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们拒绝对群众的笑

　　——笑文化系列谈（3）

　　侯立虹

　　引言：以前曾写过哭文化系列，哭文化革命和哭文化在市场化私有化大潮中的演绎，曾经得到一些文友和网友的关注，去年有朋友期望再写写笑文化，觉得应该对以前发表的“微笑的政治”有个续写，联想到有的人却无视笑的效能和作用，经常扳着个面孔，经常摆出让人畏惧的凶相，经常显示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派头，完全忘了人的笑本能，尤其是闻悉一个领导，因不适应退休的生活，屡屡和人们发生矛盾并患上抑郁症，愈加增加写作笑文化的激情。本文为第三篇。

　　笑，原是人的本能，似乎与党的群众路线没有什么关联，也似乎与政治立场和政治情感联系不上，然而，由于受私有化和一切向钱看价值观的影响，一些人拜倒在资本脚下，显示出高高在上的派头，摆出让群众畏惧的凶相，连笑的本能都忘了，总是拒绝对群众的笑。

　　为何强调人的笑本能？因为现代有关中医和生理学专家研究证明，笑有益于身心健康，能使肺心肝脾肾五脏和肌肉等器官协调运动，消除神经和精神上的紧张，经常微笑、开怀大笑，不仅能增强身体免疫力和杀伤癌细胞，还可抗癌防癌。生命科学也认为，笑是最自然、最没有副作用的特效止痛剂，有着增加肺活量舒缓心情，让大脑释放多巴胺，驱走消极、压力和恐惧等负面情绪，促进血液循环，避免有害物质的积聚，使心脏更强壮，减少心血管和心脏病发生等多种别样功能。也因为世界精神卫生组织确立5月8日为国际微笑日，通过这个世界唯一的庆祝人类行为表情的节日，表达笑对世界的重要。更因为人民群众需要笑，需要制定政策时不要脱离实际折腾群众，需要执行政策时将心比心不要凶神恶煞，需要执法时不要简单粗暴，需要对待上门办事的群众热情点不要冷冰，需要对求助的群众耐心点不要不耐烦。既然笑如此简单，又如此重要，为什么有的人就是不愿意对群众笑呢？

　　于是，一些阿谀奉承的人设法为拒绝对群众笑的人开脱。比如有人把领导很少对群众笑解释为“领导不能太过于随意，不笑是为了树立威严”，其实他们见对自己有用的人比谁都会笑，他们的笑蕴含着势力和奉承巴结；再比如有人把老板对员工冷冰冰不笑吹捧为“老板对员工笑，员工就会认为老板随和，就不害怕，会不太听话”，完全是一副为资本站台的嘴脸，对员工有个笑脸，员工就会不听话，什么逻辑？还比如把不笑归结为“所有的下属，远之则怨，近之则不恭。中国人的天性，一严就怨声载道，一慈就得寸进尺，不苟言笑其实是领导的自我保护”，看看何其恶毒，为了巴结权贵资本，居然如此贬低侮辱群众！知乎曾就“为什么好多领导都爱僵着脸，不苟言笑”展开讨论，最有代表性回答是“有的领导该笑就是不笑，认为降低身份抑或怕失去威严”，最多的回答是“无能的领导都喜欢僵着脸，摆架子给下属看，就是想通过摆着脸来树立自己的威信”，最尖锐的回答是“一些富人羞于与穷人为伍，高高在上，居高临下”“三座大山形成后的医生、教师和医药房地产老板，以自己的地位和腰缠万贯把服务对象当作蹂躏对象而冷冰冰不笑”……。看到没有？各种解释，表达了对底层人不笑的鲜明立场，也揭示了拒绝向群众笑的真实目的。所以，剖析谁们拒绝向群众笑，不只是笑文化的需要，也是当前以人民为中心的必然要求。

　　拒绝对群众笑，最多最普遍的是执法部门和基层干部。群众觉得最冷酷的是执法部门，有人把执法者总是对群众大呼小叫称之为“激情化执法”，这种执法方式实质是执法利益化的真实写照。不按照法律程序办事，凭着个人喜好和对有关法律法规的粗浅理解尤其是情绪的涨落起伏，对群众高兴时就说上几句，不高兴就爱搭理不搭理等执法过程的情绪化，不过是表象，而对违法行为的处罚幅度上见人下菜，对熟人避重就轻，对生人百般刁难，不给好处不办事，给了好处乱办事等执法随意化，所透露的捞取私利，也不过是执法利益化的皮毛，执法利益化的本质是，权力部门化，执法利益部门化，整个执法都是围绕谋取部门利益和个人利益的最大化而展开，罚款分成造成的罚款指标化、竞争化，使得执法部门受经济利益驱动，把执法对象当作捞钱和谋私工具，这就是为什么执法部门残酷无情，群众欲哭无泪的根本原因。说到底是执法利益化，导致了拒绝对群众笑。只有树立为人民执法的理念，过好亲情关、友情关、人情关、金钱关，自觉维护法律的公正性，维护法律尊严与人性化执法有机统一，实现执法办案社会效果与法律效果的最大化，才会归还对群众的笑脸。

　　拒绝对群众笑，最严重的是基层干部。基层干部作为服务群众的第一线，承载着执行党的政策推动发展把党的温暖送到群众手中的重要使命，可一些基层干部把群众当作撒气对象，把群众要求当作麻烦，别说与群众沟通交流，即使群众找上门也是冷冰冰的，尤其在推行某些政策时不顾实际蛮横无理，基层干部对群众拒绝笑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态度蛮横。不仅损害了基层干部的形象，更伤害了群众的感情。殊不知，群众是基层干部工作的基础，没有群众的支持和信任，任何工作都难以开展。基层干部对群众的态度，既直接关系到群众的切身利益，也直接影响工作成效。只有笑对群众，深入群众，了解群众，倾听群众呼声，真正与群众打成一片，才能赢得群众的信任，有让群众感到温暖的笑脸。

