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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冶:马老的愿望是应该的

2015-08-16 15:57:19  来源: 红歌会网   作者:陶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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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宾老的愿望是应该的

  陶  冶

 

  马老是想做个纯粹的无产者的,所以他谢绝了当时的国务院总理朱镕基象征性地出点儿资把住房买下来的好意,一直是拿房租居住的国家房子,等自己不在了交还国家。马老的居住条件虽然很好,却还是当时建筑后入住的老样子,室内还是壁纸装修的,已经斑驳了。后来在国家出资10万元给重新装修的时候,他面对到家来给施工的工人说,他住的房子是最好的了,已经远远超过普通群众了。工人们也说,把本来就不错的装修给毁了是很大的浪费。这就更坚定了拒绝重新装修的想法。楼长得知后做他的工作,劝他装修,他说:“搞这次装修的钱能救助多少下岗工人?我不装修把钱省下来帮助下岗工人吧!”所以他家是全大院唯一没封阳台的人家。室内没有铺地板,来人不用换拖鞋。目的是便于接待来访者。卧室的床还是铁管做的。客厅的案桌还是当年在鞍钢用的(花15元钱买的)带到北京的。他没有音响设备,没有电视机,却有电脑和打印机,以便及时看见网上发表的文章。头两年才买个壁挂电视机,坐在客厅里没事儿时看看(他耳力不好又不戴助听器)画面。他的案桌罩上白布准备了纸张和笔,用来跟来访者交谈的。客厅里书架上摆满了他写的书,来访者是可以拿看,有的还可以带走的。他卧室里挂的是白求恩,客厅进卧室的门上是周恩来,旁边的条幅是林则徐的“苟利国家生死已 岂因祸福避趋之”。客厅正面电视机左侧有个地球仪,右侧是他自己的大照片。吃饭的时候也在这张老旧的案桌上,只是把白布解开一部分换上用餐的苫布铺上。自从他的腿再次摔伤后只能靠轮椅到户外活动了,客厅就是他继续革命、宣传毛泽东思想、团结教育群众的阵地了。他要当纯粹的无产者,但是还想把这个老屋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继续提供教育后人的功能。这样在国家房产私有化的今天,他自己是说了不算的。

  有影响的故人家属多把他生前觉得很有意义的书房什么的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我熟悉的郑培民家,他爱人杨力求就把他的书房原模原样的保留下来了。活着的人,比如我熟悉的吉林省白城市的老劳模纪英林,他单位查干浩特旅游开发区为了提高知名度,给纪老设立了“纪英林事迹展览室”。我想对于马老是不会获得这样安排的。他在的时候,房子有使用权,他不在了,国家不会给他留下做纪念室或者故居的。所以,我们一些靠近马老的人都希望把马老这个房子所有权拿到手,作为教育后人的基地。但是怎么能获得所有权,只能是动员大家出资把这个房子买下来。可是还没等我们串联这个想法的时候,马老自己出资6万元买下了。

  对于马老买房的举动,不是跟他想做纯粹的无产者相矛盾了吗?对于马老这个新的想法我是理解的。他就是为了在他离世时还能继续战斗,他不放弃这个阵地的。他买下这个房子不是做私产给后人继承的。他是留做教育基地是交给国家的。他跟为他服务20年(其中离开了几年)的小赵说,留个房间让小赵住,以便照看和管理他的东西。他没说把这个房子的所有权交给谁。他有个女儿也是属虎的,都78毛岁了。人家有自己的住房,有自己的生活圈子。马老坚持革命,拥护毛泽东思想,继续高举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旗帜,尤其是继续批邓、主张搞第二次文化大革命,这样就跟女儿格格不入了。他为了不影响女儿一家的正常生活,他想干啥是不跟女儿说的,反正他的工资收入去掉服务员的工资和生活费,剩余的他就印书发给来访者了。他出版的《论文化大革命》虽然有定价,但一本也没出卖,都送出去了。他女儿干预不了他,他不靠女儿供养。虽然也是“月光族”,但是生活上无后顾之忧。有病治病也不用女儿负担。女儿有时来看他,无论客厅了有多少来访者,都跟她无关。她走的时候从里屋出来到父亲跟前说声“我走了!”就离开了,也不跟来访者打招呼。对于这样的情况我们已经理解了并且习惯了,所以我们也不主动跟她搭话的。由此看来,马老买房子决不是给女儿买的,因此也不存在房产继承权的问题。

