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的国际局势令美国人焦躁不安,即使是美国地缘战略家基辛格、布勒津斯基、布坎南恐怕都不愿看到今天的局面:三场战争,三个巨大如黑洞般的陷阱,而且这还不包括被美国视为最大战略对手的中国的迅猛崛起。
我只能说,美国遇到麻烦了,趋势已经形成,要想扭转这种趋势真的很难了。
美国面临的第一个陷阱是俄乌战争。这本是美国对俄罗斯设置的一个口袋阵,没想到的是这个口袋阵最后困住了美国自己。
美国主导的北约不断东扩,本意是将北约的军事力量推进部署到俄罗斯家门口,全面挤压俄罗斯的战略空间,利用乌克兰消耗俄罗斯实力,解体俄罗斯这个庞然大物,强化对欧洲的控制。
俄乌战争的爆发令美国欣喜若狂,事态的发展进入了美国最理想的状态。通过一场战争既能消耗俄罗斯又能控制欧洲是美国战略家们梦寐以求的状态,战争爆发的那一刻,美国已经在准备分食俄罗斯的刀叉和准备开香槟庆祝了。
然而令美国没有想到的是,俄乌战争持续了近三年,俄罗斯的金融、经济、社会不但没有因为战争而崩溃,反而是金融稳定、经济的自主性越打越强、社会凝聚力及对普京的信任度越来越高,反而是以美国为首的整个西方世界感到越来越承受不起、越来越担心输掉这场战争。美国人不明白,事态怎么会这样超剧本发展呢?
无论是对美国,还是对法国、德国、英国等欧洲大国,以及对波罗的海小国来说,乌克兰事实上已经变成了一个陷阱。困在陷阱里的不仅有俄罗斯,而且还有当初战争的设计者和推动者。如何体面地结束这场战争并爬出这个陷阱,已经摆在了美国及其北约国家面前。
这场战争的最大赢家既不是美国和欧洲,也不是俄罗斯,而是置身事外的中国。尽管中国也承受了极大的压力,但至少到现在为止,中国仍然是站在俄乌战争这个陷阱之外且完好无损的国家。
美国能够从这场战争中全身而退吗?美国能够从俄乌战争的陷阱里爬出来吗?当俄乌战争结束的时候,美国还是当初那个美国吗?
美国面临的第二个陷阱是巴以战争。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美国预料到了俄乌战争爆发,预料到了北溪天然气管道被炸、预料到了伊朗要对以色列反击,就是没有预料到“阿克萨洪水”爆发,更没有预料到“阿克萨洪水”会使美国陷入一场灾难性的陷阱。
美国和以色列都没有预料到哈马斯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和如此强大的战争意志。哈马斯发动的对以色列和美国的“阿克萨洪水”抗战已经持续十个月,付出了近二十万巴勒斯坦人伤亡的惨重代价,但他们仍在坚持。尽管无论是人员数量还是武器装备,哈马斯都是弱小的一方,但面对惨无人道的以色列的灭绝式大屠杀暴行,他们依然没有屈服。
以色列已经变成了丧心病狂的人间恶魔,毫无人性可言。他们对整个加沙人民进行无差别的狂轰滥炸,使整个加沙变成了一个流淌着鲜血、布满了尸骨的人间地狱,其行径已经使他们永久地钉在人类历史的耻辱柱上。
我们虽然谴责以色列的暴行,可站在以色列背后的实际上是美国,支撑以色列进行大屠杀的实际上是美国的国家力量。巴勒斯坦人民所面对的不仅是一个以色列,而且还有以色列与美国的合体,是站在这两个国家背后的邪恶的犹太深层黑暗势力。
目前巴以战争已经逐渐演变成美以在中东的战争,除了哈马斯,还有黎巴嫩真主党、也门胡塞武装、伊拉克民兵与叙利亚民兵都加入了战争,而站在巴勒斯坦背后的最大支持者是伊朗。今天的美国并不敢像当年对伊拉克发动战争一样对伊朗发动一场地面战争。
最近,伊朗总统莱希死亡事件和哈马斯政治领导人哈尼亚在德黑兰被暗杀事件让中东局势变得更加岌岌可危。在伊朗精神领袖宣布将对以色列本土实施直接军事打击之后,美国已经开始调动航母编队和大批战机赶赴并部署到中东。中东战事似有进一步扩大之势,如果战事扩大,美国将会不可避免地卷入。
巴以战争到今天,不是在走向结束,而是在扩大,而且短期内还看不到结束的迹象,这对美国来说并不是好消息。我们看到,尽管美国并不愿意更深地卷入这场战争,但由于美国和以色列都是受犹太深层金融和政治势力控制的国家,这两个国家已经合为一体,根本无法从这场战争中脱身,也无力从这个陷阱里自己爬出来。
对美国来说,巴以战争无论是一个陷阱,还是一个扎满钢刺的铁笼,美国都没有选择,只能跳下去、钻进去,这是美国的命。
