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满：历史的悲剧重演！杜特尔特还能活着回菲律宾吗？

　　3月8日，国际刑事法院发出对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的逮捕令，杜特尔特明知有被逮捕的危险，仍乘机从中国香港返回菲律宾首都马尼拉，不出意料地在机场被菲律宾警方逮捕。

　　国际刑事法院指控杜特尔特在2011年11月1日至2019年3月16 日领导的反毒品行动涉嫌犯下反人类罪，具体罪名包括谋杀、酷刑和强奸，这些指控与杜特尔特任内“血腥禁毒战争”中数千名涉毒嫌疑人死亡的事件直接相关。

　　尽管菲律宾已于2019年正式退出国际刑事法院，但国际刑事法院坚持认为对菲律宾退出前发生的罪行仍拥有管辖权。菲律宾现任总统马科斯政府表示，若国际刑警组织针对杜特尔特发布“红色通缉令”，菲方将配合执行。

　　菲律宾警方将杜特尔特逮捕后，立即将其转移到维拉莫尔空军基地，当晚就将杜特尔特塞进飞往国际刑事法院总部所在地荷兰海牙的专机。此后杜特尔特将会被关押于国际刑事法院拘留中心，接受国际刑事法院审判。

　　小马科斯上台后虽然表面上反对调查杜特尔特的禁毒战争，但一直暗中为国际刑事法院的调查提供方便和条件，可以说一直在明修暗道，暗渡陈仓。有小马科斯政府的配合，我相信能够找到一些证明杜特尔特犯有反人类罪的证据，如果不能找到这些证据，小马科斯也一定会制造一些证据，以便彻底干死杜特尔特，让他永远不能再回到菲律宾。从小马科斯现在干的一些事可以看出，他的毒辣和狠劲可能远超我们的想象。

　　这一事件再次震惊了世界。2001年4月1日，南联盟政府以腐败和滥用职权等内政罪名将米洛舍维奇逮捕入狱，两个多月后，南联盟政府把米洛舍维奇引渡到荷兰海牙国际刑事法院，并将他关押在国际刑事法院监狱。2002年2月12日，前南国际刑庭正式开庭审理米洛舍维奇，指控他犯有包括战争罪、反人类罪、种族屠杀罪在内的60多项罪行。但最终的审判并没有完成，2006年3月11日，米洛舍维奇在海牙监狱去世。

　　1999年，北约发动科索沃战争，北约中的美、英、法、德、意、加、荷、挪、比、土、葡、西、丹等13个国家直接参加了对南联盟的空中打击，总共派遣飞机1000多架、舰艇40多艘，投弹13000吨，使用了包括贫油弹在内的大量杀伤性极强的武器，轰炸持续78天，共造成南联盟1800多平民丧生，6000多人受伤，近百万人沦为难民，20多家医院被毁，300多所学校遭破坏，直接经济损失达2000多亿美元。可最终犯有战争罪的不是北约，而是南联盟。2001年国际刑事法院控告南联盟总统米洛舍维奇战争罪、反人类罪、种族屠杀罪，将米洛舍维奇在狱中迫害至死。米诺舍维奇患有多种疾病，多次要求外出就医都遭到法院拒绝，最后病死狱中。

　　2025年3月11日，国际刑事法院审判米诺舍维奇20多年后，历史的悲剧再度上演。杜特尔特因在他总统任期内发动禁毒战争，因对菲律宾国内泛滥成灾的贩毒、吸毒行为宣战，将数千名毒贩处决，恢复了菲律宾的安全和秩序。然而国际刑事法院却指控发动禁毒战争的英雄杜特尔特犯有反人类罪，并在现任总统小马科斯政府的配合下将他逮捕押送到海牙国际法院审判。什么是颠倒是非？什么是混淆黑白？恐怕这就是了。

　　此前，美国在阿富汗战争中使用重大近10吨的“炸弹之母”、使用重达近7吨相当于1000吨TNT的“雏菊剪”炸弹、使用重达500磅的精确制导导弹以及2000磅级GPS制导炸弹、威力巨大的“地狱火”导弹，屠杀了无数平民百姓，却没有受到人任何法律审判，美国前总统奥巴马甚至还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当年美国还直接从本土起飞战机轰炸我国驻南联盟大使馆，我三名同胞在美国的轰炸中牺牲，可没有任何美国人因此而受到审判并被追究刑事责任，这或许就是这个黑暗世界的真实写照。

　　对杜特尔特被逮捕并被押送到海牙国际法院审判一事，我想说几点想法。

　　第一，有人说，这次杜特尔特从香港返回马尼拉是主动的躬身入局，是要以此在与现任总统的斗争中掌握主动，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认为虽然杜特尔特有着丰富的斗争经验，但对美国、对菲律宾国内政敌的凶残本性，对政治斗争的残酷性仍缺乏充分的思想准备，他没有想到小马斯科真的会把他交给国际刑事法院，而且速度那么迅速，他没有想过一旦他被投入处在欧洲的国际刑事法院的监狱，就失去了在国内的影响力，就丧失了斗争的主动性。我认为这是一次严重的政治错误，可能导致他和他的家族遭受不可挽回的重大损失，由于他是一个对华友好的菲律宾前领导人，也必然给菲律宾国内的亲华团体带来损失，也会给中国在南海和东盟的局面带来一定的负面影响。

