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两种假马克思主义
★纪念马克思203周年诞辰★
文|热风编辑部
01
在马克思203周年诞辰之际,在马克思主义出世170多年后的今天,在“怎样对待马克思主义”这个基本问题上,在我们当中还存在着不少糊涂观念。
糊涂的一个表现,就是割裂马、列、毛,向人们宣称列宁打了马克思、恩格斯的脸,毛教员又打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的脸……
我们要说:这样看问题的人,如果不是故意使坏,那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们只看到马、列、毛之间在形式上的若干不同点,抓住这种不同点就大做文章,好像自己有了什么了不得的伟大发现,以为这样就能让左人“破防”。
确实,这种论调,能够让一些本来就其术不精的左人晕头转向——但,浅见终究只是浅见而已。
我们要高喊一句:且慢吧!步子太大,容易闪着腰。
须知马克思主义自诞生以来,已经有无数次被宣布为“异端邪说”“激进思想”“害人主义”,已经有无数次被宣布为“过时”“失效”“不切实际”了。
资产阶级豢养的庸俗“学者”们,一边洋洋得意地宣布马克思主义“被驳倒”,一边鬼鬼祟祟地抄袭马克思,抄得不亦乐乎。
这些“学者”们的这种看似矛盾的做法,恰恰反映了:人类社会的发展,非但没有推翻马克思的基本理论,反倒不断以新的、更加丰富的现实,验证着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正确性。
02
1959年2月14日,毛泽东同志,在同智利《最后一点钟》报社社长阿图罗·马特·阿历山德里谈话时指出,马列主义基本原理至今未变,个别结论可以改变。
在这次谈话中,毛泽东同志明确说道:
“至于马克思、列宁关于个别问题的结论做得不合适,这种情况是可能的,因为受当时条件的限制,例如马克思关于无产阶级革命首先在西方几个国家同时取得胜利的结论。”
他还说:
“马克思、恩格斯说过无产阶级革命将在几个经济文化比较发达的国家同时发生,现在改变了这个结论。例如,俄国经济比西欧落后,却首先取得了革命的胜利。这就证明,无产阶级革命是可以首先在一个国家取得胜利的。”
“列宁在从事研究工作的后期,指出了资本主义发展的帝国主义阶段,看出了资本主义发展不平衡的规律,有可能引起世界大战,有可能首先在一国或几国爆发革命,在东方国家中也有这种可能。”
“马克思活着的时候,不能将后来出现的所有的问题都看到,也就不能在那时把所有的这些问题都加以解决。俄国的问题只能由列宁解决,中国的问题只能由中国人解决。”
毛教员这个谈话,是一篇很重要的文献,在“如何对待马克思主义”这个基本问题上,给了我们以重要的指导。
03
首先,我们必须把马克思主义的①基本原理和②个别具体结论,区分开来,不能把它们混为一谈。
不错:基本原理和个别具体结论之间有很密切的联系,但它们同时又是两码事,一码归一码。
阶级斗争、全世界都要走共产主义这条路(共产主义必然代替资本主义)——这是基本原理,即带普遍意义的基本规律。
阶级斗争,在特定国家或地区的特定历史阶段上,具体怎么个斗法(社会实际的阶级关系如何,哪些阶级跟哪些阶级斗)——关于这个的,就是个别具体结论。
拿我国来说,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和社会主义革命时期,阶级斗争状况就不一样。新民主主义革命本身就是世界社会主义革命的一部分,已经带有若干社会主义的性质(反帝国主义、反官僚资本主义);1949年新中国的成立,既标志着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基本胜利,又标志着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时期的开始。所以,毛教员1952年批示说,“不应再将民族资产阶级称为中间阶级”。
全世界走向共产主义,怎么个走法,究竟是西方多国先胜利,还是东方落后国家也可能先胜利——关于这个的,也是个别具体结论。
历史上,列宁没有固守马、恩“先进多国胜利论”,毛主席没有固守俄国“城市中心论”,说明他们都懂得把基本原理和个别具体结论分开,坚持基本原理,但不固守个别具体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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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就是必须牢牢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对基本原理的“修正”,是不可接受的,必须坚决与对马克思主义的修正主义划清界限。