美国面临的第三个陷阱是美元战争。美元是美国霸权的内核,是美国收割全球财富的最有效最强大手段,自然也是美国的命门所在,当然也是美国的阿喀琉斯之踵。一旦美元霸权动摇,美国霸权的大厦也会摇摇欲坠。
美元加息与降息的潮汐效应是美国制造金融危机、收割全球财富的惯用手段,而且屡试不爽,一次又一次成功收割别国财富,并化解美国国内的金融、经济和社会危机。
2008年美国爆发的次贷危机可谓来势汹汹,美国大银行和大企业一片哀嚎,整个金融体系乃至整个经济都面临崩溃。然而美国利用美元印钞权,大搞美元量化宽松,及时补充流动性,这一招不仅救了美国,还成功地将危机转嫁给了欧洲和全球其他国家。随后美国将这一饮鸩止渴的手段当成了美国无限收割全球财富的法宝,将美元有限量化宽松改进为无限量化宽松,将有限发行美元权扩大为无限发行美元权,使美国可以无限使用美元为美国政治、军事、金融和经济服务。这或许是导致美国制造业空心化和金融泡沫化的心理逻辑,既然可以几乎无成本的无限发行美元,何必要去搞制造业呢?显然这种权力滥用超出了经济规律和金融规律,最终必定会走向破产。
确实,美元无限量化宽松所带来的是美国及美元信用的丧失,美国和美元都掉进了他们自己挖的一个看似美丽的陷阱中。历史充分证明,任何国家任何势力都没有无限扩张货币的权力,一旦掉进美元无限扩张的陷阱,不仅对全球经济是一场灾难,也必然使美国经济面临困境。当美国一边利用加息收紧全球钱袋子,一边利用美元发行权无限发行美元推高美国股市的时候,无限扩张美元便开始反噬美国自身。历史必将证明,无限扩张的美元镰刀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会伤害他自己。这是不受控制的权力两面性,即无限扩张美元是一把双刃剑。
现在美国面临的最大问题,一是美国国债已经高达35万亿美元,而且还在以每年数万亿美元的量级增加,2022年到2024年的加息周期并没有制造出像拉美金融危机和东亚金融危机那样的全球或地区金融危机,并没有如愿收割到巨额财富去化解美国债务危机。
二是被美国寄以厚望的人工智能及AI大模型并没有给美国带来另一次产业效应和财富效应的狂欢,互联网的财富故事并没有激情上演,也没有使美国再次站到科技与财富巅峰。这使得美国将科技领先向财富收割的转化不再顺畅,至少到目前为止,AI大模型并没有在美国成功落地,并没有在制造业的智能化转化过程中获得更多收益,对AI的炒作正在退潮。最近美国股市中高科技公司的股价普遍出现大幅下跌就是证明。
三是美国的内部矛盾正在形成火山效应,一旦爆发将对美国政治、和社会造成毁灭性打击。如贫富分化和社会不公加剧,两党政治极化加剧,宗教矛盾、种族矛盾加剧,毒品泛滥,枪支问题导致枪杀死亡增加,各种LGPT等问题反噬,移民带来的国家不稳定增加,制造业空心化、金融泡沫化、高通胀造成生活水平下降等等,这些都给美国的未来发展蒙上了阴影。可以说,如果按现有状态走下去,美国社会问题的大爆发将成为必然。
四是维持美国霸权的成本增大,使美国不堪重负。如军费开支越来越大,情报工作及进行颜色革命的成本也越来越高。美国霸权给美国带来的利益已经无法抵消其巨大成本而渐渐变成了美国难以承受的负资产,这有点像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西方殖民体系崩溃前的情景,如果美国还不收缩力量,主动放弃全球霸权,重新回到孤立主义状态,美国霸权崩溃的风险将会越来越大。
在这种形势下,随着美国经济实力的下降和美军实力的下滑,美元霸权正在失去其赖以维持的根基。这一轮美元加息周期给世界带来的震动显然要弱于此前几次,虽然目前美国的股市仍保持强势并处在高位、美国的经济指标看起来也还很美丽,但这些都只是一种虚假的状态。这几天美国公布不好看的就业数据后,美国股市、美元指数立即陷入动荡。美国的股市、汇市、债市目前都处在惊慌失措、草木皆兵的状态,随时都可能出现剧烈动荡。
这场美元战争最大的目标是绞杀中国,特别是绞杀人民币。但人民币汇率虽然出现了一定的下跌,却基本保持了稳定,最近利用美元汇率的大幅下跌实现了一波反抽。中国经济在承受美国发动的大规模贸易战和凶狠的高科技战之后,不仅没有倒下,反而能够更稳健发展,特别是在许多高科技领域实现了重大突破,在新能源汽车、锂离子电池、光伏产业等新能源产业领域实现了大发展。而反观美国,在围追堵截中国的过程中,并没有什么斩获,反而是在许多方面被中国超越。在这场美国对中国的贸易战、高科技战和金融战中,中国以极其强大的韧性实现了稳健发展,这是美国没有想到的。