　　2、拒绝对群众笑，是资本傲慢和官僚藐视群众讨好资本的综合反映。资本大佬，老板几乎都拒绝对员工笑，有的居然认为老板不笑是因为笑多了员工会“自我膨胀”、“翘尾巴”。实际情况是，他们坐着上百万的车，住着上千万的房，吃着豪华奢侈大餐，就是拖欠员工那可怜的工资，他们宁可拿大把的钱行贿，也不愿给工人付加班费，所以，老板们不是不会笑，而是不想笑，是资本冷酷的本能表现。比如966本来是资本对工人的残酷无情，是老板不顾工人死活加班的再次上演，资本大佬马云却认为“是员工修来的福报（马云说的966福报来了，深圳外企不忍加班跳楼自杀，网易号 2019-04-20来源金融客咖啡）”。究竟是福报，还是变相的压榨和折磨？工人们感受最深：广东深圳38岁的外企员工李某连续加班一个多月后自杀身亡，民警通过调取李某生前的打卡记录得知，李某下班时间大都在晚上11点之后，单自杀的3月份加班时间就达3486分钟58个小时，已经严重违反法律规定的最高时长。可李某所在公司却言辞凿凿“公司的加班时长确实比国家规定的加班时间略长一些，但都是自愿的”。很多伙伴对此纷纷表示“人都没了，哪来的福报”？“这996的福报，是资本大佬的福报，是对工人的摧残”。有些老板公开违反劳动法，还怒怼工人“不愿加班，找劳动法要工资”。从富士康的6连跳，到没有任何尊严的外资企业员工，老板们怎么会对工人笑，工人又怎么笑的出来呢？

　　3、拒绝对群众笑，是官僚特权鄙视群众讨好资本交相作用的结果。有人为了溜舔领导，把领导高高在上，不苟言笑，解释为是给人严肃稳重有威严的感觉，让人觉得深不可测，甚至把不笑少笑当作有智慧有品位，等等，其实完全是无稽之谈，真正的不笑原因，是对人民群众的鄙视，对资本的顶礼膜拜。比如河南南阳市委书记朱是西，公开为资本站台，要求所辖县市各级领导必须无条件“当好(私营)企业的金牌店小二”，公然偷换概念，将为私营企业和私营企业家服务歪曲成就是为人民服务，不仅毫无顾忌地投靠资本大佬，甘心做私营企业家的“贴心保镖”和“忠诚马仔”，还把多少年来人民养育改为靠纳税人养活，无视没有劳动者辛勤劳动，资本家纵有万贯家产亿万财富，只不过是一堆死东西，根本不可能生产出能够缴纳的税金。人民公仆说到底靠人民养活，把人民养育改为靠纳税人养活，实质是私有化和投靠资本的“敲门砖”，而把我们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和“人民至上”、“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篡改为效忠资本效忠私营企业，赤裸裸暴露了背叛政治信仰的嘴脸。他为了资本大佬笑逐颜开如此不遗余力，抹杀人民养育恩情又如此穷凶极恶，人民群众能笑得出来吗？群众说得好“养个狗还能摇头摆尾，一些对群众毫无感情的领导，要他们干什么”？所以说，领导干部对不对人民群众笑，绝非什么有威严，有智慧，而是政治立场、政治感情的溢露；让资本笑群众哭，也绝非什么有修养，有品位，而是对政治信仰、政治路线的颠覆。

　　值得一提的是，有的官员倒是会笑，但却在群众哭时笑，与拒绝对群众笑有着同样的狠心肠。群众痛不欲生、哭声四起，领导却满面春风、笑容可掬，其中必有奸情。比如2012年8月延安特大交通事故现场，陕西一高官居然面露微笑，照片被挂在网上后，立刻引起公愤，人们就从“微笑门”深挖，果然发现他的多项贪贿罪行，最后锒铛入狱。还有那个红遍网络的“拆迁户哭干部笑”视频，在安徽阜阳某拆迁现场，一边是拆迁户在哭诉并追问拆迁手续，一边是干部谈笑风生敷衍支吾“其他别讲了，你起诉就行了”，反差如此鲜明的画面，难免引燃舆论的强烈批评。显然，一个合格的官员，要与人民同哭笑，心心相印，息息相通，让人民少哭多笑。

　　概言之，拒绝对群众笑，绝非一般忘却笑本能那么简单，隐含着站在大多数群众一边还是讨好资本大佬的鲜明立场，也透露着为群众谋利益，还是为自己为少数谋私利的政治指向。鲁迅先生“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揭示了笑的原则，昭告人们尤其是领导权贵应当对谁“甘为孺子牛”的笑，对谁应当横眉冷对的怒，雷锋同志“对同志如春天般温暖，对待工作要像夏天一样火热,对待个人主义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则以深刻的比喻表达了应该对谁笑，应该对谁像严冬残酷无情。

　　“以人民为中心”，就是不断出台亲民爱民惠民政策，让人民群众拍手叫好。

　　“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则是自觉奉献热情服务让老百姓笑的越来越开心。

　　谁们拒绝对群众笑，人民政府就让他哭。谁们不让老百姓笑，人民政府就让他不痛快，坚决打击那些让百姓哭的害群之马，彻底改变拒绝对人民群众笑的现象，让人民群众重新唱响“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这就是社会主义笑文化的本质，也是本文撰写的根本所在。

　　2024年8月

　　【文/侯立虹，红歌会网专栏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