  但是现实情况并不乐观。首先马老女儿得知马老把房子买下了,就质问小赵“为什么让他买房子?他不买房子全世界都知道的”。小赵说是马老自己想买的,以便保留下来。马老女儿又说房子有一半是她妈的。这个倒也是说得通的。因为买这套房子国家有规定,一年工龄可去掉1%。这样马老老伴虽然不在了,也有工龄的。老夫妻俩的工龄合在一起,所剩就不多了,所以用6万元就买下了。马老女儿说有她妈的一半是啥意思暂时还没明白。但是马老住进北京医院高干病房重病监护室后,小赵就被辞退了。临时雇佣个护工照顾马老。而且她还跟大夫交代了要“谢会”,也就是拒绝一切来访者,就等于把马老隔绝了。同时把马老家门贴上了封条。小赵的东西也拿不出来了。据说还欠小赵俩月工资。

  小赵很担心爷爷的生活和饮食。她知道爷爷离开她的伺候就很难维持下去了。现在医院那个护工也感到独立难以应付了。小赵不是非得伺候爷爷才能生活,而是觉得这样下去爷爷恐怕就出不了院了。小赵找过马老单位,单位认为这是马老家庭的问题,没法干预。马老身边的几个跟我一样的人,也是这样认为的。而我却不认为这是马老家庭问题。是凡关心马老的人都应该出面说话的。为什么?我认为马老不是张家的老太爷,是我们拥护毛主席、共产党的革命群众的旗手 。

  早在我听说两会期间有两个混蛋提议让毛家人把毛主席遗体搬回韶山,把纪念堂腾出来改为他用。我就写了《毛主席不是毛家的老太爷而是人民领袖》发表了,痛斥了两个混蛋的建议。马老虽然不能跟毛主席相比,但马老也不是张家的老太爷,他是我们毛派每个人的景仰对象,是值得后人尊崇的偶像。我们有资格有必要维护马老的愿望不使他老人家遗憾。坚定拥护毛主席的魏巍老走了,他的儿女是善待父亲的并且牢记父亲的遗愿。接着拥护毛主席的李尔重走了,去年拥护毛主席的邓力群也走了,现在还剩下马宾老已经躺在病床上了。一些反毛的人是不在乎马老死活的,更不在乎马老住房的用项的。所以,我再三思考还是想把马老目前的处境报告大家。有人说这样不利于马老的声望。可我觉得,是顾及马老受到声望要紧,还是维护马老的愿望要紧?再说了,让关心马老的人知道马老的真实处境 ,有损于马老的形象和声望吗?作为追随马老20年的我不能等到马老窝窝囊囊离世了,再报告大家实情,让大家空惋惜!

 

  下面我把小赵对马老的担心附在后面:

 

  爷爷现状

 

  我从2014年12月 9号离开马爷爷的住院病房,开始了看病旅程,直到15号我老公说梦到马爷爷眼睛看不到东西了。下午下班后买来柿子带着(以前爷爷是不怎么吃柿子的,今年特别喜欢吃)去看爷爷。到了病房后爷爷眼睛是看不清楚了,我老公赶紧问护工,护士有没有给爷爷点眼药,(爷爷眼压高,每天晚上11点吃过药后点眼药睡觉)都说没有。我老公打电话问我眼药在哪里,我说眼药在医院的冰箱里,他们怎么也找不到,我只好说他们给爷爷用的是什么药,再让护士查一下病例,(怕记错)当时小老虎(以前的保姆刘贵兰)也在看爷爷,我又在电话上问了一下爷爷的情况,小老虎说爷爷不认识她了。我让她再换一下位置看看,小老虎说一会儿认识一会儿不认识。我跟她说爷爷右眼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你换一下位置就好了。我又问了一下爷爷的眼睛有什么异常,小老虎说看不出来,就是眼睛有眼屎,有点儿红。我跟她说要经常去看看爷爷,毕竟爷爷太寂寞。这时我老公又给我打电话,我跟他说明怎么样给爷爷点眼药,并让他跟护工、护士说等上班让大夫再给爷爷查一下。那时爷爷不怎么吃东西,我老公再三叮嘱护工千万不要让爷爷空腹吃柿子。

