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对“知识分子的责任就是批判”的批判

　　最近，有位教育学领域里的专家，也开始说什么知识分子的责任就是要批判，而不是歌功颂德。歌功颂德的人很多，知识分子不用做这样的事之类。网上有好事者，将这位专家与莫言的相关言论做了比较，他们的结论是，这位教育学的专家与莫言的言论在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在我看，把知识分子单独拿出来，作为一个所谓独立的、甚至还有点特殊的群体，这种观点从根本上就存在某些问题。先说什么样的人才算是知识分子，不同的时代，标准是不一样的。在旧中国，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是文盲，那时能读到高小毕业就算是知识分子了。现在别说高小毕业了，就是高中毕业似乎也进入不了知识分子的行列。而在当年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队伍里，如果有个高中生，绝对会被当作大知识分子。而且只要这样的高中生立场坚定，斗争勇敢，很可能很快就被安排在比较重要的领导岗位。

　　今天的中国，这个知识分子的标准肯定不太可能包括高中毕业生了。那么大专生算不算?估计会有争议。如果说是大学本科毕业生，有个学士学位什么的，估计不太容易将他们排除在知识分子的队伍之外了。我说句极端的话。按照那位教育学专家的话来说，这知识分子主要的责任就是批判，说白了就是挑毛病。那么他们还有正事可以做吗?特别是普通的大学本科毕业生，现在找工作都不太容易，无论怎么说也得找个正经工作才算对得起自己这个大学毕业生的身份吧?有了工作，怎么也得好好工作，认真干活吧?要做好工作，要提高业务，要干的事多得很，谁有那个闲工夫到处瞎挑毛病，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毛主席当年说过，知识分子不是一个独立的阶级。知识分子是依附于不同阶级的一个阶层。有的知识分子站在无产阶级一边，就是无产阶级的知识分子；有的知识分子站在资产阶级一边，就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两种知识分子立场不同，观点不同，说句糙话，尿不到一个壶里。毛主席还认为，知识分子应该走与工农群众相结合的道路。知识分子是毛，工农大众是皮，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所谓独立知识分子，自以为是不依附于任何皮的毛，但在实际上，他们不想依附在工农群众的皮上，而宁愿依附在资产阶级的皮上。

　　那种自诩为独立知识分子的人，大概率的是不愿意站在无产阶级阵营这一边的。他们自以为很独立，自以为很清高，但是在实际上，他们往往都是站在资产阶级那一边的。莫言说文学家的责任就是批评，不是歌功颂德。但是他对日本基本都是在歌功颂德，没有一句批评。他多次访问日本，说过这样的话，“我在日本见过无数奇景，吃过许多美食，体验过‘露天风吕’之类的独特感受……我在日本结识了很多日本的普通百姓，感受到了日本民间的素朴生活。日本之行的许多美好而神秘的印象，会经常地出现在我的梦境里。”

　　莫言什么时候用过这样的语言来描述过中国，描述过中国的普通百姓和人民?他对于日本是不是在歌功颂德?他甚至还说过，侵华日军也是人，他们也是战争的受害者。从理论上看，这样的说法也有那么一点道理，但前提必须要指出侵略中国的日本军国主义是战争的罪犯，日军的士兵中很多也都是杀害中国人的刽子手。他们手上沾着杀害中国人民的鲜血。如果讲不清楚这些道理，那么莫言甚至对于日本侵略者也是在歌其功颂其德。他的批判精神为什么一到日本就消失了呢?至今不仅是日本官方，就是相当一些日本民众也不想承认日本的战争之罪，莫言这一类人的丑陋嘴脸对日本存在的这一现象是起了一定作用的。

　　在日本临近投降的时候，美国在日本扔下了两颗原子弹，一时间，中国有相当一批崇美、恐美、媚美的知识分子纷纷表示欢呼，他们认为美国实在太伟大了，原子弹实在太了不起了。美国不仅是天下的大英雄，而且在这些中国的知识分子中，简直就是一尊大神。他们的所谓知识分子的独立精神跑到哪里去了，他们为什么没有对美国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批判精神。他们的歌功颂德几乎达到了肉麻的程度。

　　我们的毛主席，严厉地批评了这一类中国的知识分子。而且毛主席还掷地有声地说，原子弹是纸老虎，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跟毛主席比起来，那些所谓的知识分子是不是太肤浅、也太搞笑了吧?

　　那位教育学方面的专家，应该也会看到，在改革开放之初，很有一批出过国，或者没出过国的知识分子，说起西方发达国家来，都是满口的赞颂。在他们眼里，西方就是一派歌舞升平。这是不是也应该算做歌功颂德了吧?但是他们一个说起中国，说起中国的社会主义，说起中国共产党来，嘴里就没有任何口德了。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独立知识分子的精神?这就是他们所谓的批判?也实在太双标了吧?

　　说实话，对中国的老百姓来说，一般还真不会去歌什么功，颂什么德。老百姓很实在，你做得好，我当然不会说你不好；你做得不够好，我也不会说你好。就这么简单，所谓善于歌功颂德的人，心里都有小算盘，无非是要拍马屁，要换来一些什么好处。更重要的是，如果有所谓歌功颂德的人，那这样的人大概率的就一定也是知识分子。一般老百姓是不屑于做这种事的。现在，我们的老百姓，看到国家发展得确实很不错，自己的生活也有所提高，心气儿也比较舒畅，说几句痛快话，对于自己的祖国感到自豪又满意还高兴，这有什么可指责的?这就是某些知识分子的所谓歌功颂德吗?

　　据说，有些今天骂人骂得非常狠的一些人，当初恰恰就是最善于拍马屁，或者说最善于唱歌功颂德高调的那么一批人。当初他们表演得有多丑陋，今天他们骂人就骂得最狠。这样的跳梁小丑经常就是走在两个极端之间的钢丝绳了。

　　要说起批判来，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主席都是运用辩证法的大家。辩证法就是要批判，要革命的。但是辩证法的批判是要讲道理的。如果你的错误是主要部分，那么就要批判你的这个主要的错误。但是如果你在主要的错误之外，还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那么批判者也不会对这点可取之处视而不见。如果你的理论，你的实践做出的成绩是主要的，缺点和错误是次要的，那么缺点错误也还是要讲，这是为了能够取得更大的进步。当然你所做出来的成绩，所获得的胜利当然也要讲，讲这些话就是为了鼓舞人民的士气，调动人民的干劲。如果有人硬要认为，说这些正面的肯定的话就是歌功颂德，那就是歌无产阶级之功，颂劳动人民之德。这有什么不应该的?这有什么需要指责的?

　　马克思主义的批判，基础就是要实事求是。符合历史潮流的，就是要宣传，就是要鼓励，就是要让人民群众都知道。违背历史潮流的，就是要坚决提出批判，就是要与之做坚决的斗争。在这个方面，只能旗帜鲜明。

　　奉劝某些人不要要打着什么独立知识分子的招牌来欺世盗名，中国广大人民群众不吃他们这一套。他们还是老实一点，还是要夹着尾巴做人比较好。总是到处张扬，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似乎在天下的人当中，就你能，就你有本事，就你能说会道，这副样子实在太拿不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