我们经常说到修正主义,修正主义到底是什么?可以说,就是篡改或公然背弃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离开基本原理去做个别具体结论。
我们所说的修正主义,所批判的修正主义,主要是指对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的“修正”,即篡改,这种“修正”实际上不是修正,而是“修歪”;我们反对修正主义,决不是说,革命导师说过的每一句话、做出的每一个具体结论,都是“不可更改”的。我们反对“更改”的,只是马克思主义的被实践反复证明是正确的基本原理,也包括在特定时空条件下仍然适用的个别具体结论。甚至,对于基本原理,我们也需要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加以不断丰富、不断完善、不断发展。
比方有人说:现在阶级斗争没有了,不灵了。这是怎么回事?睁眼说瞎话!看看现实中,阶级斗争不是到处存在吗?什么叫“无产阶级”?没有自己的生产资料,靠出卖自己的劳动力为生的,就是无产阶级。你敢说这种人没有?实际上我们社会中,绝大部分还是这种人。阶级还存在,还没有消灭,导致阶级存在的那些经济条件还不能一下子消灭——怎么能说,没有阶级斗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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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就是对于马克思主义当中的个别具体结论,我们必须擅长根据具体条件做具体分析,不能死守,必须既反对修正主义又反对教条主义。
列宁的某些论敌,那些反对十月革命和苏维埃俄国的人,如普列汉诺夫,就是死守马、恩说的,西方先进各国首先胜利。不这样他就不会革命了。实际上是像列宁说的那样,“他们在西欧社会民主党发展时期背得烂熟的一条论据,已成为他们万古不变的金科玉律,这条论据就是:我们还没有成长到实行社会主义的地步,或像他们中间各种‘博学的’先生们所说的那样,我们还没有实行社会主义的客观经济前提。”抱着“万古不变的金科玉律”不放,闭眼不看革命现实,其实,就是一种教条主义的表现。列宁质问说:“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问一问自己:面对第一次帝国主义大战所造成的那种革命形势的人民,在毫无出路的处境逼迫下,难道他们就不能奋起斗争,以求至少获得某种机会去为自己争得进一步发展文明的并不十分寻常的条件吗?”
我们看到:有些人,用跟否定十月革命一样的逻辑,否定毛教员领导的20世纪中国革命。无非是说什么,“搞快了”“搞早了”“瞎折腾”“无意义”,等等等等。
确实,俄国是落后的帝国主义,中国更落后,是半殖民地半封建——但即便从这样的事实出发,也有可能得出错误的结论。
有人就据此说:你们有什么“资格”革命?你们就应该先拥护资产阶级,发展资本主义,不许革命!!!
这种人就是在思维上有教条主义,甚至是因为教条所以右倾保守。他们总觉得,俄国、中国都应该照搬西方的发展步骤,先有一段资本主义高度发展时期;不懂得在有马列主义思想武装的前提下,完全可以“精神变物质”,依靠无产阶级领导,依靠工农联盟,先造成先进的思想政治条件,然后再大大发展经济文化,在社会主义轨道上富强起来。列宁、毛教员都是走的这条路。
还有这么一种人,他们并不在根本上否定俄国革命、中国革命;但,他们依据了两国革命的特殊性,宣称不存在什么“马列毛”主义,认为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是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又只是毛泽东思想……这种人,也是一种死脑筋。他们不知道,俄、中两国革命的特殊性,只是不符合马、恩做过的个别具体结论,而恰恰符合、非常符合马、恩学说的基本原理!!!或者反过来说,俄、中两国革命的先后胜利,恰恰是因为两国革命者,特别是伟大导师列宁、毛泽东,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运用得非常天才、非常巧妙,以至于超出了当时某些庸人的想象,也超出了今天某些庸人——就是那些宣称毛教员“打了马恩的脸”的庸人的想象。
不错:对列宁、毛教员的革命思路,别说跟他们同时代的人、他们身边的所谓“战友”了,就是在今天,也还有一大帮人,跟不上、想不通,甚至还要加以歪曲和攻击!!