现在美国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美国继续维持高利率,则美国企业和银行都将面临一波新的破产潮,如果转向降息,则会使美国精心策划的美元加息降息的潮汐效应破产,巨额债务难以化解,美元无限量化宽松、无限发债收割全球的套路难以为继。美元根基一旦动摇,作为世界货币的信用也将随之破产。
美元加息与降息的魔轮一旦停止转动,美元霸权也就变成了一个陷阱和一个铁笼。如果美国无法从这个陷阱和囚笼里爬出来,恐怕美元霸权和美国霸权都会凶多吉少。
在美国深陷三大陷阱的当口,中国虽然经受了巨大的冲击和压力,但基本上做到了云淡风清,以最小的损失实现了平稳发展,保持了国家的稳定,最大程度地守护了国家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
第一,俄乌战争和巴以战争使中国迎来了一个难得的乱中取静的和平发展期。虽然这期间经历了美国的贸易战、新冠生物战、高科技战以及各种地缘政治、军事骚扰,中国的发展却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在军事装备、高科技、制造业升级等方面取得了一个又一个重大突破,在美国及其盟友的围猎中实现了突围和反冲,并开始进入战略相持、局部战略反攻阶段。
第二,正如2001年“9·11”事件使美国发动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一样,现在的俄乌战争和巴以战争也使美国不得不分散力量到欧洲和中东,无法全力对付中国。使中国在乱世中有了一段相对和平的时间闷声发展经济、科技和国防,而美国却因为这两场战争失去了战略先机。在战与和的选择中,中国稳健发展,美国超实力发动战争,超实力维护全球霸权,超实力与中美两个大国对抗。
第三,美国在这三场战争中最大的失败不是实力的下降,而是美国信用的丧失。像美国这样一个大国,可以偶尔以其霸权为美国谋取利益,但不能利用这种霸权无限谋取利益,甚至把这种霸权当成特权,当成自然法则和政治秩序的规则。当美国随意发动战争,随意制造全球金融危机、收割各国财富,当美国与以色列一起在加沙大规模屠杀巴勒斯坦人民而心安理得的时候,当美国在全世界制造灾难、制造谎言、大搞军事政变、政治暗杀的时候,当美国撕下全部伪装,露出其狰狞獠牙的时候,美国标榜的所谓人权卫士、和平守护者、文明灯塔的形象就全都垮掉了,还原成了其他本来的恶魔形象。越来越多的民族和国家不再相信美国了,一些国家和民族开始躲避美国,甚至与美国展开抗争。美国信用和形象的倒塌是美国走向失败的最大最核心因素。
第四,美国最大的地缘战略失败显然是同时将中国、俄罗斯、伊朗列为美国最大的战略对手,这是美国所犯的战略性错误。当中俄背靠背站在一起,当中俄伊结成联合统一战线,分别在欧洲、中东、亚洲与美国对抗的时候,实际上美国就已经陷入了战略被动和战略困境。无论美国多么强大,面对这种战略被动和战略困境都无法摆脱,也无法取胜。一旦俄罗斯在俄乌战场上取得胜利,满血而归,一旦以色列在加沙的战争中失利,美国在中东的地缘战略优势将化为乌有,一旦美国对中国发动的贸易战、高科技战和金融战无法打垮中国,中国变得更加强大,美国霸权就会自然丧失。美国面临的三场战争,实际上是美国与中俄伊之间的战争,而三大陷阱则是美国自作自受、自掘坟墓,其结局必然是美国无法逃脱的命运。
现在我们需要弄清的是,美国陷入三大陷阱对中国是重大的战略机遇吗?毫无疑问,这对中国是一次重大战略机遇,关键是我们应该如何利用好这次重大战略机遇,我们应该如何在与美国的战略博弈中实现我们中国自己的目标。
现在从八个方面谈谈我的想法和判断。
第一,虽然从奥巴马到特朗普再到拜登都把中国列为美国最大的战略对手,但是俄乌战争和巴以战争的爆发使美国的这一战略在实施过程中变形。这两场战争成功地将美国的主要力量和战略重心重新转移到了欧洲和中东,而且在未来一段时间,美国仍会理论上将战略重心放在中国而实际行动却不得不将主要力量投入到欧洲和中东,这是一个基本的判断。
