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真像一个危机四伏的黑暗丛林,行走在路上,成年人尚且胆颤心惊,如履薄冰,更不要说脆弱的小孩子了。
100多年前,鲁迅在其小说《狂人日记》中对吃人的社会发出了控诉,呼吁人们“救救孩子”。100多年过去了,孩子们仍免不了被吃的危险。
5月28日,国际儿童节前夕,呼市一位12岁的小朋友在学校的厕所自缢身亡。他来自单身家庭,曾在日记本中写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活在这世上……”。
究竟是什么,让一个12岁的小学生背负如此大的压力,又是什么将他逼上绝路?
学生自杀已经不是什么新闻,大学生自杀屡见不鲜,初高中生自杀也常常见诸报端。例如前一段引起舆论关注的49中学生自杀事件,人们的关注焦点几乎从学生自杀本身转移到了是否存在官僚主义的问题。
可自杀学生的年龄越来越小,让人触目惊心。去年5月份,西安9岁小女孩从15楼跳下,因她无法按时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她在留下的“遗书”里写道:“妈妈对不起,这是我的决定”,“为什么我干什么都不行”。
他们只是十来岁的小孩呀,一朵花儿还没有绽放,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凋零了吗?
(2020年12月,四川泸州小学生留下遗书后自杀)
这究竟是学生心理的问题,是家庭教育的问题,还是学校老师的问题,抑或整个社会的问题?
儿童生出来就是一张白纸,天真地来到这世界,这个社会教给他什么,他就学到什么。家庭和学校教育也不过是整个社会的反映罢了。如果社会出了问题,最先受到伤害的往往是孩子,尤其是穷人家的孩子。
他们的父母可能是没有多少文化的农民或者背井离乡的农民工。他们可能面临常年和双亲分别的痛苦,和爷爷奶奶留在老家,相比于有父母照顾,各种风险都大大的增加了。
例如可能溺水身亡、可能会受到性侵害、可能会在学校受到欺凌或歧视等等。绝大多数留守儿童除了步他们父母的后尘,没有太多的选择,很多人初中没毕业就外出打工。一颗幼苗还没长成,就要经受风雨的摧残了。
除了殴打和辱骂,他们没有接受过别的教育方式。人们因此将矛头指向家长,可这些家长也是这样教育的受害者啊。由此陷入恶性循环,越是穷人家的孩子越得不到什么良好的教育,只能听天由命。
富人的子弟则可以上贵族学校,拥有各种资源和全方位的呵护,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倒可以全面发展。如果有可能,去调查一下那些自杀学生的家庭出身,出身于富豪家庭的会有多少呢?
空想社会主义者傅里叶曾深刻地指出,“妇女解放的程度是衡量普遍解放的天然尺度”。而我觉得,儿童受到保护的程度,也是衡量一个社会普遍解放的天然尺度。
儿童脆弱敏感的神经,对于社会的丑陋和不公具有更加灵敏的反应,也更缺乏抵抗的能力。一切黑手都免不了要伸向那毫无防备的儿童,将他们当作满足自己私欲的工具。
拐卖儿童、性侵幼童、虐待霸凌、报复社会者持刀相向等等,哪一个不是血淋淋的事实呢?孩子在幼儿园,在学校,走在路上,外出玩耍,都有不可预测的危险,这就是“祖国的花朵”吗?
成年人尚且常常从噩梦中惊醒,没有多少安全感,儿童又从哪里寻得庇护呢?
鲁迅呼吁“救救孩子”,首先要反对吃人的封建礼教。我们今天又该怎么救我们的孩子呢?人们放心不下孩子的安全,也是一个生娃的顾虑吧。不解决这个问题,有多少人愿意生三胎呢?想继续吃人口红利,先多救救孩子吧。
正如教育问题、环境问题、三农问题一样,儿童保护和教育问题也是整个社会问题的一方面,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是先解决整个社会存在的问题,儿童才能够得到切实的保护和发展。
在社会主义公有制和毛泽东思想光芒照耀下成长起来的儿童,可以说是真正的“祖国的花朵”,整个社会给了他们足够的呵护和最科学的也就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教育。
那个时候,没有拐卖儿童的,没有幼儿园老师虐待儿童,也没有报复社会的人专向学生下手吧。
70年代丹麦的导演就拍摄了这样一部教育纪录片,叫做《红旗下的新一代》。让我们回顾一下彼时的幸福吧,同时也来思考思考,当下和未来我们该怎么办,才能够拯救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