  在之后的日子我一直在卧床休息,因为我腰痛,嗓子增生也痛,疼得受不了,只好卧床。到了元旦假日最后一天(3号)还是惦记着爷爷,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决定跟我老公去看看爷爷。我在家让我老公给爷爷炒了胡萝卜丝儿,买了橘子、苹果。以前爷爷住院都是我老公炒好了胡萝卜丝儿送去医院,早晨给爷爷热一下吃(爷爷好几十年如一日都是早晨吃一盘胡萝卜丝儿)。我到了后看到爷爷正在门口里面对着窗户坐着,我跟爷爷打招呼,他已经不认识我了,问我是谁,我跟爷爷说:“我是小赵呀!”,他又问我做什么工作,我跟他说我在家养病腰痛。他问我怎么样生活,我说我老公上班养活我呀。我一指我的老公,爷爷看了看说:“这好像是小赵的老公呀!”我说:“是呀!”爷爷用两只手比划着打字的动作说:“这个小赵哪?”我说:“我就是呀!”爷爷说:“噢,是你呀!”。说了一会儿话,我跟护工换了一下位置,爷爷说:“怎么你们两个我怎么认不出谁是谁呀?”我洗手给爷爷剥橘子吃,但是爷爷说什么也不吃,就想跟我们说说话。坐了一会儿护工就说让爷爷上床,说爷爷坐的时间到了应该上床了,并说叫护士帮忙。我老公说:“不要叫了,我来抱吧!”说着并把爷爷抱到了床上。

  爷爷上床后又跟我聊了很多,并再三叮嘱我:“把房子原封不动的保存哪里。”还说给我留一间住。我答应了爷爷。接下来的谈话我录了音。当时我的手机不好用,开始没有录下来。经过试了好一会儿才能录。有录音,及录音整理的文字。

  最后我跟护工聊到了爷爷住院情况,看爷爷的现状如果不出院就跟大夫或者护士长说一下,转到病房(当时住在急救观察室)。到病房就方便多了,可以推着爷爷去厕所洗手、洗脸、洗澡。(以前爷爷住院都是我跟医院大夫、护士、护士长来沟通的)护工说她没有那个权利一切都听雇主的。我跟她说:“你可以跟爷爷的女儿说呀!”护工说:“怎么说呀,她每次都是(下午)5点左右来,来了后不见大夫,不见护士长,待不了多长时间就走了。”不一会儿送餐的来了,把爷爷的病号饭送了过来,一小碗大米粥和一小碟炒胡萝卜丝儿。护工把爷爷从床上摇起来坐好,让爷爷吃饭。护工把一小勺胡萝卜丝儿放到爷爷的嘴里,爷爷很快就吐出来了。我用手接着,掐了一下根本不熟,也就算半熟。我跟护工说:“这个爷爷吃不了,爷爷吃烂的。再说了怎么没有给爷爷带牙呀?”护工说爷爷的牙掉了一小块疙瘩,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掉下来的,带不上了。我说:“你让大夫看看呀!”她说她没有那个权利。我又跟她说:“这胡萝卜儿这样爷爷根本吃不了呀,你可以要两个菜,这样爷爷这个菜不能吃还可以吃另一个菜呀!”护工说:“那吃不了下顿就吃剩的了,还要算计钱呀。”我跟她说:“下一顿就不要了,爷爷这么大岁数了还算计钱呀?”护工又给爷爷吃大米稀饭,她拿出一小包盐倒到稀饭里面一点儿搅和搅和给爷爷吃。我看到这里真不是滋味。

  之后我老公又去了几次看看爷爷,爷爷问我老公要他的眼镜子、镜子。在给爷爷喝营养液时护工放了些盐,爷爷喝了几口就不喝了。爷爷让我老公给他倒水喝,护工不让喝,护工可能有她的护理道理吧。我跟护工通了电话问起爷爷的情况,护工说现在不让爷爷下床了,说屁股沟的肉皮嫩。我跟护工说:“没有关系,下床跟屁股没有关系。”爷爷的屁股沟经常慢慢变白,再慢慢脱皮,脱皮后就发红,因为肉嫩,再慢慢变白,一年365天都是这样反反复复。我怕爷爷屁股出现问题,天天都给他上药,如果不上药脱皮的时候,皮就干燥,干燥的时候屁股坐着就疼,上上药就没事儿了。说起爷爷的阴囊发红,我跟她说起我的做法,每天早晨都要给爷爷洗屁股,洗完后再撒上锌粉保持干燥。怕爷爷起湿疹,大便完了后也要洗一下,这样就没有问题了。护工也说起了自己,她说爷爷太重了,抱着真费劲,现在她的手腕都疼了,疼得受不了。她这样说我就有点儿明白了。我老公快要离开时,护工说以后不让我们两口子再去了。

