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不要割裂社会主义的普适性和具体性
因为你拥护真理,所以真理才拥护你。
因为你不辜负社会主义,所以社会主义才能不辜负你。
——这个关系,不要搞颠倒了。
究竟能不能讲特殊性,强调特殊性呢?
当然可以,完全可以。
问题在于:特殊性,不管哪国的,都不能脱离马克思“科学”社会主义之轨道。
中特社应当始终是科学社会主义,而不是别的什么主义。
02. 他的“社会主义”是什么社会主义?
有位学者,曾经在某个场合,高呼“社会主义才是未来!”……
光从口号看,很好,很好。我们也是这个意思。问题是,他的“社会主义”是什么社会主义???
据说他有个“中国模式”论,把该模式的特点概括为八条:实践理性、有为政府、稳定优先、民生为大、渐进改革、顺序差异、混合经济、对外开放(参见张文:《文明型国家视角下的中国模式》)。
“中国模式具有实践理性的哲学观,表现为一切从实际出发,不搞本本主义,在不断试验的基础上,大胆而又慎重地推动体制改革和创新。”不错,
“本本主义”,即教条主义,是个坏东西;但,是否我们在思想上只有这个敌人?是否只有教条主义需要克服呢?起码还有两个:修正主义、经验主义。如要正确对待马克思主义,就不仅要克服教条主义,而且要克服修正主义、经验主义。要把反对教条主义、修正主义和经验主义讲全了。这三种坏东西,都是歪曲马克思主义的,都是假马克思主义。怎能只提一种,不提其他,尤其是修正主义呢?
至于其他几样东西,仔细看,都是无关阶级性质的;丢掉阶级分析,还能跟马克思主义有多大关系呢?
比方说“有为政府”,难道历史上强汉盛唐的“政府”不曾“有为”?资产阶级政府,特别是帝国主义时期国家垄断资本主义下的资产阶级政府,难道不能“有为”?“民生为大”,西汉“文景之治”的与民休息算不算“民生为大”?不少旧皇朝在创建初期都有一段“不折腾”的历史,它们是不是“民生为大”?“混合经济”,资产阶级政府下也可以有混合经济;国有不等于公有,这应该是常识。“对外开放”,难道晚清民国就不“对外开放”?站着开放还是跪着开放???
03. 八条对八条
我们不妨照着某教授的话,来归纳一下“真社会主义”的几个特征:
①马列毛指导思想、②无产阶级政府(无产阶级专政)、③“继续革命”路线、④共同富裕、⑤社会主义改革、⑥消灭三大差别、⑦公有经济、⑧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和自主开放。八条对八条。
①马列毛指导思想。
须知“实践”并不是马克思的发明,实践这个概念早在马克思主义诞生以前就有了的——唯心论者经常讲“实践”,旧唯物论者也讲“实践”。“唯物辩证法的实践”概念,才是马克思的发明。如果我们不弄清楚唯物辩证法,即辩证唯物主义对于实践概念的科学规定,把唯心论或旧唯物论的“实践”拿了去当宝贝,那就要犯绝大的错误。也就是说,对于“实践”,必须作马克思主义的理解。
搞“社会主义”也是这样。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是无产阶级性质的科学社会主义。“社会主义”这个东西,严格说,在马克思主义诞生以前也有了的,比如我们最熟悉的“空想社会主义”。大家看《共产党宣言》,里面第三部分,就批判各种“社会主义”,包括封建的社会主义、僧侣的社会主义、空想的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德国的或“真正的”社会主义这几样反动的社会主义,以及保守的或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空想社会主义(当然,马、恩后来认为《共宣》对于各种社会主义文献所作的批判显然是不够的;参见《共宣》1872年德文版序言)。
不管是对“实践”还是对“社会主义”,以及其他所有在马克思主义出世以前就存在的而我们又必须要用的概念,都必须按照马克思主义的方式去解释、批判、改造和理解,不能把旧东西拿过来就用。我们搞社会主义,有一个总的指导思想,那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简称“马列毛主义”;特别是要以马列毛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为指导。
②无产阶级政府(无产阶级专政)。
科学社会主义的国家制度或国家形态,决不是一个超然的、中立的、调和的“全民国家”,而是有鲜明阶级性质的“无产阶级国家”。
科学社会主义不是要求国家或政府“体恤”无产阶级,而是更进一步地、干脆地要求国家或政府必须由无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代表组成。今年是巴黎公社150周年。巴黎公社的第一个关键词,就是“无产阶级专政”。公社根本的、首要的经验或原则,就是:必须彻底打碎旧的资产阶级国家机器,建立无产阶级革命专政,保卫这个专政,巩固这个专政,并学会充分运用这个专政,通过这个专政而由社会主义达到共产主义。我们也追求“有为政府”,但我们追求的“有为政府”必须首先是无产阶级的政府,我们追求的是无产阶级的“有为政府”。
当然,建立、巩固和运用无产阶级专政,都离不开一个成熟的无产阶级革命政党的领导。巴黎公社失败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还没有这样一个党,还没有这样一个党去带领无产阶级。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正是阐明了无产阶级政党的伟大作用,认为人类社会从资本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必须要有共产党及其正确领导。
③“继续革命”路线。
“稳定优先”,“稳定”是全部吗?又为什么“优先”?有各项工作,改革、发展、稳定、建设等等等等,可以列出不知道多少。建设,又有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国防等等诸项,也很多。这么多,怎么办?这些都是“目”,要有一个“纲”,纲举才能目张,而不是相反。这就是说,要有一条基本路线,或曰总路线。