第二,虽然我们时时常会说美国衰落,但如果美国不发生剧烈内爆,美国的衰落将会是一个相对漫长的过程,我们不要想美国会在某天清晨我们醒来时就崩溃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中美竞争、冲突甚至战争将会是一个长期过程,是一场持久战,仅凭现在的三个陷阱,美国是不会倒掉和垮掉的。我们一定要做好与美国进行长期斗争的思想准备,跟美国比拼韧劲、打持久战应该是我们必须树立的战略思想。
第三,由于美国的衰落趋势已经形成,同样中国崛起并超越美国的趋势也已经形成。中美竞争博弈可能会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激烈斗争,美国接受中国崛起的事实,使中国实现对美国的和平超越,世界格局以和平方式平稳地进行转换;另一种方式是美国不承认自己的衰落和中国的崛起而狗急跳墙,对中国发动战争或者与中国进行一场代理人战争。我们要争取用第一种方式实现世界秩序变革中的中美地位转换,但我们更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去迎接第二种可能发生的剧烈冲突甚至战争。而中美之间爆发战争是完全可能发生的事件,我们要宁愿相信中美会爆发战争也不能在中美真的爆发战争时毫无防备和措手不及。人类历史告诉我们,战争是历史的常态,和平只是前一场战争与后一场战争之间的过渡期。美国的帝国主义本性、殖民主义本性和犹太黑暗势力的本性告诉我们,他们绝不会甘心以和平的方式拱手相让他们赖以维持优越感、优势地位、高品质生活、主宰全球秩序和财富的权力,他们一定会以极为邪恶、野蛮、疯狂的方式对中国发起最后一搏,我们要做的就是准备好应对并打败美国对中国的最疯狂一战。
第四,对中俄关系,我们应该以全球地缘政治的视野和现实利益的需要去进行定位和判断。当前的国际形势中,要置中国于死地、要中断中国崛起进程的是美国、日本和老牌殖民主义国家如英国等,中国所面对的主要矛盾和主要对手是美国,而不是俄罗斯。确立这一判断相当重要。在相当长的时期内,俄罗斯既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意愿与中国爆发严重的政治和军事冲突,只要美国不倒,俄罗斯都不是中国的主要战略对手和敌人,对此我们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判断。在爆发俄乌战争后,俄罗斯要想重回西方阵营短期甚至相当长时期都很困难,即使俄乌战争结束了,打赢了这场战争,俄罗斯也需要一个时间舔舐伤口,休生养息,与战争对手改善关系。但俄罗斯与西方相互敌视、相互防备、相互对峙的状态不会改变,甚至永远不会改变。因为俄罗斯永远是欧洲人的心理阴影,这一点是历史形成的,只要俄罗斯仍是一个大国强国,欧洲就会睡不安稳。因此,中俄背靠背的战略关系仍然是全球稳定的基石,仍然是抗衡美国的最有价值的全球战略力量。中俄背靠背是双方安全、生存、稳定、发展的战略需要,是相互的,而不是一方依附、附属于另一方。在相当长时间内,不管世界风云如何变幻,中俄都应该保持最高层级的战略合作、战略伙伴、战略互助关系。只有这样,才能对美国形成战略威慑,才能形成合力一起去与美国对抗、博弈甚至战争。
第五,在当今世界上,国家实力仍然是决定性因素。伊拉克、叙利亚以前都是中东强国,但在美国的绝对实力面前也只能任其碾压蹂躏,一片哀嚎。以色列和美国暗杀伊朗核科学家、高级军事指挥官、总统和重要外国政要,伊朗能对以色列发动全面战争吗?显然不能,因为实力不济。中美关系中,中国也曾多次遭受美国羞辱,特别是美军轰炸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事件,最后中国怎么样呢?由于实力不够,也只能忍了。中国要想取得中美斗争的主动权、主导权,要想不再被美国欺辱,最重要的仍然是提升硬实力。当然,只有物质上的硬实力,没有精神上的硬实力更是不行的,抗美援朝的胜利说明了“钢”与“气”的辩证法。但目前看,既然有可能,就需要抓住时机,尽快在高科技和高性能军事装备方面赶上和超过美国。只要高科技不再被美国卡脖子,只要军事装备能够与美国抗衡甚至反超美国,美国就不敢轻易对中国动手,更不敢轻易对中国发动战争,也才可能实现和平崛起的目标。保持战略定力,利用一切重要机遇以举国之力抓紧发展硬实力,这是我们当前最重要的战略追求。
