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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曾经流传过一个很广的段子,说鲁迅如果活到上世纪五十代,可能面临两种选择,一是闭嘴,二是坐牢。这当然是右派们编造的谎言。但我们不妨顺着这个思路进一步设想:如果鲁迅活到新世纪,比如今天,他会是个什么状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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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喧嚣的人海,
我愿意做一个逆行者,
让孤独的身影,
像桅杆一样高高挺立。
在漆黑的长夜,
我愿意做一个烈士,
以微弱的磷火,
为迷途者照亮前行的道路。
当讨好富人成为时尚,
我愿意做一个穷人,
在尚未被资本掠夺的土地上,
用汗水去捍卫一个阶级的尊严。
当所有人选择沉默,
我愿意做安徒生笔下的那个孩子,
拒绝谎言,
大声说出我看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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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几千年历史,都是一部人吃人的历史,唯一例外的只有半部新中国史。前半句是鲁迅先生说的,后半句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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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胖东来值得赞赏,但如果寄希望于所有企业都成为胖东来,甚至视其为“马克思主义重归社会”,这跟去年宗庆后去世后部分网民跪拜一样,都是小资左翼的幻想,是违背马克思关于资本和剩余价值的理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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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由于共产主义运动的高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不得不推行了一系列增加工人福利,改善劳工待遇的政策,以缓和阶级矛盾,从而顺利度过了资本主义的危机。所以格瓦拉说,不是资本家大发慈悲,而是因为我们曾经“来过”。可在教员缔造的这个国度孽生的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剥压却比西方资产阶级更残酷,仿佛他压根儿没有“来过”似的。这也正验证了教员的预言,修正主义上台就是资本主义上台,而且是最坏的资本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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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胖东来都容不下,可见当今中国的资产阶级和媒体既贪婪又愚蠢。照他们这样搞下去,分明是要把于东来这样的“良心资本家”也逼成“极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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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解体后资本主义的复辟,不是列斯社会主义的失败,而是赫勃社会帝国主义即修正主义的崩盘。社会帝国主义的实质是民族-国家主义,其结果必然导致法西斯主义,20世纪的德意日便是如此。用现在的话说,民族-国家主义的群众基本盘是所谓的小粉红。正是他们加速了社会民主党向法西斯党转变的进程,是将希特勒送上元首宝座并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真正推手。阿伦特所说的“庸众之恶”,正是建立在这一历史事实之上的哲学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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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马克思主义的名义反对马克思主义,用社会主义的名义反对社会主义,是当下中国某些主流知识精英的一大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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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网上偶得一篇文章截图,文中一句话格外豪迈悲壮:“如文革开始,我等唯有决一死战!”说这话的人已谢世,如果真的是跟搞“文革”的人战死的,也算一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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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八十年代以降,右派公知先是否定前三十年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后来又开始否定中共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直到从法统和道统上彻底否定其执政合法性。这就是养虎为患,终遭反噬的必然逻辑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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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背叛工人阶级,‘说好的社会主义’,‘说好的先富带后富’,这些我都做到了……”于东来的话,恐怕不只是打“资本”的脸,还打了“店小二”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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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题】为什么大多数右派都喜欢盯着无产阶级领袖人物的私生活“下蛆”,甚至不惜造谣诽谤,比较而言,喜欢拿资产阶级领袖人物的私生活“下蛆”的左派却比较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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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题】许多成功企业家润出去后干啥啥不行,连行骗也被抓,跟个废材似的,只能靠啃老本过日子,有的人甚至得了抑郁症,觉得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太操蛋,还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好,变得越来越爱国,悄悄回来了。为什么会这样呢?答案:(一),人生地不熟,不懂外语,又没有人脉,所以寸步难行。(二)没有国内这样宽松的营商环境和贴心服务的店小二。(三),国外法律太苛刻,执行起来一视同仁,不搞“能不抓的不抓能不判的不判”,工会不帮企业说话,还专门替劳工撑腰。(四),八小时之外不允许加班和随意开除处罚员工,也没有欠薪这一说,如果因此被告到法院,会被罚得倾家荡产。以上答案哪条是对的,哪条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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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题】有一种观点认为,正如发展核武器不是为了发动战争,而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一样,左派宣传和研究马列毛主义,也不应该是为了发动新的无产阶级革命,尤其在阶级矛盾尚未达到沸点,新的革命主体和条件形成之前,应该以迫使资产阶级减轻甚至放弃对被统治阶级的剥压,缓和阶级矛盾为现实目标,通过社会改良的方式实现社会主义乃至共产主义。对于这种观点,不少人认为是伯恩斯坦和考茨基修正主义的老调重弹,但也有人认为,这是21世纪马列毛主义的重大发展。你赞成哪种观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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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有网友问,某些鹿克思青年和小粉红认为您跟阳和平老师一样,是原教旨马克思主义者(极左),甚至有青年受您思想的影响“融工冲塔”,您自己却“躲在一边”享受着体制内的高知待遇。但另一些激进左派又指责您对西式资本主义改良抱有幻想,对要求革命的人民群众持怀疑和消极态度,同保救派“眉来眼去”,并散布谣言对您进行攻击。对此您怎么看?答曰:我的思想观点及参加的社会活动,都可以在公开发表的言论文章和报道中找到,作为一个信仰共产主义的知识分子,我将此视为自己承担社会责任的一种方式,至于是保守还是极端,左还是右,对还是错,应由公众进行评论和交给时间去检验,我自己无权置评,也不想做任何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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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报纸拟发一篇《黑与白》的评论,我推荐了《百年历史的照妖镜》,编辑却说,我们不发极左学者的文章,能否换一篇?我说那你另外找人写一篇吧,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其实,那篇孔庆东老师那篇评论一点也不“左”,完全符合新时期以来建构的纯文学标准,在一些左派眼里甚至可能有点右。但即使这样,他们也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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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不能用后三十年否定前三十年,也不能用前三十年否定后三十年”,在现实中几乎不可能。一是因为前后两个三十年属于两种截然不同甚至相反的发展理念和路径,本身就是互相否定的,二是话语权都掌控在后三十年的既得利益者手中,让他们不否定前三十年,不啻于让他们否定自己,这更不可能。
【文/刘继明,中国当代作家、原湖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红歌会网专栏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