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一提到“知识青年到农村去”,便会引发舆论狂潮,褒之羞涩,贬之极端。实在不利于还原历史真相,提炼经验与教训,更会有撕裂社会群体之虞,何来团结一致向前看?!
笔者那年头,已经是农业科研领域之一员,缘于长期接触“三农”之故,自然很了解“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之始末,堪为“第三方”之历史见证者,更具客观理性。
据后来报道:届时上山下乡知识青年达到1600多万,几乎是城镇成年人的十分之一。他们被分散到指定的公社、大队、生产队,抑或直接安插在农民家庭,参加集体生产劳动,同工同酬记工分;或划出一定集体耕地作为“知青点”、“知青农场”等形式单独生活、集体农作、独立分配;或到黑龙江、云南、海南岛、新疆等地以“生产建设兵团”等形式参加农林牧业生产劳动;知识青年或许在一定时间范围内,还能享受当地政府不同形式的生活补贴……
倘若跳出历史局限,以事实作为依据去回头看看,会真真切切感受到“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真的还是一桩颇具有战略前瞻性、社会实践性、真理客观性的伟大创举!
不管历史怎么曲曲折折,当世事漩涡泥沙俱下之后,总会看到碧清秀水光照人间之更大一面。
可以这样以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绝对不是灭绝“人性”的天下奇冤、奇闻……恰恰相反,到农村去的知识青年,正是他们建树了推动广袤落后农村、广大贫穷农民在现代文明道路上变革、迅跑的丰功伟绩之同时,也的确锻炼了他们自己!
客观历史向来如斯:教育者和被教育者,历来都存在双向的、互为影响的。
如果对于城镇知青来讲,他们一旦长期脱离“以农为本”的国情,很容易闭目塞听,妄自菲薄,他们的社会知识、生活常识、科学知识……都不会是全面的,最终极有可能“干嘛嘛不成”;倘若经过面对“三农”实情的熏陶,以及“只可意会、难以言表”那般身临其境地实打实地磨练,才能传、帮、带出咱们中华民族吃苦耐劳、坚韧不拔的精神,这精神一旦立了起来,那就会真的“干嘛嘛成”!
对祖国各地的自然禀赋与经济状况千差万别的、文化素质参差不齐的、广袤且贫穷的农村与农民而言,自从有了上世纪六十年代伊始,广大城镇知识青年到农村来,随他们带来比较文明之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对农民来讲,皆如天外来客般的震撼、冲击,更多的是潜移默化,久而久之,见伴学伴,尤其是越在穷乡僻壤的地方越发显得突出。
信手拈来当时最突出的看点、亮点在于:农民们开始慢慢地学会早起刷牙了,吃饭开始上桌了,饭前习惯洗手了,睡前开始洗脚了,大便过后会揩屁股了,时常会洗澡了,小女孩会用雪花膏了,妇女开始学会制作并使用月经带了,妇科病比率开始降低了,学龄儿童上学的开始多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强迫婚姻少了而自由恋爱多了,推广并会使用化肥农药农业机械农作物新品种的开始多了……所有这一切,若果没有分布广泛的知青那不言之教,不知还要愚昧、落后到什么时候?!
文明的生活习惯、先进的生产技术,虽然迄今还并不算尽善尽美,但毕竟在那时迈出了历史性的正向变革大步伐。这些,都与当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须臾不可割裂、不可抹煞。正是当年知识青年不可磨灭的丰功伟绩,才为后来的重点扶贫攻坚、乡村文明建设奠定了丰厚的基础。可以这样说,中国的二十世纪史,完全应当为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浓墨重彩地写上一个大篇章!
当年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应当为曾经的艰辛劳作与付出感到自豪与骄傲。他们从来就没有蹉跎岁月,只不过是默默无闻地、脚踏实地地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新农村的文明与发展,躬身前行!
【作者简介】徐宗俦,副研究员,政府特殊津贴获得者。九三学社中央“弘扬爱国奋斗精神,建功立业新时代宣讲团”成员。现九三学社重庆市委“思想建设与理论研究中心”副理事长,原贵州省政协委员、安顺市政协常委、九三学社安顺市委副主委、安顺市科学技术协会副主席。
(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修订稿,作者授权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