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政”这个词总是很容易让人感到不舒服,因为它包含着要限制、惩戒人的意味在里面。与之相反的是“民主”这个词,它常常给人以一种有所凭借、有所依靠的安全感,所以它总是很得人们的欢心。
然而,马克思主义认为,自有文字记载的人类社会以来,国家总是一个阶级向另一个阶级实行专政的工具。历史的发展也证实了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性。
奴隶社会的奴隶、封建社会的农民、资本主义社会的工人,他们与对应历史时期内的奴隶主、地主、资本家相比总是不一样的,这个不一样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财产的占有、人身的自由、权利的行使等各方面。
奴隶社会的奴隶甚至自己本身就是奴隶主的私有财产,更遑论人身自由和社会权利了。
那么,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待遇差距却如此巨大呢?
原来,这是因为剥削阶级掌握了国家机器。国家从来就不是一个居中的、不偏不倚的“中性”组织,它是有“偏见”的,在奴隶社会,它偏袒奴隶主,歧视奴隶;在封建社会,它偏袒地主,歧视农民;在资本主义社会,它则偏袒资本家,歧视工人。
反过来说,如果国家本身只是一个服务性质,或者说管理性质的“公益机构”,那么社会上的每个人理应平等才对,可历史证明并非如此。
因此,国家的本质就是专政的。
恩格斯认为国家是:
“最强大的、在经济上占统治地位的阶级的组织,这个阶级借助于国家而在政治上也成为占统治地位的阶级,因而获得了控制和剥削被压迫阶级的新手段。”
——引用自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参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4卷第172页
本来,人与人之间只有经济上的不平等,但是,有些人为了扩大这种经济上的不平等和巩固自身的财产,他们就集结起来组建了国家,从而借助国家机器将经济上的不平等扩充到政治上的不平等,而政治上的不平等反过来又加剧经济上的不平等,久而久之,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之间便出现了不可逾越的巨大鸿沟。
既然国家的本质是专政的,那就要进一步考虑应该由哪个阶级来专另一阶级的政。现代社会大体上说起来只有两大阶级,即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因而,现代国家的统治形式只有两种,要么是资产阶级专政,要么是无产阶级专政。
如果是资产阶级专政,那可真是颠倒黑白、本末倒置了。尤其是资产阶级顶端的食利者阶层,他们完全靠资本利息和股息为生,是趴在劳动人民身上的寄生虫。这样的一个阶级,不仅脱离社会生产,没有创造任何的社会财富,在人数上也是极其有限。
如果让这样的占人口百分之一的食利者来对占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劳动群众实行专政,那么一来会阻碍生产力发展,二会使绝大多数人感到痛苦。因而,这种专政形式实际上是行不通的。
反过来,如果让占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无产阶级和劳动群众来对一小撮的资产阶级专政,那才是顺应历史潮流的高明之举。
资产阶级总是不愿意承认国家的专政性质,他们最爱谈自由民主,这也颇能迷惑人。这里面的秘密就在于,他们巧妙地把仅仅有利于本阶级的东西解释成了“民族的”、“国家的”东西,因为资产阶级人数太少,所以他们必须把一切阶级性的东西都包装成“大家的”东西,以便愚弄、驱使劳动群众。不如此,则无法维持统治。
归根结底,世界是劳动群众创造的,让劳动者对不劳动者专政,这本身也是符合历史逻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