第六,最近,中国派出战舰、战机和陆上军事力量先后抵达美国阿拉斯加附近海域、欧洲波罗的海海域、非洲大陆举行联合军事演习演练,这种集中在中国以外地区显示力量的行动以前是极为罕见的,现在这种“打到外线去”的军事行动显然正在成为一种新常态。我很欣赏这种从战略被动向战略主动转变的行动,主动出手,主动出击,给美国制造麻烦,既展示一个大国的实力,又给美国及其盟友以战略威慑,这样必然使美国为了本土安全而向自己周边、向本土收缩力量,从而减轻中国周边的战略压力。未来中国应该更多地进行这种向全球投放、部署、演练军事力量的行动,既可以策应俄罗斯、中东、非洲、拉美的反美力量,又可以逼迫美国回撤力量、减轻中国战略压力,达到以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第七,最近,中国外交在中东频频发力,通过外交斡旋实现了中东两个大国伊朗与沙特之间的和解,并由此带动了整个中东地区的大和解,同时还实现了巴勒斯坦十四个政治派别在北京签署实现民族和解的北京宣言,从而实现了巴勒斯坦和中东地区团结一致共同对外的战略愿景。未来中东仍然是全球争夺的焦点地区,也仍然是美国投入力量重点争夺的焦点地区。我们要认识到,中东地区的觉醒、抗争是全球反霸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甚至是核心部分。我们要把中东和中亚的战略地位放在世界由海权向陆权转变的大格局中去认识其重要性,充分认识中东是中国推动实施“一带一路”倡议、推动中国西向战略、在亚欧大陆削弱美国力量、埋葬美元霸权进程的关键地区。中国要继续在中东发力,强化与中东地区的能源、科技、贸易、人民币货币、军事联系。不要怕失败,不要怕反复,只要我们锲而不舍,久久为功,终会实现中国与中东的整体战略联合。
第八,欧洲既是与美国一样的老牌资本主义、帝国主义、殖民主义传统地区,又是被美国驻军和殖民、被美国通过北约控制的地区。总体上讲,我们不要想跟欧洲成为朋友,不要想欧洲真的会站起来成为一支反美力量。任何时间都要认识到,美国和欧洲从本质上讲是一体的,都是想继续坐在餐桌上、把中国放进菜单的强盗和流氓团伙。但当前我们没有必要把欧洲当仇敌,我们要利用欧洲与美国之间的利益冲突和矛盾,利用欧洲内部的反美力量去分化欧洲,使欧洲无法整体变成美国反华的工具和力量,有时用胡萝卜,有时用大棒。我要强调的是,欧洲国家中的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到现在依然是我们的对手而不是朋友,只要有机会,他们一定会与美国在一起啃食中国,一定不希望中国成为强国,更不希望中国坐上餐桌成为主导性国家。因此现阶段中国应利用好俄乌战争对欧洲实力的消耗和欧洲无法化解的内部矛盾,分化瓦解欧洲与美国的关系,使欧洲不能与美国合体联手绞杀中国。只要能够达成这一目标,欧洲就没有什么可怕的,美国与欧洲的国家联盟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能正常贸易就正常贸易,不能正常贸易就凉在一边,最终一定是欧洲需要中国市场,需要中国产品,需要中国去抗衡美国。
美国正深陷三大陷阱,这是美国的不幸,同时却是中国的国运。我们应该意识到,也应该有这样的自信,即中国崛起为全球最强大国家的趋势已经形成,中国站到世界中央,成为全球秩序的变革者、主导者也是大势所趋。而趋势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哪怕有曲折、有凶险、有回潮,中国崛起终会是大江向东,谁也无法也不可阻挡,这是中国的国运,也是中国的未来。
东升西降,既是西方文明的局限和宿命,也是中华文明强大生命力的重新爆发。只要我们保持清醒、保持自信、保持定力、保持斗争精神,稳健发展、主动作为,中国的崛起就一定会实现,就一定能够实现。
中国的国运来了,中国的国运已经来了,如洪波涌起,如喷薄日出,雄哉、壮哉、美哉!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转编自“李光满说”,修订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