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看到人民日报在3月3日专访张伯礼院士的报告,张院士在最后殷切地提醒:疫情过后也别遗忘了中医药。笔者看到这里,一股巨大的心酸涌上喉头,瞬间泪奔。
从疫情发生到现在,笔者看到的张伯礼院士,是冷静自持的,是克制有礼的,是虚怀若谷的。
每次接受采访,张院士从来都是说中西医结合,丝毫不排斥西医。同时也一直在默默地努力,维护中医的地位,建中医方舱医院,用无一例转重症的成绩来展示关口前移中中医药的重要意义。以救人为第一目的,设置对照组,用中西医结合治疗0死亡对比纯西医治疗5.6%死亡率,来为中医正名。在西医占据主要话语权的如今,张院士等中医人说的不多,但却用实际行动彰显了中医人的医术医道。比起某些被神化的院士,总在中医做出成绩之时,抛出几句似是而非之语,让广大群众陷入迷境。两相对此,天壤之别。原因在哪里?就是那句话:心底无私天地宽!
中国的疫情能得到有效控制,中医药起了重要的作用,甚至可以说起到了高于西医的作用,虽然在公众面前,你们不能这么说,因为在你们心里大爱无疆,治病救人从来都是第一位的。中华民族几千年历史中,出现过的大医,哪一位不是如此,医德上可谓之大爱,医术追求上可道一个“痴”字,为何?因为大医精诚,刻不能忘,仁爱之心,深入骨血。
我们期望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然,近几十年来,中医沦落,路人皆知。被中医护佑了几千年的中华民族中,涌现了大批的中医黑,高级一点的,用科学做武器,大多数的,是跟风,以此彰显自己的文明进步。现在的很多人,在西方文化冲击下,越来越多地崇尚享乐主义,崇尚快餐文化,人心浮躁,失了一颗明智之心,评判一件事一个人,流于表面。这些,直接影响了大量的吃瓜群众,群众的眼睛似乎很多已不再明亮!
医疗制度的改变,社会保障制度的改变,中医人才教育的改变,让中医的分化产生了巨大的裂缝,民间中医的传承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有人说,高手在民间,还有人说,中医毁于江湖骗子,更有人说,好中医难寻。我们是不是该问一句:为什么啊?
为什么好中医难寻?为什么出现“江湖骗子”?为什么中医的传承那么难了?
中医的沦落绝不是主动为之的!
从近代赫赫有名的《中医废止案》开始,一些人亡中医之心就未曾停歇。那个时候推崇西医的人还较为“单纯”,在以疗效为标准的擂台赛中败下阵来。再往后,那些人找到了更厉害的武器——市场、钞票和利润,以此来攻击中医,中医由此败下阵来。中医历来唯医道医术为上,讲市场讲经济有违医道,又岂是尔等的对手?好在后来,毛主席力挽狂澜,救中医于水火。推动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中西医结合(西医学中医)的运动,制定了一项利于广大人民群众的赤脚医生制度,让医学回归到了为人民服务的大道之上。
但主席终归是远去了,《执业医师法》崭新亮相,杀中医一个措手不及,那些默默守护一方的老中医们,他们给人看了一辈子的病,治好了万万人,到头来诊所被取缔,到处被撵赶,痛心疾首!
如温州的潘德孚潘老(如今已仙逝),潘老行医几十年,著作等身,治愈了许多疑难杂症,包括很多癌症、白血病患者。2016年1月15日,潘老参加由当地卫生行政部门组织的考核,交了“白卷”,并在试卷上写诗一首:八十中医考诊所,医政设定重重关,学生都是教授辈,如今入考幼儿班。著作等身,不值此纸,如此荒唐,天下奇闻!因没有获得执业助理中医师资格,他的中医诊所也被当地的卫生行政部门依法取缔。可悲可叹!
2003年的非典,尽管中医有无数次抗疫的宝贵经验,却被排斥在防疫一线外,让人痛心疾首。那时候,是邓铁涛邓老、吕炳奎吕老等老一辈中医泰斗振臂高呼,才力挽狂澜,挽救了更多患者的生命。非典之战,中医居功至伟,却被人抹杀功绩,庆功大会上没有中医,某些权威专家也不肯定中医,2006年还有人荒唐地提出来废止中医进入医疗体系。于是,这十几年,广大人民群众,没有多少人知道能够战胜非典,是因为我们有中医,人们只道是因有钟院士,才有了非典告捷。
中医,很少被提起,刻意被遗忘。
2020年的新冠肺炎,在非典中攒下深刻经验的广东,中医药第一时间上了战疫场,紧邻广东的湖南,中医药也第一时间介入战疫,还有河南、山西等外省。外省中医药的尽快介入,捷报频传,为疫区战疫的扭转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到目前,疫区已出院的人70%是中医药参与救治的,而且中医药参与比例越高,治疗的有效率也就越高!
3月2日,央视CCTV4开始播出《中华医药 抗击疫情》纪录片,历数中医药在抗疫中所做出的成效,镜头里不止有中医人,中医药,更有患者的肯定,以及西医同道的肯定。虽是事实还原中医药抗击疫情的过程,但也肯定了西医同道的努力。
目前,中国的疫情已得到基本控制,而日韩意伊朗等国疫情却处于爆发期,米国实际情况定然不容乐观,但其“掩耳盗铃”之态让人不甚唏嘘。CCTV4是中文国际频道,选在此时播出《中华医药 抗击疫情》的纪录片,应有向世界输出中国战疫经验之意。
然,张伯礼院士说:在近日中国—世卫组织的疫情考察专家组中没有中医药专家,疫情报告中,中医药几乎没有涉及,这令人十分遗憾。
更或许,想起非典后被国人遗忘的中医,在中国疫情已接近尾声的时候,克制有礼的张伯礼院士又道:疫情过后也别遗忘了中医药,还是要继续推进中医药事业的发展。
犹记从协调医护人员穿戴防护服的一面镜子,到确定精准明确的中医诊疗方案,事无巨细都全力参与衔接的黄璐琦院士;
犹记为推动关口前移,辗转于社区,为联系中药厂家制作“大锅药”而奔波的仝小林院士;
犹记在非典中战斗过的广东省中医院副院长张忠德教授在镜头前为队员为患者流下的滚烫的眼泪以及在重症危重症患者救治过程中瘦到变形的面容;
犹记中医急诊出身的北京中医医院院长刘清泉教授的切切低呼:如果真正深入ICU,真正参与SARS、甲流和登革热等烈性流行病的救治,就会发现,如果没有中医药的介入,那简直不敢想象,将多死多少人,将有多少危重病人一直陷于危重的状态而不能逆转!
犹记奔赴一线的4900余名中医医护人员,以西医10%左右的“兵力”创造了高于50%的成绩,给中国人民提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给世界人民提供了一份优秀的范本!
笔者都记得,也必不会遗忘!
殷殷期望,你们,在疫情过后,也不要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