　　第二，杜特尔特被押送海牙国际法院后，必将经历一场持续数年、旷日持久的审判，年已八旬的杜特尔特能否熬过这场审判仍需要观察。我担心，杜特尔特会和米诺舍维奇一样，等不到最后的审判结果，而是会在海牙国际法院被迫害至死，他的政治生涯可能就此终结，永远也无法返回他的国家菲律宾了。因此我认为，这是小马科斯借刀杀人，即借国际刑事法院这把刀铲除他在菲律宾国内最大的政治异己，从而使其家族在菲律宾长期掌权。

　　第三，杜特尔特还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识人之误。在他任期届满挑选下届总统候选人时，错误地与马科斯家族结成联盟，并让他女儿作为副总统参选，从而增加了小马科斯的选票，等于是把一个政治对手培养成了继任总统。结果小马科斯上台不久就翻脸，并开始对杜特尔特家族进行清算，不仅弹劾作为副总统的杜特尔特女儿，而且暗中支持国际刑事法院对杜特尔特的禁毒战争进行调查，直到现在被小马科斯押往海牙国际法院受审。这说明杜特尔特的政治智慧仍然欠缺，仍然不够成熟，被政治对手利用，或许这就是政治的肮脏之处。

　　第四，我们可以从米诺舍维奇和杜特尔特命运看到，时间虽然过去了近三十年，国际形势风云变幻，但国际刑事法院还是那个法院，国际刑事法院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本质没有改变，这个世道的本质也没有改变。过去审判米诺舍维奇与今天审判杜特尔特的法官可能不是一拨人，但站在这些法官背后的势力仍然是同一伙人，米诺舍维奇和杜特尔特都是西方掌控的那个旧国际秩序的牺牲品。在美西方仍然掌控全球权力的情况下，这种历史的悲剧仍会继续上演。

　　第五，如果我们从南斯拉夫联盟的立场看，米诺舍维奇显然是南联盟和塞尔维亚的民族英雄，但却遭到了美西方掌控的国际法院的人格羞辱和身体摧残。最终我们看到，抵抗北约、维护南联盟国家利益的领导人被押上审判台，现在杜特尔特这位禁毒英雄又被人以反人类罪押上审判台。长期以来，包括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国际货币清算系统、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人权组织、海牙国际法院等等国际组织都是美西方手中制裁、打击、绞杀、遏制其他国家的工具，这些都是美西方主导的国际秩序的一部分，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为美西方统治世界服务的，他们没有人类良知，没有国际公正，没有法律精神，有的只是维护那个旧的国际秩序，服务那帮高高在上的西方统治者。

　　第六，这一事件告诉我们，无论是国际斗争还是国内斗争都是极为残酷的，容不得半点幻想，来不得半分轻敌。中国老一辈革命家之所以能够抛弃对美西方的任何幻想，之所以能够始终如一地坚持跟敌人进行最坚决的斗争，是因为他们经历过白色恐怖，经历过两个超级大国对我国进行的史上最严厉的封锁、绞杀、恐吓、威胁，经历过人类历史上最残酷的斗争。今天我们对敌人、对敌对势力依然要保持高度的警觉，依然要保持坚决斗争的精神，否则我们也会像杜特尔特一样被人套上镣铐，被人以反人类罪送上审判台审判，被人诅咒和羞辱，最后成为牺牲品。

　　第七，当前国际形势复杂、诡异、凶险，只要我们有那么一点放松警惕，就会使国家和人民利益遭受重大损失。最近特朗普政府正在图谋切断马六甲海峡，表面看是为了封锁伊朗石油外运，其实质是针对中国，是要试探中国的反应。最近媒体报道特朗普正在谋划类似广场协议的海湖庄园协议，图谋把美国36万亿美元的外债赖掉，而中国是美国主要的债主国，当然也是美国最主要的觊觎对象，把中国赶下餐桌、送上菜单是他们心心念念的梦想。当前发生的杜特尔特事件背后依然有美国利用菲律宾搞乱南海、破坏安全、制造摩擦、阻止中国发展的图谋。现在我们面临的形势十分严峻，战略性、系统性风险依然存在，需要我们既要保持定力，又要敢于主动出击，以斗争打乱敌人的图谋、击穿敌人的恐吓，千万不要幻想跟美国搞绥靖、搞夫妻、搞G2、搞共治，美国要的是赢得通吃，是你死我活，是弱肉强食。

　　第八，最近我们欣喜地看到，中国开始主动出击了，向南太平洋发射战略巡航导弹，055大驱编队到澳大利亚周边海域进行实弹演习，对美国的关税战反击有力，对美国向中国台湾省出售武器装备的公司进行反制裁，在军民两用物项方面对美国实施禁运。中国对美国的反击反制正在从被动防御转向主动防御甚至进行具有一定战略意义的反击反攻。对美国这种纸老虎就是要敢于撕掉它的画皮，要敢于戳穿它的伪装，要敢于展现我们的实力，使敌人不敢也不能对我们动手，只要敌人有所动作，那就一定要坚决地打回去，让他们也受重伤，也感到致命的难以承受的疼痛，也让他们血流不止，感到恐惧和绝望。

　　米诺舍维奇在海牙国际法院受迫害致死让我们感到憋屈，美国公然轰炸我驻南联盟大使馆使我们感到极大愤怒，现在杜特尔特又被押往海牙国际刑事法院，即将被押上国际法院的审判台，这是对人类道德、公理、法律的公然挑战，这是人类历史上的又一悲剧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