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岁的莫言也开通了公众号,据说是“想跟年轻人聊聊天”,“向年轻人学习”,“使自己不被这个时代,过早地淘汰”:
《莫言日记》第一篇是开收割机,看不到“向年轻人学习”,反而是一如他既往的“伤痕文学”般地控诉起了过去,给年轻人当起了“历史教师爷”:
我曾经是一个农民,在农村生活了二十年。
我曾经有七八年的时间,面朝黄土背朝天。
但受限于低效率的生产资料,那个时候我们付出了很多汗水,但收获却很少。
这篇《莫言日记》记述了莫言拜访家乡的“农民”朋友的一段小故事,莫言还体验了一把开收割机的快乐。
莫言据此得出结论:
今天这样一次短暂的劳动,对我也是很好的教育。
对我这个曾经用原始的方式参加过生产的农民来讲,今天所体验的一切是过去我们梦寐以求的。
现在我们看到,农业机械化在我的故乡终于实现了,新一代的农民也出现了。
我觉得这是改革开放的一个巨大成绩。
对于莫言开收割机及这篇日记也产生了巨大争议。
而老徐就认为,莫言所说所做只有两个字:“虚假”。
有人会说,莫言开收割机是真的。怎么是虚假呢?
如果说开收割机就是真的,那么70多年前,解放军解放济南城,俘虏守军司令王耀武时中国就实现了农业机械化了。在缴获的战利品中,就有王耀武的几部拖拉机。他已经知道即将战败,就从德国进口了几台拖拉机,准备回家种地去。在国民党中,王耀武很会做生意,一边打仗,一边做生意,很有钱,能花钱去南京收买上层和各种官员,请客送礼,在国民党中很吃得开。当然弄个几百亩地种种是没有问题的。
王耀武开拖拉机耕地,就是中国农业实现了机械化?
解放前,地主的日子可是过得不错的,有的就像天堂。比如一直有人翻案的川西大地主刘文彩家就有小汽车了,你看看那片刘家大院,跟故宫也有一比了。你能说那个时候的农民都过上了好日子?
看了刘家大院,你会想,这得收多少农民的租子,多少贫苦农民被 剥削压迫?因此刘家大院就建了一个收租院。
你可以说,刘家没有水牢,没有杀共产党,还做过教育等好事,你不能说刘家没有那么多土地没有收租吧?刘家没有剥削吧?
刘家的那么多土地是怎么来的?你说他会经营。但刘家是军阀统治川西是事实吧?
同理,莫言也不能说开了这个承包了几千亩地种苜蓿的杨老板收割机,就是中国实现了农业机械化,就是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
事实是,中国的农业基本没有实现机械化。
今天中国工业化已经达到实现农业机械化的水平,但是为什么机械化的程度还非常低呢,甚至低于40年前?