  在我离开爷爷的日子里,不断有人打电话问起爷爷的情况,还有人打电话给我,为什么骗马老的女儿?问得我莫名其妙。也有人说起爷爷的状况,其中董建就是千方百计去看过爷爷好几次。为了让爷爷高兴,他打电话给林伯野爷爷与爷爷通电话,林爷爷写字给爷爷看,高兴得爷爷给他们唱歌。在说话间爷爷就说:“以前来看我的人,怎么一个也不来看我了呀?”小董打电话给我说:“爷爷的手绑着不能动是怎么回事儿?”我说:“我也不知道呀!”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给护工打过几次电话,她都没有接。因为她说手机坏了,接不了,小董就把他妈的手机借给护工用。在4月份我又给护工打过几次电话问爷爷的情况并告诉她,爷爷的起搏器应该检测了(爷爷装起搏器时,大夫就说最基本一年检测一次),询问了几次护工说,她没有跟大夫说,我有点儿着急决定在4月27号星期一这天去医院看望爷爷。到了后我先去找了大夫,爷爷的主治大夫不在,其他大夫说已经检测了,星期五检测了没有问题,我这才放心。我进爷爷的病房第一眼看到爷爷坐在轮椅上,脚下全是水,爷爷把脚搭在拖鞋上。护工跟我说刚给爷爷洗完脚,脚破了。我的背包都没有来得及放下就蹲下看爷爷的脚,只见爷爷的脚趾甲周围长出来厚厚很大的一圈硬夹,从边沿渗出了血,趾甲长出来又高、又不规则。因为爷爷是灰指甲。护工说看到这样,害怕不知道怎么弄,我赶忙让护工打一盆热水来泡一下爷爷的脚。我用手把爷爷脚趾甲上面长出来高的趾甲一点儿一点儿用手慢慢地掐掉,又把周围的硬夹用剪刀剪掉。因为硬夹太硬磨得嫩肉才出血的,我把整个脚搓了一遍,让护工拿来带有油性的药给爷爷上了用纱布包好固定住,又给爷爷的脚以及小腿擦上维生素E乳。在这期间爷爷只是一味的乐并把手伸过来想跟我握手,我摆摆手,因为弄他的脚手不干净没有跟爷爷握手。弄完后我洗了洗手把我拿去的苹果、橘子拿出来给爷爷吃。我先拿出橘子洗了洗剥开,再把橘子瓣上的皮丝剥去,放到爷爷的嘴里。一开始爷爷摇头不吃,后来放到嘴里就开始吃起来了。爷爷嚼嚼里面的水就吐出来,我接过丢掉。吃到第二个时护工就说行了,我说没有事儿,接下来爷爷就自己把嘴里吃的橘子嚼嚼吐出,用手接着丢掉。一个橘子吃的剩下两个瓣爷爷摇头不吃了。爷爷看到我是高兴还是想到以前的情景,说要出去转转。护工说到点了让爷爷上床。护工抱着我扶着轮椅把爷爷放到了床上。爷爷上床给他侧身后,护工给爷爷擦屁股,我就给爷爷从上边肩膀部拍至屁股来回拍了几遍。我跟护工说以前爷爷上床后我都是这样拍的,早晨起床前让爷爷活动腿,两腿交替向上抬,如果爷爷不愿意做,我就给他抬起再放下,运动一会,让爷爷血液循环快点儿,翻身也是这样拍拍。我看到爷爷的阴囊红红的,我跟护工说我帮你给爷爷上点儿锌粉吧,护工没有说什么,我也不好再坚持。爷爷很快就合上了眼睛似睡非睡的状态,我坐在床边帮爷爷按摩手,交替着按摩,爷爷自然不自然的自己换手。我给爷爷搓下了好多分泌物,也就是俗话说的皴。我用手示意护工看,护工说可能是手被绑手腕有点儿痒,我都是给爷爷用毛巾擦的,如果洗的话,爷爷弄得到处都是水。我跟她说,我以前都是把轮椅推到厕所里面给爷爷洗的。我建议给爷爷洗一下,但是护工说到星期三理发时一块洗。接下来我跟护工聊起了爷爷。我问起护工爷爷起初插管的事情,她说是因为爷爷吃完饭以后咳嗽。我想这可能是因为以前爷爷吃饭咸了以后就会咳嗽。我以前给爷爷吃钠(也就是盐)不是直接放到菜里或者放到粥里,而是装到空胶囊里面,像吃药一样吃掉。如果菜做得咸点儿爷爷就不会吃,必须按照爷爷的咸淡口味适中爷爷才吃。聊到了爷爷的护理,护工说,刚开由她一个人抱爷爷不行让护士帮忙,时间长了护士有自己的工作,也就不那么及时,或者根本腾不出手来帮忙了。可以理解护士,那么多病人只有几个护士,是很忙的。护工只好自己弄,给爷爷翻身擦身体,一个人弄不了只好让老乡来帮忙。有时需要买东西和打饭没有办法自己去也是求老乡帮忙,毕竟不是一天两天。我那个时候,少什么东西或者从家里拿什么东西都是我老公帮忙。早晨我没有时间出去打饭,我老公给带来面包、蛋糕、馒头,有时爷爷也喜欢吃点儿,炒胡萝卜丝儿带来早晨给爷爷吃。他带来各种新鲜水果,给爷爷吃。在医院帮我打饭,打回饭来陪着爷爷吃点儿,爷爷就特别高兴,这样就有家的感觉和温暖了。所以我也非常理解护工的处境和难处,毕竟我也有同样经历的无奈和无助。