“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路线正确,其他工作,包括维护社会稳定的工作,才能办好,才能办对方向。这就要提到毛教员对于马克思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重大发展。“继续革命”论,是马克思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皇冠上的明珠。“继续革命”,就是解决一个路线问题,要继续革命也就是必须抓好阶级斗争,抓好无产阶级对于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改革、发展、稳定、建设等等各项工作,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国防等等各项建设,都必须讲政治,这个政治就是为无产阶级服务,为无产阶级的阶级利益服务。
④共同富裕。
讲到“民生”,我们的“民生主义”,尤其在今天条件下,难道可以离开“共同富裕”这四个大字吗?搞资本主义当然也可以“富起来”,完全可以,问题是那只是一小撮人的富;一小撮人的财富就是一切,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社会成员的“财富”是算不得什么的。科学社会主义者决不是“仇富”,那是污蔑;只是仇“不共之富”“不公之富”“不义之富”,而求“共同之富”“公平之富”“正当之富”。
⑤社会主义改革。
“改革”,不管你是“渐进”还是“突进”,都只是具体方法问题;改革本身也是具体方法,哪个阶级都可以用。历来就有“改革”,商鞅变法不是改革么?问题在于你要什么改革——哪个阶级的改革,为哪个阶级服务的改革。我们要的,只能是无产阶级社会主义性质的改革,是“社改”而不是“资改”。先搞清楚“社改”还是“资改”,谈“渐进改革”还是“突进改革”才有意义。
⑥消灭三大差别。
众所周知,科学社会主义是要最终消灭工农、城乡、体脑三大差别的,而不是任由这些差别存在和扩大。应当说,是采取实际措施创造条件去不断缩小三大差别、促使三大差别消灭,还是放任不管或加剧这些差别,是辨别走社会主义道路还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标志之一。
⑦公有经济。
还是那句,“……共产党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论概括为一句话:消灭私有制。”100年前那个夏天,“一大”通过的第一个党纲,旗帜鲜明规定要“废除资本私有制,没收一切生产资料,如机器、土地、厂房、半成品等,归社会所有”。以生产资料公有制取代生产资料私有制,是科学社会主义的题中应有之义,没有什么好商量的。正如我们所说过的,谁如果要怪罪共产主义者说“你们竟然追求消灭私有制”,那么,他要么是对“共产党”的纲领完全无知,要么就是站到了共产党人的对立面。
一个问题是,国有不等于公有。国有是否公有,取决于“国”之性质,取决于“国”是不是无产阶级性质的。资产阶级政府下也可以搞国有制、官有制即政府所有制,可以搞“混合经济”。平心而论,社会主义政权,即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也可以搞“混合经济”;问题是,对于无产阶级而言,对于无产阶级的国家而言,那只是一种必要的退却,是退一步以求进两步。最终,是要变成“公有经济”的,“混合经济”在无产阶级政权下决不可能“永存”。“混合经济”决不是社会主义原则,顶多是社会主义者所用的一种退却策略,“公有经济”才是社会主义范畴的东西。
当然,社会主义只是共产主义初级阶段,跟(典型的)共产主义还不一样。根据毛教员的政治经济学思想,与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这两个阶段相适应,社会主义公有制的变革分两步走,即“两个过渡”:首先是社会主义集体所有制过渡到社会主义全民所有制,然后是单一的社会主义全民所有制过渡到单一的共产主义全民所有制(参见吴易风:《毛泽东论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
⑧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和自主开放。
严格地说,“开放”,不管是不是“自主”的,都跟无产阶级社会主义性质没多大关系。因为,即便资产阶级掌权,也可以在不损害国家主权的前提下搞“自主开放”,只要掌权的资产阶级本身足够强大。但既然某教授把“对外开放”列入他的八条,我们也不妨列一个。
无产阶级掌权下的“对外开放”,必须是独立自主、自力更生基础上的,更必须是为无产阶级和劳动群众利益服务的,而决不能是损害无产阶级和劳动群众利益的。在无产阶级掌权下搞对外开放,特别在世界资本主义还存在、还强大的条件下,无产阶级的政党和政权必须好好保护本国劳动者的利益。
并且,无产阶级更进一步地奉行国际主义原则。共产主义本来就是全球性的事业,因此我们的“开放主义”相比资产阶级的开放论一点也不失其彻底性: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无产阶级社会主义政权一定要落实国际主义原则的,要输出我们的价值观,跟资产阶级的价值观进行斗争,要启发其他国家落后无产阶级的觉悟;要支援其他国家无产阶级反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斗争,以及其他各种有利于最终推翻全球资产阶级统治和资本主义制度的国际进步运动。普世价值才能对抗普世价值;美帝的普世价值是“自由民主宪政”之类,我们的普世价值是马列毛主义。
04. 决不能辜负社会主义
应当说,搞社会主义,不管怎么“特殊”,都不能离开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和基本轨道。
“社会主义决不会辜负中国”,这句话的确适合在100年前讲。因为,那个时候的背景是:我们还没有正式选择社会主义,大家对科学社会主义这门学问基本还不懂(除了极少数人)。自那以后,经过毛教员等真共产党人的努力,中国人民已经正式选择了社会主义,对科学社会主义的一篇大道理也基本懂起来了,起码比起100年前是懂得多了。
在经过“选择”以后,如果还有什么人要在实际上抛弃社会主义,以及歪曲科学社会主义以愚弄人民,谁就是制造倒退。100年前主要是“选择正确的道路”,100年后的今天主要是“坚持正确的道路”。因此,在今天,更应该讲的是:我们决不能辜负社会主义,我们能够搞好社会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