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李弈阳的文章《看见春运里的孩子,城市新移民二代还记得家乡吗?》,(昆仑策2025年2月17日发)感慨颇多。李弈阳这个城市新移民二代,以其自身的感受和切实的观察,写出了改开时代以来“老漂”及其后代这个特定社会领域的多棱状态,也提出了他的观察思考,整篇文字是实际的。
文章写到:“城市新移民二代就像是乡村生活的即时旁观者却很难成为真正的参与者,而随着年龄逐渐长大,面临的事情越来越复杂,祖辈亲人渐渐离去,回归老家的机会越来越少,更使得这些人群与老家的联系越来越浅,对故乡的念想也随之淡化,也就形成了新时代孩子们逐渐“断亲”、“ 脱根”的现象,……当然,对于城市新移民和他们的子女而言,回老家最契合的时机还是春节,因此,不论是公路还是铁路,漂泊的父母带着孩子们返回故乡的场景始终存在于春运途中”。
这段话,真实地描述了“老漂”及新移民二代和城市新移民,年年相似的返乡经历,也形成了中国特有的春运潮汐,返乡返城。
“城市新移民、“老漂”和新移民二代,这三代人的漂游、扎根、徘徊,好像都预示着家乡的逐渐失落,那么,家乡的记忆如何存续,春运中的孩子能否记得曾经的乡土?我们时刻站在焕活乡村生命力的分叉路口,乡村的复兴也需要新一代孩子们建立起对家族的关注,对乡土的关心,我希望着未来的春运旅途看到越来越多的列车目的地驶向家乡,我们都不忘记除了城市的高楼,还有故乡的土地,不忘掉‘乡愁’。”
这显然是作者的思考和希冀,但不能不看到,社会现实已经给出了冷漠的回答。
“老漂”以及他们的后代,是农村分田单干滋生的产物。农村分田单干,乡镇集体企业被拆散,剩余劳动力外出谋生就成为了唯一的途径,而城市里资本的发展,也为这些剩余劳动力提供了市场,因此也就形成了打工者每年的春运大潮。
作者提出的“断亲”“ 脱根”现象,实际反映出的是农村的“凋敝”和“乡镇”的寂落。而以目前的乡村组织形式,作者要焕活乡村生命力的愿望是难以办到的。
那么乡村的路怎么走?实际上,在改开之前是有成功模式的。从上世纪70年代看,那时,每个村(或是生产大队)都有村办企业,每个公社都有社办企业,每个县都有县办厂矿企业。
这些企业,一是解决了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出路,因为随着农业机械化的发展,田间劳动将大大节省劳动力,而村办、社办、县办企业就能很好的消化这一部分剩余劳动力。二是快速推进农村现代化发展,村办、社办、县办企业运用新技术新科技,立足城乡生产生活需要,生产工农业、城镇建设和民生等所需的产品,就可极大地促进乡村科技、文化、文明发展。三是开创乡村生活新愿景,这样的村办、社办、县办企业,把人才留在了乡村,发展了乡村工业和科技文明,繁荣了乡村的文化,人人就业,共同富裕,没有打工的被劳务派遣和被恶意欠薪,农村生产生活生机勃勃,即使地方政府也不会有举债施政之难,而从全国看,那更必将是村、社、县、国家工业化系统的布局和均衡发展,将是名副其实的中国式现代化。
以我的家乡说,我家那个村子比较大,村办企业就有三个锉刀厂和一个织布厂。我中学毕业后到公社企业上班,后又去县地方国营工厂工作,综合其发展趋势看,这样的一个愿景是成立的。
2025年2月17日上午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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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修订发布;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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