这是因为40年前,中国农村的土地是以村为单位集体集中耕种,农业机械化的推广比较快。一辆拖拉机能耕种很多 土地。人民币就印上了一个女青年开拖拉机。可是分田单干后,土地被分割零碎了。一家一户不可能买一辆拖拉机耕种几亩地,成本就太高了,不合算。而且土地零碎,你开拖拉机从人家的地里过,人家还不同意,你开不过去。
因此,不只是不买拖拉机耕地,而且以前生产队拖拉机也拆零散分掉了。因为一辆拖拉机不可能分给你一家。
毁坏的不只是拖拉机,新中国建设的水渠也差不多毁坏了。因为你想浇地,从人家的地段过水,人家可能不让你过。有的可能扒开水渠把水放到别人田里去了。水渠保养、浇地的水钱都争执起来,没有几年,这些水渠就没人用、没人管,坏掉了。
山区用不上拖拉机,当时山区的先进工具是耕牛和驴子,分田单干,驴子和耕牛也分掉了。一家一户也养不起牛和驴,也就杀掉吃肉或者卖掉了。农民又扛起了几千年丢掉的镢头刨地。
有一些当时社队企业比较好的村子,对土地是明包实不包,顶不住上头的压力,不能不分田,但分了田还是集体专人耕种,机械化就发展起来了。但这样的村子不多。南街村等百强村应该实现了机械化农业。
现在机械化已经很发达。比如山区也已经能够用小型耕地机耕地,用柴油发电机,一个人能扛得动,两个人能抬得起,一天能耕十多亩地。而用镢刨地一天只刨两三分,劳动强度还非常大。
老徐离莫言不远,但是山区,生产条件就比莫言的高密差得远。前两年回老家跟老哥讨论起买不买耕地机的事,他说买一台就得一两千元,差不多一年的收成,不值得,借亲戚朋友的就行了。还有一个重要问题,如果地块连着,大半天就把地耕完了。可是四五亩地分到七八处,一处也就两三分,距离隔得还很远,要从这座山到那座山,耕完这块地去那块地就要大半天,扛着耕地机还很重很累,效率还很低,还是提高不了耕作效率。
现在年轻人都下山打工了,80后基本没人在家种地,多是五六十年代的人在家里种地,年龄大了,干不动了,就种点近一点好的地,够吃的就行了,土地就这样撂荒了。撂荒久了,地堰塌了,土壤被雨水冲走流失,上千年老祖宗留下的土地就这样被 毁了。看看真的让人心痛,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振兴农村农业,就是要组织和发动年轻人回村里种地,不必要全都回来,回来四分之一、五分之一就行。但土地要再次集中化规模经营,农业机械能够实现这种规模经营。因此毛主席几十年前就说“农业的根本出路在于机械化”。农业机械化不但能提高劳动效率实现规模化经营。而且减轻了劳动强度,不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
但现在最大的阻力是分田单干已经达成土地私有制,很难把土地再集中起来,集中起来成本很高,谁还愿意去集中和流转土地呢?
像莫言说的这位杨先生承包几千亩土地,一定是有什么特殊因素和原因才可能实现。而且兼并土地让农民失地的这种办法也不是农村和农业发展的方向。中国农业还是应该回到以村为单位的集中规模经营为最宜。
因此,振兴农村农业和实现共同富裕,现在还没法破题,要破题,还是要重走集体化、规模化、机械化、产业化、集约化的发展道路。小农经济是无法破题的。地主经济早已被 历史证明走不通。
这才是中国农业和机械化的现状,莫言的收割机不是中国农业真实的现状。
确实,莫言开收割机是真实的。但个别的真实并不是普遍的真实。文学是要描述普遍的真实。比如,你如果去写刘文彩的富豪和幸福生活,那是真实的,但就只能以批判的笔锋去写,如果是赞美,肯定被 人反感,也不真实。《红楼梦》写了贾宝玉家的奢华,但就写了贾府的腐朽和崩塌。这才是文学。
莫言的文学就如他开收割机一样虚假的肤浅。
比如莫言的《天堂蒜苔之歌》是写山东苍山蒜苔过剩卖不出去农民与政府的冲突。那是改革开放以来突然出现的一种冲突,莫言就仗义执言,对当地政府的官僚主义和不作为大加批判。
难道这不是真实和批判吗?
莫言的批判就很肤浅。因为批判要深刻,要揭露冲突事件背后的根源,仅仅说中国农民的悲惨命运是不够的。
冲突的原因是什么?
其实就是因为莫言这些人崇尚的自由市场经济。
农民种多少蒜苔不应该计划一下?调查供需调查不就是计划?可是分田单干后,计划也不起作用,政府不可能对每家每户去计划,这就是市场的盲目性。一看种蒜苔赚钱,家家都不种别的了,家家种蒜苔,蒜苔能不过剩,能卖得出去?政府能把过剩的蒜苔都买下来?这不是又回到了政府全部的计划经济?
