够实时监控目标,并提供精确的定位服务。
从袭击的细节来看,这次袭击命中非常精准,要知道,当时巴勒斯坦的秘书长齐亚德·纳哈拉也在同一幢楼内,但他并没有受到伤害。也就是说,这次袭击非常精确地只针对了哈尼亚的楼层。当哈尼亚遭到袭击的时候,正住在德黑兰为战争退伍军人准备的一个住宅区内。
伊朗民众举着哈尼亚照片示威。
袭击事件已经发生了,现在对于伊朗和哈马斯来说,要做的只有两方面,其一就是引以为戒,吸取教训,查清楚哈尼亚最终的位置是如何被泄露的,这也会为以后提供一个参考,避免再犯类似的错误。其二,无论是哈马斯还是伊朗,最近都有消息放出,那就是要让以色列付出代价,最近哈梅内伊也是直接下令攻击以色列本土。
据美国《纽约时报》消息称,伊朗的最高领袖哈梅内伊已经命令,对以色列进行直接攻击,为哈尼亚报仇。
目前来看,伊朗确实是要动真格了,因为根据伊朗的话说,哈尼亚是在伊朗遇害的,所以伊朗有责任帮哈尼亚报仇。
《纽约时报》报道还引用了三名伊朗官员的话说,伊朗的最高领导人哈梅内伊指示对以色列实施直接打击,作为对哈尼亚在德黑兰遇袭身亡事件的回应。
伊朗革命卫队实力在中东也是不容小觑,如果真的爆发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伊朗革命卫队成立于1979年,主要职能是保护伊朗的政权,防范内外威胁。以色列国防军成立的更早,于1948年成立,主要负责国家的安全和领土防御,抵御外来攻击。伊朗革命卫队包含陆海空及其它特种部队,总人数约在二十万以内,而以色列国防军常规军事力量约在十七万左右,加上大规模的预备役可能会更多。
虽然双方整体规模差不多,但在关键技术上却有很大差异,对于伊朗来说,其强大的军事力量来源于大量的弹道导弹和小型的无人机,伊朗的导弹工业在中东地区是出了名的,胡塞武装就使用了伊朗的导弹技术和无人机技术。之前就有预测说,如果伊朗对以色列发动饱和式弹道导弹打击,以色列也很难防守住,这也是以色列一直以来强调伊朗威胁的原因之一。
不过,以色列也有其优势,就比如以色列拥有中东最为先进的空军和防空武器,配备有现代化的主战坦克、F-35,并拥有高度发达的“铁穹”防空系统,以色列的摩萨德收集情报能力也是一流,据称这次暗杀哈尼亚也与摩萨德有关。
这也是为什么以色列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穿梭于中东各国,发动空袭和袭击的原因,要知道,以色列曾多次对驻扎在叙利亚的伊朗势力进行直接的打击,不是说伊朗没有防备,而是在空军方面,以色列确实有“碾压”的优势。
但目前来看,双方如果真的爆发大战,对各方都是没有好处的,首先美国肯定会直接下场帮助以色列参战,那么对伊朗而言也是得不偿失,但是哈尼亚的死,伊朗又不可能无动于衷,所以在袭击以色列问题上,伊朗革命卫队虽然收到了攻击以色列的命令,但是也还要考虑方式、地点和时间,以及袭击的程度。
所以一方面要达到为哈尼亚报仇的目的,一方面又不挑起更大的争端,这个度要拿捏的好。
其实这种情况之前也发生过,就比如以色列袭击了伊朗驻叙利亚的外交大楼后,造成了多名军事顾问死亡,损失惨重的伊朗也对以色列本土发动了袭击,但是并没有造成太大人员受伤,就是象征一下,也是第一次攻入了以色列“本土”,双方由此也是很默契的给局势降温。
那么,就目前来看,中东这场冲突往哪个方向走,还要看伊朗这次袭击的力度了。但是相较于以色列,伊朗还有一个优势在于,伊朗革命卫队除了装备着大量的弹道导弹、无人机外,同时致力于发展不对称战争能力,就是利用代理人和盟友,就比如黎巴嫩真主党和胡塞武装甚至是伊拉克的民兵组织,在区域内推进利益。所以伊朗的报复手段会很多,足够以色列“喝一壶”了。
【文/司马平邦,红歌会网专栏学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司马平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