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站某条视频下00后们的一条条勇敢发声,令笔者这个80后泪目了:
隐约记得2009年热播的电视剧《潜伏》里有一句反派的台词,说“同志”是一个久违的称呼,保密局甚至可以根据“同志”称谓去指认“共党分子”。
志同道合者为“同志”。其实,汉语世界里在近代最先使用“同志”一次恰恰是国民党的创始人孙中山先生,他在1918年曾发表《告海内外同志书》,同盟会的成员在当时已经互相称呼同志,孙中山先生在遗嘱中也呼吁“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共产党人沿用了这一称谓。1920年,毛主席和罗学瓒等人在通信时,开始引用“同志”一词。1921年的一大党纲规定,“凡承认本党党纲和政策,并愿成为忠实的党员者,经党员一人介绍,不分性别,不分国籍,均可接收为党员,成为我们的同志。”
由于国民党反动派败退台湾前的倒行逆施给人们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今天的人大多不知道国民党的“革命党”出身,《北平无战事》里一句“建丰同志”让人觉得莫名其妙;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反动派叛变革命以后,国民党内部的确越来越少地称呼“同志”了,几乎都变成了谢若林口中的“嘴里全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
《潜伏》里电台播放“一位普通母亲写给儿子深海的信”的剧情给笔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组织为了让余则成同志尽快归来,直接用电台明码呼叫“深海”:
“儿子,你快回来吧!妈妈已不再需要你的奔波。听到隆隆的炮声了吗?那是妈妈呼唤你的心跳。家院的柴门为你打开,炕头的油灯为你点亮。全家的牵挂呀,是鲜活美丽的窗花。妈妈为你守岁,为你祈祷。回来吧,我的儿子!妈妈等你回来,迎接1949年的春天!”
左蓝同志、廖三民同志、秋掌柜……为了保护战友英勇牺牲了,余则成同志也被站长胁迫到了台湾继续“潜伏”,他们都没能“迎接1949年的春天”。 昨天是江姐牺牲72周年。解放前夕,重庆歌乐山下已经隐约可以听到解放重庆的隆隆炮声。然而,蒋介石却突然下令对囚禁在白公馆、渣滓洞等监狱的革命者进行了大规模屠杀,其中年龄最小的烈士只有8岁——他叫宋振中,别名小萝卜头。被囚禁在这里300多名革命同志,最终也没能活着“迎接1949年的春天”。(注:这里“1949”指代新中国)
重庆地下党遭到灭顶之灾主要是因为党内叛徒的出卖。为了防止悲剧在未来的新中国重演,红岩烈士们留下了八条饱含血与泪的“嘱托”:
红岩烈士的“狱中八条”是通过逃出生天的罗广斌同志带出来的。出狱后的罗广斌伤病在身,但烈士血与泪的嘱托言犹在耳,他顾不上伤病和休息,整整28天日夜不停地写作,将狱中情况的报告交给了组织。这份用血的教训凝结出来的报告深刻地指出:
“从所有叛徒、烈士中加以比较,经济问题,恋爱问题,私生活,这三个个人问题处理得好坏,必然决定了他的工作态度,和对革命的是否忠贞。”
红岩烈士鲜血凝结出来的“狱中八条”,揭示出了党内生活中的某些规律性的东西,这与毛主席在整个革命历程中一以贯之的思考不谋而合。
电视剧《长征》里,一部分战士的英勇牺牲换来了娄山关大捷。看着战士们掩埋牺牲战友的尸体,连个标记和名字都没能留下,毛主席感慨说,“古人言,马革裹尸,可我们现在连个席子也没有啊。多少年之后,人们还能记得他们吗?”
新中国成立以后,毛主席又多次说过,“建立新中国死了多少人?有谁认真想过?我是想过这个问题的……”
晚年的毛主席最担忧的就是,“我现在活着呢,他们就这样!要是按照他们的做法,我和许多先烈们毕生付出的精力就付诸东流了!”
在七大会议上毛主席说,“只有当着还没有出现大量的明显的东西的时候,当桅杆顶刚刚露出的时候,就能看出这是要发展成为大量的普遍的东西,并能掌握住它,这才叫领导。”
若干年后,在看到“大量的普遍的东西”的今天,我们还要对毛主席和红岩烈士“狱中八条”惊人的预见性产生怀疑吗?
解放初的时候,高级干部里流传着一句话,“早革命不如晚革命,晚革命不如不革命,不革命不如F革命”,某些解放前夕“投诚”过来的国民党将领,待遇甚至比某些老革命还高,这自然引起一些人的不满。说出这种话的人,其实在骨子里把革命当作牟取功名利禄的敲门砖。毛主席只好用一句“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来规劝这样的自私、狭隘的人。
很多干部进城后就换老婆、挑房子,为自己的子女做打算,贪恋于汽车、茅台、麻将、扑克牌,伪革命者用下半身思考的哲学正是起源于此,生活腐化堕落的苗头已经开始出现了,这是令毛主席深感不安的。毛主席“苦口婆心”地劝某些“老革命”:
“有些人自以为革命了几十年,喜欢摆老资格。”
“你虽然革命了几十年,有一些资格,但是如果你某一天说了一些混帐话,办了一些混帐事,人民还是不能原谅你。”
毛主席为什么要“继续革命”?他要革的不仅仅是就的生产关系,消灭私有制,让人民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真正掌握管理国家的权力;更重要的是,革命的组织是领导人民革命的核心力量,只有保持组织核心的纯粹性、革命性,继续革命才能取得胜利,革命事业才能不致夭亡;而“防微杜渐”,才能避免“量变”导致的“质变”,实在不是毛主席“不近人情”。
这样“不徇私情”的毛主席在党内是孤独的。“三湾改编”,毛主席将秋收起义部队中对革命丧失信心的军官都撤了,给部队新的生命,当时很多人不理解;1937年,枪毙“老井冈”黄克功,当时很多人不理解,出来给黄克功求情;1952年,枪毙“有功”的大贪污犯刘青山、张子善,很多人依然不理解;毛主席晚年的努力,不理解的人就更多了……
但是,毛主席又是不孤独的。
这里笔者想到了两个词:
一个是“吾道不孤”——毛主席时刻考虑的是劳动人民的前途与命运,毛主席的心与亿万劳动人的心是相通的,与千百年来一切“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的心是相通的,与今天被现实教育过来的在B站刷屏“毛主席万岁”的青年们的心也是相通的。
另一个则是“兔死狐悲”——狐狸悲的不是兔子,而是自己可能会面临的命运——那些为了一己之私的“同路人”不理解毛主席、甚至是反对毛主席、污蔑毛主席的种种表现、种种所为本身也就不难理解了。他们反复说“毛主席错了”,却又在用自己的实际行为证明“毛主席就是对的”!
真正的革命者哪怕曾经被蒙蔽双眼,最后也总能有所反思的。正如王震将军晚年所说,“毛主席比我们早看了50年”。
“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
深谙历史规律的毛主席从没想过“居功”,他反而是早已准备好要“跌得粉碎”;而那些“居功”谋私者,是没有资格给毛主席定“过”的。
千秋功罪,人民自有评说!
【文/秦明,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子夜呐喊”公众号】