苍山蒜苔事件是莫言宙些人倡导的自由市场经济的矛盾和冲突。现在,产品过剩这个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根源和现象频频发生,正是自由市场经济的的危害。而消除这种危害和现象,还是要回到计划经济。而只有回到集体经济才能实现计划经济。个体单干的经济是无法有效实现经济的计划性的。
这就又回到了莫言这些人否定的农村集体经济和计划经济。
可是,莫言的《天堂蒜苔之歌》除了控诉,什么都没有,也就没有了事实和真相。
可有人说,美国和西方的市场化农业不是很好吗?没有苍山蒜台事件。这就说明莫言这些人根本不了解事实情况而瞎写。美国根本就没有农民,农民是农场主,他们机械化耕作,也雇佣墨西哥等地的季节工,他们集约化、集中化、规模化和产业化经营,比中国的集体化还集体化,因而能够了解市场需求,并有效地计划耕作。
莫言把这个承包几千亩地的杨先生说成是农民,也是错的。杨先生已经是美国农场主那样的农业资本家。美国的农场也很少有几千亩地的,大多是一家人家能机械耕种,收割和农忙时请一些墨西哥的季节工来帮忙。农场主的房子就盖在土地旁边,一个农场几百亩而已。
美国政府给农民提供贷款,有财政补贴,还向农民下达种植计划,按政府要求种植,政府全部收购。你认为中国进口的美国粮食是从农场主手里直接买来的?是从美国政府手里购买的。
莫言在诺奖仪式上讲述了她和母亲捡麦穗挨打的故事,很多人争论莫言母亲是偷还是捡。其实这不重点。重点是拿这件事来控诉中国社会的贫困和专制就是不真实的。在我们这个年代的人都经历过捡麦穗,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并没有什么感动之处。而对西方人来说,这个故事就好煽情。因为他们不了解中国,不知道中国是怎么过来的。不理解中国人怎么贫困到去捡麦穗,捡麦穗还不准。不但贫穷而野蛮专横。西方人还把野蛮专横看成中国贫穷的原因。
因而,美国和西方人就特别不理解中国的粮票,生育计划,吃饭也计划,简直太专制了,太不人道了。可是就是粮票在有限的粮食的情况下,保证了每个中国人都有饭吃,不被饿死。才使得新中国30年年人口增长一倍多。如果有限的粮食被 一些人屯积或者有些人多占,另一部分人就没饭吃,就被 饿死。这就是新中;前的100多年中国人口没有增长的原因。
这么去看,中国的粮票就不是没有人权和不人道。而是最大的人权和人道。
贫困是中国的客观存在,你不可能让新中国一成立就消除贫困。但作家揭露贫困的时候,就不能一味地批判贫困,还要揭示贫困的原因,还要研究如何消除贫困。新中国30年就是与贫困斗争的30年,基本解决了中国人的吃饭问题。这是一个世界奇迹,却被 莫言拿来控诉,莫言是真实的吗?
以莫言的观点和视角,河南林县缺水是文学,是批判和揭露,如果写写林县缺水的悲惨,西方人会更惊异,更感兴趣,那里根本不适合人类居住,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在那里居住?太不人道了。而河南林县人民战天半地修红旗渠写成小说,拍成电视剧,就不是文学。因为这是歌颂。而莫言的文学观,文学只有批判和揭露,没有歌颂,不能歌颂。很多 外国人也曾到林县红旗渠参观,看过之后,他们都会瞪大眼睛:不可思异!
普通人讲一个故事,不只是为了让人们取乐,而是给人们讲一个道理,道理寓于故事之中,寓教于乐。莫言的故事没有道理。
因此,老徐认为,莫言的文学非常粗鄙浅陋虚假,就像他开假模假式地开一次收割机就伟大成果了,就机械化了,瞎子摸象而已。
莫言曾说过文学要超越国界、超越政治等“四个超越”,但不论如何“超越”都不能超越事实和真实。迎合和虚假什么都不是。
一惯批判的莫言难得一次歌颂,却被 老徐批评为虚假浅浮,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