教条主义当然也可以和“左”倾结合起来;比如当年有人死抱着“城市中心论”不放,然后要求红军马上攻打大城市,这个就是大家比较熟悉的“左”倾教条主义。前面说的,死抱着西方发展经验和发展模式不放,反对在东方落后国家进行无产阶级领导的革命,实际上就构成一种右倾教条主义。
06
这是一个假货流行、欺骗盛行的时代。
在对待马克思主义的问题上,对马克思主义的①修正主义,是一种假马克思主义;对马克思主义的②教条主义,也是一种假马克思主义。
不错:我们,面对着两种主要的假马克思主义,一个是修正主义,一个是教条主义。
在这两种假货中,修正主义牌的,虽然也打着马克思主义的光辉旗帜、有着马克思主义的若干片段、用着马克思主义的若干词句;但,却从根本上背离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对基本原理或者暗中篡改、或者公然背弃,在背离基本原理的基础上去结合时代,去做个别具体结论。其结果,就是把马克思主义庸俗化。
另一个,教条主义牌的,虽然也维护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甚至可能很坚决地维护基本原理;但,不会或不擅长运用基本原理去做个别具体结论,简单搬用导师们做过的个别具体结论,把个别具体结论和基本原理放到同等重要的位置上。其结果,就是使马克思主义僵化。
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都是混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和个别具体结论。其中,修正主义,是把基本原理降格到跟个别具体结论一样的地位上去,把基本原理当作个别具体结论一样加以“修正”;教条主义则相反,是把个别具体结论也当成基本原理对待,不懂得根据具体条件对之进行具体分析,像尊崇基本原理那样尊崇个别具体结论。
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一旦落实,都必然导致主观与客观的分离。修正主义,实际上是取消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不要革命学说,把革命的实践引上邪路,变成符合帝国主义需要的反动的实践;教条主义,是用主观强奸客观,使生动活泼的革命实践屈从于教条化了的理论,把革命的实践引进死胡同,变成必然失败的实践。
因此,如要正确对待马克思主义,就必须既反对修正主义,又反对教条主义,二者不可偏废。
有人会问:怎么“既反这个,又反那个”?是否“四面出击”了?
实事求是地看,在对待马克思主义的问题上,我们既可能出修正主义,也可能出教条主义。既然这两种冒牌货都可能冒出来,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坚决地“既反这个,又反那个”呢?为什么不能旗帜鲜明地主张既要反对修正主义,又要反对教条主义呢?
当然,从历史经验看,事情往往是这样的:一个时期是这种错误为主,另一个又是那种错误为主了。所以,我们在反对修正主义、教条主义的时候,需要突出重点,明确主攻方向,而不是眉毛胡子一把抓。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特别是“冷战”结束以来,在当代,在资本主义相对“和平”发展的时期,在国际共运的低潮时期,主要的错误倾向,是哪一种呢?
相比起教条主义,修正主义在这个时期,是更主要的危险。从全局看,从整体看,总的来看,就是如此。
当然,这决不是说教条主义在当代就不可能出现了,决不是说我们现在就不需要反对教条主义了。
而是说,我们应当根据这种时代的特点,根据修正主义错误占据主要位置的现实状况,把更多的、主要的精力放到反对修正主义上去,把反对修正主义作为主要任务。
同样,这决不是说我们就一点儿精力也不用到反对教条主义上去了,决不是说我们不需要把反对教条主义作为一个任务了。
总之,①我们必须同时反对修正主义、教条主义这两种形态的假马克思主义,坚决跟一切形式的修正主义、教条主义划清界限;②在当前时代,又主要是、特别是要开展反对修正主义的斗争。这两条,都是我们在当代正确对待马克思主义所必需的。
让那些思想界的反动派,去说我们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吧!我们一定能够克服修正主义、教条主义两种错误倾向,在马克思主义真理的光明大道上奋勇前进!
*本文系由《“五五”杂谈 | 再论“粉红”与“深红”,批胡文章的补充说明,马克思诞辰》第4部分修改、充实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