  到后来的5月11日我带着芒果和香蕉去看爷爷,看爷爷的脚怎么样了,可是没能进去。我打电话让护工下来拿进去,问了一下爷爷的情况。以后再也没有消息了。

  6月26日,我跟小董看爷爷去,挺顺的,是小戚拿了一个牌把我接进去后,又接的小董。爷爷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一会儿说开会,一会儿要讨论,还是在想国家大事。我问他我是谁认识我不,他知道但说不上来。我说我是小赵,他还是不认识我。壮态看上去还行,跟他说什么,他听不懂,他自说自己的,要下床,小戚不让下。前几天也是这个状态,下床后不上床了,两个护士把手掰开才上床。他要下床出去走走,问他回不回家,他说回,我说回不去了,他不再说什么。他说解决大问题。我跟他说我的问题你给解决一下呗,他要学习,不知是不懂还是成心岔开。小堇说我看上去高兴,实际上难受,他说看出来了。毕竟十多年了,人有几个十多年啊?

  护工说爷爷的女儿要换一个年轻的,她就不用去医院了,在家专心护理她自已的老公,毕竟小戚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护工跟爷爷女儿说夜里睡不好要给爷爷翻身,她说不用,沒必要。如果那样的话,不动不下床爷爷死的就快了。

  小戚到底没干长,又换个护工。这个护工虽然年轻,但是还赶不上小戚。起码小戚熟悉了一些爷爷的。我真的为爷爷担心啊!

 

  小赵的担心是自然的。马老没有她的悉心照料和扶持换了别人,那是很难达到她那样程度的。小戚照看的时候,马老不知道换人了,还习惯地喊小赵。好在他的眼睛已经分辨不出来了。小戚逐渐适应了,但是24小时不能离开,就跟马老女儿要求增加个助手。马老女儿把她也辞退了。后换的年轻人对马老一点儿感情没有,还要有自己的空余时间,怎么能寸步不离患者啊?马老女儿怕外人接触马老影响她的意愿,就跟大夫商量,拒绝一切探视。马老的意愿她就不顾了。我听说这样了,很为马老感到悲哀。他想把居室原封不动保留下来身后起点儿作用,可是他已经不能自主了。刚强一辈子的老人到头来这样一点愿望都难以实现,不是遗憾吗?我多么希望他的女儿能为老爹考虑考虑,尽个孝心吧!老爹没吃你的,没用你的,更没刮连你,他一心为革命、一心为人民,成了毛派的带头人,不管对不对你的心思,但是已经既成事实了,他深得拥护毛主席的人衷心爱戴和景仰,难道不是你的光荣吗?你有个革命的老妈,有个继续革命的老爹,你是革命后代啊,一定要把父母的革命基因传下去,才不愧为马宾的女儿!把马老的居室原封不动地保留下去,作为革命传统教育的基地,是我们毛派的愿望,希望得到你的赞成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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